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儿赶紧起来打算护住品儿,好似在她的眼里,这个李家的人都会对她的小姐造成威胁一样。
“品儿”带头出现在品儿面前的是她的漫菊姑姑,随后跨步进门的并是先前刚刚离去的李氏夫妇。
“茶儿,你先下去。”
李渊命令着,可见茶儿一副望狼才虎豹的眼神,他瞬间失去了命令的资本,望向品儿。品儿回视着他们随后对茶儿开口。
“茶儿,去门外看守着,若是有人来立刻禀报。”茶儿听它这般吩咐这才放下心来,起码这样房内的动劲她随时可以知晓,在必要的时候就冲进来。
李渊对于品儿的安排邹了邹眉,可眼下一切也只能由着她。
“你们坐吧。”品儿淡淡的说,转而身子回转对着桌子,静静的开始凝视着桌心。
漫菊望了望李夫人,随着李渊的点头他们一同坐在了周围,四人围着桌子开始凝视不语。
“不跟我说清楚,我该如何帮上忙呢?”品儿的话语令他们觉得好陌生,被欺骗了又被欺骗了,她在心里不断重复着这句话。
“品儿,你知道零叫什么吗?”漫菊最先开口,品儿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回答了,“叫藐麒麟。”
漫菊倒吸了一口气开始述说,“在迷幻之前还有一个王朝,那个王朝曾经被称为天朝,子民最好的归宿。可惜,它最后还是逃不过每代王朝的宿命,那个王朝皇室姓氏很特别,他们唤那个字为“藐”,多么可笑,破城亡国竟然发生在我们的周围。”漫菊的回忆淹没了她,她的表情开始自朝接着变得扭曲,象被抽离任何的气力,她低头不语。
透着她的刘海流淌下来的泪的足迹特别的清晰,它们把品儿绕在了雾里。
“品儿,娘亲若跟你说,你是那个王朝的后代,你信吗?”接过话头的是她的娘亲,一个让品儿永远觉得是活在保护、快乐、任性里的女子。
“我信。”品儿的回答令他们三人都是一楞。
“我信。”她再次的坚信,她不得不信,若是怀疑也得等这些事情过去之后,更何况教主也说过,她是她的姨娘,她们不可能一起欺骗她。
品儿直中凝视着她的娘亲,正定的接受这般她不愿看到的事实。
“品儿,娘亲是前朝的公主,你的漫菊姑姑是娘亲的妹妹,还有,还有教你哥哥武功的女人是我们的姐姐。”
“为什么要把我送进皇宫。”品儿不解的凝视着她,眼睛象似要把面前的她吃掉般睁圆。为什么他们要送她进宫,明明知道她身上有着前朝的血脉,明知道进皇宫嫁的会是皇帝,灭了前朝的后代,这些都是为什么?
李夫人震惊的看着,声音抵着咽喉发不出一丝响动,她的女儿原谅不了这件永远都改变不了的事吗?
“品儿,你听爹爹说,爹爹把你送进宫只是想……”李渊的支吾让品儿饶怒了起来。
“想什么?你们想的从来都是家族有没有想过我,为什么要我进宫,为什么从一开始就不告诉我,为什么要这么残忍的对待我,九岁那年我就应该死的,为什么要救我回来,为什么?”为什么还要让她爱上他。她悲切的喊着,声音将虚弱的身子摧尽了深渊。
她哭泣的软倒在桌上,眼泪随着眼角、鼻子、桌子开始蔓延。
“小姐,小姐。”茶儿担忧的重重敲打着房门,李渊望着她女儿崩溃的神情,心挣扎的痛出了声,他的选择错了吗?
李夫人已经整个人呆楞的不知所措。
“姐夫,你带姐姐先出去吧,我想单独跟品儿谈谈。”被品儿拉回到现实的漫菊冷静的对李渊说,品儿此时的心情也只有她能理解了。
望了眼她们,他扶着李夫人出了门,并阻止了想闯入的茶儿。三人就这样静静的在门外等候着,李夫人靠在李渊的身上自顾呢喃着,“我们错了吗?我们错了吗?”李渊此时只能拍着她的背安慰,茶儿则是一脸不解与担忧望着他们。
“品儿,你真象及了我,都说侄女象姨娘这话倒是真的。”漫菊开始对她说话,声音沙哑的可怜,可品儿一点反应都没有。
漫菊只好继续把话说下去,她的眼中开始泛起了泪光。
“品儿,你知道吗?我很爱很爱一个男人,他的名字很好听叫做龙旭,他总是絮儿、絮儿的唤我。可惜,我与他已经天人相隔,上天已经很怜惜我了。虽然,他最爱的人并不是我,可我依旧觉得很幸福。他无时无刻想倾诉的对象一直都是我,而不是他最爱的女人。”
品儿惊的坐直身子,面前的她爱上的男人竟是先皇朱龙旭,品儿不可置信的盯着她。漫菊见她有反应,伸手拉住她冰凉的双手对着她淡淡的笑,笑容透过滑下来的泪迹特别的明艳。
“他不可以给我身份,我却依旧爱着他。他不可以无时无刻的陪伴我,我却依旧爱着他。即使到现在他已经死了很久,我却依旧爱着他。品儿,你有这样对待你还是会一直爱着的人吗?”漫菊边说边笑,看着品儿的眼眸抑不住的宣泄着她的寂寞,无人可以共鸣的寂寞。
品儿重重的点下了头,虽然,他给不了她很多,她依旧发觉自己爱他。虽然,他们没有真心实意的坦开心扉,可她根本放不下他。虽然,他那么爱她可依旧不会纵容,她依旧这么想他。为了他的情,为了他的意,她认栽重重点下了头。
“品儿,其实守侯未必不是幸福,若是他现在还在世,我能做的依旧只是守侯。”漫菊收敛情绪淡淡的说,等待品儿的回应。
她没有对她说仇恨,她的姨娘爱上了先皇,她的娘亲爱上了先皇的臣子,她则是爱上了当今皇帝。这样的纠葛,这样的纷乱,到底是上天的捉弄,还是她们各自的命运使然,一真一幻,她该往哪条路前行。
品儿边听着漫菊述说皇宫里近来发生的事边思虑着,其实说到仇恨已经与她没有任何牵连,只是在幻雾城外的教主,零,蒸,那些令她永远都不会忘记的亲人,她该怎样去牵扯出他们,这个乱世到底是在谁的阴谋下纷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