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14952100000046

第46章 炎凉岸(3)

且说是夜,谢氏在灯下写一封极委曲极恳切的情由,将丈夫何事牵连,如何拿禁,并自己亲赴都门,现在何处住下,写得详详细细,吩咐袁吉传到工部衙门,报知冯国士。是时,冯国士正在那里趱修皇城。忽见门后传进一个报帖,连忙接来看了,转吃一惊。原来冯国士督工事忙,昼夜不闲,绝不晓得袁七襄已在京中两月。突然见了报帖,方知袁七襄竟为钦案事情,监禁在狱。又知他妻子谢氏与幼子俱已到京,“如今通报了我,必然要来求我援救。我救了他不打紧,这段亲情,他一发认为突然,岂不是自己去揽他做个亲眷。”便连忙与尤寡悔并妻子商议,把这些缘故备细说了一遍。妻子笑道:“他今为了此案,已是捕退之役,还去睬他则甚。况且钦案,不是个儿戏的。万一救他不得,一发牵连在里头,你这个前程,他家赔得起吗!亏你把个千金女儿,扳得好人家。如今,一个亲家公坐在牢里做罪囚,一个亲家母浪游钻剌,出乖露丑,还有个好女婿也挈带在此。你去认认亲吗?”把个冯国士说得顿口无言,半晌才说道:“我原不打帐救他,故特特进来与你商量,怎生回他说话?”尤寡悔就在旁边接口道:“回他则甚,就是他重新充了抚院吏书,也须奈何不得我们。况且并这吏书,已是忒腔的了。如今只消到三法司去动个禀揭,说有钦犯妻孥,在此营谋出脱,卑司不敢容隐,特具禀明。那时姐夫又脱了干系,三法司据着禀由,自然拿来拷问,极不济也要驱逐出境了,岂不杜绝了这个葛藤,可不妙哉!”冯国士听了这段说话,不觉拍掌称快道:“此计妙极!竟在背地里使个暗箭,我又省得与他成仇作恶,岂不斩截,岂不干净。”尤氏听着,直笑得眼睛都没了缝。冯国士即忙走到书房,写下一通禀揭,差个的当衙役,投到法司衙里。果然响应,不隔一时,就有三四起公差,奉大堂钧票,立逐谢氏一干人出境,敢有片刻迟延,立提犯妇并寓家重处。吓得谢氏魂不附体,只抱定了孩儿痛哭。丫头与奶子都抖在一堆。只有袁吉,从外厢走来,问是何故,早被公差劈嘴一拳,跌在地下,口中鲜血直流,只战抖抖的不知为着些甚么。公差骂道:“狗入的,瞎你娘的眼,这是甚么所在,敢到此打点事情。若走迟了一刻,拿到大理寺,敲断你的腿筋。”谢氏含着一腔眼泪,不忍就去,还要打帐磨延。早有几个地方并房主人,都奔前来拖拖拽拽。袁吉慌了手脚,一时无措,只得连声应道:“我就去,我就去。”此时几乎连铺陈也打叠不完,直被这班人生生的搀了出门。房主人随手儿关的铁桶也似。众人那里许你担搁,推的推,打的打,撵出了城。雇了十数头马驴,直要押送到隔县交界。可怜谢氏是个从未出门的内眷,不管三七念一,也叫他上了驴子,筋斗也不知跌了许多,直押到该管处所,讨了收领,众公差方才回去。临去时,把谢氏之几两卖田银子都逼勒了出来。亏得袁吉与谢氏两个抵死哀求,却分去了十分之七。又有这许多牲口脚价,也一总问谢氏要还。谢氏没奈何,谅不能免,又秤出七八两银子,赏与掌鞭的去了。真个是:

屋漏更遭连夜雨,行船又遇打头风。

话说谢氏四五人,此时弄得进退两难,生死不得,思想丈夫坐在狱中,那知道这番光景,如此狼狈挫辱,气苦难言,只得放声大哭。奶子与丫头们悲切切,都流了许多眼泪。袁吉劝道:“事已如此,哭也无用,且寻个下处住了一晚,明日或去或住,也再商量。”谢氏依了他,只得揩干眼泪。袁吉先去寻了个(原书缺半页)

第三回梦观音苦中作乐缚和尚死里逃生

曲云:

灾频更切肤,屋漏连遭雨。祸不单行,船覆江心渡,天高无路呼。痛妻孥,欲援羁人挈幼雏。谁知更中萧墙祸,把弱息如同拉朽枯。冤难诉,而今谁个恤穷途。这时节欲倩人扶,谊远情疏。耻笑个离家妇。

右调《金络索》

话说谢氏,生长香闺,从未出门。万不得已,只得离乡背井。自从登程以来,受了许多风霜劳苦,气恼艰辛,觉得身子疲倦异常,不吃晚饭,先去睡了。睡到二更多天,忽梦见一尊古佛。谢氏慌忙下拜,求他丈夫之事。那佛与他一幅素纸。谢氏收了,仍复拜求。只见儿子袁化凤忽被个不识面人抱着就走。谢氏连忙夺时,人已不见。那佛向谢氏把手三翻。谢氏忽然惊醒,见袁吉与奶子、丫头俱未睡着,便将此梦说破,各各称异。谢氏道:“但这幅素纸,恐怕有些不祥。”丫头道:“或者叫我家到官处抱白的意思。”袁吉道:“我想素纸是个无事之兆,叔父不久自然脱难。”谢氏道:“只是你小兄弟被人抱去,我要夺时,如来把手三翻,不知甚么缘故?”袁吉道:“三翻手是个十五,除非到十五岁上有些灾晦。”奶子道:“总是梦中的事,那里有许多凭准,回去到寺院里烧烧香,祈保祈保便了。”谢氏便不在话下,翻来覆去,一夜不睡,只是啼啼哭哭道:“我这一身狼狈不打紧,但是丈夫的事,再没一人替他挽回。况且前日通了个信息,已晓得我在京师,不知怎的牵挂。若不见我些动静,教他愈加愁闷,我心里如何得安。如今京里是去不得了,在路上耽延,又没体面,不如且作归计,到家里别寻门路。”袁吉心里受了些惊慌,也睡不着,与婶子两个直说到天亮。忙忙催丫头与奶子起身,大家洗过脸,原雇子轿驴,径回河南。谢氏心里气苦,那里吃得下早饭,只得忍着肚子上了轿,匆匆躜行。走了五十多里,谢氏又饥又渴,却并无卖饭的所在,掌鞭人还不见上来,谢氏饿得腰都软了。袁吉一时没法,往四下里一看,只见旁边二里多地,隐隐有一村人家。忙说道:“那边人家虽有,却不是经走的所在。”奶子道:“大娘不要饿坏了,管他是路不是路,且去叫他煮些饭吃,赏他钱把银子,怕掌鞭的不来守候吗。”袁吉也说有理,便打转驴子,往小路上走。此时谢氏肚里也饿得慌了,只得凭他主张,走到人家所在。袁吉跳下牲口,先去一看,那不是人家,竟是一所小小庵院,忙与谢氏说知。谢氏道:“我昨夜梦见了佛,且进去拜拜。”袁吉带住驴子,扶了轿杠下来。丫头伏侍谢氏出了轿,袁吉拴住牲口,一同走入庵中去了。正是:

青龙与白虎同行,吉凶事全在未保。

话说谢氏一众,才进庵门,只见一个半老不老的和尚走上前来,把四个人仔细一瞧,问道:“奶奶们那里来的?”袁吉道:“我们京里下来,要回河南去的,到上刹来烧炷香儿。”和尚合掌道:“阿弥陀佛,难得居士们信心从善,请到大殿上去。”便在前边引路,四个人随了入去。原来门径虽小,里头却甚是宽敞。见那大殿,琉璃掩映,金碧辉煌,十分庄严伟丽。谢氏步进殿中,和尚替他点起香蚀。谢氏拜告了一番,就叫袁吉将一两银子送他做香钱。袁吉便向和尚说道:“不该打搅师父,今日我们不曾用饭起身的,奶奶有些饥了。师父若有便斋,相扰一餐,一总奉谢。”和尚道:“小僧这里素斋甚便,相公怎说起酬谢,请到客堂里坐。”谢氏对袁吉道:“怎好在此吃饭,还到前头去的是。”袁吉听说,也待要走,却被和尚一把拖住道:“相公、奶奶光降小庵,难道茶也不奉一杯。况且要打中伙,还有三十多里,不要饿坏了人。小庵虽然贫陋,腐饭也尽可充饥,何必如此拘执。”便一面叫和尚把驴儿牵进来,喂些草料。只见四五个和尚,不管好歹,把轿子驴子一总弄了进来。袁吉见和尚如此殷勤,只得反劝谢氏道:“承师父们一点好心,难以却他,只得扰了素斋,也好赶路。”谢氏不得已,见侄儿又被他死死留住不放,只得勉强移身,同到大殿后头一所客堂里坐定。一个小和尚掇出茶来,又摆上许多果品。谢氏对袁吉道:“我们来到这里,掌鞭的那里晓得,倘然他一直赶过了,找寻我们不着,岂不急坏了吗。你还到路口去看看,等他们来同走。”和尚在旁听见,急忙止住道:“相公且请坐了吃斋,我叫小和尚去俟候便是。”当时吩咐一个行者,叫他到路口候着,问他是赶袁相公牲口的,叫他进来,也吃些饭。那行者听着吩咐,飞也似的去了。袁吉问道:“上刹有几位师父?”和尚道:“只有十来个儿。”袁吉道:“这个僻静去处,饭食从那里来?”和尚道:“路口有客商过往,抄化些度日。”正说话时,见一个小行者搬出极精的素菜。和尚道:“奶奶请用饭。”说罢,走出去了。谢氏道:“我们快些吃碗饭儿,早早去赶路。”袁吉连忙吃完了饭,又催奶子与丫头都吃了。小行者端进热水来,大家洗过手脸。和尚也走来道:“奶奶用完饭了吗?”袁吉道:“多多在此打搅。”便取出一包银子送与和尚道:“须些香金,聊偿一饭之费。”和尚道:“再不能受,相公留在路上盘缠。”袁吉又道:“师父倒不要算做相酬,竟把来买些香油,在佛前作个福吧!”和尚道:“既如此说,只得收下,决不敢负相公的善念。”袁吉与谢氏便欲起身,和尚道:“里边还有随喜的所在,请奶奶们也进去走走。”袁吉道:“赶路的人,那有心情闲耍。”和尚道:“后边阁上有一尊白衣观音,宝签甚是灵验。若处心礼拜了,随你奇灾大难,俱逢凶化吉,不可不进去拜拜。”谢氏听见这句话,不觉心动。便说道:“且进去求一求签儿也好。”和尚欣然引导,弯弯曲曲,走过许多寮房,到一个阁上,果有一尊白衣观音。四个人连忙下拜,口里都喃喃祷告,要讨个逢凶化吉的灵验。那和尚掩着口暗笑,下楼去了。谢氏拜罢起身,看看佛像,转过厢楼,后边又是一进楼子。并无佛像,却有两三副床帐,绣帷锦被,铺排得十分华丽。袁吉道:“和尚倒有这等受用。”谢氏道:“我们不是闲耍的时候,快些去吧。”袁吉道:“正是,也好走路了。”

一同走出前楼。可煞作怪,那前楼的中门已是关断。四人着了忙,只得乱敲乱叫。喉咙都叫破了,那里有人听得。谢氏道:“不好了,莫非和尚是歹人,我们落他陷阱?这番四条性命,逃到那里去!”丫头与奶子听见,尿头都急出来,便扯住了谢氏,号啕大哭。袁吉道:“哭也济不得事,如今没奈何,待我拼着性命,在窗子里爬下去,寻个门路救你。”说罢,脱掉外衣,解拴腰带子系在窗楹,两手紧紧挽定,挂在半中,卟的一跳,果然已到楼下,走到外厢去了。正是:

方叹罹灾甫脱灾,谁知灾更叠乘来。

僧佛面目真罗刹,虽有慈门不放开。

话说谢氏,只道袁吉去寻了出路,就来救他。谁知眼都望穿,连他的影儿也没了。三人急得慌乱,哭做一团。看官,你道那班和尚是何等样人?原来是一伙大盗,人人有几分勇力,且学了十八般拳法,随你二三十大汉,也不够他一个人发脱。故假意戴着顶僧帽,穿这领袈裟,借佛门做了个容身之地。夜里却改扮异装,惯到各路行劫商客锱囊,窝入寺中,穷奢极乐。这日也是谢氏合当有晦,恰恰到这寺里拜佛。这几个久不见色的饿鬼,做了几年孤独长老,精华直满到头顶上来,亏得借手铳出脱了些。那时,这班强徒,看见谢氏,原有八九分姿色,年纪还不甚多。又见有个丫环,人物也俏丽,年纪又小,只奶子有四十多岁,兀自丰韵。一时着了魔,魂也不知掉在那里,怎肯还放他去,故抵死留住,做出许多殷勤。先把轿子牲口弄了进来,使外面没了形迹。又假意叫小和尚看掌鞭人,羁縻住了袁吉身子,不放他泄漏。及至骗到观音阁上,料那袁吉毕竟弄下楼来,要寻出处,预先伏下一个和尚在前边楼下。见袁吉果然下了楼,走出来,就一手儿扯住,直押到另一个静僻去处闭着。谢氏三人,见势头不好。明知贼秃必来强奸,待要寻死。奶子道:“且看光景,或者算计得个出身之路,再作区处。我们死了不打紧,何人与我申冤。况且相公在狱中,只有小官人这点骨血,承继宗祧,何忍死而绝后。”说到伤心之处,谢氏便如肝肠寸断,哭得死而复苏。乃含泪说道:“奶子,你怎轻易说个出头日子。如此铜墙铁壁,插翅难飞,我三个女人,做出甚么事来。倘然秃驴到此强横,终不然污蔑这身子,做些含羞忍耻的事,玷辱袁氏祖宗不成。莫若早些一死,还留这点名节。”奶子道:“大娘节操,我岂不知。只是大娘一死,小官人料难久存,关系实为不浅。”谢氏道:“虽如此说,只恐秃驴来强逼时,就要做个洁身之鬼怎么能够。”

同类推荐
热门推荐
  • 福妻驾到

    福妻驾到

    现代饭店彪悍老板娘魂穿古代。不分是非的极品婆婆?三年未归生死不明的丈夫?心狠手辣的阴毒亲戚?贪婪而好色的地主老财?吃上顿没下顿的贫困宭境?不怕不怕,神仙相助,一技在手,天下我有!且看现代张悦娘,如何身带福气玩转古代,开面馆、收小弟、左纳财富,右傍美男,共绘幸福生活大好蓝图!!!!快本新书《天媒地聘》已经上架开始销售,只要3.99元即可将整本书抱回家,你还等什么哪,赶紧点击下面的直通车,享受乐乐精心为您准备的美食盛宴吧!)
  • 致青春的最后一封信

    致青春的最后一封信

    花季雨季,总是有很多故事,于筝和贾雯也是一样,日子如同一封封写给青春的信,有些话,只能写给自己,有些故事,只有经历的人才懂。但是写给青春的每一封信,都是最后一封……
  • 神兽家族

    神兽家族

    一个神奇的大陆,拥有着四种神兽,他们负责保护这个世界的安宁,保护所有普通人的生活。战斗平静而残酷,一个个修炼者崛起,却也有一个个修炼者陨落,残酷而美好。一切,都凭实力说话,实力代表一切。轩辕天火从无名小卒,最后掌控了这个世界,这里到底拥有什么秘密。
  • 日月杂货铺

    日月杂货铺

    本文由轻松愉快加甜宠构成的现代文,在玫瑰独家码字赞助制作。
  • 人皮灯油

    人皮灯油

    十五年前,山东沿海的一处民营渔港,两具尸体被放在舢板上,其中一具尸体的皮已经没了,只剩下血肉模糊的尸身,另一具尸体表情狰狞,眼球几乎要突出眼眶,好像临死前见到了什么恐怖的事情。当天晚上,近海的小村子有四个人离奇失踪,经确定,全部为女性,年龄在十七岁到二十五岁之间,警方在失事地点发现了几片绿色的鳞甲,事情追查了好几个月,依旧没有结果,最后被定性为人口失踪案件。十五年后,海监局截获了一艘走私船,船上除了两箱玳瑁和十数件明代文物之外,尾舱的货堆里还藏了一具锈迹斑斑的棺椁,海警在向上级申请后打开了那具棺椁,发现了棺内满是油状的液体,液体内还有一个正在缓慢呼吸的肉块…………
  • 异界影视仙侠传

    异界影视仙侠传

    身负系统的叶飞从各种武侠仙侠世界获得强大的力量,甚至将许多强者带进战界,战界强者无数,叶飞遭人陷害,丹田被彻底毁去,但他有系统,看叶飞如何在战界快意江湖,如何与神圣般的存在打交道!战界可以说强者多如狗、圣人满天飞,走一步就可能陷入万劫不复之地!一起跟叶飞探索战界吧!
  • 前夫,不再见

    前夫,不再见

    原本以为灰姑娘与王子的爱情是现实存在的,而她和东浩那么长时间的感情说出轨就出轨。顾悠然拿着离婚书,抱着儿子,既然走了就不能留下儿子在那受累。她只不过回了娘家一趟,怎么突然间多出来个合租人?合租就合租吧,就当多了个保姆。喂!那个合租的,你怎么还不走!情景一:“喂,韩闵泽你要把我儿子拐到哪里去!”顾悠然生气地抱起自家儿子,一双明亮的杏眼死死地瞪着韩闵泽。韩闵泽从顾悠然手中抢过姜瀚宇,“你儿子不也是我儿子吗?是吧,儿子!”姜瀚宇搂着韩闵泽的脖子,在他的脸上“吧唧”亲了一口,“嗯,爸爸。”这一声叫的韩闵泽是心花怒放,满眼宠溺地看着这母子两。情景二:已经六岁的姜瀚宇知道自己的妈妈又怀了宝宝,害怕他在家的地位受到威胁,就留书一封,开始了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顾悠然看着儿子这封信真是哭笑不得,瞪着眼前这个男人,“都怪你,现在我儿子丢了。你说吧,怎么办?”“老婆你儿子不是我儿子嘛,我妈给我打电话了,说是来我们家的路上碰见他了,就把他带走了。”韩闵泽忍不住在自家老婆脸上偷了个香。“老婆,你看你都嫁给我这么长时间了,什么时候给儿子改姓。”韩闵泽心里还是希望这孩子跟自己姓韩而不是姓姜。“我今天跟别人约好了,你一会跟儿子商量去。”顾悠然不顾韩闵泽的纠缠,今天自己可是约好去泡温泉的,不能耽搁了时间。“男的女的?老婆,带我一个。”韩闵泽快速跟上老婆的脚速,自己可不能让别人把老婆勾搭走,虽然说是他把老婆勾搭来的。
  • 若果世界哭泣的话

    若果世界哭泣的话

    七年已經過去,當天純真的少女已不再天真,為了當天的仇恨,賭上一生也不在乎。
  • 超级足球系统

    超级足球系统

    观看完国足和香港的比赛后钟景的大脑里突然出现了一套系统,该系统让他可以看出人们的踢球能力,进行模拟对抗和召唤足球天才。系统仗着给了他这些能力要求他必须刷满系统内的积分并带领中国足球崛起,不然就会脑死亡“可我只是个大学生啊!”钟景无奈的说道看钟景如何带领俱乐部从中乙打起成为世界豪门,看五大联赛的豪门每年为了争抢中国天才们是如何拼的头破血流的“中国俱乐部只会高价买五大联赛的球星?不好意思我们俱乐部从来只卖球员给五大联赛。”至于世界杯嘛,嘿嘿嘿~
  • 诱惑在你心里

    诱惑在你心里

    生动展现了商海波诡云谲于无声处的较量,年轻男女复杂错位的爱情故事,国企改革的艰难曲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