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佶望公也不是吃素的,一丝慌乱过后立刻恢复镇定,“不知敬公言下何意,但我佶国却是没人能舞得出这等刚柔并济的舞蹈的。况且,即使小女还在世,她因从小的腿脚残疾,也从未学过任何舞蹈。”
如果田野他们隐瞒就算了,怎么他的奇兵佶望公也能这么冷静的硬说她不是自己的女儿,而且还那么有理有据!
“各位误解了。”书呆见形势有些紧张,却不知是自己漏了马脚所致,但她得先把话题岔开,“这不是舞蹈,是武术。可以防身也可以攻击的武术。叫做太极。”
其实,书呆从未用太极过过招,只是单纯了通过练习定了自己的意念气息,仅此而已。再说,太平盛世的,和谁去打仗啊。
这话倒真是见效,既否认她来自佶国——当然也就间接否认了自己是佶国公主的事实。
田野紧接着说道,“孟兄虽然年轻,但走过许多地方,见多识广,这太极是她从一个术士那里学来的。”
齐敬公看了看他们,从佶望公到书呆到田野,最终目光回到书呆身上,他真的没辙了吗?即使看到也不能证明什么。
“但寡人倒是觉得你与这画中人儿一模一样,你还敢说自己不是佶语汀?田爱卿,你可知自己犯了欺君之罪?”虽然也疑惑过,但他不想就这样失去她,更何况,她本来就应该是他的妻子。
见齐敬公突然抖落出一幅画,即使在昏黄的油灯下也能看出她与孟奚是一模一样的面孔。大厅内立刻鸦雀无声。
田野沉思着,如何脱身。可她却看见书呆毫不避讳的一个令他宽慰的笑容。这更令佶望公倍感怒火中烧。
是时候了。解铃还须系铃人!
“世界之大,人像人又有何难?不知多少帝王将相为防暗杀,给自己找了形貌相似的替身。就凭这,说我是佶国公主,未免可笑,孟某高攀不上,也不稀罕!”避实就虚,再突然回击,太极,其奥妙精髓不止在打斗中啊。
“那就是说,你首先承认自己是女子了?”
“是又如何?”这种事情不是开玩笑的,要当众验身就麻烦了,还是及早承认的好。“除了长得像,还有性别问题外,敢问敬公,还有什么让您觉得我就是那个连她父亲都不承认的佶国公主呢?”
“哼,倘若不是佶国公主,又怎会在大战之时放掉罪魁祸首佶语儒?”齐敬公有些咬牙切齿。
“假如是佶国公主,又为何不在战争之前阻止,非要待到兵戎相见,俘虏敌军后才放人,您觉得合理吗?”
这句话驳的齐敬公哑口无言。
但他没有善罢甘休。
“寡人知道,田爱卿迎亲途中却自己看上了佶国公主,便据为己有。否则,也不会拼力在战场上如此神勇,那都是你自己造成的,不是吗?”
众人看向田野,忽然明白了他为什么对孟奚那么照顾有加,关爱不已。虽然难以置信他夺了齐敬公未过门的媳妇。也许,他真的是早有预谋的。
田野没有一句辩驳。不管在前在后,不管是孟奚是公主,形式上,他确实是夺了君主的妻子。他知道自己这是欺君犯上,也认了。多一个少一个罪名现在都无所谓。
“田野,你怎么不说话?”书呆看他默认的样子,急死了。可他就是不开口。
“昏君!”她骂起齐敬公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