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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安重诲,其先本北部豪长。父福迁,为河东将,救兖、郓而没。重诲自明宗龙潜时得给事左右。及镇邢州,以重诲为中门使。随从征讨,凡十余年,委信无间,勤劳亦至。洎邺城之变,佐命之功,独居其右。明宗践祚,领枢密使,俄迁左领军卫大将军充职。(案:以下有阙文。)明宗遣回鹘侯三驰传至其国,侯三至醴泉县,地素僻,无驿马,县令刘知章出猎,不时给马,侯三遽以闻。明宗大怒,械知章至京师,将杀之;重诲从容为言,乃得不死。明宗幸汴州,重诲建议欲因以伐淮,而明宗难之。后李鏻得淮南谍者言:“徐知诰欲奉其国称藩,臣愿得安公一言以为信。”鏻即引谍者见重诲。重诲大喜,以为然,乃以玉带与谍者,使遗知诰为信,其直千缗。

重诲为枢密使,四五年间,独绾大任,臧否自若,环卫、酋长、贵戚、近习,无敢干政者。弟牧郑州,子镇怀、孟,身为中令,任过其才,议者谓必有覆餗之祸。无何,有吏人李虔徽弟扬言于众云:“闻相者言其贵不可言,今将统军征淮南。”时有军将密以是闻,颇骇上听。明宗谓重诲曰:“闻卿树心腹,私市兵仗,欲自讨淮南,有之否?”重诲惶恐,奏曰:“兴师命将,出自宸衷,必是奸人结构,臣愿陛下穷诘所言者。”翌日,帝召侍卫指挥使安从进、药彦稠等,谓之曰:“有人告安重诲私置兵仗,将不利于社稷,其若之何?”从进等奏曰:“此是奸人结构,离间陛下勋旧。且重诲事陛下三十年,从微至著,无不尽心,今日何苦乃图不轨!臣等以家属保明,必无此事。”帝意乃解。重诲三上表乞解机务,诏不允。复面奏:“乞与臣一镇,以息谤议。”明宗不悦。重诲奏不已,明宗怒,谓曰:“放卿出,朕自有人!”即令武德使孟汉琼至中书,与宰臣商量重诲事。冯道言曰:“诸人苟惜安令公,解枢务为便。”赵凤曰:“大臣岂可轻动,公失言也。”道等因附汉琼奏曰:“此断自宸旨,然重臣不可轻议移改。”由是兼命范延光为枢密使,重诲如故。

时以东川帅董璋恃险难制,乃以武虔裕为绵州刺史,董璋益怀疑忌,遂絷虔裕以叛。及石敬瑭领王师伐蜀,峡路艰阻,粮运不继,明宗忧之,而重诲请行。

翌日,领数骑而出,日驰数百里,西诸侯闻之,莫不惶骇。所在钱帛粮料,星夜辇运,人乘毙踣于山路者不可胜纪,百姓苦之。重诲至凤翔,节度使朱宏昭延于寝室,令妻子奉食器,敬事尤谨。重诲坐中言及:“昨有人谗构,几不保全,赖圣上保鉴,苟获全族。”因泣下。重诲既辞,宏昭遣人具奏:“重诲怨望出恶言,不可令至行营,恐夺石敬瑭兵柄。”而宣徽使孟汉琼自西回,亦奏重诲过恶。重诲已至三泉,复令归阙。再过凤翔,朱宏昭拒而不纳,重诲惧,急骑奔程,未至京师,制授河中帅。既至镇,心不自安,遂请致仕。制初下,其子崇赞、崇绪走归河中。二子初至,重诲骇然曰;“渠安得来?”家人欲问故,重诲曰:“吾知之矣,此非渠意,是他人教来。吾但以一死报国家,余复何言!”翌日,中使至,见重诲,号泣久之。重诲曰:“公但言其故,勿过相愍。”中使曰:“人言令公据城异志矣!”重诲曰:“吾一死未塞责,已负君亲,安敢辄怀异志,遽劳朝廷兴师,增圣上宵旰,则仆之罪更万万矣!”

时遣翟光邺使河中,如察重诲有异志,则诛之。既至,李从璋自率甲士围其第,仍拜重诲于其庭,重诲下阶迎拜曰:“太傅过礼。”俯首方拜,从璋以楇击其首,其妻惊走抱之,曰:“令公死亦不迟,太傅何遽如此!”并击重诲妻首碎,并剥其衣服,夫妻裸形踣于廊下,血流盈庭。翌日,副使判官白从璋,愿以衣服覆其尸,坚请方许。及从璋疏重诲家财不及数千缗,议者以重诲有经纶社稷之大功,然志大才短,不能回避权宠,亲礼士大夫,求周身辅国之远图,而悉自恣胸襟,果贻颠覆。(《五代史补》:初,知祥将据蜀也,且上表乞般家属。时枢密使安重诲用事,拒其请,知祥曰:“吾知之矣。”因使密以金百两为赂,重诲喜而为敷奏,诏许之。及家属至,知祥对僚吏笑曰;“天下闻知枢密,将谓天地间未有此,谁知只销此百金耶,亦不足畏也。”遂守险拒命。《五代史阙文》:

明宗令翟光邺、李从璋诛重诲于河中私第,从璋奋楇击重诲于地,重诲曰:

“某死无恨,但恨不与官家诛得潞王,他日必为朝廷之患。”言终而绝。臣谨案:《明宗实录》是清泰帝朝修撰,潞王即清泰帝也。史臣避讳,不敢直书。呜呼,重诲之志节泯矣!)

朱宏昭,太原人也。祖玟,父叔宗,皆为本府牙将。宏昭事明宗,在藩方为典客。天成元年,为文思使,历东川副使,二年余,除左卫大将军,充内客省使。

三年,转宣徽南院使。明宗亲祀南郊,宏昭为大内留守,加检校太傅。出镇凤翔,会朝廷命石敬塘帅师伐蜀,久未成功,安重诲自请西行。至凤翔,宏昭迎谒马首,请馆于府署,妻子罗拜,捧卮为寿。宏昭密遣人谓敬瑭曰;“安公亲来劳军,观其举措孟浪,傥令得至,恐士心迎合,则不战而自溃也。可速拒之,必不敢前,则师徒万全也。”敬瑭闻其言大惧,即日烧营遁还。重诲闻之,不敢西行,因返旆东还。复过凤翔,宏昭拒而不纳。及重诲得罪,其年宏昭入朝,授左武卫上将军,充宣徽南院使。长兴三年十二月,代康义诚为襄州节度使。四年,秦王从荣为元帅,屡宣恶言,执政大臣皆惧,谋出避之。枢密使范延光、赵延寿日夕更见,涕泣求去,明宗怒而不许。延寿使其妻兴平公主入言于中,延光亦因孟汉琼、王淑妃进说,故皆得免。未几,赵延寿出镇汴州,召宏昭于襄阳,代为枢密使,加同平章事。十月,范延光出镇常山,以三司使冯赟与宏昭对掌枢务,与康义诚、孟汉琼同谋以杀秦王。闵帝即位,宏昭以为由己得立,故于庶事高下在心,及赦后覃恩,宏昭首自平章事超加中书令。素猜忌潞王,致其衅隙,以致祸败。潞王至陕,闵帝惧,欲奔,驰手诏宏昭图之。时将军穆延辉在弘昭第,曰:“急召,罪我也,其如之何?吾儿妇,君之女也,可速迎归,无令受祸。”中使继至,宏昭援剑大哭,至后庭欲自裁,家人力止之。使促之急,宏昭曰:“穷至此耶!”乃自投于井。安从进既杀冯赟,断宏昭首,俱传于陕州。及汉高祖即位,赠尚书令。

朱洪实,不知何许人。以武勇累历军校,长兴中,为马军都指挥使。秦王为元帅,以洪实骁果,尤宠待之,岁时曲遗,颇厚于诸将。及朱宏昭为枢密使,势焰尤甚,洪实以宗兄事之,意颇相协。宏昭将杀秦王,以谋告之,洪实不以为辞。

时康义诚以其子事于秦府,故恒持两端。及秦王兵扣端门,洪实为孟汉琼所使,率先领骑军自左掖门出逐秦王,自是义诚阴衔之。闵帝嗣位,洪实自恃领军之功,义诚每言,不为之下。应顺元年三月辛酉,义诚将出征,闵帝幸左藏库,亲给军士钱帛。是时,义诚与洪实同于库中面论用兵利害,(《欧阳史》云:洪实见军士无斗志,而义诚尽将以西,疑其二心。)洪实言:“出军讨逆,累发兵师,今闻小衄,无一人一骑来者。不如以禁军据门自固,彼安敢径来,然后徐图进取,全策也。”义诚怒曰:“若如此言,洪实反也。”洪实曰:“公自反,谁反!”

其声渐厉。帝闻,召而讯之,洪实犹理前谋,又曰;“义诚言臣图反,据发兵计,义诚反必矣。”闵帝不能明辨,遂命诛洪实。既而义诚果以禁军迎降潞王,故洪实之死,后人皆以为冤。

康义诚,字信臣,代北三部落人也。少以骑射事武皇,从庄宗入魏博,补突骑使,累迁本军都指挥使。同光末,从明宗讨邺城,军乱,迫明宗为主,明宗不然。义诚进曰:“主上不虑社稷阽危,不思战士劳苦,荒耽禽色,溺于酒乐。今从众则有归,守节则将死。”明宗纳其言,由是委之心膂。明宗即位,加检校司空,领富州刺史,总突骑如故。寻转捧圣都指挥使,镇邠州刺史。明宗幸汴,平朱守殷,改侍卫马军都指挥使,领江西节度使。车驾归洛,授侍卫马步军都指挥使、河阳节度使。(《太平广记》云:长兴中,侍卫使康义诚,尝军中差人于大宅充院子,亦曾小有笞责。忽一日,怜其老而诘其姓氏,则曰:“姓康。”别诘其乡土、亲族、息嗣,方知是父,遂相持而泣,闻者莫不惊异。)长兴末,加同平章事。

秦王为天下兵马元帅,气焰熏灼,大臣皆惧,求为外任。义诚以明宗委遇,无以解退,乃令其子以弓马事秦王冀自保全。明宗不豫,秦王讽义诚为助,义诚曲意承奉,亦非真诚。及朱宏昭、冯赟等惧祸,谋于义诚,但云:“仆为将校,不敢预议,但相公所使耳。”及秦王既诛,明宗宴驾,闵帝即位,加检校太尉、兼侍中,判六军诸卫事。未几,凤翔变起,西军不利,义诚惧,乃请行,盖欲尽率驾下诸军送降于潞王求免也。会与朱洪实议事不叶,洪实因厉声言义诚苞藏之志,闵帝暧昧,不能明辨,而诛洪实。及义诚率军至新安,诸军争先趋陕,解甲迎降,义诚以部下数十人见潞王请罪,潞王虽罪其奸回,未欲行法。清泰元年四月,斩于兴教门外,夷其族。

药彦稠,沙陀三部落人。幼以骑射事明宗,累迁至列校。明宗践阼,领澄州刺史、河阳马步都将。从王晏球讨王都于定州,平之,领寿州节度使、侍卫步军都虞候。属河中指挥使杨彦温作乱,彦稠改侍卫步军都指挥使,充河中副招讨使,将兵讨平之。无几,党项劫回鹘入朝使,诏彦稠屯朔方,就讨党项之叛命者,搜索盗贼,尽获回鹘所贡驼马、宝玉,擒首领而还。寻授邠州节度使。遣会兵制置盐州,蕃戎逃遁,获陷蕃士庶千余人,遣复乡里。受诏与延州节度使,(案:原本阙二字。)进攻夏州,累月不克,兵罢归镇。闵帝嗣位,与王思同攻凤翔,为副招讨使。禁军之溃,彦稠欲沿流而遁,为军士所擒而献之。时末帝已至华州,令拘于狱,诛之。汉高祖即位,与王思同并制赠侍中。

宋令询,不知何许人也。闵帝在藩时,补为客将,知书乐善,动皆由礼。长兴中,闵帝连典大藩,迁为都押衙,参辅阃政,甚有时誉,闵帝深委之。及闵帝嗣位,朱、冯用事,不欲闵帝之旧臣在于左右,乃出为磁州刺史。闵帝蒙尘于卫,令询日令人奔问。及闻帝遇害,大恸半日,自经而卒。

史臣曰:夫代大匠斫者,犹伤其手,况代天子执赏罚之柄者乎!是以古之贤人,当大任、秉大政者,莫不卑以自牧,推之不有,廓自公之道,绝利己之欲,然后能保其身而脱其祸也。而重诲何人,安所逃死,古语云:“无为权首,反受其咎。”重诲之谓欤!自宏昭而下,力不能卫社稷,谋不能安国家,相踵而亡,又谁咎也。唯令询感故君之旧恩,由大恸而自绝,以兹陨命,足以垂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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