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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命案

我急匆匆的从床上蹦下来,套好衣服,穿好鞋,然后往综合楼跑去。

当我推开二中对门的时候,我瞬间惊呆了。办公室里乌烟瘴气,十几个警察早已围坐在那里,黄队长高声说道:“这是一起恶性案件!所有人都回到各自的岗位去!不能放过一点蛛丝马迹!争取第一时间破案!”随后围坐的警察们起身,开始忙碌起来。

鹏哥看我站在门口发呆,走过来叹了口气道:“十几年难得一遇的大案,被你碰到了。跟我来吧!”

警车上鹏哥说道:“今天凌晨一点十五分,报案中心接到报警电话,城东区万豪ktv门口发现一具女性裸尸。随后第一时间封锁了现场。现在我们正往案发地赶去。”

一连闯了几个红灯,警车停到了万豪ktv门口。

鹏哥在车上问道:“见过尸体没?”

我点了点头,随即又摇了摇头道:“电视上见过,真实的没有。”

鹏哥又道:“一会下车你就跟在我后面,看尸体前做好心里准备,毕竟谁都有第一次。”

随后鹏哥下车我跟着下去,因为是凌晨,所以没有人围观,周围停了很多警车,黄色的警戒线已经拉好。警戒线内几名警察正围着尸体拍照…

鹏哥拍了拍我,随后弯腰钻过警戒线,示意我过去。我跟在他身后,有些不敢直视近在咫尺的尸体。

一直围绕尸体忙碌的警察看到他,起身道:“鹏哥。”

鹏哥嘴里“唔”了一声,语气沉重的问道:“尸体什么情况?”

那名警员道:“从现场情况来看,死因为钝器打击被害人头部所致的颅脑损伤。目前只能推断出这些,其他的只能等法医的验尸报告了。”

鹏哥随后拍了拍那名警员的肩膀,示意他继续忙去吧,随后他蹲了下来,仔细端详起地上的女尸。我本能的不去看,但是我还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好奇心,只是一眼。血肉模糊的脑袋(如果还能称之为脑袋),周围有些像豆腐渣一样粉红色的残渣…我控制不住胃部的翻江倒海,随后捂着嘴跑到警戒线外呕吐起来。这时我突然感到有人在给我抚背,我用手抹了抹因为呕吐而流出的眼泪,回头看到了鹏哥。

他递给我一瓶水一包纸巾,说:“漱漱口,归队了。”

车里安静极了,他从仪表盘下拿出一枝烟,点燃了。他狠狠吸了一口,然后很艰难的挤出一丝笑容看着我说道:“你小子还不错,比我第一次强…”

随后车内又恢复了死一般的寂静,我还没有缓过神,脑海里一直浮现出那副惨绝人寰的画面,好几次呕吐物都到了嗓子口,却又被我硬生生的咽了回去。

没多久,我们回到了警局,这时天空已经渐渐泛白。会议室里气氛沉重,黄队长站在幻灯机下指着来回播放的现场照片说道:“被害人女,姓名杨玲,20岁,D市师范大学一年级学生,案发当天与室友一起在万豪ktv庆祝生日,中途出去上厕所,一去就再也没有回来,后来室友在楼下发现了尸体,然后报案。经法医验尸情况来看,死因为钝器打击被害人头部所致的颅脑损伤,头皮的裂伤表明凶器前端似乎带有钩刺状物体。死者衣物都消失不见,但下体完好排除遭受性侵犯的可能性。”随后黄队长指了指幻灯片上的照片,我本能低下头不去看照片。

黄队长又说了许多话,但是我的脑子一片空白,因为幻灯片上一张被害人生前的照片吸引了我——阳光下,一个梳着马尾辫的女孩坐在秋千上正对着镜头甜美的笑…

随后黄队长把协查通知的复印件发到每个警察手里,特别叮嘱夜间巡逻的警察,一旦发现可疑人员要严加盘查。交代完毕,黄队长一挥手:“散会!”

院子里的警车一辆辆发动,神色疲惫的巡警们接连离去。鹏哥看我看我发着呆,好似看出了我的心思一般,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道:“一个多么漂亮的女孩,就这么走了。我现在的心情和你一样,都想早点抓到凶手,为女孩报仇,但是发呆是没有用的,来,上车。”

我看着他,点了点头,一头扎进了车里。他在一家面馆停了车,随后说道:“这家面馆味道不错,你缓过来没?能吃东西了不?”

我勉强的点了点头,随后他让我在车上等他,不一会他提着两碗热腾腾的干拌面回到车上,给我一份说道:“快吃吧,趁热吃好吃。”

我端着面,味道真的不错,虽然脑海里还会不时闪过那些画面,但是因为饥饿,最后还是吃完了。

鹏哥一边开着车一边看着我说:“一会你就跟着我,带上耳朵就行。”

警车七拐八拐开进了一条破巷子,随处可见破旧的三层小楼和低矮的平房。街边的发廊、按摩店、电子游戏室和台球摊里都播放着几年前的流行歌曲;肉摊的老板一边用手驱赶苍蝇,一边把一扇排骨劈成小块;几个浓妆艳抹的女人坐在一家家庭旅馆门口,边嗑着瓜子,边大声的聊天。路面坑坑洼洼的,警车经过会带起尘土。一群脏兮兮的小孩子在马路中间嬉笑着跑过。

车停在了一处破败的二层小楼门口,随后鹏哥下车我跟在他身后,他径直走到门前用力地拍打着生了绣的铁门,不一会就听到了屋里传来的谩骂声与开门的声音。

开门的是一个骨瘦如柴的中年男子,本来愤怒的脸看到鹏哥瞬间变成了谄媚的模样说道:哎呀,鹏哥?您找我有什么事?

男子见鹏哥沉着脸不说话,有些着急了,带着哭腔道:“鹏哥,东方小区的案子真的不是我做的,真的不是我…”

鹏哥眉头微微一展,随后用手抓住中年男子的衣领问道:“谁做的?!”

中年男子顿了顿央求道:“鹏哥,我都告诉你,都告诉你。但是你千万别说是我说的,不然他们会打死我…”

鹏哥“唔”了一声松开中年男子的衣领随后中年男子说:“是青蛙还有老刀干的…”

鹏哥突然又抓住中年男子的衣领,恶狠狠的说道:“没有了?!”

中年男子颤巍巍的小声说:“还有刘家兄弟…”

鹏哥放开他的衣领,随后转身上了警车,我紧随其后。警车里我问鹏哥:“他有嫌疑?”

鹏哥摇了摇头说道:“那是我的线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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