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凌彻垂眼看着他的大手,这是他俩除了打架的第二次零距离接触吧,上次是他说他死了,他过来扶他回酒店。
“好。”想了想,还是没有拒绝。
“我要去!”谭辛蔚举手。
“你带菲菲玩去。”潘恩佑驱赶她。
薛凌彻在她耳边嘱咐了什么之后才乖乖听话:“好吧。”
天台是不错的休憩区,佣人上了茶点退下,剩下两个花架下的男人。才到春天不久,所以绿色植物只冒出了小芽,乍一看,只有光秃秃的藤蔓,缠在白色的高架上。
“你没话对我说吗?”潘恩佑首次开口。
貌似每次见面,都是他在主动挑起话题,薛凌彻总是一副事不关己的冷漠样子。
“分明是你有事,现在又来打我的主意。”
“想尝试和你独处的感觉。”
薛凌彻冷冷地撇他一眼:“我对你没兴趣。”
“想哪去了?”潘恩佑远望天边的白云,身子陷入藤椅中。
“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问你啊,你从来没有怀疑过我吗?我说过的每一句话。”
“…没有。”薛凌彻抿一口茶:“有什么意义?你何必来欺骗我,要拿走自己的东西你的手段那么多。”
“我说…嘉禾的事与我无关。”
“我不关心那个,只是为了蔚蔚可以安心,给自己找点事做。你不用给我解释这些,我真的不在乎。”
“我知道你不在乎,但该说的还是得说。恩旭之前的男朋友是有家室的,她已经做过两次人流……那个叫邵腾的人我见过,家里是做房地产的,在长源也是数一数二的豪门。他接触恩旭就是为了能攀上你,但没想到你和她的关系如此不亲近。我知道了他的目的,就给了他一些权力和物资帮助他,他也算是有本事了,不到三个月的时间掏空了嘉禾。TK夏如风打理得不错,他没能攻破,完事就和恩旭分手了。你疏于管理让别人钻了空子,就没什么想法?”
薛凌彻来了个答非所问:“这就是与你无关?”
“哈…就看你对我是真信还是假信,结果我很满意。”
“无聊。”
“分手的事恩旭没告诉我,她心里也不好受,身体也受到了伤害,对她你就没有一点愧疚吗?”
“没有。”
“好吧,当我没说。”
两个人沉默了一会。
“过完年我就三十三了,时间过得真快。那时候我们才这么高……”潘恩佑认真回想着儿时,露出了薛凌彻从未在他脸上见过的祥和与温馨:“你差不多半年会去新加坡一次,有时候住在凌冉家,有时候干脆就赖在我家不走了。”他笑笑:“我大你一岁,记忆也就比你早一年。”
想起小时候,薛凌彻也颇有感慨:“我小时候不爱说话,脾气又臭又硬,我去你家你总是不爱跟我玩,爸爸就问你为什么,你说我喜欢粘人。”说到这的时候两个人都笑了:“我不知道我自己是这样子,听完之后心里生气,从那以后我有至少两年没去过潘家。”
“后来再见你的时候你长得我都快不认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