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14873900000008

第8章 落烟花小姐投环 沦成人老贵讲价

诗曰:

泪尽罗中夜静时,妾命如纸恨如丝。

拚将娇躯成永诀,落花无主葬春泥。

话说小姐觉得有人握住金莲,那金莲素日大门出二门不迈,走不了一两步远要用人挽扶,今日站立一日,又遭痛打,已是如针如刺。忽的被人捏住,小姐是又惊又疼,忍不住喊了一声,唉呀!睁开杏眼,只见张小脚赤露一身胖肉斜躺在炕沿上,那小白狼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当前而跪,那囗囗中,左手摸着张小脚的一只金莲,那右手却不老实,偷偷过来掏摸。小姐一看如此秽状,连忙将两眼盖上,张小脚两眼微睁,星眸半闪,口里只顾了哼哼,毫不觉得,及至被小姐一唉呀,方才惊起,见是小白狼不老实,随即喝道:“你又想什么事?”小白狼嘻皮笑脸的道:“你方才已过足了,还是让我把这妞儿成了人。”也好作买卖,小姐听着,遍体战怵。张小脚道:“你真是想吃天鹅肉,要飞上天才好,这妞儿长的不错,前天前门外开粪场的门掌柜忽的看上色姐,一挨出,玩过了两三回,他嫌她太宽泛,跟我说,要找个黄花闺女,情愿出三吊铜钱,托我物色留心,我便叫他来替小曼成人,他嫌小曼太小太瘦,不够口味,眼看着黄澄澄的三吊钱,不能到手,正在发愁,老天爷给送来这货,你看是不是命中注定财星高照,你吃着老娘,喝着老娘,还能把老娘眼看到手的钱给弄飞了不成?”那小白狼被抢白了几句,觉得无趣,淫兴顿消,爬到炕里睡觉去了。张小脚取过一幅大红布抹胸系上,一眼看见小曼已睡熟在炕角,便取过鞭子向小曼抽了两抽,小曼被痛惊醒,忙跳起身,直挺挺的跪在张小脚的面前,说道:“奶奶有什么吩咐?”张小脚骂道:“不要脸的小浪囗,我看你是活的够了,我只叫你妈去挨囗,看你小,留在身边使唤,你还不尽心伺候,老早的去挺尸,挺尸也好,待我给你找根大蜡,你就舒服了吧。”小曼哭道:“方才是不敢睡,不知怎么一阵困就(睡)着了。”小脚又是一鞭,骂道:“小浪囗,还强嘴,还不快去来与我洗。”小曼含泪忍涕,将瓦盆端过来,张小脚一叉,小曼低声下气,小心伏侍,慢慢撩水给张小脚洗,张小脚在上无事,一眼看见闺贞的金莲穿着五彩绣花藕荷套靴,已是泥泞沾污,便顺便取下,内着葱花绿绣鞋,如纤纤春笋,端正可爱,张小脚把自家的小脚同她一比,原来还大着三分,不由心怀妒嫉。小姐睡在下面,那里还睡的着,方才又是那种秽状,心里是又羞又愤,暗叫晦气,及到听见小脚计议与她破身,兀自叫苦不迭,张小脚同她比脚,也是装呆假睡,不屑理她。张小脚洗完收拾上炕,只见小白狼已是呼呼的睡着了,随即安睡,吩咐小曼熄灯睡下。不一会鼾声四起,万籁俱寂,间或有一两声犬吠从远外传来,听见外面打更已是三下,小姐心想:此时不走等待何时,无奈挣扎着起身,轻轻摸着了柴门。拔关起插,溜出门来,正是:打开樊笼飞彩凤,扭断金锁走蛟龙。

且说小姐溜出门口,且喜无人知觉,那胡同里还有几家没睡觉,从土墙的圆洞里透出灯光来,夹着碟戏淫声,不堪入耳。小姐不敢待(怠)慢,蹑手蹑脚到了胡同口,只见外有栅门,内加铁锁,任你插翅也难飞出。小姐看罢,暗暗叫苦,心想无论如何也逃不出了,正踌躇间,忽听两屋内传出一句声音道:“囗囗囗囗囗囗囗。”小姐一惊,又怕被人知晓,连忙蹩回屋门,却喜屋内的人还是烂睡如泥,不曾知觉。小姐心想,红颜薄命,生不逢辰,父母惨遭杀害,自身流落到此,看看是欲生不能,不如趁此身尚是清白,早到黄泉路上寻找爹娘去,也免得在此将父母的遗体出乖露丑,任人凌辱。小姐主意已定,泪如涌泉,却又不敢哭号出声,生怕被人知觉,即收泪挥涕,跪在地上,向天拜了四拜,谢过了天地父母养育之恩,泪下如雨。然后坐下,脱下绣鞋绫袜,解下白绫裹脚,找个小凳子蹬了,将裹脚拴在门框上打了个扣儿,然后将粉颈向里一套,小脚一蹬,小姐玉体顿时悬空,悠悠荡荡,那扣儿越勒越紧。眼看小姐进气少,出气多,性命呜呼了。正是:满腹委曲向谁诉,三尺白绫了此身。也是小姐命中注定该有大难临身。数不该绝。那白绫带正在勒着小姐颈愈勒愈紧,小姐被勒的出气多,进气少,不免两手乱抓,两脚乱蹬,正在危急之际,那白绫带偏偏的不作美忽然断了,将小姐嘤的声跌在地上。那小白狼和张不脚正囗囗囗囗囗,梦入里乡,突的惊醒过来,张小脚先醒,忙把小白狼一推道:“你听是什么响声?”小白狼把睡眼一睁道:“难道还有人到我太岁爷头上来动土吗?”张小脚道:“怕不是那妞儿闹了什么事了吧?”小白狼方才打火点灯,一看小曼还睡在炕角不住打鼾,张小脚骂道:“死鬼连响声你都听不见了吗?”说着,一连在小曼屁股上打了两掌,那小曼从梦中惊醒,不知又作错了什么事,连忙直直立立的跪起来。张小脚也不理她,再向炕那边看,单单不见闺贞,张小脚道:“不好了,吃那妞儿跑掉了。”小白狼道:“这不是他吗?”张小脚向地上一看,只见小姐颈缠白绫,口吐白沫,仰卧在地,人事不省,小白狼将小姐扶起,张小脚也过来帮着将小姐抬到炕上,解下白绫一面披上衣裳。小白狼到窝子去把赵三唤了来,烧了点姜汤热水,拔开牙关,灌了下去。一会儿,小姐喉中格格有声,赵三道:“好了,活了。”小白狼道:“这妞儿既落在这里就得人家作,要不要寻死觅活,看吃我鞭子的厉害。”说罢,取过鞭子,就要来打,张小脚拦住道:“你们看这妞儿今天一天就死了,两回,再打还能活吗,打死了不但嫌不了钱,还要打人命官司。”小白狼方才住手说道:“像他这样寻死觅活也不行啊,反正这场人命官司是打定了。”张小脚道:“我有办法,不如早早送上买卖去,那时他心窍已开,自然就听话了。”赵三道:“那么明天就送她去吧。”张小脚道:“且慢,她经不得的,还得有人开了道才能走呀!”小白狼道:“我说不得我吧,怎么样。”话还没完,张小脚呸了一口道:“你又来了,等天一亮了,快去请前门外大粪厂的门掌柜去,教他带三吊铜钱来,说我替他找着好货,叫他自家来看,包管他知足认便宜。”那闺贞躺在炕上,听得明白,不敢言语,只是不动,这时天色微明,赵三惦记着窝子,怕跑了姑娘,也到了上买卖的时候,便自去了。二人便不再睡,小白狼换身衣服,走出门去,一迳到了前门外大粪厂,那粪厂方才开门,有几个伙计在那里晒粪,小白狼站定说道:“门掌柜的在家吗?”伙计一看,认的是小白狼,也不拦阻,说道:“在屋里还睡咧,有事吗?”小白狼道:“有要紧大事,快点叫醒他,伙计依言到了屋里,将掌柜的唤起身来,且说这位掌柜姓门,乳名老贵,乃山东人氏,生得身躯伟岸,傻大黑粗,人都唤他叫门老粗。这门老粗小时逃荒至京,为人担粪度日,一来二去,三十多年的工夫嫌了几个臭钱,自家便开了个粪厂,倒也买卖不坏。这门老贵自小孤苦,又爱财若命,虽然发财,未曾讨得浑家,却又饱暖思淫,熬不过去,不免到胡同里去逛逛。难为得这门掌柜悭吝成性,处处讲究省钱便宜,就是在嫖姑娘上也舍不得多费一文,因此这门老贵一向好在下处行走。自从有了窑子,他便是如获至宝,那些姑娘虽然不佳,一样是肉长的,何况还能白看白摸,从此门掌柜就不再逛私门头下处,专门嫖窑子了。自从小白狼在胡同开了窑子,他便不时的常来走动,乐得花上六文铜钱便可真销魂一次,可是这些姑娘们,一天也不知要上多少回,未免宽泛过甚,又因终年每日赤身露体,镇天价同干草磨得脊梁背,蠢汉磨肚皮,任你是细皮嫩肉,也要磨得如树皮一般,有得什么情趣。门老贵玩得久了,不觉腻了起来,心想:我也是三十多岁的人了,一向只同那些下三滥的窑姐打混,从没有尝过那黄花闺女是个什么味儿,欲待讨个浑家,连后婚他都舍不得,至少一天要吃两顿饭。那天他同玉环完了,便向赵三来说这事,托赵三替他物色,他们窑子里几时上了黄花姑娘,他便要去开苞,尝尝究竟怎样好法,却又舍不得钱,斤斤讲价,说明顶多只出三吊。那赵三明知张小脚尚有一个小曼未曾破肉,却也不敢作主,便引他来见张小脚。二人一见,原是张小脚开私窑子时候的老客,二人大喜,门老贵说了来意,张小脚慨然应允,便叫他去替小曼成人,在张小脚想,小曼反正是要去作买卖的,早晚免不掉是十兄弟口食,倒不如送个人情,嫌他几吊黄澄澄的铜钱花花。那知门老贵却嫌小曼太小,说男不像,说女不似,身上多骨少肉,黄发瘦腮,觉得三吊黄澄澄的铜钱花在这么一个黄毛丫头身上,未免太冤枉了,当时使没有相中。张小脚答应替他留心物色,这门老贵回去,镇天价等待好音,无时不做着同黄花闺女睡觉的梦,这日清晨他又在做梦。梦见一个大妞儿拉着他的手不放,不禁大喜,忙睁眼一看,拉他手的却是硬帮帮直挺立的一条汉子。他认的是小白狼,只听小白狼道:“掌柜快些起来,有大喜临门。”老贵道:“喜从何来,莫不是你们那里新来了好姑娘,叫我去成人去么?”小白狼道:“正是为此,”只见老贵眉头一皱道,“怕不是什么好看的人儿,别又是找了上回那一个黄毛丫头,乳臭未干,叫我去试新吧?”小白狼道:“不是,不是,这是京城里的一个小姐,年方一十六岁,才落到这里来的,你去看看,长的别提多好看啦,就算一双金莲,比小脚还小着半寸。”老贵一听,霍地坐起来道:“你的话可当真?”小白狼道:“一点不假。”老贵道:“你们开窑子的惯会骗人,等钱骗到了手,怕又不是你了。”小白狼道:“你若不信,白天里咱俩先去看看,看中,再讲不迟。”老贵点首称是,随即披衣下床,也来不及梳洗,随同小白狼一直来在张小脚的屋门前边。老贵方将入内,小白狼道:“且慢,我们先偷着看看,这丫头好不性急,小白狼道:“且慢,我们先偷着看看,这丫头好不性急,昨天寻死觅活闹了一夜,你别再看出毛病来,不好对付,只可在门缝中瞅瞅,瞅中了眼,到晚上再来,自然有法摆布她。”老贵依言在门缝上只瞅得一瞅,小姐正坐在炕沿上低头垂泪,老贵便拍着小白狼肩膀道:“不错,不错,果然不错。”小白狼:“轻些,莫要打草惊蛇。”遂向内向张小脚打一个手势,张小脚吩咐小曼小心守着闺贞,随即来向老贵道了万福,说道:“门大爷,这回可给你找了可口的来了。”老贵裂开黄牙一笑道:“真好,真好,我回去拿钱,现在就来行不行。”张小脚笑道:“也亏得门大爷是惯走场面的人,别看俺这局面小,难道成一个人,也就像找炮一般的省事么。”老贵一怔道:“不是三吊吗,难道还有什么?”张小脚道:“门大爷你可别装傻了,在那教坊里要梳拢一个姑娘,成千把的银子花了还不算,还要什么头面咧,首饰咧,四季衣裳,檀木家俱咧,一样也不能缺。”门老贵面容改色,吐吐舌头道:“这我可办不了。”小脚道:“我是说给门大爷听,并不是要门大爷也这样花,就是要那么花,这小局面也担不了啊,不过总也要像点样,别马马虎虎的就是了。”门贵道:“你要什么,待俺计算计算。”张小脚道:“三吊成人的钱自不必说,另外得再给点东西。”门老贵道:“什么东西呢?”小脚道:“在这里衣裳是不用了,不过粉是要擦的,门大爷就给买二斤铅粉两瓶头油罢,要行的话,就给这丫头通身上下的擦起来,好赛大白羊似的才有趣咧,另外再给备办点酒菜,等俺请十兄弟来给门大爷助兴,门大爷一个人冷冷清清的,不也怪没意思,再说这丫头好不小性,门大爷也不见得对付的了。”门老贵咋咋舌道:“要这些好东西,那不得大把的钱向外花。”张小脚道:“三吊铜钱成一个人还不算便宜,算的什么小帐。”老贵道:“六个钱就能玩一回的,三吊不也太多了吗。”小脚道:“门大爷可别忘了,这是黄花闺女呀!”老贵哭丧着脸,好容易讲成铅粉一斤头油一瓶,另备二斤烧酒四盘凉菜请十兄弟,作小姐成人的礼物。那老贵迫不及待,张小脚急欲嫌钱,讲好就是今天晚上掌灯时分,老贵到此作家,小白狼便去约请十兄弟。话说门老贵急急忙忙向道胡同口走去,经过那窝子门口,情不自禁的从那圆洞里向里一望,只见色姐骚姐二人赤身露体,骚姐的小孩也是精赤的一丝不挂抱在怀中,色姐将一只小脚放在膝上囗着那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老贵一见,淫心顿起,尽管怔怔的张望。色姐瞥的一抬头,正看见一个黑脸向他呆视,认为是个熟客,索性囗囗囗一劈喊道:“今天早上还没接客啦,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老贵正待进去,忽然想起今天晚上有大乐可享,还要留点精神,便不理她,囗个人匆匆走出胡同,备办酒菜脂粉去了。正是:可怜白玉女儿体,陷落蠢牛碌豕中。要知小姐贞操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同类推荐
热门推荐
  • 星祭轮回

    星祭轮回

    没有了古老的守护家族失去了往昔的星辰眷顾一切即将化为虚无不做命运的奴仆不向天意认输哪怕遍体鳞伤粉身碎骨摆脱无尽黑暗的束缚开启全新纪元的征途
  • 彼岸花之重新

    彼岸花之重新

    彼岸花啊,是扎在两人心上的一个阻碍。”我什么时候可以爱上你?“”等你和我心跳连为一起的时候“”我怕来不及了“”没关系,还有我啊“我在想,自己当初为什么还是跟你在一起了呢?
  • 那些倔强的年轻人

    那些倔强的年轻人

    有钱任性,没抢倔强,而我们则是属于那群没钱的倔孩子,我们争的或许不是所谓的输与赢,而是活着那心中一口气!活一口傲气,做一世兄弟!因为我们都是倔孩子!
  • 重生娱乐圈帝后

    重生娱乐圈帝后

    文案简介版一个变态女青年在异世娱乐圈抄遍天下无敌手的剽悍故事一代表面冷艳高贵实则腹黑无耻的娱乐圈女皇的强势崛起欢乐版“小哲助理,请简短形容一下许天后。”“......冷艳高贵......"究极版遭遇凤凰男变心狗血剧的许浅珂重生在异世伪LOLI身上没关系这年头谁没爱过个把渣男?姐还可以重新开始姐怕谁?姐抄啊!无奈好不容易混的风生水起,互黑,情变,豪门,封杀,身世,黑道......天雷桥段接踵而至。姐神经强大。挡路的全部去死,姐永远杀气全开。
  • Forty-Two Poems

    Forty-Two Poems

    本书为公版书,为不受著作权法限制的作家、艺术家及其它人士发布的作品,供广大读者阅读交流。
  • 愿君与我细水长流

    愿君与我细水长流

    于正版《笑傲江湖》的续写。男主言棠,江南名医。女主东方。非冲东。
  • 第一个喜欢的女孩

    第一个喜欢的女孩

    李白《长干行》: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同居长干里,两小无嫌猜。冷皓宸、安琦希本该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不过竹马五年别离,青梅五年思绪纷飞,两小有猜。《女孩》:女孩不想看你受一样的伤害所以学会溺爱一而再再而再三而再的错怪
  • 机甲我的世界

    机甲我的世界

    我的世界我的生存技巧欢迎大家看我是机甲全名:机甲动物【恐龙】武器战神
  • 镜心瞳.

    镜心瞳.

    纤纤素手,挥泪剪一断锦绸。包起相思,埋在月下。盈盈青面,弯腰掬一抔黄土。藏起牵挂,埋于土中。
  • 仙侠奇缘之天之女

    仙侠奇缘之天之女

    女娲补天之际,被尘封已久的魔尊,趁机逃出;女娲见势,立即派出上古四大神兽青龙,白虎,朱雀,玄武下凡寻找遗失在人间的天女;帮助她完成除魔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