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14647800000013

第13章 纪事二

册府元龟晋卢詹高祖天福初拜礼部尚书分司雒

下与右仆射卢质散骑常侍卢重俱在西都数相过

从三人俱嗜酒好游山水塔庙林亭花竹之地无不

同往酣饮为乐人无间然雒中朝士目为三卢会

遗史记闻钱镠临安人里中有大木镠幼时常戏其

下后为吴越国王宴父老山林皆覆锦名其木衣锦

将军

马令南唐书先主书初徐氏诸子不齿知诰而知训

尤悖尝召知诰饮酒伏囗士欲害之行酒吏刁彦能

酒至知诰以手瓜掏之知诰悟起走乃免后知诰自

润州入觐知训与饮于山光寺又欲害之徐知谏以

谋告知诰知诰起遁去

王夷邺传夷邺性率易好饮酒不拘小节常遗亲友

书曰今宵好月能相过乎赴召者甚众夷邺已醉指

酒壶曰本用相待酒兴辄来自倒之矣其疏豁多类

邵拙传拙饮酒常至百盏偶沈酗遂绝饮虽筵宴终

日唯茶而已

陆游南唐书徐知谔传知谔一日游蒜山除地为场

连虎皮为大幄号虎帐与宾僚会饮其中

史虚白传虚白与北海韩熙载来归时烈祖辅吴方

任用宋齐丘虚白诵言曰吾可代彼齐丘不平欲穷

其技能召与宴饮设倡乐奕棋博戏酒数行使制书

檄诗赋碑颂虚白方半醉命数人执纸口占笔不停

缀俄而众篇悉就词采磊落座客惊服

陈曙传曙蜀人乡人有会集或祭神曙不行召而至

醉饱乃辞去由是人多设虚座陈酒肴以待之同日

或至数家

张易传元宗立易以水部员外郎通判歙州刺史朱

匡业平居甚谨然醉则使酒陵人果于诛杀无敢犯

者易至赴其宴先已饮醉就席酒甫一再行掷杯推

案攘袂大呼诘责锋起匡业尚醒愕然不敢对惟曰

通判醉甚不可当也易巍峨喑呜自若俄引去匡业

使吏掖就马自是见易加敬不敢复使酒郡事亦赖

以济太弟景遂初立高选官僚召为赞善大夫景遂

召饮以玉杯行酒因与座客传玩至易忽大言曰殿

下有重宝轻士之意何耶扺于柱础碎之在座皆失

清异录侯元亮马氏时湖湘宰退居长沙门常有客

宴会无虚日人目为囗侯

珍珠船五代汉韦思守上党未尝与宾佐宴会有从

事求见思怒曰必是求猎酒也命典客饮而遣之

酒谱五代之乱干戈日寻而郑云叟隐于华山与罗

隐终日怡然对饮有酒诗二十章好事绘为图以相

贶遗

十国春秋前蜀潘岏传天复元年东平王全忠初兼

四镇高祖使岏往聘以通彼我之怀岏至言辞宛转

饮酒一石不乱每过饮礼容益恭全忠爱之酒酣谓

岏曰押牙尚能作豪饮乎岏谢不敢全忠乃簇席间

叵罗尊罍器皿次第注酌岏一饮而尽愈益温克全

忠即彻诸物赐之意其归馆应倾写委顿已令人侦

岏岏方簪笋箨冠子徐理所得酒器涤而藏之一时

号为雅量

宋光浦传光浦事后主为内侍监干德中后主宴饮

无度常以重阳日宴群臣于宣华苑夜半酒酣后主

唱韩琮柳枝词光浦意欲以讽为谏遂咏胡曾诗曰

吴王恃霸弃雄才贪向姑苏醉绿醅不觉钱塘江上

月一宵西送越兵来后主闻之不乐而罢

吴越武肃王世家天宝三年冬十月戊寅王亲巡衣

锦军有邻媪年九十余携壶浆迎王曰钱婆留宁馨

富贵王下车拜之王置酒高会父老男妇八十岁以

上者金尊百岁者玉尊王执爵上寿制还乡歌曰三

节还乡兮挂锦衣碧天朗朗兮爱日晖功臣道上兮

列旌旗父老远来兮相追随家山乡眷兮会时稀今

朝设宴兮觥散飞斗牛无孛兮民无欺吴越一王兮

驷马归时父老不能解王复高揭吴音为歌举座赓

之叫笑振席

吴越孙承佑传承佑在浙日凭借亲宠恣为奢侈每

一燕会杀物命千数家食亦数十器方下箸设十银

镬构火以次荐之常馔客指其盘曰今日南之蝤蛑

北之红羊东之虾鱼西之嘉粟无不毕备可云富有

小四海矣

宋史陶榖传榖性急率尝与兖帅安审信集会杯酒

相失为审信所奏时方姑息武臣榖坐责授太常少

国老谈苑陶谷以翰林学士奉使吴越忠懿王宴之

因食蝤蛑询其名类忠懿命自蝤蛑至蟛囗凡罗列

十余种以进榖视之笑谓忠懿曰此谓一代不如一

代也

太祖以范质寝疾令内夫人问讯质家迎奉器皿不

具内夫人奏知太祖即令翰林司送果子床酒器凡

十副以赐之因谓质曰卿为宰相何自苦如此质奏

曰臣向在中书门无私谒所与饮酌皆贫贱时亲戚

安用器皿因循不置非力不及也

宋史王溥传溥字齐物父祚溥在相位祚以宿州防

御使家居每公卿至必首谒祚置酒上寿溥朝服趋

侍左右座客不安席辄引避祚曰此豚犬尔勿烦诸

君起

王审琦传审琦素不能饮尝侍宴太祖酒酣仰祝曰

酒天之美禄审琦朕布衣交也方与朕共享富贵何

靳之不令饮也祝毕顾谓审琦曰天必赐卿酒量试

饮之勿惮也审琦受诏饮十杯无苦自此侍宴常引

满及归私家即不能饮或强饮辄病

审琦子承衍雍熙中知天雄军府兼都部署时契丹

扰镇阳候骑至冀州去魏二百余里邻境戒严城中

大恐属上元节承衍下令市中及佛寺燃灯设乐与

宾佐宴游达旦人赖以安

李昉传太宗即位加昉户部侍郎从攻太原车驾至

常山常山即昉之故里因赐羊酒俾召公侯相与饮

宴里中父老及尝与游从者咸预焉七日而罢人以

为荣师还以劳拜工部尚书兼承旨昉年七十以特

进司空致仕所居有园亭别墅之胜多召故人亲友

宴乐其中既致政欲寻洛中九老故事时吏部尚书

宋琪年七十九左谏议大夫杨徽之年七十五郢州

刺史魏丕年七十六太常少卿致仕李运年八十水

部郎中朱昂年七十一庐州节度副使武允成年七

十九太子中允致仕张好问年八十五吴僧赞宁年

七十八议将集会蜀寇而罢

安守忠传守忠累迁瀛州防御使淳化二年徙知雄

州方与僚佐宴饮有军校谋变擐甲及阍阍者仓卒

入白守忠言笑自若徐顾坐客曰此辈酒狂尔擒之

可也人服其量焉

张齐贤传齐贤以司空致仕归洛得裴度午桥庄有

池榭松竹之盛日与亲旧觞咏其间意甚旷适

太宗女荆国大长公主传主下嫁驸马都尉李遵勖

遵勖宾客皆一时贤士每燕集主必亲视饔饎

国老谈苑陈省华以大卿居家其子尧叟参枢密尧

咨掌制诰每朝退端服夹侍偶宾至则导茗酪焉

晏丞相知南京王琪张亢为幕客泛舟湖中只以诸

妓自随晏公把柁王张操篙琪南方人知行舟次第

至桥下故使船触柱而横厉声呼曰晏稍使柁不正

宋史张秉传秉官礼部侍郎加枢密直学士好饰衣

服洁馔具每公宴及朋友家集会多自挈肴膳而往

家甚贫常质衣以给费焉

吕蒙正传咸平七年授太子太师封蔡国公改封随

又封许景德二年春表请归洛蒙正至洛有园亭花

木日与亲旧宴会子孙环列迭送寿觞怡然自得

寇准传景德元年契丹大入准请帝幸澶州帝遂渡

河御北门城楼远近望见御盖踊跃欢呼声闻数十

里契丹相视惊愕不能成列帝尽以军事委准准承

制专决号令明肃士卒喜悦敌数千骑乘胜薄城下

诏士卒迎击斩获大半乃引去上返行宫留准居城

上徐使人视准何为准方与杨亿饮博歌谑欢呼帝

喜曰准如此吾复何忧

魏仁浦传仁浦子咸熙尝会宾客家童数辈覆案碎

器客皆惊愕咸熙色不变止令更设馔具其宽厚若

张雍传大中祥符元年以尚书左丞致仕雍性鄙吝

莅事勤恪善为米盐苛察以肃下恃其清干受遇于

时益矫厉以取名誉所至藩镇宴犒率皆裁节聚公

钱为羡余以输官帑集会宾佐粝食而已

杜镐传镐常州无锡人南唐集贤校理入宋累迁工

部侍郎所居僻陋仅庇风雨处之二十载不迁徙燕

居暇日多挈醪馔以待宾友性和易清素有懿行士

类推重之

田景咸传咸性鄙吝务聚敛每使命至惟设肉一器

宾主共食在邢州日使者王班至景咸劝班酒曰王

班请满饮典客曰是使者姓名也景咸悟曰我意王

班是官尔何不早谕我闻者笑之

张茂直传真宗居藩时茂直与朱昂并在诸王府每

预宴集屡因酬唱识其名即位选用旧臣得茂直及

昂与梁周翰师颜辈相继知制诰茂直既入西合会

元杰生旦遣持礼币为赐复至旧府时人荣之

周起传起为枢密副使尝与寇准过同列曹璋家饮

酒既而客多引去者独起与寇准尽醉夜漏上乃归

明日入见引咎伏谢真宗笑曰天下无事大臣相与

饮酒何过之有

薛奎传奎以枢密直学士知益州尝夜宴有戍卒杀

人人皆奔走奎密遣捕杀之坐客莫有知者

王旦传寇准为武胜军节度使在藩镇生辰造山棚

大宴又服用僭侈为人所奏帝怒谓旦曰寇准每事

欲效朕可乎旦徐对曰准诚贤能无如騃何真宗意

遂解曰然此正是騃尔遂不问

向敏中传敏中为鄜延路缘边安抚使会大傩有告

禁卒欲倚傩为乱者敏中密使麾兵被甲伏庑下幕

中明日尽召宾僚兵官置酒纵阅无一人预知者命

傩入先驰骋于中门外后召至阶敏中振袂一挥伏

出尽擒之果各怀短刃即席斩焉既屏其尸以灰沙

扫庭张乐宴饮坐客皆股栗边藩遂安

曹彬传彬子玮用士得其死力平居甚闲暇及师出

多奇计出入神速不可测一日张乐饮僚吏中坐失

玮所在明日徐出视事而贼首已掷庭下矣

沈伦传伦子继宗善营产业厚于养生不饮酒不嗜

音律而喜接宾客终日宴集无倦

退朝录魏野居于陕郊其地颇有水竹之胜客至必

留连饮酒

龙川别志李允则守雄州以知术显世多能道之者

予从事北都父老谓予曰允则自雄入奏过魏魏守

寇莱公也谓允则曰闻君在雄筵会特盛能为老夫

作小会否允则曰方入奏不敢留还日当奉教及还

莱公宴之幄帟器皿饮食伎乐百物华侈意将压之

既罢谓允则曰君许我作会来日可乎允则唯唯公

顾谓左右伎乐如今日每设百戏幄帟床榻留以假

之允则曰伎乐百戏皆如今日其他随行略可具也

明日视其幄帟皆蜀锦绣床榻皆吴越漆作百物称

是公已愕然矣及百戏入允则曰恐外尚有伎使

召之则京师精伎至者百数十人公视之大惊使人

伺之则床榻脱卸毡裹囗载伎变服为商贾以入

明日荐之于朝极称其才雄之僚吏尢之曰莱公尚

气奈何以此胜之允则曰吾非夸之示之以行军出

没之巧耳

梦溪笔谈晏元献公为馆职时天下无事许臣寮择

胜燕饮当时侍从文馆士大夫为燕集以至市楼酒

肆往往皆供帐为游息之地公是时贫甚不能出独

家居与昆弟讲习一日选东宫官忽自中批除晏殊

执政莫谕所因次日进覆上谕之曰近闻馆阁臣寮

无不嬉游宴赏弥日继夕唯殊杜门与兄弟读书如

此谨厚正可为东宫官公既受命得对上面谕除授

之意公语言质野则曰臣非不乐燕游者直以贫无

可为之臣若有钱亦须往但无钱不能出耳上益嘉

其诚实知事君体眷注日深仁宗朝卒至大用

世说补宋子京多内宠后庭曳罗绮者甚众尝宴锦

江微寒命取半臂诸婢各送一枚凡十余枚皆至子

京视之茫然恐有厚薄之嫌竟不敢服忍冻而归

遁斋闲览程丞相琳性严毅无所推下出镇大名每

晨起据案决事左右皆惴恐无敢喘息及开宴召僚

佐饮酒则笑歌欢谐释如无间于是人畏其刚果而

乐其旷达

宋史何中立传中立官枢密直学士嗜酒无行庆历

中集贤校理苏舜钦监进奏院为赛神会预者皆一

时知名士中立亦在召中已而辞不往后舜钦等得

罪中立有力焉

东轩笔录京师百司库务每年春秋赛神各以本司

余物贸易以具酒馔至时吏史列坐合乐终日庆历

中苏舜钦提举进奏院至秋赛承例卖拆封纸以充

舜钦欲因其举乐而召馆阁同舍遂自以十千助席

预会之客亦醵金有差酒酣命去优伶却吏史而更

召两军女伎先是洪州人太子中舍李定愿预醵厕

会而舜钦不纳定衔之遂腾谤于都下既而御史刘

元瑜有所希合弹奏其事事下右军穷治舜钦以监

主自盗论削籍为民坐客皆斥逐梅尧臣亦被逐者

也尧臣作客至诗曰客有十人至共食一鼎珍一客

不得食覆鼎伤众宾盖为定发也

刘待制元瑜既弹苏舜钦而连坐者甚众同时俊彦

为之一空刘见宰相曰聊为相公一网打尽是时南

郊大礼而舜钦之狱断于赦前数日舜钦有诗曰不

及鸡竿下坐人盖谓不得预赦免之囚也舜钦死欧

阳文忠公序其文集叙及赛神之事略曰一时俊彦

举网而尽矣盖述御史之言也舜钦以大理评事集

贤校理废为民后二年得湖州长史年四十余卒

宋史程颢传颢父囗知磁州徙汉州尝宴客开元僧

舍酒方行人欢言佛光见观者相腾践不可禁囗安

坐不动顷之遂定

王曙传钱惟演留守西京欧阳修尹洙为官属修等

颇游宴曙后至尝厉色戒修等曰诸君纵酒过度独

不知寇莱公晚年之祸邪修起对曰以修闻之莱公

正坐老而不知止尔曙默然

渑水燕谈录天圣末欧阳文忠公文章三冠多士国

学补试国学解礼部奏登甲科为西京留守推官府

尹钱思公通判谢希深皆当世伟人待公优异公与

尹师鲁梅圣俞杨子德张太素张尧夫王几道为七

友以文章道义相切劘率常赋诗饮酒间以谈戏相

得尤乐洛中山水园亭塔庙佳处莫不游览思公恐

其废职事微戒之一日府会语及寇莱公思公曰知

莱公所以取祸否由晚节奢纵宴饮过度耳文忠曰

宴饮小过不足招祸莱公之责由老不知退尔坐客

为之耸然时思公年已七十

清波杂志欧阳公为西京留守推官事钱思公一日

群游嵩山取颍阳路归暮抵龙门雪作登石楼望都

城次忽烟霭中有车马渡伊木者既至乃思公遣厨

传歌妓且致俾从容胜赏毋还归之意思公既贬汉

东王文康公晦叔为代一日讶幕客游有责曰君等

自比寇莱公如何莱公尚坐奢纵取祸众不敢对公

取手板起立曰以某论之莱公之祸不在杯酒在老

不知退尔四座伟之

按欧文忠老不知退之说

前段各有异同故并载之

东轩笔录钱文僖公惟滨生贵家而文雅乐善出天

性晚年以使相留守西京时通判谢绛掌书记尹洙

留府推官欧阳修皆一时文士游宴吟咏未尝不同

洛下多水竹奇花凡园囿之胜无不到者有郭延卿

者居水南少与张文定公吕文穆公游累举不第以

文行称于乡闾张吕相继作相更荐之得职官然延

卿亦未尝出仕葺幽亭艺花足迹不及城市至是年

八十余矣一日文僖率僚属往游去其居一里外即

屏骑从腰舆张盖而访之不以告名氏洛下士族多

过客众延卿未始出盖莫知其何人也但欣然相接

道服对谈而已数公疏爽闿朗天下之选延卿笑曰

陋居罕有过从而平日所接之人亦无若数君者老

夫甚惬愿少留对花小酌也于是以陶囗果蔌而进

文僖爱其野逸为引满不辞既而吏报申牌府史牙

兵列庭中延卿徐曰公等何官而从吏之多也尹洙

指而告曰留守相公也延卿笑曰不图相国肯顾野

人遂相与大笑又曰尚能饮否文僖欣然从之又数

杯延客之礼数杯盘无少加于前而谈笑自若日入

辞去延卿送之门顾曰老病不能造谢希勿讶也文

僖登车茫然自失翊日语僚属曰此真隐者也彼视

富贵为何等物耶叹息累日不止

宋史郑戬传戬为陕西四路都总管兼经略安抚招

讨使行边至镇戎军趣莲花堡天寒与将佐置酒元

昊拥兵近塞会暮尘起有报敌骑至者戬曰此必三

川将按边回非敌骑也已而果然

青箱杂记少师赵公囗字叔平天圣初尧臣下第三

人及第为人宽厚长者留滞内相十余年晚始大用

参贰大政治平中退老雎阳素与欧阳文忠公友善

时文忠退居东颍公即自雎阳乘兴拿舟访之文忠

喜公之来特为展宴而颍守翰林吕公亦预会文忠

乃自为口号一联云金马玉堂三学士清风明月两

闲人两闲人谓公与文忠也

挥麈后录张耆既贵显尝启章圣欲私第置酒以邀

禁从诸公上许之既画集尽欢曰更愿毕今夕之乐

幸毋辞也于是罗帏翠幕稠迭围绕继之以烛列屋

蛾眉极其殷勤豪侈不可状每数杯则宾主各少愒

如是者凡三数诸公但讶夜漏如是之永暨至彻席

出户询之则云已再昼夜矣

谈苑张咏自益州寄书与杨大年进奏院监官窃计

云大臣密书相遗恐累我发视之纸尾批云近日白

超用事否乃缴奏之真宗以示寇准准笑曰臣知开

封有伍伯姓白能用杖都下但翘楚者以白超目之

每饮席浮大觥遂以为况真宗方悟而笑

闻见前录文潞公知成都府成都风俗喜行乐公多

燕集有飞语至京御史何剡圣从蜀人因谒告归上

遣伺察之圣从将至潞公亦为之动张俞少愚者谓

公曰圣从之来无足念因迎见于汉州有营妓善舞

圣从喜之问其姓妓曰杨圣从曰所谓阳台柳者少

愚即取妓之项帕罗题诗曰蜀国佳人号细腰东台

御史惜妖娆从今唤作阳台柳舞尽春风万万条命

其妓作柳枝词歌之圣从为之沾醉后数日圣从至

成都颇严重一日潞公大作乐以燕圣从迎其妓

府妓中歌少愚之诗以酌圣从圣从每为之醉圣从

还朝潞公之谤乃息事与陶榖使江南邮亭词相类

云张少愚者奇士潞公固重其人也

续闻见近录文潞公守蜀一日宴饮夜深雪作诸卒

辄毁马屋五间为薪指使入白潞公曰更毁五间与

之酒竟不辍即论取佗屋补之

张文懿为邓国公既致政还乡时范文正守邓置酒

高会军校皆命坐文懿既坐即据主席而客文正席

中骇之文懿徐曰公知邓州蹔守此土耳老夫开国

于此所以主席无嫌识者是之明日文懿复置会挥

金甚盛以帛三百端为文正寿时人荣之

山家清供章艺斋鉴宰德清时虽槐古马高尢喜延

客然饮食多不取诸市恐旁缘而扰人一日往访之

留以晚酌数杯命左右造玉井饭甚香美

春坊赵湖璧弟竹潭雍亦在焉论诗把酒及夜无可

供者湖曰吾有镜湖之囗潭曰雍有稽山之笋仆笑

可有一杯羹矣乃命庖作玉带羹以笋似玉囗似带

也是夜甚适今犹喜其清高而爱客也

刘彝学士宴集间必欲主人设苦囗狄武襄公青帅

边时边郡难以时置一日集彝与韩魏公对坐偶此

不设谩骂狄公至黔卒狄公声色不动仍以先生呼

之魏公知狄真将相器

诚斋杂记范蜀公居许下于长啸堂前作荼蘪架每

春季花时宴其下有花堕酒中者饮一大白微风过

则举坐无遗当时谓之飞英会

彦周诗话伯父娶邯郸孙女尝闻邯郸公与小宋饮

酒举一物隶僻事以多者为胜饮不胜者他人不敢

造席

尊尧录仁宗一夕既寝闻乐声命烛兴坐使内侍审

之曰矾楼百姓饮酒乐声也帝欣然曰朕为天下父

母得百姓长如此足矣听彻乃就寝

闻见前录司马温公尝曰昔与王介甫同为群牧司

判官包孝肃公为使时号清严一日群牧司牡丹盛

开包公置酒赏之公举酒相劝某素不喜酒亦强饮

介甫终席不饮包公不能强也某以此知其不屈

仁宗朝王安石为知制诰一日赏花钓鱼宴内侍各

以金楪盛钓饵药置几上安石食之尽明日帝谓宰

辅曰王安石诈人也使误食钓饵一粒则止矣食之

尽不情矣帝不乐之

宋史范纯仁传纯仁提举西京留司御史台时耆贤

多在洛纯仁及司马光皆好客而家贫相约为真率

会脱粟一饭酒数行洛中以为胜事

王素传素于巩有隽才长于诗从苏轼游轼守滁州

巩往访之与客游泗水登魋山吹笛饮酒乘月而归

轼待之于黄楼上谓巩曰李太白死世无此乐三百

年矣

王韶传韶知鄂州尝宴客出家姬奏乐客张缋醉挽

一姬不前将拥之姬泣以告韶徐曰本出汝曹娱客

而令失欢如此命酌大杯罚之谈笑如故人亦服其

文彦博传彦博以太师致仕居洛阳与富弼司马光

等十三人用白居易九老会故事置酒赋诗相乐序

齿不序官为堂绘像其中谓之洛阳耆英会好事者

莫不慕之

闻见前录元丰五年文潞公以太尉留守西都时富

韩公以司徒致仕潞公慕唐白乐天九老会乃集洛

中卿大夫年德高者为耆英会以洛中风俗尚齿不

尚官就资胜院建大厦曰耆英堂命闽人郑奂绘像

其中时富韩公年七十九文潞公与司封郎中席汝

言皆七十七朝议大夫王尚恭年七十六太常少卿

赵丙秘书监刘几卫州防御使冯行己皆年七十五

天章阁待制楚建中朝议大夫王慎言皆七十二大

中大夫张问龙图直学士张寿皆年七十时宣徽使

王公拱辰留守北京贻书潞公愿预其会年七十一

独司马温公年未七十潞公素重其人用唐九老狄

兼故事请入会温公辞以晚进不敢班富文二公

之后潞公不从令郑公自幕后传温公像又至北京

传王公像于是预其会者凡十三人潞公以地主携

妓乐就富公宅第一会至富公会送羊酒不出余皆

次为会洛阳多名园古剎有水竹林亭之胜诸老须

眉皓白衣冠甚伟每宴集都人随观之潞公又为同

甲会司马郎中程太中囗席司封汝言皆丙午人也

亦绘像资胜院其后司马公与数公又为真率会有

约酒不过五行食不过五味惟菜无限楚正议违约

增饮食之数罚一会皆洛阳太平盛事也

东轩笔录有王永年者娶宗室女得右班殿直监汝

州税时窦卞通判汝州与之接熟尔后卞知深州永

年复为州监押益相亲昵遂至通家既而卞在京师

永年求监金曜门书库卞为干提举监司杨绘绘遂

荐之永年常置酒延卞绘于私室出其妻间坐妻以

左右手掬酒以饮卞绘谓之曰白玉莲花杯其亵狎

至是后永年盗卖库书事发下狱永年引卞绘尝受

其馈送乃尝纳玑贝于两家方穷治未竟而永年死

狱中朝议有两制交通匪人至为奸利落绘翰林学

士知制诰降为荆南副使落卞待制降监舒州灵仙

观明年卞卒于贬所绘性少真无检操居荆南日事

游宴往往与小人接一日出家妓延客夜饮有选人

胡师文预会师文本鄂州豪民子及第为荆南府学

教授尢少士检半醉狎侮绘之家妓无所不至绘妻

自屏后窥之大以为耻叱妓入挞于屏后师文离席

排绘使呼妓出绘愧于其妻遽欲彻席师文狂怒奋

拳殴绘赖众客救之几至委顿近臣不自重至为小

人凌暴士论尢鄙之

闻见前录二程先生侍太中公访康节于天津之庐

康节携酒饮月陂上欢甚语其平生学术出处之大

明日怅然谓门生周纯明曰昨从尧夫先生游听其

论议振古之豪杰也惜无所用于世纯明曰所言何

如明道曰内圣外王之道也是日康节有诗云草软

波平风细溜云轻日淡柳低摧狂言不记道何事剧

饮未尝如此杯好景只知闲信步朋欢那觉大开怀

必期快作赏心事却恐赏心难便来明道和云先生

相与赏西街小子亲携几杖来行处每容参剧论坐

隅还许沥余杯槛前流水心同乐林外青山眼重开

时泰心闲两难得直须乘兴数追陪明道敬礼康节

如此

贤奕编范氏自文正公贵显以清苦俭约称于世子

孙皆守其家法忠宣正拜后常留晁美叔同匕箸美

叔退谓人曰丞相变家风矣或问之晁答曰盐豉棋

子上有肉两簇岂非变家风乎闻者大笑

谈苑朱柬之自言作滁州推官时欧阳永叔为太守

杜彬作倅晓音律永叔自琅琊山幽谷亭醉归妓扶

步行前引以乐彬自亭下舞一曲破直到州衙前凡

一里余

范希文知邓州是时法网疏阔监司尚预宴游张去

惑为提点刑狱醉中起舞既而曰启谏议坏了提刑

闻见前录熙宁初王宣徽之子名正甫字茂直监西

京粮料院一日约康节先公同吴处厚王平甫会饭

康节辞以疾明日茂直来康节谓曰某之辞会有以

姑听之吴处厚者好议论平甫者介甫之弟介甫方

执政行新法处厚每讥刺之平甫虽不甚主其兄若

人面骂之则亦不堪矣此某所以辞会也茂直笑曰

先生料事之审如此昨处厚席间毁介甫平甫作色

欲列其事于府某解之甚苦乃已呜呼康节以道德

尊一代平居出处一饭食之间其慎如此为子孙者

当念之

传讲记温公熙宁三年辞枢密副使不拜四年自

永兴路安抚使迁京西路安抚使又辞不赴请西京

留台闲局许之优游多暇访求河南境内佳山水处

凡目之所观足之所历穷尽幽胜之趣十数年间囗

于登览于是乃与楚政叔通议王安之朝议耆老六

七人时相与会于城中之名园古寺且为之约果实

不过三品馔膳不过五品酒则无算以为俭则易供

简则易继也命之曰真率会文潞公时以太尉守洛

求欲附名于其间温公不许为其贵显弗纳也一日

潞公伺其为会戒中厨具盛馔直往造焉温公笑而

延之戏曰俗却此会矣相与欢饮夜分而散亦一时

之盛事也后温公语人曰吾不知合放此人入来

能改斋漫录司马温公有真率会盖本于东晋初时

拜官相饬供馔羊曼在丹阳日客来早者得佳设日

晏则渐不复精随客早晚而不问贵贱时羊固拜临

海守竟日皆美虽晚至者犹获精馔时言固之丰腆

不如曼之真率

梦溪笔谈石曼卿居蔡河下曲邻有一豪家日闻歌

钟之声其家僮仆数十人常往来曼卿之门曼卿呼

一仆问豪为何人对曰姓李氏主人方二十岁并无

昆弟家妾曳罗绮者数十人曼卿求欲见之其人曰

郎君素未尝接士大夫他人必不可见然喜饮酒屡

言闻学士能饮酒意亦似欲相见待试问之一日果

使人延曼卿曼卿即着帽往见之坐于堂上久之方

出主人着头巾系勒帛都不具衣冠见曼卿全不知

拱揖之礼引曼卿入一别馆供张赫然坐良久有二

鬟妾各持小盘至曼卿前盘中红牙牌十余其一盘

是酒凡十余品令曼卿择一牌其一盘肴馔名令择

五品既而二鬟去有群妓十余人各执肴果乐器

服人品皆艳丽粲然一妓酌酒以进酒罢乐作群妓

执果肴者萃立其前食罢则分列其左右京师人谓

之软盘酒五行群妓皆退主人者亦翩然而入略不

揖客曼卿独步而出曼卿言豪者之状懵然愚騃殆

不分菽麦而奉养如此极可怪也他日试使人通郑

重则闭门不纳亦无应门者问其近邻云其人未尝

与人往返虽邻家亦不识面古人谓之钱痴信有之

文昌杂录石曼卿善豪饮与布衣刘潜为友尝通判

海州刘潜来访之曼卿与剧饮中夜酒欲竭顾船中

有醋斗余乃倾入酒中并饮之至明日酒醋俱尽每

与客痛饮露发跣足着械而坐谓之囚饮饮于木杪

谓之巢饮以囗束之引首出饮复就束谓之囗饮其

狂纵大率如此

扪虱新话石曼卿刘潜尝会饮于京师酒楼主人知

其贤特为供设美酒嘉殽终日不倦既暮主人具笔

研请题名愿与其列刘潜石曼卿不得已相顾曰捧

研可也予往过永兴造一人家圃坐池亭上梁间有

题名其末云主人乞书予顾谓同行者曰此乞书字

便可对捧研也闻者亦笑

过庭录右丞居许太守韩持国秋日于郡国会景亭

置宴张乐会诸郡公程正叔及右丞以故不至持国

以诗寄云曲肱饮水程夫子宴坐焚香范使君顾我

未能忘旧乐绿樽红妓对西曛

忠宣守洛游师雄景叔忠宣门生也赴陕漕任过洛

留数日启行忠宣饯于郊拉程正叔会而使妓侑酒

盖忘正叔之来旋悔之无及景叔以正叔年德高让

居上坐正叔亦不辞酒数行景叔启白忠宣曰数妓

远出颇劳某愿各囗一杯遂执爵遍劝诸妓正叔不

乐忠宣甚惶怖劝将毕正叔厉言曰景叔愿公爱陕

之百姓亦如此景叔执爵从容操西音言曰覆侍讲

只有此一勺里正叔亦为一嗤忠宣意遂解

晁端彦美叔一日会贾易及东坡贾时在台谏盖尝

劾坡于朝晁亦忘其事遂同会酒酣坡言曰某昨日

造朝有一人乘酒卧东衢略不相避某颇怒之因命

左右曰擒而囗之酒者曰尔又不是台谏只有胡囗

乱囗易应声曰谁教尔辨坡公终席不乐美叔终身

自悔拙于会客忠宣曰吾向非景叔之佞亦当抱美

叔之恨矣

见闻搜玉有美堂在凤山之顶鲁少卿会客堂上妓

乐殷作子瞻从湖中望之戏以诗云指点云间数点

红笙歌正拥紫囗公谁知爱酒龙山客却在渔舟一

叶中

漫笑录东坡尝谓钱穆父曰寻常往来心知称家有

无草草相聚不必过为具穆父一日折柬召坡食皛

饭乃设饭一盂萝卜一楪白汤一盏而已盖以三白

为皛也后数日坡复召穆父食毳饭穆父意坡必有

毛物相报比至日晏并不设食穆父馁甚坡曰萝卜

汤饭俱毛也穆父叹曰子瞻可谓善戏谑者也

山家清供暑月命客棹舟莲荡中先以酒入荷叶饮

之又包鱼鲊作供真佳适也坡云碧筒时作象鼻弯

白酒凝带荷心苦坡守杭时想屡作此供也

师友谈记东坡帅定武诸馆职饯于惠济坡举白浮

欧阳叔弼陈伯修二校理常希古少尹曰三君但饮

此酒酒釂当言所罚三君饮竟东坡曰三君为主司

而失李方叔兹可罚也三君者无以为言惭谢而已

张文潜舍人在坐辄举白浮东坡先生曰先生亦当

饮此东坡曰何也文潜曰先生昔知举而遗之与三

君之罚均也举坐大笑

轩渠录东坡有歌舞妓数人每留宾客饮酒必云有

数个搽粉虞候欲出来祇应也

读书镜东坡谪齐安日用不过百五十每月朔取钱

四千五百断为三十块挂屋梁上平旦用尽又挑取

一块即藏去又以竹筒贮用不尽者以待宾客云此

贾耘老法也

宋史顾临传绍圣初龙图阁学士知定州徙应天河

南府中人梁惟简坐尝事宣仁太后得罪过洛转运

使郭茂恂徇时宰意劾临与之宴集夺职知歙州

管师仁传师仁以枢密直学士知定州时承平百余

年边备不整而辽横使再至为西人请侵疆朝廷诏

师仁设备至则下令增陴浚隍缮葺甲冑僚吏惧不

知所裁师仁预为计度一日而举众十万转盼迄成

外间无知者于是日与宾客宴集以示间暇使敌不

疑帝手书诏奖激

挥麈后录姚舜明庭辉知杭州有老姥自言故娼也

及事东坡先生云公春时每遇休暇必约客湖上早

食于山水佳处饭毕每客一舟令队长一人各领数

妓任其所适晡后鸣锣以集之复会望湖楼或竹合

之类极欢而罢至一二鼓夜市犹未散列烛以归城

中士女云集夹道以观千骑之还实一时胜事也

名臣言行录外集吕希哲为郡令公帑多蓄鳆鱼诸

干物及笋干蕈干以待宾客以减鸡鸭生命也

云斋广录桑门仲殊赴润州郡宴于北固楼太守命

坐客赋诗殊先成曰北固楼前一笛风碧云飞尽建

康宫江南二月多芳草春在蒙蒙烟雨中

汝阳溪穆清叔因寒食纵步郊外会数年少同饮松

梨花下以香轮莫辗青青破各赋梨花诗清叔得愁

字诗曰共饮梨花下梨花插满头清香来玉树白蚁

泛金瓯靓青娥妒光凝粉蝶羞年年寒食夜吟绕

不胜愁众客阁笔

钱功淡山杂识张文潜饮酒能及斗余每过先君未

尝不醉吾家酒器惟银葵花最大几容一升一日先

君以盘盏饮之潜意不快谓先君曰愿借水心亭饮

之先君命换盏且问文潜所以名文潜曰饮必有余

沥蝇子正飞在残蕊上岂非人之水心亭乎坐客皆

大笑

宋史陈东传东字少阳镇江丹阳人早有隽声俶傥

负气不戚戚于贫贱蔡京王黼方用事人莫敢指言

独东无所隐讳所至宴集坐客惧为己累稍引去

名臣言行录外集胡文定公子弟或近出宴集虽夜

已深犹未寝必俟其归验其醉否且问其所集何客

所论何事有益无益以是为常

鸡肋编米元章有好洁之癖宗室华源邵王仲家多

声妓常欲验之大会宾客独设一榻待之使数卒解

衣袒臂奉其酒馔是姬环于他客杯盘狼籍久之亦

自迁坐于众宾之间

梦华录如州东仁和店新门里会仙楼正店常有十

分厅馆动使各各足备不尚少阙一件大抵都人风

俗奢侈度量稍宽凡酒店中不问何人止两人对坐

饮酒亦须用注一副盘盏两副果菜楪各五片水

菜三五只即银近百两矣虽一人独饮遂亦用

银盂之类其果子菜蔬无非精洁若别要下酒即使

人外买软羊龟背大小骨诸色包子玉板鲊生削巴

子瓜姜之类

春渚纪闻姑苏李章敏于调戏偶赴邻人小集主人

者虽富而素鄙会次章适坐其傍既进馔章视主人

之前一煎鲑特大于众客者章即请于主人曰章与

主人俱苏人也每见人书苏字不同其鱼不知合在

左边者是在右边者是也主人曰古人作字不拘一

体移易从便也章即引手取主人之鱼示众客曰领

主人指撝今日左边之鱼亦合从便移过右边如何

一座辍饭而笑终席乃已

清波杂志蕲王每与军官饮用巨觥无算不设果肴

王权一日窃怀一萝卜蕲王见之大怒曰小子如此

口馋俾趋前以手按其额痛不可忍随成痕肿既乃

复与之饮

行都纪事杨诚斋名万里字廷秀为监司时巡历至

一郡郡守盛礼以宴之时适初夏有官妓歌贺新郎

词以送酒其中有万里云帆何时到诚斋遽曰万里

昨日到太守大惭即监系官妓

朱晦庵为仓使时某郡太守遭捃摭几为按治忧惶

百端未几晦庵易节它路喜可知也有寄居官署者

因召守饮出宠姬歌大圣乐至末句云休眉锁问朱

颜去了还更来么太守为之起舞也

春渚纪闻毛泽民为嘉兴郡守于郡城绝景处增广

楼居名月波者日与宾客燕集其上

见闻搜玉韩忠武王归第绝口不言兵自号清凉居

士时乘小骡放荡西湖一日至香林园苏仲虎方宴

客王径造之尽醉而归明日手书一词遗之云冬日

春山潇洒静春来山暖花浓少年衰老与花同世间

名利客富贵与贫穷贪忙不是长生药清闲不是死

家风劝君识取主人翁单方只一味尽在不言中

清波杂志辉居建康春晚赴张德共会于西园呼数

辈为侑酒酣忽有传府命呼其人时张安国开府方

两日其人临去求自解之说众谓但以实告况社中

二客不至必留铃斋翌日询之如所料焉歌者既去

坐客骆适正即席赋诗云花随春尽囗无痕尚续余

欢侑素樽一曲未终人已去西园灯火欲黄昏辉尝

赓和不记也

群赴郡宴甲年少勇于见色甫就席乙以服辞乃命

彻乐甲尤乙曰败一席之欢尔也真所谓不自殒灭

祸延过客也宾主为之烘堂五十年前服亲丧终制

不觞客人亦不敢招置亲旧欲相款必就寺观具素

馔仍不置酒时谓当然不以为异

近年上官遇僚属日益简倨纵有从厚者皆以失体

之名归之顷黄徽猷为漕江东尝对客言公厅上论

职事或未免厉辞色若杯酒间讵可无和气以相接

晚会彻俎有应循廊者岂有竟夕相陪笑语从容昏

夜使其偕执事者仆仆疾趋者乎当悉俾就席次登

车且云是亦前辈故事也后得一小说韩黄门持国

典藩觞客早食则凛然谈经史节义及政事设施晚

集则命妓劝酒尽欢而罢虽簿尉小官悉令登车上

马而去黄所云前辈故事其谓是耶

齐东野语帝尝禁诸司官非时会合以其族谈不修

职业故也李安国为郎官一日有荐术士至部中同

省因会集言命翼日御批问故同省窘甚咸欲饰辞

自解安国独曰以实告其过小为欺其罪大因援鲁

肃简市饮故事引咎以闻同者从之既而事寝不行

越三日李遂除吏部侍郎

宋史陈韡传崔福者故群盗因隶军籍累从韡捕贼

积功至刺史大将军后从韡留隆兴既而韡移金陵

而福犹在隆兴属通判与郡僚燕滕王阁福恚其不

见招道遇民诉冤者福其人直至饮所责以郡官

不理民事麾诸卒尽碎饮具官吏皆惴恐窜去莫敢

婴其锋韡知之遂檄建康署为钤辖

同类推荐
热门推荐
  • 我真的不是召唤兽

    我真的不是召唤兽

    我愿做你的召唤兽当做我秘密的相守不害怕有一天你要放开我当你越飞越高的时候我终究会看透求救是命运最美的错在召唤着我你召唤着我情愿献上我的自由
  • 各自一半

    各自一半

    文笔或者不好,就多见谅啦,然后会顺着感觉写下去,很多都是自己有过的经历。看了才知道,我就不剧透,来抱住亲一个mua~
  • 巨兽农场

    巨兽农场

    我很喜欢《悠然农庄》这本都市经营流小说,但是起点的种田文很少有这种类型的,于是自己写一本来看看。互联网小地推李宇昊突然身负异能,能从梦中异界召唤出神奇巨兽。巨蚯吞吃垃圾,生产特种肥料,用特种肥料种植出来的调料作物香飘万里。巨蜂控制蜜蜂,酿造超级蜂蜜,这超级蜂蜜对人体具有种种神奇神奇的功效。李宇昊利用特种调料,开餐厅,送外卖,建农场,经营公司,一步步走上发家致富的道路。这故事情节写得太详细,看起来好像是真的发生过一样。
  • 梵·高

    梵·高

    本书收录了后印象画派的代表画家文森特·梵高的众多油画作品,其中有部分水彩,该书从梵高早期的画作到后期的风景画作都有收录,题材包含了人物肖像、风景、静物,是梵高现存600多幅画作中的精华部分。
  • 主掌上苍

    主掌上苍

    一枚简单的残佩,何以让一个现代屌丝走进修炼的世界,又如何走向至强?
  • 姐夫好霸道

    姐夫好霸道

    一场堕落,一场报复;她堕落是不相信有亲情,她报复是因为怨,恨,她,是双胞胎姐姐,可以享尽家人的温暖,亲情;她,是双胞胎妹妹,却沦为男人的玩弄对象;老天爷是公平的么?不,它一直对她都不公平母亲的死,她必须承受父亲的斥责他,是姐夫,改变她命运的男人……也是她甘愿沦为他的地下情人,甘于为他堕落的女人,世上没所谓的亲情,只有一次次的怨恨怨,她很怨恨,她很恨为了解脱,她离开他,离开充满斥责、怨恨她的家……
  • 宠妻无度:腹黑王的金牌宠妃

    宠妻无度:腹黑王的金牌宠妃

    她,21世纪王牌杀手,一朝穿越却沦为世人唾弃的废物。他,惊才绝艳,却金玉其外腹黑其中。两军对垒,硝烟弥漫。他说:这江山,她要,我夺!她弃,我毁!她说:你赢,我陪你君临天下!你输,我与你再创盛世江山!另附甜蜜小剧场:“本公子听闻爱情最好的距离是你在我心上,而我在你……”翻身,扑倒某男:“身上。”“你确定是身上,而不是身下?”
  • 限时婚约:路总,别来无恙

    限时婚约:路总,别来无恙

    传闻性情高冷的路家大少不近女色,却一时兴起把她圈养在身边,在她需要的时候化身神祗降临,护之左右,宠之入骨。逛商场时,路绍霆拍拍购物车,“小菲菲,你坐这里来,我着推你。”“……”男人指着旁边购物车上的宝宝,“你看别的宝宝都坐在车里,你也是我的宝宝。”艾菲忍俊不禁,“路绍霆,你能不能……”做点符合你身份的事!男人立马打断:“能!”“能啥?”她都还没说完呢。“凡是我们家大仙女的决策,都是英明的,我等凡人坚决拥护!”男人笑的肆意。【重生爽宠文,欢迎入坑】
  • 天域神座

    天域神座

    别的天才还在沾沾自喜终于将一门下乘武学修炼入门,主角却在烦恼掌握的上乘武技太多,不得不低调隐藏;别的大势力费尽力气终于挖掘到一名四星神命的弟子,主角却在面对身旁一群六星、七星的追随者,发愁如何安排;别的绝世强者还在为修为瓶颈苦苦闭关,主角却跟吃饭喝水一样修为飙升。碾压各路天才,会战八方强者,我要这天穹寰宇,星辰万界,皆从我命!
  • 滑头鬼之孙之鸢飞逆天

    滑头鬼之孙之鸢飞逆天

    被神"抛弃"的孩子,在满是妖怪的世界中,如何,生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