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熠没问她昨天为什么一个人出来,反正不关他事,他关心的是终于有机会说他想说的话了。
亲自打开车门,邀她上车,她不忸怩,光明正大做事不怕别人说。
上车的第一件事就是给薛凌彻发短信:早餐的时候我没起呢,去不了。我现在和关熠一起,别多想,因为路滑,我开不了车,他送我回家。别问我怎么遇见的,不想说。
话都这么说了,薛凌彻就算再生气也不想贱了吧唧的多问:知道了。
关熠发动引擎,倒了车转个弯不一会就出了小区。
“还不高兴呢?”他开口,时不时往右边看她一眼。
“没有,你要说什么说吧。”她收起情绪。
“也没什么,就是好长时间不见挺想你的。”
她笑得坦然,知道关熠不是那种随便的人,这话没别的意思,只是很纯粹的想:“我也挺想的,很怀念以前的日子,不生不熟的关系还挺好的。”
“咱俩想到一块去了。前几天薛凌彻问我说为什么之前不告诉他我喜欢你,如果那样的话,他一定及时克制,何必搞得大家都不愉快。”他以聊天的口吻来诉说自己心底的痛。
“那你怎么说的。”
“我说我想说的时候你已经跟他走了,晚了就是晚了。”
谭辛蔚笑笑,显得气氛和谐轻松:“我也常在想,真的有上天注定这么一说吗?我也没想过能和他在一起,可现在谁也离不开谁。”
“这种感觉是相互的,当两个人都来了感情,自然而然就会发生一些促使它继续下去的事情。就比如,他要不爱你,你们再多相遇的机会也是徒劳。要么继续敌对,要么就是路人,那个时候你就不会有这么多感慨了。”
“你好像很有经验的样子?”谭辛蔚有点坏笑。
“哪有什么经验,都是人的感觉,你有的我也有,只不过我想的比你明白而已。”
“是啊……”她轻轻叹息:“越来越觉得自己愚钝,什么都想不明白,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计较什么。”
“什么事?说来听听。”
“彻经常说以为我和别的女人不一样,却慢慢发现其实我好多地方并不是他想的那样,你说这是谁的错,是我让他失望了吗?”她低头苦笑。
“那只能说明他不是完全了解你,或者你在他面前对自己有所保留。这不是谁的错,是你们不够默契。”
“默契?真的存在吗?我觉得所谓的默契只是巧合而已。”
“一个眼神,一个表情,一个动作就能猜出对方的想法,你们俩做得到吗?做不到说明你们没有,而不是它不存在。整天喊着说爱,拿什么爱,以为陪伴就是最长久的爱是不是缺了点什么?过日子哪是光有爱就行的,你们组成的是存在婚姻关系的家庭,有孩子,有父母,还有你们自己,家庭懂吗?”
“……”她懂,但是不知道怎么做。
“据我对他的了解,他很会去爱人,但有时候会忽略比如类似于心态的这种东西。打个比方来说就是,无论什么样的境况,他都不会变通,以为一种方法适合所有的爱,他平静的时候比起狂躁的时候都没差,都会对你好,却把最应该公开的东西到最后选择了隐瞒。你觉得你知道他多少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