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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永王存霸,武皇子,庄宗第二弟,同光三年封。庄宗败,为军卒所杀。

(《欧阳史》云:存霸历昭义、天平、河中三军节度使,居京师食俸禄而已。赵在礼反,乃遣存霸于河中,庄宗再幸汜水,徙存霸北京留守。《通鉴》云:李绍荣欲奔河中就永王存霸,从兵稍散,存霸亦率众千人弃镇奔晋阳。又云:存霸至晋阳,从兵逃散俱尽,存霸削发僧服谒李彦超:“愿为山僧,幸垂庇护。”军士争欲杀之,彦超曰:“六相公来,当奏取进止。”军士不听,杀之于府门之碑下。)

邕王存美,武皇子,庄宗第三弟,同光三年封。庄宗败,不知所终。(《通鉴》云:存美以病风偏枯得免,居于晋阳。)

薛王存礼,武皇子,同光三年封。庄宗败,不知所终。

申王存渥,庄宗第四弟,(《欧阳史》,存渥与存霸、存纪皆庄宗同母弟。)

同光三年封。庄宗败,与刘皇后同奔太原,为部下所杀。(《通鉴》云:存渥至晋阳,李彦超不纳,走至风谷,为其下所杀。)

睦王存乂,庄宗第五弟,同光三所封。(案,以下原阙。)历鄜州节度使,后以郭崇韬婿为庄宗所杀。(《北梦琐言》云:庄宗异母弟存乂,以郭崇韬女婿伏诛。先是,郭崇韬既诛之后,朝野骇惋,议论纷然。庄宗令阉人察访外事,言存乂于诸将坐上诉郭氏之无罪,其言怨望。又于妖术人杨千郎家饮酒聚会,攘臂而泣。杨千郎者,魏州贱民,自言得墨子术于妇翁,能役使阴物,帽下召食物果实之类。又蒱爪博必胜,人有拳握之物,以法必取。又说炼丹乾汞,易人形,破扃钥。贵要间神奇之,官至尚书郎,赐紫,其妻出入宫禁,承恩用事。皇弟存乂常朋淫于其家,至是与存乂并罹其祸。)

通王存确,庄宗第六弟,雅王存纪,庄宗第七弟,同光三年封。庄宗败,并为霍彦威所杀。(《梁纪》,太祖有子廷鸾、落落;《卢文进传》,庄宗又有弟存矩。今《宗室传》皆不载。)

魏王继岌,庄宗子也。庄宗即位于魏州,以继岌充北都留守;及以镇州为北都,又命为留守。(《五代会要》:三年九月二十三日,封为魏王。)三年,伐蜀,以继岌为都统,郭崇韬为招讨使。十月戊寅,至凤州,武兴军节度使王承捷以凤、兴、文、扶四州降。甲申,至故镇,康延孝收兴州。时伪蜀主王衍率亲军五万在利州,令步骑亲军三万逆战于三泉,康延孝、李严以劲骑三千犯之,蜀军大败,斩首五千级,余皆奔溃。王衍闻其败也,弃利州奔归西川,断吉柏津,浮梁而去。己丑,继岌至兴州,伪蜀东川节度使宋光葆以梓、潼、剑、龙、普等州来降;武定军节度使王承肇以洋、蓬、壁三州符印降;兴元节度使王宗威以梁、开、通、渠、麟等五州符印送降;阶州王承岳纳符印;秦州节度使王承休弃城而遁。辛丑,继岌过利州。戊申,至剑州。己酉,至绵州,王衍遣使上笺乞降。丁巳,入成都。自兴师出洛至定蜀,计七十五日,走丸之势,前代所无。师回,至渭南,闻庄宗败。师徒溃散,自缢死。(《太平广记》引《王氏见闻录》云:魏王继岌伐蜀,回军在道,而有邺都之变。庄宗与刘后命内臣张汉宾赍急诏,所在催魏王归阙。张汉宾乘驿倍道急行,至兴元西县逢魏王,宣传诏旨。王以本军方讨汉州,康延孝相次继来,欲候之出山,以陈凯歌,汉宾督之。有军谋陈岷,比事梁,与汉宾熟,密问张曰:“天子改换,且是何人?”张色庄曰;“我当面奉宣诏魏王,况大军在行,谈何容易。”陈岷曰:“久忝知闻,故敢谘问,两日来有一信风,新人已即位矣,复何形迹。”张乃说:“来时闻李嗣源过河,未知近事。”岷曰:“魏王且请盘桓,以观其势,未可前迈。”张以庄宗命严,不敢迁延,督令进发,魏王至渭南遇害矣。)

继潼、继嵩、继蟾、继峣并庄宗子,同光三年拜光禄大夫、检校司徒,未封。

庄宗败,并不知所终。(《清异录》:唐福庆公主下降孟知祥。长兴四年,明宗晏驾,唐室乱。庄宗诸儿削发为苾刍,间道走蜀。时知祥新称帝,为分主厚待犹子,赐予千计。)

从审,明宗长子,性忠勇沈厚,摧坚陷阵,人罕偕焉。从庄宗于河上,累有战功,庄宗器赏之,用为金枪指挥使。明宗在魏府为军士所逼,庄宗诏从审曰:

“尔父于国有大功,忠孝之心,朕自明信,今为乱兵所劫,尔宜自去宣朕旨,无令有疑。”从审行至中途,为元行钦所制,复与归洛下。庄宗改其名为继璟,以为己子,命再往,从审固执不行,愿死于御前,以明丹赤。从庄宗赴汴州,明宗之亲旧多策马而去,左右或劝从审令自脱,终无行意,寻为元行钦所杀。天成初,赠太保。

秦王从荣,明宗第二子也。明宗践阼,天成初,授邺都留守、天雄军节度使。

三年,移北京留守,充河东节度使。四年,入为河南尹。一日,明宗谓安重诲曰:

“近闻从荣左右有诈宣朕旨,令勿接儒生,儒生多懦,恐钝志相染。朕方知之,颇骇其事。余比以从荣方幼,出临大藩,故先儒雅,赖其裨佐。今闻此奸憸之言,岂朕之所望屯。”鞫其言者将戮之,重诲曰:“若遽行刑,又虑宾从难处,且望严诫。”遂止。

从荣为诗,与从事高辇等更相唱和,自谓章句独步于一时,有诗千余首,号曰《紫府集》。

长兴中,以本官充天下兵马大元帅。从荣乃请以严卫、捧圣步骑两指挥为秦府衙兵,每入朝,以数百骑从行,出则张弓挟矢,驰骋盈巷。既受元帅之命,即令其府属僚佐及四方游士,各试《檄淮南书》一道,陈己将廓清宇内之意。初,言事者请为亲王置师傅,明宗顾问近臣,执政以从荣名势既隆,不敢忤旨,即奏云:“王官宜委。”从荣乃奏刑部侍郎刘赞为王傅,又奏翰林学士崔棁为元帅府判官。明宗曰:“学士代予诏令,不可拟议。”衣荣不悦,退谓左右曰:“既付以元帅之任,而阻予请僚佐,又未谕制旨也。”复奏刑部侍郎任赞,从之。

(《宋史·赵上交传》:秦王从荣开府兼判军卫,以上交为虞部员外郎,充六军诸卫推官。李澣、张沆、鱼崇远皆白衣在秦府,悉与上交友善。累迁司封郎中,充判官。从荣素豪迈,不遵礼法,好昵群小,上交从容言曰:“王位尊严,当修令德以慰民望。王忍为此,独不见恭世子、戾太子之事乎?”从荣怒,出之。历泾、秦二镇节度判官。从荣及祸,僚属皆坐斥。上交由是知名。)后举兵犯宫室,败死,废为庶人。(《通鉴·明宗纪》云:己丑,大渐,秦王从荣入问疾,帝俯首不能举。王淑妃曰:“从荣在此。”帝不应。从荣出,闻宫中皆哭。从荣意帝已殂,明旦,称疾不入。是夕,帝实小愈,而从荣不知。从荣自知不为时论所与,恐不得为嗣,与其党谋,欲以兵入侍,先制权臣。壬辰,从荣自河南府常服将步骑千人陈于天津桥。孟汉琼被甲乘马,召马军都指挥使朱洪实,使将五百骑讨从荣,从荣方据胡床,坐桥上,遣左右召康义诚。端门已闭,叩左掖门,从门隙窥之,见朱洪实引骑兵北来,走白从荣,从荣大惊,命取铁掩心擐之,坐调弓矢。

俄而骑兵大至,从荣走归府,僚佐皆窜匿,牙兵掠嘉善坊溃去。从荣与妃刘氏匿床下,皇城使安从益就斩之,以其首献。丙申,追废从荣为庶人。《五代会要》云:清泰元年,葬以公礼。从之。《五代史补》:秦王从荣,明宗之爱子。好为诗,判河南府,辟高辇为推官。辇尤能为诗,宾主相遇甚欢。自是出入门下者,当时名士有若张杭、高文蔚、何仲举之徒,莫不分庭抗礼。更唱迭和。时干戈之后,武夫用事,睹从荣所为,皆不悦。于是康知训等窃议曰;“秦王好文,交游者多词客,此子若一旦南面,则我等转死沟壑,不如早图之。”高辇知其谋,因劝秦王托疾:“此辈须来问候,请大王伏壮士,出其不意皆斩之,庶几免祸矣。”

从荣曰:“至尊在上,一旦如此,得无危乎?”辇曰:“子弄父兵,罪当笞尔;不然,则悔无及矣。”从荣犹豫不决,未几及祸,高辇弃市。初,从荣之败也,高辇窜于民家,且落发为僧。既擒获,知训以其毁形难认,复使巾帻著绯,验其真伪,然后用刑。辇神色自若,属声曰:“朱衣才脱,白刃难逃。”观者笑之。)

从璨,明宗诸子。性刚直,好客疏财,意豁如也。天成中,为右卫大将军,时安重诲方秉事权,从璨亦不之屈,重诲尝以此忌之。明宗幸汴,留从璨为大内皇城使。一日,召宾友于会节园,酒酣之后,戏登于御榻。安重诲奏请诛之。诏曰:“皇城使从璨,朕巡幸汴州,使警大内。乃全乖委任,但恣遨游,于予行从之园,频恣歌欢之会,仍施峻法,显辱平人,致彼喧哗,达于闻听。方当立法,固不党亲,宜贬授房州司户参军,仍令尽命。”长兴中,重诲之得罪也。命复旧官,仍赠太保。

许王从益,明宗之幼子也。宫嫔所生。明宗命王淑妃母之,尝谓左右曰:“惟此儿生于皇宫,故尤所钟爱。”长兴末,封许王。晋高祖即位,以皇后即其姊也,乃养从益于宫中。晋天福中,以从益为二王后,改封郇国公,食邑三千户。

其后与母归洛阳。及开运末,契丹主至汴,以从益遥领曹州节度使,后封许王,与王妃寻归西京。会契丹主死,其汴州节度使萧翰谋归北地,虑中原无主,军民大乱,则己亦不得按辔徐归矣;乃诈称契丹主命,遣人迎从益于洛阳,令知南朝军国事。从益与王妃逃于徽陵以避之,使者至,不得已而赴焉。从益于崇元殿见群官。萧翰率蕃首列拜于殿上,群官趋于殿下,乃伪署王松为左相,赵上交为右丞相。李式、翟光邺为枢密使,王景崇为宣徽使,余官各有署置。又以北来燕将刘祚为权侍卫使,充在京巡检。翰北归,从益饯于北郊。及汉高祖将离太原,从益召高行周、武行德欲拒汉高祖,行周等不从,且奏其事。汉高祖怒,车驾将至阙,从益与王妃俱赐死于私第,时年十七;时人哀之。(《五代史阙文》:汉高祖自太原起军建号,至洛阳,会郭从义先入京师,受密旨杀王淑妃与许王从益。

淑妃临刑号泣曰;“吾家子母何罪,吾既为契丹所立,非敢与人争国,何不且留吾儿,每年寒食,使持一盂饭洒明宗陵寝。”闻者无不泣下。)

重吉,末帝长子,为控鹤都指挥使。闵帝嗣位,出为亳州团练使。末帝兵起,为闵帝所害。(《通鉴》云:诏遣殿直楚匡祚执亳州李重吉,幽于宋州。又云:遣楚匡祚杀李重吉于宋州。匡祚榜捶重吉,责其家财。)清泰元年,诏赠太尉,仍令宋州选隙地置庙。(《明宗纪》:闵帝有子重哲,授银青光禄大夫、检校工部尚书。《欧阳史·家人传》不载。)

雍王理美,末帝第二子,清泰三年封。晋兵入,与末帝俱自焚死。(《通鉴》

云:洛阳自闻兵败,众心大震,居人四出,逃窜山谷。门者请禁之,雍王重美曰:

“国家多难,未能为百姓主,徒增恶名耳。不若听其自便,事宁自还。”乃出令任从所适,众心差安。又云:皇后积薪欲烧宫室,重美谏曰;“新天子至,必不露居,他日重劳民力,死而遗怨,将安用之。”乃止。)

史臣曰:继岌以童騃之岁,当统帅之任,虽功成于剑外,寻求死于渭滨,盖运尽天亡,非孺子之咎也。从审感厚遇之恩,无苟免之意,死于君侧,得不谓之忠乎!从荣以狂躁之谋,贾覆亡之祸,谓为大逆,则近厚诬。从璨为权臣所忌,从益为强敌所胁,俱不得其死,亦良可伤哉!重美听洛民之奔亡,止母后之燔爇,身虽烬于戏焰,言则耀乎青编。童年若斯,可谓贤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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