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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三姐善度曲,工琵琶。有北港豪商燕其家,未座一少年衣服朴素,言语谨讷,偶取琵琶弹之。三姐闻之,惊曰:『是绝技也』!请客再弹,为鼓平沙落雁之曲。三姐大说,愿受教。客未许。询之商,盖其伙伴张成勋也,泉州人。商乃谓之曰:『三姐爱琵琶,汝其教之」!客曰:『诺』。居有顷,三姐忽语客曰:『侬阅人多矣,未有如君之诚者。侬亦久厌风尘,君如不弃微贱,愿奉箕帚』。客愕然曰:『羁旅之人,未能自立,胡敢闻嘉命?苟三姐果欲下嫔,其何以谋温饱』?三姐曰:『侬计之熟矣。今俭奁中物,尚值数千金,君以此权子母,亦可无衣食虑』。三姐复为纳资武营,补千总。已而潮春举事,全台俶扰,诸无赖各纠党徒,称股首,际会风云,乘时起矣。

严辨者,剧盗也,曾犯法,三姐解之。至是攻嘉义。闻女在围中,夜询城兵曰:『三姐无恙否』?曰:『惫矣』。曰:『何惫』?曰:『城中乏食数日,三姐何能独全』?辨乃以梁肉置囊中,介城兵密致之。女受供,有余则犒城兵,故无患。

三月围解,总兵林向荣帅师规彰化,驻斗六,成勋从。潮春围之,援绝。成勋偶出壁,隔濠一人以手招之曰:『此险地,公胡不去』?成勋曰:『无计可去尔』。其人曰:『今夜迟公于此,公亦好自为』。遂缚竹渡之。问其名,不答。视之,则三姐所免之贼也。越数日,屯番内变,向荣及弁兵尽没,而成勋与三姐遂偕老焉。

书吕阿枣

阿枣姓吕氏,新竹北门街人。父障生三女,皆美,而阿枣尤丽。性贞洁,不苟言笑。母刘氏,倡也。家虽中资,犹以二女为钱树。富人大贾,出入其门,酣饮恒歌,自昏达旦,阿枣心弗善也,独处一室。邑有魏某见而说之,以巨金赂刘,欲为梳栊。阿枣泣谏曰:『女子虽愚,孰无廉耻?其忍为此态者,为衣食尔。今吾家幸得稍温饱,奈何犹为此事以贻乡里羞?必欲儿效两姊,虽死不从』。刘怒鞭之。乃阴与魏谋,欲强之。阿枣微知其计,防之密。然犹恐被辱,剪发毁容,茹齐奉佛,屏不见人。一日,有尼自远方来,状貌魁伟。使人谓阿枣曰:『闻汝有志修行而苦无师,倘能从吾游,密授秘法,成佛不难也』。阿枣正色曰:『吾守吾身尔,何行之修?又何法之授?寄语野尼,无诈吾也』!其人惭而去。刘见其志坚,务必挫之,诱之以利,临之以威,终不动。阿枣虑难免,沐浴更衣,焚香礼拜,夜深自缢。时光绪十九年二月二十有六日也。年二十有三。葬之日,邻翁李祖琛,世家也,令子弟具瓣香送之。且扬言曰:『女子守贞,国有旌典;而今出自倡门,尤足以为坊表,所谓出淤泥而不染者也』。众闻之,执绋者数百人。

书黄蘖寺僧

黄寺在台南镇北门外。乾隆间,有僧不知何许人,逸其名,居寺中。善技击,能蹴庭中石,跃去数丈。素与官绅往来,而知府蒋元枢尤莫逆。一日,元枢奉总督八百里密札,命拿此僧,不得则罪。潜访之,知为海盗魁。恐事变,且得祸。乃邀僧至署,盘桓数日。欲言又止。僧知之,曰:『窥公似大有心事者。大丈夫当磊磊落落,披肝见胆,何为效儿女子态』?曰:『不然。事若行,则上人不利,不行,吾又不能了,故踟蹰尔』。出札示之。僧默然良久曰:『不慧与公有前世因,故一见如旧。今愿为公死,但勿求吾党人。不然,竭台湾之兵恐不足与我抗』。曰:『省宪祗索上人尔,余无问』。僧曰:『可』。命招其徒至,告曰:『而归取籍来』。徒率众肩入署。视之,则兵卒、粮饷、器械、船马之数,一一付火。元枢大惊。僧曰:『我祖为郑氏旧将,数十年来,久谋光复。台湾虽小,地肥饶可霸。然吾不猝发者,以闽、奥之党未劲尔。今谋竟外泄,天也!虽然,公莫谓台湾终无人者』!又曰:『公遇我厚,吾禅房穴金百余万,将为他日用,今举以赠公,公亦好速归;不然,荆轲、聂政之徒将甘心于公也』!元枢送至省,大吏讯之,不讳。问其党,不答。刑之,亦不答。乃斩之。

是日,有数男子往来左右。监刑者虑有变,不敢问。待决时,一黑衣长髯者弩目立。僧叱曰:『小奴尚不走。吾昨夜谕而速改恶,毋妄动。今如此行迹,欲何为?勿谓吾此时不能杀汝也』!其人忽不见。事后,大吏问狱吏,何以许人出入?曰:『旦夕未见人。且僧有神勇,桁杨辄断,幸彼不走尔』。闻者愕然!

书韩藩外

乙未之役,台湾自主,刘永福守台南。四川举人张罗澄邮书军门,议借韩藩外之兵入援。时余少,未谂韩藩外为何如人。其后习闻国事,复游吉林,乃知其为满洲之一独立国,而以义勇名于世者也。

韩,山东人,富才略。同光间,集燕、齐流民至吉林之夹皮沟而采金焉。荒漠未启,政令不行,韩与其人严约束,远斥堠,生聚日繁,拓地渐广。自吉垣南行百八十里为大鹰沟,又南三十里为桦树林,又二十五里为木奇河,迤而东南百九十里,则夹皮沟也。延袤八百余里,编户千八百余,男女万人,守望相助,若一家焉。设练会处以护之,团勇皆骁健善斗,商贾至者多获利,不十数年而地大富。吴大征勘界时,见而嘉之,为名效忠。甲午之役,以其徒五百与日军战于海城。庚子,俄人入犯,复大败之。隐然为塞外重镇。及今虽没,其孙登举犹为地主,能世其业。

翁阿二

余友庄啸谷久游南洋,至峇眼。壬子秋,遇于沪上,为余言翁阿二。

翁阿二者,台湾人。初,洪氏为同安巨族,居新嘉坡者千数百人,多业渔。嘉庆间,有渔者至峇眼。峇眼在新嘉坡西南,水行二日,产虾伙,可掬曝而售之,多获奇利。洪之子弟争至,列庐居,他人莫得入也。阿二落拓南洋,转徙至其地。众问姓,对曰翁。认为同宗,以泉音「洪」、「翁」相近也。阿二固书生,为众司笔札,暇则纵谈古今事。众多村鲁,得阿二,大悦,皆呼先生。居无何,有荷舰自爪哇来,望见灯火,且登岸探视,则华人聚落,地绝肥饶,出产多。遂告洪氏曰:此地可归我,我为若保护。众惊愕。而荷兵又至,若临敌者。阿二乃就荷人谈。荷人不肯退。许以设官收税而优待华人,以阿二为甲必舟,辟商埠,通贸易。华人多往从之,而阿二亦以此致富。其子某嗣。

墓志

明定国将军墓记

明定国将军施公墓在今台南市小东门外竹子林。碑高可五尺,旁刻「癸亥年春吉旦」。其立石者为孝男招宝,而不书施公之名。询之施氏子孙,亦无有知者。唯自前世以来,每逢寒食,合族致祭,以追念祖德。则定国之平生,当有可观者,而志乘不言。

光绪纪元,沈文肃公奏建延平郡王祠,以明季文武百十有四人配。余观其西庑有两施公:一为角宿镇施廷,而其一则水师后镇施举也。廷以癸亥六月战没澎湖,必不得归葬东宁;其葬东宁者当为施举。举为水师后镇,故称将军而追封定国。则其功伐当有表见,故得与黄安、江胜诸公从祀王祠,馨香百世也。然而志乘不言,施之族人又所不知,则以改革之际,文献飘零,世多忌讳,莫敢表彰,遂使忠义之士湮没不传。其幸而传者,残山剩水之间,断简零编之内,潜德幽光,时见一二,如定国之事其着也。余既往展其墓,退而记之,以见灭国灭史之痛,而为人子孙者不可忘其先德也!

闲散石虎墓记

石虎不知何许人,以闲散号。墓在法华寺北,荒草茀焉。丙辰冬,台南师范附属学校扩其基,将毁而弃之。连横曰:是明之遗民也,胡可毁?命工移碣,葬于寺之后园,面北立,绿阴帱焉。既竣,携酒以祭,并为文记之。

当满人之猾夏也,民彝荡尽若坠深渊,而我延平郡王独申大义于天下,开辟东都以存明朔,一时忠愤之士奉冠裳而渡鹿耳者盖八百余人,史文零落硕德无闻,及今所知者竟不获十一;然而庐、辜、王、季诸子,则余所尊为逸民而配祀延平者也。法华寺为梦蝶故址,石虎之平生,必与正青为友,没而葬诸园畔,或明朔既亡,而后封之,故不志其年号。然其为人必怀贞抱璞,孤芳独赏,而不愿以文显也。论语志逸民而冠以伯夷、叔齐,孔子曰:『不降其志,不辱其身』;又曰:『求仁而得仁,又何怨』。汉司马迁曰:『伯夷、叔齐虽贤,得孔子而名益显』。闾巷之士,趋舍有时,遯世而无闻者何可胜数?余故留其芳躅,钦其隐德,以附于卢、辜诸子之列。后之君子,或有所凭吊焉。

外舅沈德墨先生暨配王太孺人墓志铭

丙午夏六月,外舅沈德墨先生终于家。越五年庚戌夏五月,外姑王太孺人复卒。既葬,其长女筱云泣请曰:于戏!妾之获侍君子者十四年矣,顾我父母之属意殷殷者,以夫子少有气节,而又能文章也。然吾父死,子未志;吾母死,子复未志;则妾何以对我父母耶?连横曰:吁!是余之志也。夫余夙受恩大,兢兢业业,愧不足以报万一,顾以余力之所逮,为文以诏其后,甚非所以报德也。虽然,请志之。

谨按外舅讳鸿杰,字德墨,安溪渊兜乡人。祖华园,父翰取,世为商。兄弟三人,公其伯也。公少有大志。年十三,随父赴厦门学贾。稍长,习航海,贸易于东南洋。至则习其语。凡日本、安南、暹罗、爪哇、印度、非聿宾、新加坡之地,靡不游焉。山川之瑰丽,波涛之漰湃,民风之奇异,土产之良贱,皆目接而心识之。当是时,国力未衰,华人之往外洋者,足与碧浪相对抗。而公又少年气壮,凌厉无前,虽数遭危险,曾不稍顾。以能扩大中国之商权。盖亦有过人之才也夫。

公数往来台湾。同治丙寅,始寄籍郡城。又二年,娶王太孺人,家焉。台湾固海上富庶之邦,物产之盛供东南。公既熟察其利,出而经营糖业,年售数万担于天津、上海、宁波、香港各口岸。又以制术未精,谋改良之,自德国购人新机,择地新营庄,将兴制造,以事而止。集集处云林之东,高山大壑,产樟伙多,至不可数。大者拱十数围。数十年前,曾取熬脑。既遭封禁,无有再创之者。公热闻其利,率匠入山,考求伐樟熬脑之法。脑成,运欧洲,获利大。而附近豪右谋分其利,出而争。西人亦纷纭其间。于是归官办。然公所经营糖、脑之业,前后获利数十万金。及割隶之后,公老矣,所业复多败。子伯龄谋继起,未成而卒。公哭之恸。乙巳春,公归安溪展墓,途次厦门,病笃。六月,余侍王太孺人渡海省视。越月,病稍愈,回台,为次子纳室。其明年卒。公生于道光丁酉四月二十有八日,卒于明治乙巳六月十有二日,享寿六十有九龄。是时余在厦门治报事,闻讣,趣内子归,余亦归治其丧。以是年九月十有八日葬于郡南门外郑氏宅。

王太孺人亦郡人朝水公长女也。年二十来归。性勤俭,待下慈,事母尤孝,戚属有穷困者必竭力济之。公为商,辄外出,太孺人内治家政,筹贸易,善观市价起落,以匡助不逮,故公无内顾忧,得以成其大业焉。太孺人生三子:长伯龄,娶吴氏,早卒,遗二孙;次伯藏,娶林氏;次伯昌,亦殇。女二:长筱云,适连横;次静五,未适。太孺人生于道光巳酉八月十有六日,卒于明治庚戍五月初九日,享寿六十有二龄。越八月十有二日,葬于郡南门外竹溪寺之旁。

铭曰:魁斗之山苍苍,竹溪之水洋洋,是宅是藏,以奠幽壤于无疆。

林母陈太孺人墓表

雾峰林氏以武德世其家,克敌致果,功在旗常;而痴仙独以文豪。痴仙为建威将军利卿公之少子。母陈太孺人,侧室也,年十六来归,窈窕贞淑,明诗习礼,公及大妇皆爱之。

先是公兄刚愍公殉于漳州之役,公亦释兵归田,而子弟未有仕者。猾吏土豪,睨林氏富,遂相构陷,公竟被害。太孺人猝闻噩耗,恸欲死,顾念有不可死者。方是时,痴仙尚未乳,而诸子幼,虑不足以承先业,使但殉一时慷慨之节,而昧终天之仇,亦未足以报公于地下也。既痴仙稍长,太孺人教之读,又延明师以道之。痴仙孤露聪颖,博通群籍,年未冠,负文名,乡人士莫不称之。是则母教之善也。

初,公殁后,母夫人尚在堂,大妇率侄朝栋奉姑叩阍,待谳闽垣者二十余载,事乃得白。太孺人抚育诸孤,理家政,以毋废厥业。性勤俭,御下以慈,然雅爱嘉客,文学士之过痴仙者,则治酒以款。谈者称贤母焉。

太孺人生于清代道光己酉十一月二十有六日,卒于日本明治戊申三月初三日,享寿六十。以翌年某月某日葬于雾峰之丽。子朝昌、朝选、朝成、朝惠、朝博、朝崧。朝崧字峻堂,又字痴仙,太孺人之囗〈女出〉也。女一,适施氏。孙某。女孙某。

呜呼!太孺人亦可以无憾矣。生子如痴仙,独能以文章光其族,且以表扬圣善之德于不坠,亦林氏之特出者也。松楸长在,彤管有辉,敬告路人,是唯贤母之墓。

赖斐卿先生墓志铭

海桑以后,大雅沦亡。士之怀贞抱朴者,往往自托于田野之间,耕耘诵读,以葆其真。十数年来,或得一二见焉。聆其言,挹其行,若可为钦式而隐没无闻者,又何可胜道?彰化赖斐卿先生,君子儒也。其行事虽不概见,而潜德幽光,里党之士类能言之。

先生讳绳武。曾祖副贡生,讳继辉。自闽之平和迁于台,卜居彰化燕雾大庄,艺田读书,以育子姓,至于今未艾。配何氏。祖讳良弼,配陈氏。考讳祥云,配黄氏。本生祖讳克壮,配邓氏。考讳登云,以武生举于乡,配刘氏。祥云、登云皆克壮出,以良弼无子,祥云嗣之。已而祥云又无出,乃以先生后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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