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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猪毛人发制龙

福船最大,可容百人,上下两层板平铺,自船底至上层为三层。周围铺板或列茅竹御锐,上设木女墙及炮床。前后皆不可入,惟两旁各开一小门以入。桅上网绳为斗,可容二人。此舟最为海贼所畏。每遇海贼,不用战斗,但使船骑贼船而沉之,盖以大胜小,高胜卑也(每船约价银五百两大船底深而板木坚厚重故能上有楼而不覆)。苍山船,一名铁船,小于福船,今宁波苍山人用之。周围无板(福人尚可使,苍山人旷野难使)。沙船又小于铁船,亦无周板,出苏常镇江。海沙上即用沙民驾之。崇明为最,靖江江阴次之,镇江又次之。福船利骑船,但无风不可动,沙船轻捷利斗,须用福船相兼行使。

又有草撇梭子撮网八桨之类,皆轻捷极小船也。燕尾筏,水战用以裹敌转轮。拖于船,筏中间为槽。

浪山一带,下通大海最深,上连长江又浅。纯用福船固可制胜,但其长舵尖底受水最浅,宜于大海而不宜于长江。纯用沙船,固虽平底,可行浅行,但其卑小,难以御敌。大小偏用,未得万全。故职斟酌二船之用,议造定波船之制,底似沙船,可以涉浅,面似福船,可以制敌。

又,贼人深入,必抢内地船只,水陆兼进。故夫内河水兵战船又其急务者也。内河战船与海船不同,其制有二焉:一则三橹二跳以至于六跳,乃是吴中之兵所习驾者。行走便疾而无自敝之具,一遇贼人矢石只欲逃走,逃不离有弃船下水而已。一为鹰船,乃福广苍山等兵所习驾者。此船摇橹驾桨之兵皆伏藏不露,贼人矢石不能伤,而我船之铳炮喷筒矢石飞锞之类可以伤敌。如六金坝之,圣噋之阻回来贼,皆赖此船成功。然三橹等船取其疾走而不取其斗战,鹰船取其斗战而不取其疾走,二者宜相资以为用。原鹰船用双塔船改。

四橹八跳船容三十人,头打发熕。四橹六跳亦打熕。三橹五跳,三橹两跳,容八九人。三橹用二桨,二橹二桨,容三五人。一橹两桨,一橹一桨,容三四人。用偷营上阵冲锋,愈少则愈勇。大船使钻篙人极勇,钻篙掀船,止用可容十人之舟。倭止能跳岸,不能跳小船。八卦六花船。此船江海之中,攻守皆用,不惧风涛。欲攻则敌不能当,欲守则敌不能近,故水战首制此船以保全胜也。用厚楠木板作五槽底,槽前平头,槽后为尾。其制造有八卦六花之义,故名焉。上有三桅,中有八轮,后有舵楼。顺风则用篷,逆风则转轮,快利如风。底中一槽,高七尺,阔六尺;旁二槽,高六尺,阔五尺;尽边二槽,高五尺,阔四尺。每槽相离置轮一尺五寸,共阔三丈六尺。两头接铺平,中间上作仓,长三丈六尺。槽前平头三丈六尺,槽亦三丈六尺。尾起舵楼底空内定八轮,居中作官仓,长三丈六尺,阔一丈八尺。两舷各阔九尺,前后中共三椲。篷索用药水刷过,遇雨中不湿重。彼若有火,来到篷即灭。周围安立挨牌,仓上并牌,皆用生牛皮包裹以防矢石。底下用狼牙钉品字密钉以防奸细水怪。此统军大将取胜也。次附以车轮舸鸳鸯游艇走舸斗舰钩钜等船,仓内载以神枪神炮神箭神火神水等器。欲要劫营斩斗夺寨暗渡,则有浮带浮球木罂绳筏蒲筏械筏等具。更相参古制,无不胜者。

制篷索药每白矾十斤皮硝五斤栀子四斤为末,入水五斗,熬三五沸,制在篷索上以防雨火也。鸳鸯桨,即莺船。此桨用二舟并合一处,形如舰船,不用篷椲。各长三丈五尺,阔九尺。仓上用生牛皮张裹,掉桨人并桨把俱在仓内。桨尾自内入水,每一边八把。仓上前后两旁俱留箭眼枪眼,以便放火药神器。如赴敌则两边飞掉,与敌相近则放神器,分为两边夹攻,使彼左右难救。贼乱,既中我药箭神器等具,其人必伤,其船必焚。此轻舟近敌之法,如捕巨鱼之法也,待彼势弱败,我则近而擒之矣。

车轮舸。此舸长四丈二尺,阔一丈三尺,外虚边匡各一尺空。内安四轮,轮则入水约一尺许。轴在仓内,令人转动,其行如风。船前平头长八尺,中仓长二丈七尺,后尾长七尺为舵楼。仓上居中通前彻后,用一大梁盖板自两边伏下,每一块长五尺阔二尺。下安转轴如吊窗样,临敌先从内里放神砂神箭火等器,彼不能见人。亦不用篷椲棹橹。贼势少弱,我军一齐掀开船板,立于两边,即向旁牌。牌与仓俱用生牛皮张裹,人立于内。抛大球于标枪,使钩拒捍套索等器,其船必焚,贼必就擒矣。

破船舸。此舸用大木五根,各长三丈余。将木居中凿空,仍补平厚,以麻粘之。前后横拴串锭一处加筏势,两边六轮。上作船仓,轮轴在内。前平头长一丈,仓长一丈五尺,尾长七尺,安舵楼。前平头工安破舟铳。其铳如神枪样,枪头如荞麦样,用纯钢极快利。头长三寸,后杆长四寸,如枪安置铳内。凡一舟前用三具。约木头与水颇相平,约与船相近,仓内点放火线。其枪径打入船内,连一二三铳,其船必烂而沉矣。

子母舟。此舟长三丈五尺,前二丈如舰船样,后一丈五尺只有两边板帮,腹内空虚,上仓前后通连,内藏一小舟。亦有盖板掩人。两边四棹,母船使风,逆风掉桨。前仓内装以柴薪,皆用油麻缚沃,交贯火药粗线。船前两腋俱锭狼牙钉,钉皆用钢尖快利。或迎抵彼船,或顺风赶上,临棹飞奔彼船尾后,仓内发钩拒捍搭,以留索与彼相连一处。先往船上将箭砂火等具即发,将我舟与彼并焚,我军从子舟而出矣。

太仓往福建针路

太仓港口开船,用单乙针。一更船,平吴松江。用单乙针及乙卯针。一更船,平宝山到南嘴汇。用乙辰针,出港口,打水六七丈,正路沙泥。三更,见茶山在东北边,用巽巳针。三更船,见大小七山,一路打水六七托,用坤未针及丁未针。三更船,取滩山,打水七八托,用单丁及丁午针。三更船,藿山用单午针,入西后门,用巽巳针。三更,取茅山,用乙辰针。庙州门内崎山头取斗口罗屿,用丁未针。出双屿,用丙午针。三更船,取孝顺洋及乱礁洋,打水九托,十度,平九山西边沉礁,打浪出水,行船仔细,用丙午针,二更船,坛头山对开,东边有一半洋红,片礁出水,内过船,正路前去,西边见大佛山,打水八九度,用丁未针。五更,取大陈山及羊屿西边真谷山,用丁未针。五更船,取披山及黄裙山,用丁未针。一更船,取东洛山外过,用丁未针。二更船,南麂山外过船,西南是金乡,大对开,有半洋礁出水打浪,用坤未针。三更船,黑麻山船过,用坤针。四更船,芙蓉山及西洋山船北边过。沿坤申使定海千户所山,二更,平浅取五虎门。

太武回太仓针路

太武山,用单艮针。七更船,平乌丘山内过,用艮演针。四更船,平牛屿山,用单艮针。五更船,取龟山,用丑艮针。七更船,平嵛山,用丑艮针。二更船,取东路及黄裙山,用丑艮针。四更船,真谷山及羊崎屿东边过,用子癸针。五更船,取东西鸡山及坛头山,对开有红片礁,仔细用过,用子癸针。三更船,取九山及乱礁洋孝顺洋双屿港,过崎头升罗屿水,紧可抛船,在庙州门转过崎出西后门,用壬子针。二更,平滩山用丑癸针,平三姑山用丑艮针。三更船,平大小七山。一路打水六七度船,千万看流水急慢,务要见茶山,取港口收宝山,进入太仓港,内抛船为妙。

日本往太仓针路

日本瓜哇港口开洋,单艮针。二十二更船,取南麂山(在温州府瑞安县南二百里),丑艮针。二更,取东洛及黄裙山,丑艮针。四更船,取披山,丑癸针。四更船,取真谷山及牛崎山东边过,子癸针。五更船,取东西鸡山及坛头,山开有片礁,内外过,壬子针。二更船,取九山及孝顺洋,并乱礁洋,壬子针。三更船,取双屿港,癸丑针。取崎头过庙州门,出西后门,单子针。四更船,取滩山,癸丑及丑艮针。三更船,取大小七山,乾亥针。四更船,取茶山东北来,辛亥针。取港洪及南湖嘴,并宝山收太仓刘家河。

太仓往日本针路

太仓港口开船,用单乙针。一更船,平吴淞江,用单乙针及乙卯针。一更,平宝山到南嘴汇,用乙辰针。出港口打水六七丈,正路沙泥地。三更,见茶山在东北边,用巽巳针。三更船,见大小七山,一路打水六七托,用坤未针及丁未针。三更船,取滩山,打水七八托,用单丁针及丁午针。三更船,藿山,用单午针。入西后门,用巽巳针。三更船,取茅山用乙辰针,取庙州门内过崎头,取升罗屿,用丁未针。出双屿港,用丙午针。三更船,取孝顺洋及乱礁洋,打水八九托,十度,到九山(在口国西南海洋二百里,大嵩南二百里),用单卯针。二十七更,过洋至日本瓜哇山港,打水七八托,泥地东北边有坤申,西南边有低屿,三个小屿,平平抛船。底有三角港,中央港是瓜生港。口有沙坛线,过西入港,打水二三度。

倭船不靠天,江贼船亦不靠天,言其只多橹桨,不论有无风也。

冠带捕盗阎昂具呈,今将各年月节候、风飓轻重逐一开后。今开

正月初二三头飓 初七八飓 十二三飓 十七八烧灯风 二十二三风 二十七八风 无雨风轻 立春过后,未惊蛰,先动雷,一月天门不开,日夜海上有风浪。惊蛰过后雷响,不妨。春雷起风雷,春飓雷先行。

二月初二三风 初七八风 十二三风 十七八风 二十二三风 二十七八风 春有雷电,海上有风浪。本月初二,雾露生日。本日若重,一年俱重,如轻则轻。

三月初三除飓风,清明日主有大风。本月二十一日立夏如发北风,准有二十日北风如南风,天定也。

四月夏雷压三风。前立春日过后下雪,一百二十日雪子风。正月初八日,下雨风轻,晴明风重。

五月初八日夏至,发北风,重梅雨。本日晴明,俱是南风,黄鱼从南来,北风吹散鱼头。羊山无鱼。

六月十二彭祖忌,有大风。前三后四,初十起十五止。此几日内发风,俱作忌风。六月有日七月有半六月十二无风七月十五亦无风

七月立秋日起,五十二日龙风。过后发是秋黄风,七日紧,七日慢。秋雷起压。天定。立秋挂鲎,三日过,有大风;七日过,有风则轻。鲎挂乱,雷向无风。

八月起后,早西风,晚东风,天定了。本月二十七日,萧山张老相公生日,主有大风。

九月初九日定飓风。当日发风,准定本日不发不一二日 二年不定俱是乱风 十二三风 十七八风 二十二三风 二十七八风

十月初二三风 初七八风 十二三风 十七八风 十月五有大风

十一月初二三风 初七八风 十二三风 十七八风 二十二三飓 二十七八风

十二月初二三 初七八风 十二三风 十七八风 二十二三风 二十七八风 本月发西南风下雪

本月二十四日送神风

冬怕赤鲎,有一个月风浪。羊山以西为里海,马迹以东为外海。外海交春后,止有南潮一片只向北流不转南,交秋后又只向南流不转北。虽送风,亦行渔船,以其潮急也。此洋打水有五十托。倭船春来。遇北海潮水落,又带北风,则北寇苏松,无倭船过洋,无风囗橹囗动三日三夜可囗羊山潮四面绕转,柁工随潮使网。分水礁在茶山,分水潮日夜只向东北流。从分水礁一日一夜才到大小七山。落西行送风,须遇东南东北顺风水。风力不能行以囗送潮也。分水礁以东才有四面潮囗羊山大七洋小七洋,皆囗打鱼处。上面长潮,下面遇水。长潮与遇水各四五丈。未有风,先知浪,定有大风。水泡墨黑,有大风水。黄白无风,山上有蜃。楼台必知风。山头白漫有风。

由舟山至普长涂羊山滩山许山,北向北行,东风使落潮,西风使长潮。岑港第一,列港第二,沈家门三,长涂四。

滨海居人,值三秋大汛潮,天连雨,东北风张甚或山抬海唑。海人验候云:山抬风潮来海唑,风雨多皆不诬抬。谓海中素迷望之山,忽皆在目。唑读如鹾,万喙声也。海鸥啾啾鸣,或是年后至七日逢壬,辄忧海溢。朱子筑黄岩塘法,用铁为盈丈巨盘,置之潮冲。潮至盘所,辄不复作。岂金固止水物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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