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晦的难堪最不想被人撞见,却偏偏被人撞见,尤其还是被凌詹给撞见了,这个男人他是上官菱儿的丈夫,不对严格的说是一个疯女人的丈夫。有的时候陆芷微真的搞不懂,一个英俊潇洒的男人怎么就能心甘情愿的守在一个发了疯的女人身边,包容她、疼惜她,把她当一个孩子一样的宠。别告诉她他痴情,陆芷微才不会相信世上有什么痴情的男人,她没有遇到过,所以也不会相信。在凌詹的身上陆芷微可以看见些许上官澈的影子,他们有一个共同点,对女人极好,但是陆芷微不会知道像他们这种痴情的男人只会对自己的女人好,好到极点。
曾经,上官澈对她好,可后来却将她无情的送给自己的兄弟做弟媳,曾经,上官鑫也对她好,那也只不过是上官鑫对她有极强的占有欲。陆芷微是一个女人,是一个被两兄弟玩于股掌之中的女人。她心里是有怨气的,一向自负的她认定了是上官澈跟上官鑫两兄弟毁了她的人生,她是个失去感情的冷血动物,金钱,只有金钱才能填满她空虚的人生。
在不知道陆芷微的身份之前,凌詹看到上官澈对她的态度只觉得她可怜,如今当他知道陆芷微就是害死他跟上官菱儿孩子,致使上官菱儿发疯的罪魁祸首之后,凌詹便觉得陆芷微是这世上最可恨的女人,从来对女人都抱有宽容态度的他,现在只要看见陆芷微的脸就有种想冲过去掐死她的冲动。他想知道,这个女人的血是黑的还是红的,竟如此残忍的对待夫家亲人,连那未出世的孩子她也忍心对她下毒手。难道她自己就不是个女人吗,就没有当母亲的一天?
女人,在凌詹的记忆里应该是像上官菱儿一般可爱、温柔、善良。以一个男人的眼光去欣赏女人的话,凌詹不得不承认陆芷微的确是个漂亮的女人,一个漂亮的女人理应有一颗善良的心,不然就是“天使的面孔魔鬼的心肠”。就只剩为非作歹了。显然这句话在陆芷微的身上得到了最完美的解释。经历了种种,凌詹才知道陆芷微是一个不值得被爱的女人,可怜吗?不,绝对不可怜,她可悲、可叹、更可恨。三人站在同一空间内,气氛有些尴尬,陆芷微先是抬头看了眼三楼书房,也不知道书房里赵妈会跟上官澈说些什么,那老东西有没有在上官澈勉强告她的状,等下次她一定要好好教训那个老刁奴!心里就这么想着,垂在腰侧的手慢慢握紧,再向上看,陆芷微本来精致的妆容不知不觉间扭曲变形,原本好看的眉毛紧紧地聚在一起,尤其是那双“含情目”里面早已载满了心机,就那么一刹那,陆芷微像是被时光“虐待”了一般,老了四五十岁,像旧社会里生活在深宅的老太太,闭门不出,成天想着怎么去害人。
陆芷微在看凌詹,凌詹也在看陆芷微,二人视线交汇,凌詹对着陆芷微嘴角扬起一抹轻蔑的笑,眼里充满了对这个女人的不削与厌恶。
陆芷微看见了咬着嘴唇,脚刚抬起,却见凌詹移开视线转身搂紧上官菱儿,对待上官菱儿的时候眸里是数不尽的温柔有溺宠。那感觉就像凌詹的世界只有上官菱儿一人。他的眼里只能看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