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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伊川先生语一(1)

入关语录或云明道先生语。

志,气之帅,不可小观。

知知,仁守,勇决。

涵养吾一。

主一无适,敬以直内,便有浩然之气。浩然须要实识得他刚大直,不习无不利。

敬即便是礼,无己可克。

大而化,则己与理一,一则一无此字。无己。

致知则有知,有知则能择。

安有识得易后,不知退藏于密?密是甚?

六经之言,在涵畜中默识心通。精义为本。

道无精粗,言无高下。

物则一作即。事也,凡事上穷极其理,则无不通。

有主则虚,无主则实,必有所事。

知不专为藏往,易言知来藏往,主着卦而言。

物形便有大小精粗,神则无精粗。神则是神,不必言作用。三十辐共一毂,则为车。若无毂辐,何以见车之用?

人患事系累,思虑蔽固,只是不得其要。要在明善,明善在乎格物穷理。穷至于物理,则渐久后天下之物皆能穷,只是一理。

人多思虑不能自宁,只是做他心主不定。要作得心主定,惟是止于事,为人君止于仁之类。如舜之诛四凶,四凶已一作他。作恶,舜从而诛之,舜何与焉?人不止于事,只是揽他事,不能使物各付物。物各付物,则是役物。为物所役,则是役于物。有物必有则,须是止于事。

视听言动,非理不为,即是礼,礼即是理也。不是天理,便是私欲。人虽有意于为善,亦是非礼。无人欲即皆天理。

公则一,私则万殊。至当归一,精义无二。人心不同如面,只是私心。

人不能祛思虑,只是吝,吝故无浩然之气。

「所过者化」,身之所经历处;「所存者神」,存主处便是神。如「立之斯立,道之斯行,绥之斯来,动之斯和」,固非小补,伯者是小补而已。

孔子教人常俯就,不俯就则门人不亲。孟子教人常高致,不高致则门人一作道。不尊。

古之学者,优柔厌饫,有先后次序。今之学者,却只做一场话说,务高而已。常爱杜元凯语:「若江海之浸,膏泽之润,涣然冰释,怡然理顺。」然后为得也。今之学者,往往以游、夏为小,不足学。然游、夏一言一事,却总是实。如子路、公西赤言志如此,圣人许之,亦以此自是实事。后之学者好高,如人游心于千里之外,然自身却只在此。

人皆称柳下惠为圣人,只是因循前人之语,非自见。假如人言孔子为圣人,也须直待己实见圣处,方可信。

合而听之则圣,公则自同。若有私心便不同,同即是天心。

曾子传圣人学,其德后来不可测,安知其不至圣人?如言「吾得正而毙」,且休理会文字,只看他气象极好,被他所见处大。后人虽有好言语,只被气象卑,终不类道。

闻之知之,得之有之。耳剽臆度。

「养心莫善于寡欲」,不欲则不惑。所欲不必沈溺,只有所向便是欲。

人恶多事,或人悯一作欲简。之。世事虽多,尽是人事。人事不教人做,更责谁何?

要息思虑,便是不息思虑。

圣人尽道,以其身所行率天下,是欲天下皆至于圣人。佛以其所贱者教天下,是误天下也。人愈才明,往往所陷溺愈深。

「小德川流,大德敦化」,只是言孔子川流是日用处,大德是存主处。「敦」如俗言敦礼义敦本之意。

或曰:「正叔所定婚仪,复有婿往谢之礼,何谓也?」曰:「如此乃是与时称。今将一古鼎古敦音队。用之,自是人情不称,兼亦与天地风气不宜。礼,时为大,须当损益。夏、商、周所因损益可知,则能继周者亦必有所损益。如云『行夏之时,乘殷之辂,服周之冕,乐则韶舞』,是夏时之类可从则从之。盖古人今人,自是年之寿夭、形之大小不同。古之被衣冠者,魁伟质厚,气象自别。若使今人衣古冠冕,情性自不相称。盖自是气有淳漓。正如春气盛时,生得物如何,春气衰时,生得物如何,必然别。今之始开荒田,初岁种之,可得数倍,及其久,则一岁薄于一岁,此乃常理。观三代之时,生多少圣人,后世至今,何故寂寥未闻,盖气自是有盛则必有衰,衰则终必复盛。若冬不春,夜不昼,则气化息矣。圣人主化,如禹之治水,顺则当顺之,治则须治之。古之伏羲,岂不能垂衣裳,必待尧、舜然后垂衣裳?据如此事,只是一个圣人都做得了,然必须数世然后成,亦因时而已。所谓『溥博渊泉而时出之』也,须是先有溥博渊泉也,方始能时出。自无溥博渊泉,岂能时出之?大抵气化在天在人一般,圣人其中,只有功用。放勋曰:『劳之来之,匡之直之,辅之翼之。』正须如此。徇流俗非随时,知事可正,严毅独立,乃是随时也。举礼文,却只是一时事。要所补大,可以风后世,却只是明道。孟子言『五百年必有王者兴,其间必有名世者』,大数则是,然不消催促他。」

冠礼废,则天下无成人。或人欲如鲁公十二而冠,此不可。冠所以责成人,十二年非可责之时。既冠矣,且不责以成人事,则终其身不以成人望他也,徒行此节文何益?虽天子诸侯,亦必二十而冠。

「信而后谏」,唯能信便发得人志。

龙女衣冠不可定。龙,兽也。衣冠人所被,岂有禽兽可以被人衣冠?若以为一龙,不当立数十庙;若以为数十龙,不当同为善济夫人也。大抵决塞,莫非天地之佑、社稷之福、谋臣之功、兵卒之力。不知在此,彼龙何能为?

人苟有「朝闻道夕死可矣」之志,则不肯一日安其所不安也。何止一日?须臾不能。如曾子易箦,须要如此乃安。人不能若此者,只为不见实理。实理者,实见得是,实见得非。凡实理,得之于心自别。若耳闻口道者,心实不见。若见得,必不肯安于所不安。人之一身,尽有所不肯为,及至他事又不然。若士者,虽杀一作教。之使为穿窬,必不为,其它事未必然。至如执卷者,莫不知说礼义。又如王公大人皆能言轩冕外物,及其临利害,则不知就义理,却就富贵。如此者,只是说得,不实见。及其蹈水火,则人皆避之,是实见得。须是有「见不善如探汤」之心,则自然别。昔若经伤于虎者,他人语虎,则虽三尺童子,皆知虎之可畏,终不似曾经伤者,神色慑惧,至诚畏之,是实见得也。得之于心,是谓有德,不待勉强,然学者则须勉强。古人有捐躯陨命者,若不实见得,则乌能如此?须是实见得生不重于义,一作义重于生。生不安于死也。故有杀身成仁者,只是成就一个是而已。

学者患心虑纷乱,不能宁静,此则天下公病。学者只要立个心,此上头尽有商量。

得之于心,谓之有德,自然「睟然见于面,盎于背,施于四体,四体不言而喻」,岂待勉强也?

葬埋所虑者,水与虫耳。晋郭文举为王导所致,乃其病,乞还山,欲枕石而死,贵人留之曰:「深山为虎狼食,不其酷哉?」曰:「深山为虎狼食,贵人为蝼蚁食,一也。」故葬者鲜不被虫者,虽极深,亦有土虫。故思木之不坏者,得柏心为久,后又见松脂锢之又益久,故用松脂涂棺。

语高则旨远,言约则义微。大率六经之言涵蓄,无有精粗。欲言精微,言多则愈粗。

凡物有本末,不可分本末为两段事。洒埽应对是其然,必有所以然。

浩然之气,既言气,则已是大段有形体之物。如言志,有甚迹,然亦尽有形象。浩然之气是集义所生者,既生得此气,语其体则与道合,语其用则莫不是义。譬之以金为器,及其器成,方命得此是金器。

若谓既返之气复将为方伸之气,必资于此,则殊与天地之化不相似。天地之化,自然生生不穷,更何复资于既毙之形,既返之气,以为造化?近取诸身,其开阖往来,见之鼻息,然不必须一本无此四字,有岂字。假吸复入以为呼。气则自然生。人气之生,生一作人之气生。于真元。元之气,亦自然生生不穷。至如海水,因阳盛而涸,及阴盛而生,亦不是将一作必是。已涸之气却生水。自然能生,往来屈伸只是理也。盛则便有衰,昼则便有夜,往则便有来。天地中如洪炉,何物不销铄了?

「范围天地之化。」天本廓然无穷,但人以目力所及,见其寒暑之序、日月之行,立此规模,以窥测他。天地之化,不是天地之化其体有如城郭之类,都盛其气。假使言日升降于三万里,不可道三万里外更无物。又如言天地升降于八万里中,不可道八万里外天地尽。学者要默体天地之化。如此言之,甚与天地不相似,其卒必有窒碍。有人言无西海,便使无西海,亦须是有山。无阴阳处,便无日月。

闲邪则诚自存,不是外面捉一个诚将来存着。今人外面役役于不善,于不善中寻个善来存着,如此则岂有入善之理?只是闲邪,则诚自存。故孟子言性善,皆由内出。只为诚便存,闲邪更着甚工夫?但惟是动容貌、整思一作心。虑,则自然生敬,敬只是主一也。主一,则既不之东,又不之西,如是则只是中。既不之此,又不之彼,如是则只是内。存此,则自然天理明。学者须是将一本无此字。敬以直内,涵养此意,直内是本。

天地之化,虽廓然无穷,然而阴阳之度、日月寒暑昼夜之变,莫不有常,此道之所以为中庸。

道则自然生万物。今夫春生夏长了一番,皆是道之生,后来生长,不可道却将既生之气,后来却要生长。道则自然生生不息。

释氏之学,更不消对圣人之学比较,要之必不同,便可置之。今穷其说,未必能穷得他,比至穷得,自家已化而为释氏矣。今且以迹上观之。佛逃父出家,便绝人伦,只为自家独处于山林,人乡里岂容有此物?大率以所贱所轻施于人,此不惟非圣人之心,亦不可为君子之心。释氏自己不为君臣父子夫妇之道,而谓他人不能如是,容人为之而己不为,别做一等人,若以此率人,是绝类也。至如言理性,亦只是为死生,其情本怖死爱生,是利也。

「敬以直内」,有主于内则虚,自然无非僻之心。如是,则安得不虚?「必有事焉」,须把敬来做件事着。此道最是简,最是易,又省工夫。为此语,虽近似常人所论,然持之一本有久字。必别。

天子七庙,亦恐只是一日行礼。考之古,则戊辰同祀文、武;考之今,则宗庙之祀亦是一日。

祭无大小,其所以交于神明、接鬼神之义一也。必齐,不齐则何以交神明?

历象之法,大抵主于日,日一事正,则其它皆可推。洛下闳作历,言数百年后当差一日,其差理必然。何承天以其差,遂立岁差法。其法,以所差分数,摊在所历之年,看一岁差着几分,其差后亦不定。独邵尧夫立差法,冠绝古今,却于日月交感之际,以阴阳亏盈求之,遂不差。大抵阴常亏,阳常盈,故只于这一作张。里差了。历上若是通理,所通为多。尧夫之学,大抵似杨雄,然亦不尽如之。常穷味有二万八千六百,此非人所合和,是自然也;色有二万八千六百,又非人所染画得,亦是自然也;独声之数只得一半数不行,盖声阳也,只是于日出地上数得,到日入地下,遂数不行,此皆有理。譬之有形斯有影,不可谓今日之影,却收以为来日之影。据皇极经世,色味皆一万七千二十四,疑此记者之误。

君子宜获佑,然而有贫悴短夭,以至无继者,天意如何?气锺于贤者,固有所不周也。

闲邪则固一有主字。一矣,然一作能。主一则不消言闲邪。有以一为难见,不可下工夫。如何一作行。一者,无他,只是整齐一作庄整。严肃,则心便一,一则自是无非僻之奸。此意但涵养久之,则天理自然明。

「必有事焉」,有事于此一作敬。也。「勿正」者,若思此而曰善,然后为之,是正也。「勿忘」,则是必有事也。「勿助长」,则是勿正也。后言之渐重,须默识取主一之意。

修养之所以引年,国祚之所以祈天永命,常人之至于圣贤,皆工夫到这里,则有此应。

宗子法坏,则人不自知来处,以至流转四方,往往亲未绝,不相识。今且试以一二巨公之家行之,其术要得拘守得须是。且如唐时立庙院,仍不得分割了祖业,使一人主之。

释氏尊宿者,自言觉悟,是既已达道,又却须要印证,则是未知也;得他人道是,然后无疑,则是信人言语,不可言自信。若果自信,则虽甚人言语,亦不听。

学者之流必谈禅者,只是为无处捞摸,故须入此。

「大德敦化」,于化育处敦本也;「小德川流」,日用处也。此言仲尼与天地同德。

有言:「未感时,知如何所寓?」曰:「『操则存,舍则亡,出入无时,莫知其乡』,更怎生寻所寓?只是有操而已。操之之道,敬以直内也。」

「刚毅木讷」,何求而曰一作以。近仁?只为轻浮巧利,于仁甚远,故以此为近仁。此正与「巧言令色」相反。

有土地,要之耕而种粟以养人,乃宜。今以种果实,只做果子吃了,种糯,使之化为水饮之,皆不济事,不稳当。

颜、孟之于圣人,其知之深浅同,只是颜子尤温淳渊懿,于道得之更渊一作深。粹,近圣人气象。

率气者在志,养志者在直内。

「率性之谓道」,率,循也。若言道不消先立下名义,则茫茫地何处下手?何处着心?

文字上一有虽字。无闲暇,终是一无二字。少工夫。然思虑则尽不废。于外事虽奔迫,然思虑尽悠悠。

释氏之学,又不可道他不知,亦尽极一作及。乎高深,然要之卒归乎自私自利之规模。何以言之?天地之间,有生便有死,有乐便有哀。释氏所在便须觅一个纤一作缀。奸打讹处,言免死生,齐烦恼,卒归乎自私。老氏之学,更挟些权诈,若言与之乃意在取之,张之乃意在翕之,又大意在愚其民而自智,然则秦之愚黔首,其术盖亦出于此。

天地之间,只有一个感与应而已,更有甚事?

老子言甚杂,如阴符经却不杂,然皆窥测天道之未尽者也。

人于天地间,并无窒碍处,大小大快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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