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夺笑了，“宁先生肯合作是最好的了，相信你一定会如实交代你犯下的事情，这样才不会让令夫人担心啊！”他别具深意地看了我一眼。
这一眼在宁天无惧的眸子里惊起了波澜。
“等等！”我急匆匆跑下楼，“我也跟你们去！我昨晚跟他在一起。”
“你给我呆在家里！”宁天朝我吼了一句。
“我不！”我固执地翘起下巴，第一次倔强地违抗他的“旨意”。
后来想想自己这么做确实欠稳妥，也不安全，但当时没考虑那么多，只是担心他，想跟他在一起，看着他没事，因为我相信他昨晚没有杀人，他一直握着我的手。
同时，我也忘了自己的誓言——沉迷一晚，第二天就恨他。
程夺得意地笑了，“好！宁夫人肯一起去就更好了！走吧！”
在宁天的怒视下，我和他一起被带到了警局，并被分开审讯。
在我们被分开之前，宁天凝重而冰冷地对带我进审讯室的女警说：“我太太怀孕了，小心点！如果她受了惊吓，我不会放过你们！”
“宁天！”他被带进审讯室的瞬间我叫住了他，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微微一笑，眼角展开我熟悉的温柔，“傻瓜，我不会有事的！要相信法律，昨晚我们不是一直在一起吗？”
我扬了扬眉，要相信法律？这话从他嘴里说出来还真好笑！我该不该笑呢？
“走吧！宁太太！”女警不知道是不是被宁天所震慑，真的对我非常客气，还搀扶着我，倒似把我当重点保护对象……
出乎我意料的是，来给我录口供的竟然是曾教官！
“指柔！好久不见！”曾教官坐在我对面，平静地开始了他的问话。
“是，好久不见！”
“指柔，听说……你有了宁天的孩子？”
我不知道他脸上的表情是什么意思，但我觉得愧疚，因为在寒鹰这个案子上我没有任何建树，“是的！我……是不是有史以来最糟糕的卧底？”
“不不不！”他连连否认，“指柔，是我觉得愧对你！耽误了你的学业，牺牲了你的婚姻，现在……还弄出个毒枭的孩子来！”
我没有说话，但是内心却冒出一个声音：我不后悔！这一点只要我自己知道就够了，并不需要得到别人的理解，我想别人也不会理解。
“指柔，你有什么打算？孩子……要吗？”曾教官很小心地问。
我点点头，“要！”
他叹了口气，“那你以后……不是很辛苦？指柔，我跟上级反映过了，虽然你的卧底工作并没有取得很大突破，但是也付出不少，如果你执意要生下孩子，那么等孩子出生以后我们再安排你实习，然后工作。”
“谢谢！”我很感激曾教官没有忘记我的存在，如果可以，我真的很想再继承爸爸的事业，做我喜欢的工作，自力更生。
“好吧！我们再来谈谈宁天这个案子！昨天晚上宁天在哪里，你知道吗？”
“知道！他跟我在一起！”我毫不犹豫地回答。
“你确定？整个晚上都跟你在一起？”曾教官狐疑地看着我。
“是的，不信你还可以问宁家的佣人，还有仁和医院的苏珊迪医生，他们都可以作证，宁天昨晚在家。”
“宁天……不是和你闹分居，有很长时间没回家了吗？昨天怎么突然回去了？”
我不得不佩服曾教官的侦查能力，居然连我和他分居的事都能查出来，可我不想提我昨晚因吃多了冰淇淋而生病的事，便随口答道：“这个……他自己的家他想什么时候回还要有理由吗？”
“也是！”曾教官笑了笑，“你知道昨晚被杀的是谁吗？”
这个我还真没想过，难道是我认识的人？……“谁？”
“宁天的秘书！”
“啊？瑟林？怎么会？”我大吃一惊。
曾教官苦笑了一声，“怎么会？她也是我们安排在宁天身边的卧底。自从开始怀疑宁天，我们就想办法在他身边插人，碰巧他纵横的秘书辞职，我们千方百计才把瑟林安排进去。宁天老奸巨猾，瑟林在纵横工作了这么久也是一无所获。听说他最近还一直住在公司，她更无从下手了，好不容易昨天晚上她发现他回家了，便决定去查一查纵横的财务，却在财务室被枪杀。今天有人报案的时候，我们在财务室里发现了一粒掉落的纽扣。GianfrancoFerre名设计师的手工缝制，纵横只有宁天才穿吧？”
我脑海里回忆起那个给我送项链来的女秘书，难怪对宁家这么感兴趣！
又一个人因宁天牺牲！这让我很难过，也有些罪恶感，可我无论如何不相信是他杀的！昨晚他明明跟我在一起。
“宁天喜欢GianfrancoFerre，这点我承认，可是这也不能说明就是他做的案啊？财务室的纽扣也许是他早先就掉在那里的呢？”
曾教官拧眉看着我，点了点头，“好，指柔，我再告诉你一件事。你猜这段时间我去了哪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