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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国俗(二)

政教(附字书)

后汉书夫余国食饮用俎豆会同拜爵洗爵揖让升降

后汉书马韩人知田蚕不贵金宝锦罽辰韩知蚕桑嫁娶以礼行者让路弁辰人皆长大而刑法严峻

后汉书濊人不相盗无门户之闭妇人贞信饮食以笾豆少嗜欲俗重山川各有部界知种麻养蚕作绵布侯星宿豫知年岁丰约

三国

三国志马韩其民土著种植知蚕桑作绵布弁辰晓蚕桑作缣布嫁娶以礼男女有别行者相逢皆譲路法特严峻有瑟其形似筑弹之有音曲弁辰与辰韩法俗相似

三国志东沃沮饮食居处衣服有礼节濊人性愿悫少嗜欲有廉耻

晋书夫余国同揖让之仪有似中国

晋书肃慎以言语为约野处而不相犯

南北朝

南史百济国元嘉二十七年国王余毗上书求易林式占与之大同七年遣使取毛诗博士并工匠画师并给之

南史新罗多桑麻作缣布刻木为信

周书百济兼爱坟史秀异者颇解属文又解阴阳五行以建寅月为岁首亦解医药卜筮占相之术

北史百济之秀异者解属文能吏事又知医药蓍龟与相术阴阳五行法有鼓角箜篌筝竽篪笛之乐

北史新罗文字同于中国

隋书百济其俗读书史能吏事亦知医药蓍龟之术有鼓角箜篌筝竽篪笛之乐

隋书新罗风俗刑政与百济同

旧唐书百济国其书籍有五经子史又表疏依中华之法

旧唐书贞观二十二年新罗王真徳遣子弟来朝太宗赐以所制温汤及晋词碑并新撰晋书旧唐书开元十六年新罗王金兴光请令人就中国学问经教许之

旧唐书渤海靺鞨有文字及书记太和七年遣学生三人请赴上都学问先遣学生三人事业稍成请归本国许之

新唐书渤海王数遣诸生诣京师太学习识古今制度

新唐书贞观二十二年新罗王真徳遣子弟诣太学观释奠讲论帝赐所制晋书永徽元年真徳织锦为颂以献其词曰巨唐开洪业巍巍皇猷昌止戈成大定兴文总百王统天崇雨施理物体含章深仁偕日月抚运迈时康幡旗既赫赫钲鼓何煌煌外夷违命者翦覆被天殃淳风凝幽显遐迩竞呈祥四时和玉烛七曜巡万方维岳降宰辅维帝任忠良三五成一徳昭我唐家光开耀元年国王政明遣使者丐唐礼及他文辞武后赐吉凶礼并文词五十篇开元中又遣子弟入太学学经术太和五年学生岁满者一百五十人皆还国

新唐书百济有文籍纪时月百济王义慈事亲孝与兄弟友时号海东曾子

新唐书白居易传居易最工诗当时士人争传鸡林行贾售其国相率篇易一金其伪者相辄能辨之(案鸡林即今吉林详前疆域门)

册府元龟唐则天垂拱二年新罗王金政明遣使请礼记一部并新文章令所司冩吉凶要礼并于文馆词林采其词涉规戒者勒成五十卷赐之宝历元年新罗国王金彦升奏先在太学崔利贞等四人请权还其新赴朝贡金允夫等十一人请留配国子监习业从之

通考唐开元二十五年遣邢璹使新罗帝诏璹曰新罗号君子国知诗书以卿醇儒故持节往宜演经谊

册府元龟唐开元二十六年渤海遣使写唐礼及三国志三十六国春秋

通考渤海知书契习识古今制度为海东盛国诸番志新罗治法峻故少犯道不拾遗人知书喜学里有庠扁曰局堂处子弟之未昏者习书射其中三岁一试举人有进士算学诸科号君子国乐有二品曰库乐曰乡乐每受诏为谢表有文采

金史粟末靺鞨后为渤海传十余世有文字礼乐官府制度

金史世纪黒水旧俗随水草以居迁徙不常献祖乃耕垦树艺始筑室有栋宇之制旧无书契无约束昭祖稍以条教为治部落寖强初诸部各有信牌穆宗用太祖议擅置牌号者寘于法自是号令乃一民听不疑矣自景祖以来一切治以本部法令金盖盛于此

金史太祖收国二年诏曰国书诏令宜选善属文者为之其令所在访求博学雄才之士敦遣赴阙五年诏曰若克中京所得礼乐仪仗圗书文籍并先次津发赴阙

金史天辅三年颁女真字

金史太宗天三年召页噜(满洲语严穴也旧作叶鲁今改正)赴京师教授女真字

金史熙宗天眷元年颁女真小字皇统五年初用御制小字

金史完颜希尹本名古绅满州语三十数也(旧作谷神今改正)太祖命撰本国字备制度希尹乃依仿汉人楷字因契丹字制度合本国语制女真字天辅三年八月书成太祖大悦命颁行之其后熙宗亦制女真字与希尹所制字俱行用希尹所撰谓之女真大字希宗所撰谓之小字

金史世宗大定十三年三月乙卯上谓宰臣曰朕少时见女真风俗迄今不忘今之燕饮音乐皆习汉风盖以备礼也非朕心所好东宫不知女真风俗第以朕故犹尚存之恐异时一变此风欲一至寜使子孙得见旧俗四月乙亥上御睿思殿命歌者歌女真词顾谓皇太子及诸王曰朕思先朝所行之事未尝暂忘故时听此词亦欲令汝辈知之汝辈自惟习汉人风俗不知女真纯实之风至于文字语言或不通晓是忘本也汝辈当体朕意至于子孙亦当遵朕教也五月戊戌禁女真人母得译为汉姓十六年正月上与宰执论古今兴废事曰女真旧风最为纯直虽不知书然其祭天地敬亲戚尊耆老接賔客信朋友礼意款曲皆出自然其善与古书所载无异汝辈当习学之旧风不可忘也二十三年八月以女真字孝经千部分赐卫亲军九月译经所进所译易书论语孟子老子扬子文中子及新唐书上谓宰臣曰朕所以令译五经者正欲女真人知仁义道徳所在耳令颁行之二十五年四月上谓群臣曰上京风物朕自乐之每奏还都辄用感怆祖宗旧邦不忍舍去又谓宗室戚属曰太平岁乆汝等皆奢纵往往贫乏朕甚怜之当务俭约无忘先祖艰难二十六年三月以亲军完颜齐诺(古语狼也旧作乞奴今改正)言制明安穆昆皆先读女真字经史然后承袭因曰但令稍通古今则不肯为非尔一亲军麄人乃能言此审其有益何惮而不从二十八年万春节上以本国音自度曲言临御乆思国家基绪之重万世无穷之托四月命建女真大学金史乐志世宗大定二十五年四月幸上京宴宗室于皇武殿饮酒乐上谕之曰今日甚欲成醉此乐不易得也昔汉髙祖过故乡与父老欢饮撃筑而歌令诸见和之彼起布衣尚且如此况我祖宗世有此土今天下一统朕巡幸至此何不乐饮于是宗室妇女起舞进酒毕群臣故老起舞上曰吾来故乡数月矣今回期已近未尝有一人歌本曲者汝曹来前吾为汝歌上歌曲道祖宗创业艰难及所以继述之意至慨想祖宗音容如睹之语悲感不复能成声群臣宗戚捧觞上寿于是诸老人更歌本曲如私家相畅然欢洽上复续调歌曲留坐一更极欢而罢其辞曰猗欤我祖圣矣武元诞膺明命功光于天拯溺救焚深根固蒂克开我后传福万世无何海陵淫昏多罪反易天道茶毒海内自昔肇基至于继体积累之业沦胥且坠望戴所归不谋同意宗庙至重人心难拒勉副乐推肆予嗣绪二十四年兢业万几亿兆庶姓懐保安绥国家闲腵廓然无事乃眷上都兴帝之第属兹来恻然予思风物减耗殆非昔时于乡于里皆非初始虽非初始朕自乐此虽非昔时朕无异视瞻恋慨想祖宗旧宇属属音容宛然如睹童嬉孺慕历历其处壮歳经行恍然如故旧年从依稀如昨欢诚契阔日暮之若吁嗟阔别分云胡不乐

金史章宗明昌二年四月谕有司自今女真字直译为汉字国史院专冩契丹字者罢之五年正月以页噜古绅始制女真字诏加封赠依仓颉立庙盩厔例祠于上京岁时致祭

金史选举志大定十一年创设女真进士科初但试后増试论用女真文字以为程文就其所长以收其用又行国字使通习而不废

金史选举志女真学自大定四年以女真大小字译尚书颂行之后择明安穆昆内良家子弟为学生诸路至三千人取其尤俊秀者百人至京师以编修官温特赫(旧作温迪罕今从八旗姓谱改正)吉逹(满洲语枪也旧作缔逹今改正)教之十三年以论取士始设女真国子学诸路设女真府学以新进士为教授

金史选举志论进士女真人之科也始大定四年世宗命颁行女真大小字所译经书每穆昆选二人习之寻欲兴女真字学校明安穆昆内多择良家子为生诸路至三千人九年选异等者得百人荐于京师廪给之命教以古书作诗后复试得图克坦镒以下三十余人十一年始议行选之制至十三年始定每场一道以五百字以上咸免乡试府试止赴试御试且诏京师设女真国子学诸路设女真府学拟以新进士充教授以教士民子弟之愿学者耶律履墓志铭履素善契丹大小字尝谓四方之人语虽不同意则无异至于有辽爰及圣代皆有本国文字互相传译纵横贯通盖以辞逹理得为尽善其要在译者之工拙耳世宗即位之四年置唐书所先以汉文译契丹小字既又译为女真字选能者主之履在选中书成大蒙奖赏后改置经书所遂以女真字径译汉文选士之秀者就学

神麓记女真始祖劈木为克如文契约法令严峻果不私由是逺近皆服号为神明至献祖教人烧炭炼鐡刳木为器制造舟车种植五榖建造屋宇有上古之风由是邻近每有不平皆诣诉请遂号贝勒

北盟录女真刻木为契谓之刻字赋敛调度皆刻箭为号事急者三刻之旗帜之外各有字记大小牌子系马上为号乐有腰鼓管笛琵琶方响笙筝箜篌大鼓拍板

书史要自太祖起兵常在行阵间初无文字国势日强与邻国交好始用契丹字太祖命完颜希尹撰本国字希尹乃因契丹字合本国语制女真字太祖大悦命颁行之其后熙宗亦制女真字与希尹所制字俱行希尹所撰谓之女真大字熙宗所撰谓之女真小字

石墨镌华金都统经略郎君行记郎君称皇弟无姓名天十三年记当为太宗之弟按金史世祖子十一人自康宗太宗而外尚八人

未知谁是碑一字不能辨葢女真字如是王元羙所录明王慎徳四夷咸賔八字正与此同法字刻唐乾陵无字碑上凡一百五字后有译书汉字具录左方大金皇弟都统经略郎君向以疆埸无事猎于梁山之阳至唐乾陵殿庑颓然一无所睹爰命有司鸠工修餙今复谒陵下绘像一新回廊四起不胜欣怿与醴阳太守酣饮而归时天十二年岁次甲寅仲冬十有四日尚书职方郎中黄应期宥州刺史王圭从行奉命题(案金世祖之子自康宗太祖太宗而外金史有传者六人无传者二人皆未尝经略陜西惟天五年既定陜西五路使萨里干列屯冲要遂班师九年以陜西地赐刘豫而萨里千仍留镇考本传萨里干为安帝六代孙又为世祖养子其在陜西最乆金时宗室皆称郎君此或为萨里干也碑在陜西而字体无从辨识恐不免传刻之讹石墨镌华所刻传冩尤恐失真今止载译文以谨阙疑)

谨案肃慎之世仿佛结绳夫余礼教渐兴同爼豆之仪同于三代百济新罗文彩蔚焉与隋唐使命往来兼擅词章之羙洎渤海兴而文物声名臻于至盛经契丹兵燹名都大族转徙他州而淳朴之风遂钟于完颜部人无外慕道不拾遗依然肃慎之旧矣至字书则百济新罗渤海沿用汉字金初尚用契丹字至金太祖始制女真字颁行天下熙宗又制女真小字用以译经史试科举至古字行而女真字遂中辍明秘阁书目尚载有女真字母一书今已失传赵崡石墨镌华所录其石刻虽在陜西第果否当时所刻或后人依仿摹勒皆未可定我

太祖髙皇帝创置国书精详简括虽语言与旧俗不殊而文字实不相沿袭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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