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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伊川先生语四(7)

问:「高宗得傅说于梦,文王得太公于卜。古之圣贤相遇多矣,何不尽形于梦卜乎?曰:「此是得贤之一事,岂必尽然?盖高宗至诚,思得贤相,寤寐不忘,故征兆先见于梦。如常人梦寐闲事有先见者多矣,亦不足怪。至于卜筮亦然。今有人怀诚心求卜,有祷辄应,此理之常然。」又问:「高宗梦往求傅说耶?傅说来入高宗梦耶?」曰:「高宗只是思得贤人,如有贤人,自然应他感。亦非此往,亦非彼来。譬如悬镜于此,有物必照,非镜往照物,亦非物来入镜也。大抵人心虚明,善则必先知之,不善必先知之。有所感必有所应,自然之理也。」又问:「或言高宗于传说,文王于太公,盖已素知之矣,恐群臣未信,故托梦卜以神之。」曰:「此伪也,圣人岂伪乎?」

问:「舜能化瞽、象,使不格奸,何为不能化商均?」曰:「所谓『不格奸』者,但能使之不害己与不至大恶。若商均则不然。舜以天下授人,欲得如己者。商均非能如己尔,亦未尝有大恶。大抵五帝官天下,故择一人贤于天下者而授之。三王家天下,遂以与子。论其至理,治天下者,当得天下最贤者一人,加诸众人之上,则是至公之法。后世难得人而争夺兴,故以与子。与子虽是私,亦天下之公法,但守法者有私心耳。」

问:「四凶尧不诛,而舜诛之,何也?」曰:「四凶皆大才也,在尧之时,未尝为恶,尧安得而诛之?及举舜加其上,然后始有不平之心而肆其恶,故舜诛之耳。」曰:「尧不知四凶乎?曰:「惟尧知之。」「知其恶而不去,何也?」曰:「在尧之时,非特不为恶,亦赖以为用。」

「纳于大麓。」麓,足也,百物所聚,故麓有大录万几之意。若司马迁谓纳舜于山麓,岂有试人而纳于山麓耶?此只是历试舜也。

放勋非尧号,盖史称尧之道也,谓三皇而上,以神道设教,不言而化,至尧方见于事功也,后人以于勋为尧号,故记孟子者,遂以「尧曰」为「放勋曰」也。若以尧号放勋,则皋陶当号允迪,禹曰文命,下言「敷于四海」有甚义?问:「诗如何学?」曰:「只在大序中求。诗之大序,分明是圣人作此以教学者,后人往往不知是圣人作。自仲尼后,一作汉以来。更无人理会得诗。如言『后妃之德』,皆以为文王之后妃。文王,诸候也,岂有后妃?又如『乐得淑女以配君子,忧在进贤,不淫其色』,以为后妃之德如此。配惟后妃可称,后妃自是配了,更何别求淑女以为配?淫其色,乃男子事,后妃怎生会淫其色?此不难晓。但将大序看数遍,则可见矣。」或曰:「关睢是后妃之德当如此否?乐得淑女之类,是作关睢诗人之意否?」曰:「是也。大序言:『是以关睢乐得淑女以配君子,忧在进贤,不淫其色,哀窈窈,思贤才,而无伤善之心焉。』是关睢之义也。只着个是以字,便自有意思。」曰:「如言『又当辅佐君子,则可以归安父母』,言『能逮下』之类,皆为其德当如此否?曰:「是也」问:「诗小序何人作?」曰:「但看大序即可见矣。」曰:「莫是国史作否?」曰:「序大分明言『国史明乎得失之迹』,盖国史得诗于采诗之官,故知其得失之迹。如非国史,则何以知其所美所刺之人?使当时无小序,虽圣人亦办不得。」曰:「圣人删诗时,曾删小序否?」曰:「有害义理处,也须删改。今之诗序,却煞错乱,有后人附之者。」曰:「关睢之诗,是何人所作?」曰:「周公作。周公作此以风教天下,故曰『用之乡人焉,用之邦国焉,上以风化下,下以风刺上』,盖自天子至于庶人,正家道当如此也。二南之诗,多是周公所作。如小雅六月所序之诗,亦是周公作。」「后人〔一〕多言二南为文王之诗,盖其中有文王事也。」曰:「非也。附文王诗于中者,犹言古人有行之者,文王是也。」

问:「『关睢乐而不淫,哀而不伤』,何谓也?曰:「大凡乐必失之淫,哀必失之伤,淫伤则人于邪矣。若关睢,则止乎礼义。故如哀窈窕,思贤才,言哀之则思之甚切,以常人言之,直入于邪始得,然关睢却止乎礼义,故不至乎伤,则其思也,其亦异乎常人之思也矣。」

唐棣及今郁李,看此,便可以见诗人兴兄弟之意。「执柯伐柯,其则不远」人犹以为远。君子之道,本诸身,发诸心,岂远乎哉?

问:「周礼有复仇事,何也?」曰:「此非治世事,然人情有不免者。如亲被人杀,其子见之,不及告官,遂逐杀之,此复仇而义者,可以无罪。其亲既被人杀,不自诉官,而他自谋杀之,此则正其专杀之罪可也。问:「避仇之法如何?」曰:「此因赦罪而获免,便使避之也。」

问:「周礼之书有讹缺否?」曰:「甚多。周公致治之大法,亦在其中,须知道者观之,可决是非也。」又问:「司盟有诅万民之不信者,治世亦有此乎?」曰:「盛治之世,固无此事。然人情亦有此事,为政者因人情而用之。」问:「严父配天,称『周公其人』,何不称武王?」曰:「大抵周家制作,皆周公为之,故言礼者必归之周公焉。」

赵盾弒君之事,圣人不书赵穿,何也?」曰:「此春秋大义也。赵穿手弒其君,人谁不知?若盾之罪,非春秋书之,更无人知也。仲尼曰:『惜哉!越境乃免。』此语要人会得。若出境而反,又不讨贼也,则不免;除出境遂不反,乃可免也。」

「纪候大去其国」,如「梁亡」,「郑弃其师」,「齐师歼于遂」,「郭亡」之类。郭事实不明,如上四者,是一类事也。国君守社稷虽死守之可也。齐侯、卫侯方遇于垂,纪侯

遂去其国,岂齐之罪哉?故圣人不言齐灭之者,罪纪侯轻去社稷也。纪侯大名也。

问王通。曰:「隐德君子也。当时有些言语,后来被人傅会,不可谓全书。若论其粹,殆非荀、杨所及也。若续经之类,皆非其作。」

杨雄去就不足观。如言「明哲煌煌,旁烛无疆」,此甚悔佷,不能先知。「逊于不虞,以保天命」,则是只欲全身也。若圣人先知,必不至于此,必不可奈何,天命亦何足保耶?」问:「太玄之作如何?」曰:「是亦难矣。必欲撰玄,不如明易。邵尧夫之数,似玄而不同。数只是一般,一作数无穷。但看人如何用之。虽作十玄亦可,况一玄乎?」

荀卿才高,其过多。杨雄才短,其过少。韩子称其「大醇」,非也。若二子,可谓大驳矣。然韩子责人甚恕。韩退之颂伯夷,甚好,然只说得伯夷介处。要知伯夷之心,须是圣人。语曰:「不念旧恶,怨是用希。」此甚说得伯夷心也。

问:「退之读墨篇如何?」曰:「此篇意亦甚好,但言不谨严,便有不是处。且孟子言墨子爱其兄之子犹邻之子,墨子书中何尝有如此等言?但孟子拔本塞源,知其流必至于此。大凡儒者学道,差之毫厘,缪以千里。杨朱本是学义,墨子本是学仁,但所学者稍偏,故其流遂至于无父无君,孟子欲正其本,故推至此。退之乐取人善之心,可谓忠恕,然持教不知谨严,故失之。至若言孔子尚同兼爱,与墨子同, 则甚不可也。后之学者,又不及杨、墨。杨、墨本学仁义,后人乃不学仁义。但杨、墨之过,被孟子指出,后人无人指出,故不见其过也。」

韩退之作羑里操云:「臣罪当诛兮,天王圣明。」道得文王心出来,此文王至德处也。

退之晚年为文,所得处甚多。学本是修德,有德然后有言,退之却倒学了。因学文日求所未至,遂有所得。如曰:「轲之死不得其传。」似此言语,非是蹈袭前人,又非凿空撰得出,必有所见。若无所见,不知言所传者何事?原性等文皆少时作。

退之正在好名中。

退之言「汉儒补缀,千疮百孔。」汉儒所坏者不少,安能补也?

凡读史,不徒要记事迹,须要识治乱安危兴废存亡之理。且如读高帝一纪,便须识得汉家四百年终始治乱当如何,是亦学也。

问:「汉儒至有白首不能通一经者,何也?」曰:「汉之经术安用?只是以章句训诂为事。且如解尧典二字,至三万余言,是不知要也。东汉则又不足道也。东汉士人尚名节,只为不明理。若使明理,却皆是大贤也。自汉以来,惟有三人近儒者气象:大毛公、董仲舒、杨雄。本朝经术最盛,只近二三十年来议论专一,使人更不致思。」问:「陈平当王诸吕时,何不极谏?」曰:「王陵争之不从,乃引去。如陈平复诤,未必不激吕氏之怒矣。且高祖与群臣,只是以力相胜,力强者居上,非至诚乐愿为之臣也。如王诸侯时,责他死节,他岂肯死?」

周勃人北军,问曰:「为刘氏左袒,为吕氏右袒。」既如为刘氏,又何必问?若不知而问,设或右袒当如之何?己为将,乃问士卒,岂不谬哉?当诛诸侯时,非陈平为之谋,亦不克成。及迎文帝至霸桥,曰「愿请闲」,此岂请闲时邪?至于罢相就国,每河东守行县至绛,必令家人被甲执兵而见,此欲何为?可谓至无能之人矣。

王介甫咏张良诗,最好,曰:「汉业存亡俯仰中,留侯当此每从容。」人言高祖用张良,非也。张良用高祖尔。秦灭韩,张良为韩报仇,故送高祖入关。既灭秦矣,故辞去。及高祖兴义师,诛项王,则高祖之势可以平天下,故张良助之。良岂愿为高祖臣哉?无其势也。及天下既平,乃从赤松子游,是不为其臣可知矣。张良才识尽高,若鸿沟既分,而劝汉王背约追之,则无行也。或问:「张良欲以铁槌击杀秦王,其计不已疏乎?」日:「欲报君仇之急,使当时若得以铁槌击杀之,亦足矣,何暇自为谋耶?」

「王通言:『诸葛无死,礼乐其有兴』,信乎?」曰:「诸葛近王佐才,礼乐兴不兴则未可知。」问曰:「亮果王佐才,何为僻守一蜀,而不能有为于天下?」曰:「孔明固言,明年欲取魏,几年定天下,其不及而死,则命也。某尝谓孙觉曰:『诸葛武候有儒者气象。』孙觉曰:『不然。圣贤行一不义,杀一不辜,虽得天下不为。武侯区区保完一国,不知杀了多少人耶?』某谓之曰:『行一不义,杀一不辜,以利一己,则不可。若以天下之力,诛天下之贼,杀戮虽多,亦何害?陈恒弒君,孔子请讨。孔子岂保得讨陈恒时不杀一人邪?盖诛天下之贼,则有所不得顾尔。』」曰:「三国之兴,孰为正?」曰:「蜀志在兴复汉室,则正也。」

汉文帝杀薄昭,李德裕以为杀之不当,温公以为杀之当,说皆未是。据史,不见他所以杀之之故,须是权事势轻重论之。不知当时薄昭有罪,汉使人治之,因杀汉使也;还是薄昭与汉使饮酒,因忿怒而致杀之也?汉文帝杀薄昭,而太后不安,奈何?既杀之,太后不食而死,奈何?若汉治其罪而杀汉使,太后虽不食,不可免也。须权佗那个轻,那个重,然后论他杀得当与不当也。论事须着用权。古今多错用权字,纔说权,便是变诈或权术。不知权只是经所不及者,权量轻重,使之合义,纔合义,便是经也。今人说权不是经,便是经也。权只是称锤,称量轻重。孔子曰:「可与立,未可与权。」

问:「第五伦视其子之疾,与兄子之疾不同,自谓之私,如何?」曰:「不特安寝与不安寝,只不起与十起,便是私也。父子之爱本是公,才着些心做,便是私也。」又问:「视己子与兄子有间否?」曰:「圣人立法曰:『兄弟之子犹子也。』是欲视之犹子也。」又问:「天性自有轻重,疑若有间然。」曰:「只为今人以私心看了。孔子曰:『父子之道天性也。』此只就孝上说,故言父子天性。若君臣兄弟宾主朋友之类,亦岂不是天性?只为今人小看,却不推其本所由来故尔。己之子与兄之子,所争几何?是同出于父者也。只为兄弟异形,故以兄弟为手足。人多以异形故,亲己之子,异于兄弟之子,甚不是也。」又问:「孔子以公冶长不及南容,故以兄之子妻南容,以己之子妻公冶长,何也?」曰:「此亦以己之私心看圣人也。凡人避嫌者,皆内不足也。圣人自是至公,何更避嫌?凡嫁女,各量其才而求配。或兄之子不甚美,必择其相称者为之配;己之子美,必择其才美者为之配。岂更避嫌耶?若孔子事,或是年不相若,或时有先后,皆不可知。以孔子为避嫌,则大不是。如避嫌事,虽贤者且不为,况圣人乎?」素问书出于战国之末,气象可见,若是三皇五帝典坟,文章自别。其气运处绝浅近,如将二十四气移换名目,便做千百样亦得。

阴符经,非商末则周末人为之。若是先王之时,圣道既明,人不敢为异说。及周室下衰,道不明于天下,才智之士甚众,既不知道所趋向,故各自以私智窥测天地,盗窃天地之机,分明是大盗,故用此以簧鼓天下。故云:「天有五贼,见之者昌」云云,岂非盗天地乎?

问:「老子书若何?」曰:「老子书,其言自不相入处,如冰炭。其初意欲谈道之极玄妙处,后来却人做权诈者上去。如「将欲取之必固与之」之类。然老子之后有申、韩,看申、韩与老子道甚悬絻,然其原乃自老子来。苏秦、张仪则更是取道远。初秦、仪学于鬼谷,其术先揣摩其如何,然后捭阖,捭阖既动,然后用钩钳,钩其端然后钳制之。其学既成,辞鬼谷去,鬼谷试之,为张仪说所动。如入庵中说令出之。然其学甚不近道,人不甚感之,孟子时已有置而不足论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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