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你这么怕她。”
颜尔低头摆弄着面具，小声说：“我不是怕她，反正碰上她准没什么好事。”
姬以看着颜尔不说话。
颜尔被姬以看得也有几分不自在，拉起姬以的手就走，“小姐，我看你也累了，我们找个酒楼休息会吧。”
姬以不说话算是默认，两人找了间小酒楼，小店的人还不少，一个说书人在一楼搭了个简易的台子，说着一些传奇故事，一些人坐在下面，吃着花生米，听得不亦乐乎，不时还响起叫好的掌声。
小二一见两人不是普通人家的人，安排坐在二楼，二楼比起一楼就清雅了许多。
姬以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小二跟着找了个唱曲子的卖艺人来，悠悠小曲，催动人心。
姬以靠着窗边，望着来来往往的人，心里琢磨着些事。
颜尔带着小二上了糕点，小二在一旁斟茶。
颜尔看着姬以眉头皱了一下，也好奇的往窗外瞧了一眼，什么也没瞧见。
“小姐，你看见什么了？”
姬以笑了笑，伸手指了指外面三个争吵的人，“那个人应该是钱输完了，被人赶了出来，可还是不服输，闹嚷嚷的还要进赌坊，另外两个人不让进。”
“哦，姑娘是说的输老千吧。”小二谄媚的将茶放到姬以面前，自然的接过话。
“输老千？还有人叫这样的名字。”颜尔捂着嘴笑。
“姑娘有所不知，输老千是这些人给叫的，没人知道他叫什么，这输老千是前不久才来京都，就爱赌，但是在赌坊从来没赢过。”
姬以听着小二说话，看着那个衣衫褴褛，蓬头垢面的男子，还拉着赌坊的两个人不愿放手，一副你不让我进，我就不走的神情。
“他这么倒霉还赌？”
“那不是，有了钱就赌，谁也不知道他的钱哪来的。”
颜尔故事也听够了，掏出一些铜钱递到小二手上，“你先下去吧。”
“谢谢姑娘打赏，有事就叫小的，那小的先下去了。”小二乐呵呵的收下打赏。
颜尔转过身，还见姬以看着那个跟乞丐一样的赌棍。
“小姐，你不会发善心想下去给他点银两吧？”
姬以摇了摇头，眯着眼盯着那个男子一动不动，“颜尔，你仔细看那个输老千，有没有感觉很奇怪。”
颜尔仔细又看了一眼，皱起眉，“没什么奇怪啊，就是一个赌鬼罢了。”
街上的人好像对输老千这样的事见怪不怪，没人多看一眼，输老千纠缠不休，还扯着一个男子的袖子，一个男子不耐烦地出手，直接往输老千脸上去，输老千像是被另外一个男子扯得没站稳，向前踌躇了一步，男子一拳打空。
男子疑惑的看了看自己的拳头，另外一个男人手上使劲，一把将输老千推到地上，输老千捂着屁股扭曲着脸，两个人趁着输老千不注意，赶紧走进赌坊。
输老千嘴里骂骂咧咧地站起来，拍了拍衣服，走开。
姬以眯了眯，她终于知道哪里感觉不对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