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也不晓得呢。”言冰将羊皮纸递给宋殿元,“相公自己看看。”
宋殿元第一遍看得极为仔细,几乎是逐字逐行,第二遍便是一目十行的速度:“果然没有写明开门之法,此地机关重重,若非有这两页详尽的记载,真正是举步艰难,可真走到这最后一步而无法登堂入室,岂非前功尽弃。”
“机关是爹爹设置,必然是一件他觉得很重要的物件来做石门的钥匙。”若冰靠到石门上,用手略微比一比,在她觉得差不多的位置上用指甲刮一刮,“相公你来。”
“怎么?”宋殿元凑上来看。
言冰抓住他的右手,挑拣出食指指头,玩味一笑:“不知道相公的指力如何。”
“难道要在这个位置?”
“是的。”
“你确定?”
“没有把握的事儿,怎么会让相公来做。外边百多条人命,不是可以顺便拿来开玩笑的。”
言冰和宋殿元这么随意的一问一答之间,搞得柳若茴也莫名紧张起来:“会不会还有第三张羊皮纸?开门的诀窍另外写开来了。
宋殿元坚决地摇摇头。
言冰又问:“相公,你回我个问题。”
“说。”
“为什么要带柳大哥进来这里。”言冰不自觉地撅撅嘴,虽然她还一直称呼柳若茴为柳大哥,听起来客客气气,其实这一路所来,不知不觉间,情势已经僵化,有一刻,她连这个男人靠近一点都觉得受不了,从头到尾的欺骗,层层设计的圈套,暗门背后最大的力量,每一条都能令人不寒而栗,是不是从秋水镇开始。柳若茴就处心积虑地为了有一天能踏上着荒岛的土地,实现他坐稳君王宝座的目的,她不甘心做被他人操纵的傀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