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凌彻怎么会看不懂她的意思,这段时间她都是时冷时热,情绪不好把握,他很注意这一点,也顾及着这一点。若不是刚刚晃了个神,一时间没把持住也不会这么唐突,一定是吓到她了吧。
“没事啊,我就随便一说。”把手拿出来,拍拍她的肩膀送上宽慰的笑脸。
她苦笑一下再没说话,只觉得有点过意不去,踮起脚亲了他一下也不看他的眼睛,先一步进了厨房。
他摸摸被她问过的唇瓣,扯出一丝不太明媚的笑,也进去了。
“你要给我煮花生啊?”她问,好像刚才的插曲没有发生过似的自然又愉快。
“对啊!”重新套上围裙。
“雅瑄教你的?她以前给我煮过,可好吃了!”嘻嘻笑着:“我来帮你吧!”
“你会吗?给我添乱怎么办?”
“雅瑄不是都给你准备好了吗?这料放多少她都包着呢。”某女指着小号密封袋里的味料。
“那你打开看看,放进碟子里,我把花生再洗一遍。”
“带皮煮吗?”
“嗯。”
然后各干各的开始了。不知道是刚才产生了芥蒂还是怎么回事,两个人都出奇的安静,气氛一时尴尬起来…
十分钟后,花生进锅,接下来就是等待了。两个人的视线不期然碰撞,但谁都没有错开,就这么直白的望进对方的眸子里。
“彻…”
“蔚蔚…”
两个人几乎同时开口。
她示意他说,他就先开了口:“我是不是…”咽了下喉咙,说不太明白的感觉:“你心烦我知道…生了这一胎,我们再也不要了好不好?”
“我哪有…”她蹙着眉否认,口气有些硬,但说的是实话:“我没有心烦,怀孕是我自愿的,也是我希望的,我想给你生孩子。”
看,就是这个样子。明明是觉得幸福的,她却总是不给你很好看的笑脸,她心里闷闷的烦躁感渗透在情绪里,一点一点往外冒,也许她自己没有发觉,却能在事后意识到自己的不对,而这个时候她又会因为刚才的小问题再次心烦,如此累积,差不多一个月的样子了。她都是这样…可她又为什么不说呢?
他上前一步,与她更近距离的面对面:“我对你不好吗?”
“比任何人都好。”她也不逃避,有什么说什么,一如既往,他确实是最爱她对她最好的人。
拥她进怀里,什么都不想再说了,静静的抱一抱吧。
一会之后两个人出了厨房,叫来阿姨看着时间就独自去了温室的花房。
这里四季如春,花香四溢,处处透着明媚,洒着芬芳,每每来到这里,心境都会变得翩然恬淡。
“阿樾?”哪知一进门,来无影去无踪的宫樾出现在这里。孤高轻狂的背影,薛凌彻一眼便知是他:“什么时候回来的?”
听到声音,转身首先看到的是谭辛蔚,她不太欢脱的面容和已经…渐渐长起的肚子:“刚才。”
“去哪里啦?”张口的是谭辛蔚。
“香港。”
两个男人对视,薛凌彻在他眼里看到了内容,莫不是回了宫家?那没他什么亲人,但是他的祖籍。突然想到去那里,只有两种可能,要么去玩,要么出任务。他对香港,应该还是有情节的,口音就听得出,国语说得再好,终归是有那么点港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