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14843900000005

第5章

会边生秋闱获隽,廷铨往贺之。殢酒而返,日已曛暮。柴门外遇一女郎,恣态妖娆,纤秾合度,衣裳缟素,绰有余妍。廷铨心为之荡,趋而鞠之。女娭光眇视,羞涩不支。廷铨指门内曰:“此即僻居,可以少息。睘睘日暮,窃为卿危之。”女作色曰:“少男处女,踪迹悬殊,何物书生强来饶舌!苟非缞绖在室,凡百隐忍,亟当白诸家人,股拆鸡肋矣!”言讫,怫然而去。

廷铨大惭,入坐草堂,嗒若丧偶。馆童已入黑甜,方冥想间,忽闻扣扉声,止而复作。廷铨骇愕,蹑下下阶,潜从篱落下窥之。仿佛日暮间所值者,不觉喜出非望。即启扉,女款款入,辄嘱阖扉,相携入室。廷铨揖之曰:“卿弃我如遗,以为去如黄鹤矣。何故却回玉趾,重辱草堂,得勿与家人密计,问罪小生耶?”女嫣然曰:“儿纵忍人,何遽出此?适间唐突,聊以相戏耳。固将入城,途远莫及矣。向荷关切,虑及孱弱,故万不得已,欲托一宿。未稔果肯假一席地,度此一宵否?”廷铨大悦,曰:“万一不至,尚欲追而访之,况飞琼自降耶!”遂相与绸缪,如胶投漆中,鸡再鸣,乃揽衣而起,临去谓廷铨曰:“儿故近村曹氏女也,父母远宦黔中,儿因病独留,家中更无人,止一乳媪执爨,聋且聩,不足约束儿。君苟不弃儿,请自今暮来朝去,当徐与君计长久。”廷铨敬诺。送之门外,叮咛数四,唯恐爽约。女设誓而去。自是靡夕不至。

廷铨既被蛊惑,形神改常。边、魏二友疑之,私询馆童,童曰:“即不见问,亦将告曰。公子半月以来,饮食消减,日近尪瘠。诵读皆辍。日方晡,即闭门作休息计。每思密禀主人,未遑入城耳。”边曰:“汝但留意侦之,稍有见闻,亟来见报。是宜秘密勿泄!”童受计,是夕即于树下故作鼾睡,俄闻笑语声间作于房内,潜起密觇之,则见廷铨于床上拥一红衣骷髅,戏谑灯下。骷髅亦拥廷铨,忸怩作态。童大怖,缩颈而退。次日,告二生,二生惊曰:“讵有与枯骨缠绵而不置祸害者乎?谊系朋友,知而不谏,非义也。汝姑勿泄,吾等自有处置。”

适同社刘生,客粤还,边、魏约廷铨为作软脚局,羞鳖焉。魏下箸细咀其骨,而熟玩之,曰:“异哉!鳖骨非禽非兽,又不同他水族,具肉与裙,尚不美观。况余此白骨,奚足恋恋!”边曰:“恋恋者,恋其美也,美去何恋?”廷铨曰:“不然。千金马骨,骏安在乎?正以见骏骨如见骏马耳。”廷铨无心酬答,机锋恰与二生相对。相视默然,谓其不可谏。

乃密白邵令。令大惊,曰:“吾儿年少,气血未定,郊坰荒僻,不可以久居,二兄速叱之归署,庶绝大患!”边曰:“促公子入城,计良得矣。第鬼即不克甘心于今日,必将肆志于将来,非所以除害久远也。莫若稍缓旦夕,某当与魏兄密查出处,得其踪迹而后除之,所谓公私皆利,一劳永逸之道也。”魏曰:“不可。公子此际利害,间不容发,不急为之救,乃又虑及未然,兄之计,无乃左矣。”边笑曰:“兄所谓梦醒索烛,畏黑不睡者也。公子被惑半月,未致委顿,岂争此一夕哉!”邵曰:“边兄独见其大,吾何忧哉!此事一以委兄,愿假兄白马金鞍,并干办十人,听兄指挥。魏兄率六人为副,以善其后。

边慨然自任,饭仆秣马,日晡而往,共伏林间。预约馆童,令其为侦,伺鬼至即报。漏既下,馆童坌息来告曰:“至矣!”边部署已定,各止其所,亲偕馆童至窗下,窥之,见廷铨与鬼方检点就寝。边却回,招众共伏门外,待至鸡鸣,隐隐见柴扉轻启,廷铨送一女子出,旋阖扉而入。边潜尾女子,径冉冉入周郎庙,边还告众人曰:“彼巢穴应在庙中矣。”即命燃炬持械而往,庙中空无所有,唯一黑漆棺,停庑下。发蒙视之,榜曰:“故曲江县丞曹公之女秋霞之柩。”访诸居人,佥曰:“厝此二十余年矣。无有主者来取,实不知其作祟也。”边使人驰报邵公,邵亲至,开棺验之,衣色正符所见,头面余白骨,独二目炯炯不变,凹处渐生新肉。枕畔有白玉尺,方识为廷铨珍物。邵惊叹曰:“若此殊异,哪得不妖。非边兄,吾儿死为鬼婿矣!”亟令积薪焚之。日高始尽,臭达数里,尸啾唧有声,自此怪绝。廷铨被促归署,心殊怅悒,及备闻其故,始生惧焉。不敢复作痴想,后得第,官至郡守。边亦历仕至方伯焉。

兰岩曰:拥骷髅而为佳丽,世间宁少此人哉?但只觉其美而不知其恶耳。嗟乎!蛾眉皓齿,转盼成空;断陇荒郊,凝思莫释。天壤间痴情人能自解哉?一夕欢娱,酿成粉骨碎身之祸,此女亦不智矣!

卖 饼 翁阁学某先达,龆龀时,出就外傅。每过市,辄就一卖饼翁,市胡饼数枚,怀之到塾,习以为常。一日,复往市饼,翁忽罢业,留公坐而谓之曰:“吾观子神气清明,非凡品也,会将有一事奉邀,能从我乎?”公曰:“何事?”翁曰:“请留此宿,至晚当自知耳。”公自分幼少,稍迟归,老母且倚阁望,讵容外宿,因辞焉。翁叹曰:“我固知子不能主也。然亦缘分使然,聊言之耳。”

次日,公早过其肆,见多人环观如堵,不解何故,挨入视之,则卖饼翁死矣。不觉心为之恻,归告于母,并述畴昔之言。母叹异,未尝不以未赴其约之为深幸也。

迨后十余年,公及第,入翰林,给假归祭,泊舟于江浒。公偶上岸闲步,不觉行远,蓦一人自林间来,呼曰:“太史公别来无恙?”急识之,则卖饼翁也。讶曰:“叟哪得在此?”翁把公臂坐树底,笑曰:“想君必谓我为鬼物矣。吾明告君,昔吾所以约君者,以君有仙骨故也。惜君俗缘未尽耳。彼日夜静寝未安,闻市头来往无停履,起窥窗隙,见鬼神其形者甚夥,除道相戒:”真人赴岳庙,不可怠慢‘,云云。予时无所顾虑,潜出后门,由僻弄迂路至庙,庙前虚阒无人,殿后亦无所见,唯一丐者,鹑衣鹄面,当阶鼾睡,呼之不醒,但闻嘘声啡啡,知其有异,长跪其旁以伺,良久始觉,问何为,予稽首称真人,丐大怒,辱詈百端,予敬谨如故。丐起身且骂且去,予随之。绕出庙后,骂愈厉,予终不少却,丐乃辍骂,纵步如飞,予亦急走相逐,不离跬步,力亦不少乏。指顾间,入一深山,丐攀附滕葛,步履如猿猱之捷。心无退悔,颇能及之。至极巅,路穷只一独木略彴直接对山,相对约数丈,下临绝壑。丐回顾曰:“子之诚,我深喻之,至此可以止也。’予应之,曰:”上天下地,悉请相从,岂肯止此?‘丐复怒骂,径履木而过,予力揽其裾,与之俱,丐极力携挤,不觉失足堕涧中,予大呼,腾掷一跃,而登对山之顶,回首俯视,见自身僵卧涧下,而亦失丐之所在。恍然大觉,一刻山川大地,千生万劫,尽皆莹照,瞬息都过,唯留此心在腔子里,非真非幻,是幻是真。天已向晨,志所入山,则黄山也。自此一身轻捷,任意飞行。今得相逢,亦异数也。“

公知其已仙,泣拜求度,翁曰:“尚非其时也。君于名场中,官可二品,唯‘躁进’二字不可犯,‘勇退’二字不可忘,志之志之,请从此别。”言讫,跃入江中,履水如平地,转瞬而逝,唯剩江心月白,一望无涯。公徘徊怅悒,望洋则叹。仆从来觅,默然归舟,神往者屡日,讫今于酒樽茶灶边每举以告所亲云。

兰岩曰:无修炼法,无丹鼎药,倏而成仙,何其易也!予意此翁亦老死耳,魂游天外,惚如有所遇,非真有仙人引之入山也。不然或先达午倦,思想成梦,与蕉鹿等耳。天下事当作如是观。

苏 仲 芬苏太学桂,字仲芬。肄业入都,为王给谏西席。王寓近梁家园,虽属外城,地极荒僻,王患门户逼侧,裏居近市,欲别觅数椽以居子弟。适坊间有空宅一区,扃键以求售者,相隔仅一街,王喜其密迩,乃以百金易券焉。辟荒除秽,垩壁糊窗,又费数十金,遂焕然以新,俾仲芬及一仆一僮移居其中。王子弟朝往暮还,从仲芬讲贯,宾主甚便。或有言宅素凶者,仲芬曰:“我不信怪,怪何由作?勿多言徒乱人意也!”

居无何,娇异渐兴。一日薄暮,仆自市沽酒归,见一曲背媪,目赤而多泪,自厨下出,指顾间已泯形迹。又一日,瞥见一老翁,戴软檐白毡帽,独立庭中,负手看月,长不及三尺。仆大声叱之,则隐。僮间亦遇之。独仲芬无所睹,愈咎其谬妄。会乡试,仲芬率其仆诣国子监录科,约三四日方得出城,唯留僮守宅。

时当七月,炎暑未消,僮支扉作榻,当户高眠。夜半时,睡初觉,闻庭中有女人笑语声,不禁毛发如磔,蝟缩衾中,唯露一耳在外,以察动静。惜为板壁所隔,听之不甚了了,间闻数语,颇明晓者,云:“鬻酒熟矣,我不谋今夕为婢子服役,并致老子夤夜奔驰。适我与十一妹出溲时,渠哆口坌息,尻高于首,诘其故,始知为婢子,往市鸡子,为沙回子家狪犬所逐,坐此狼狈。十一妹不情太盛。”转憨笑不止。“我家阿连大不平,行当与婢子较论矣。”随闻群笑声。又闻一女子骂且笑曰:“淫婢勿太轻狂,明日二翰林来,若尚敢如此喋喋,我等当醵金奉谢!”旋复有应答者,声音清锐如燕语,模糊不复可辨。直至五更始寂。僮瑟缩畏耸,浃体汗流,一夜不寐。翌日逢人则述之。

王之侄皆少年好事者,闻之,伪请于给谏曰:“苏先生入城,馆中只余一僮,曾嘱予弟兄暂就彼宿,以防不虞,用是请命。”给谏许之,二子喜跃,并襆被以往。饮至夜半,始就枕席,假寐达旦,毫无所闻。次夜亦然。苏已出城,之二子乃移去,遂亦以怪异为谬,共相非笑,再告,亦不信矣。

越二日,仲芬夜间苦热,起坐榻上,恍惚隔窗纱见一人步履院内。疑是僮仆未寐,初不以为意,俄而缓步近阶,徘徊月下,仿佛戴髢,如蜂之就窗。潜谛辨,是一女郎,衣轻绡,蹑高履,丰姿袅娜,已足销魂。继而侧身回睇,倾绝人寰。仲芬目眩意迷,马腾猿逐,心知其异,而不克自制。女睨窗而笑曰:“何物书迂,蓿盘甫彻,乃便窥人家闺秀耶?”仲芬应声曰:“蜂蝶苟无花香勾引,狂浪何为哉?闻子挠我仆僮久矣,今既遂披睹,盍入斗室,一示玉容,则书生虽死应亦得好处也。”女不答,但嗤嗤笑之以鼻,款步而入。秋波流慧,娇媚可怜,窃意西子南威,不是过也。仲芬揖坐榻上,调冰水,剖沈瓜以进。女著藕色罗衫,如薄雾笼花,玉肌依稀可见。碧纱裙下,见粉光馯馯.挑灯睹之,则跣足曳朱履。仲芬以游语入之,曰:“古有赤脚婢,卿岂其流亚欤?”女冁然曰:“履上足如霜,不著鸦头袜。古美人未约足时,畴不如我,汝第未之见耳。”仲芬戏捉一足,谛视之, 跗丰妍,底平指剑,长止六寸,扑鼻作异香。心大动,突前拥之,女亦不拒,遂相狎昵,尽夕绸缪,鸡鸣始起。

自此无夜不至,自述姓花,世系陇西,徙来顺天两世矣。宅后梁家园,儿家故居也。与君有夙份,故相就耳。仲芬曰:“诚非偶然也。第圣人之道,胞与为怀,故万物并育而不相害。予洞此理久矣。卿狐耶鬼耶?幸勿见诳。”女笑曰:“儿仙子也。奈何疑为狐鬼?”仲芬曰:“不然。吾闻之《仙书》曰:”不死者不食而神往。‘见卿饮食如凡人,且不戒荤酒,仙子固如是乎?“女哂曰:”人谓执而不化者为书痴,今信然矣。君既以书致诘,即请以书解纷。君独不见《神仙》诸记之所载乎?龙肝麟脯,惟仙食之;玉醴金浆,惟仙饮之;他如千年之桃、万年之藕、百石之醪、凤凰之髓、以及交梨火枣、橘液霞觞,凡此之属,散见于诗书者,指不胜屈。仙人安有不饮食者?且君言过矣。若不饮食,即可为神仙矣,何蚕食而不饮,春尽则僵;蝉饮而不食,秋残则枯;蜉蝣不饮不食,乃朝生而暮死,谓为神仙,可乎,不可?“仲芬语塞,但轻拍其肩曰:”卿妄口夺理,吾不复与尔置辩。然既有称仙子矣,吾闻仙子能知未来事,卿视我今科傍上有名否?“女曰:”君才疏而气高,每从轻薄朋友,务为谐谑,此大不利。夫隐恶扬善,现在功德,何惜齿牙余慧,而必以朴讷为耻,惟尖巧之是逞乎?恐滑稽之名一立,而祯祥亦从之而减,非君子永言配命之道也。今科复无望矣。君苟从此自新,功名中尚可小就,否则会当见君于饿莩中耳。“仲芬闻之,面灰心死,悚然再拜曰:”卿言深中膏肓,敢不佩为弦韦!“女去,数月不至。

场事毕,仲芬文章佳甚,同人决其不出五魁。及揭晓,竟落孙山。女至,仲芬荧眥欲泪,女慰戒再三。诸同乡有操眊矂者,约登陶然亭。因举酒政,仲芬醉后不检,杂以因果佛经。日暮归寓,女已在房,正色责之曰:“圣人之言,何故侮之?取罪大矣!君正如吹胀猎脬,毫无骨力,所谓粪土之墙,不可杇者。儿相从欲胡为乎?”言讫,忿忿出房。仲芬惭怍无地,跪而牵裾,女艴然而去。去时遗衣一袭,仲芬始而缄密,久而渐泄于门人,索观其衣,薄如蝉翼,约重六铢。后数年,王子侄同入馆阁,二翰林之说始验。仲芬连踬棘闱,不获一荐,更思女子容色,咄咄书空。又一年,竟以贫病卒于京邸,柩厝义冢,至今未正首邱。李高鱼与仲芬为总角交,习知其事,时向予缅述之。询及女衣所在,已归绐谏携去江南矣。

闲斋曰:观仲芬所遇或谓是鬼,予力辩其为狐。

恩茂先曰:无论是狐是鬼,仲芬儒衣儒冠而为人师表者,较此女为何如?

兰岩曰:轻薄之口,见弃于狐,况于人哉。乃当闻言再拜之后,复不自检,亵渎圣神,是自取罪戾也。读书者可不以此为戒欤?

同类推荐
  • 双砚斋词话

    双砚斋词话

    本书为公版书,为不受著作权法限制的作家、艺术家及其它人士发布的作品,供广大读者阅读交流。
  • 王心斋语

    王心斋语

    本书为公版书,为不受著作权法限制的作家、艺术家及其它人士发布的作品,供广大读者阅读交流。
  • 北斗九皇隐讳经

    北斗九皇隐讳经

    本书为公版书,为不受著作权法限制的作家、艺术家及其它人士发布的作品,供广大读者阅读交流。
  • 天台九祖传

    天台九祖传

    本书为公版书,为不受著作权法限制的作家、艺术家及其它人士发布的作品,供广大读者阅读交流。
  • 还源篇

    还源篇

    本书为公版书,为不受著作权法限制的作家、艺术家及其它人士发布的作品,供广大读者阅读交流。
热门推荐
  • 娇妻休逃

    娇妻休逃

    夏洛这辈子做的最丢人的一件事就是在“猥琐男”面前自称是宫彦的未婚妻。而且这个“猥琐男”竟然就是宫彦本人!所以最后她没有吓到对方,反而被对方占尽了便宜QAQ~可最不是最丢人的,最丢人的是,在这之后,她竟然真成了宫彦的未婚妻!过其实这样似乎也挺好,乱认的未婚夫不仅是宫家的少爷,还是人气居高的国民男神。只是唯一不好的就是:男神体力太好,她吃不消啊!!!!
  • 朕的皇后是穿越奇葩

    朕的皇后是穿越奇葩

    “皇上,您说什么?”某女胆大包天的趴着皇上的寝宫假装听不见。“给朕起来!”“哟,给朕起来!”某女不知死活学着皇上说话。“信不信朕让你脑袋分家?”某皇帝不再生气皇上一副邪魅的表情和语气。
  • 蛇灵秘录

    蛇灵秘录

    半夜里,我前往坟墓守灵。看到了一条巨大的银环蛇,我想跑,但是未婚妻却逼我躺在棺材里喂蛇,我不从……她居然拿钱砸我!
  • 异界雄霸

    异界雄霸

    这里没有什么高科技,没有魔法,看雄霸怎么称霸异界。
  • 逸山少年

    逸山少年

    那一年,魔宫派出十余名资质上好的年轻少年,潜入正道领袖剑门门下,其中有一个少年,名字叫云弈。
  • 冷酷殿上爱上我

    冷酷殿上爱上我

    世界上最甜美的事情莫过于你慢慢地走向我还静静地诉说着“我爱你”夏小诺离开了。离开前的夜晚她把自己给了夜哲轩,这是她唯一的补偿他的
  • 乌衣游

    乌衣游

    每个人心目中都有一个武侠,而这就我心目中的武侠,有快活有逍遥,有肝肠寸断的背叛还有那高歌畅饮不寂寞!有那仗剑而行不惆怅!
  • 应孕而婚:老公大人高高在上

    应孕而婚:老公大人高高在上

    三年前,她是乔家的养女,为了报答养父,也为了保护自己珍视的东西,她和自己名义上的姐姐一起住进了纪家。为了让姐姐顺利嫁入纪家,她成为了她代孕的工具,本以为这样就能够获得安宁,可对方又怎么可能会放过她?千辛万苦从她们的手上逃了出去,也耗尽了她对她们所有的容忍。三年后,她华丽归来,只为将本该属于她的一切全部夺回来.......
  • 秋风其凉,却暖我心

    秋风其凉,却暖我心

    他,是校队的主力,帅气迷人,有很多粉丝,也包括林萧瑟,她了解他的一切,他腹黑,霸道,即使是成为了总裁还对她这个职场小菜鸟一直剥削,病了马上叫她过来给她煮饭,照顾他,她问:“总裁,我有加班工资吗”?他的回答却是:“要是你做的饭不合我的胃口,那就把一个月的工作扣掉”。林萧瑟嘴里嘀咕着“一个大老板好这么小气,资本家都是剥削者啊!”“林秘书,你在说什么?”“哦!总裁大人,我说我马上去帮你做饭。”以前的他对她却一无所知,如秋风般的薄凉。可是现在招惹了他还逃得掉吗?他要把以前对她没做的事补回来。
  • 戴口罩的佐伊

    戴口罩的佐伊

    突然有一天姚洁夕决定要从她原来的生活里消失去寻找生命的意义,从此这个世界上多了一个戴口罩的ZOE。本来只是一场单纯而盲目的旅行,生活却擅长用最意想不到的方式来嘲弄充满幻想的反抗。第一站,她便遇上这这辈子都无法抹去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