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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天统四年十一月,诛宣武节度使郑王允蹈及附马都尉唐适蒲刺,同母姝新兴公主、荣安公主赐死,除属籍,同逆者皆夷三族。

初,海陵炀王亮之伐江南,兵民内外怨叛,世宗以贤厚为上国部众推立,长子允升、次子允猷,皆有勋劳。大定三年,立允升为皇太子,诸子皆封王。允升惟嗜酒,喜游猎,胆勇能用兵,每劝世宗南伐,混一天下,世宗不听。允植封秦王,性宽和,亦嗜酒色,其妃赵氏有殊色,宫禁事秘,外传颇丑。允植日有宠,升、猷渐忌恶之。每入侍,兄弟多竞言兵事,允植独从容劝上,以安民结好为务。世宗喜曰:“尔见正与我合。”

由是,诸文士吴与权、张幼酢、张幼诚等多附之,间与帝言,秦王必能安社稷,赵妃复与张昭仪、宋婕妤等论叙姻娅,张、宋皆南官子孙,内外交赞。太子詹事萧与兴、太子右卫率完颜固弼等咸谓允升曰:“上宠待秦王过于殿下,天下皆知有夺嫡之谋,殿下若不早为之计,岂不见唐太宗杀建成之事乎?”允升由是疑惧。与兴谓三卫将及诸统军曰:“秦王以协和南宋,合上意,尔辈不独无富贵之望,且欲尽罢汝辈兵权,尽用南宋遗臣,殿下每与上争,大见疏外。”于是诸将皆泣,各怀怨心。

大定七年四月二日,上与太子、诸王在东苑赏牡丹,秦王赋诗以进,和者十有五人。直学士吴与权读秦王诗,赞美不已,太子不能平,完颜愇深知其意,直前顿首曰:“国家起自漠北,君臣部落,皆以勇力战争为业,故能灭辽逼宋,混一南北,诸蕃畏惧。自近岁多用辽、宋亡国遗臣,多以富贵文字坏我土俗。

先臣在顺昌为南宋刘锜所败,便叹用兵不如天会之时,皆是国家上下贪向安恬,为人侮弄。今郎主一向不说著兵,使说文字人朝夕在侧。南宋所传之主,大是有志报复,鞑国而蒙近岁不受役调,夏人屡争麟府。郎主舍积年战斗之臣,独谓其不足与语,臣不知三边有急,把作诗解文字人去当得否?”上默然,左右皆骇目相顾。知内东省事余万福向前扶之曰:“郎主方欢饮,郎君却作苦恼人语耶?”扶起去之。自是,文武分党,相为水火。

十九年六月,秦王与宫僚张克己、李去伪、王延等,宴于南凉观,三鼓方散。秦王就寝,及晨,观门微启,有血衣掷于池侧,卫直余阿都亟往视之,秦王已殒,胸口皆伤,侍女四人俱死。事闻,收张克己等赴狱,诏大兴府捕贼甚急,逾月皆无影兆。会蓟门县失官钱,有张睹遂宁哥等,在县绕游,捐费金帛殆不可胜计。众疑其盗官钱,擒之,阅其筐,有金五百两,皆太子所赐。鞫问,乃知杀秦王者此辈,实升、猷使之也。县密以闻,大兴尹完颜良密奏,世宗召二府议之,且疑其不然。

升王允恭时在蓬莱院,闻之驰骑报东宫,诘晓,升、猷微服,佩三卫符出门,晨夜奔驰,凡三日至和龙。上遣明威将军完颜宇追之,宇年六十余,不能驰逐。升、猷至会同,宣言南官子孙弑逆,我今至此发兵救国,人闻皆信,自会同以北,和龙以西,皆受调发,会宇至,人心始疑。宇至东漠,与太子兵遇,宇遂宣诏,且约日合战。至晡时,太子众散,诘朝,宇进兵,悬榜购募,越七日,射龙渊人以升、猷首至,有司请诛升、猷妻孥八十九人,并废升、猷为庶人,谥允植为元悼太子。时世宗之子,既诛废杀者三人,余子尚九人,郑王允蹈,乃南宋天水哀王之甥也。哀王即宋徽宗,天会年间,薨于五国城,熙宗宁谥为哀王,仍命靖康君以奉祭祀。

允蹈母尤有宠,以元悼妃故,深自退挹,年且高,闻宫人呼为皇后,便涕泣辞让。每入起居,便摇手止之曰:“吾子承顺以报劬劳足矣,汝辈幸勿累我。”兴庆二年七月,上不豫,

左仆射知中书省孛诘烈、知枢密窦耆年、同知中书省王昌禹等

拜表,请立太子。翌日有旨,付都堂议,直学士吴与权、典枢密院张克己,首言二庶人以悖逆诛,元悼乃圣意所属,不幸殒命,当立其子。左给事中韩允中、右谏议郑遂良争曰:“克己辈是何言耶?二庶人以逆诛,元悼虽追谥,生前未尝立也,陛下子孙众多,三子既死,不必论,今惟当立现存居长者,始服人心,不然必乱。”克己曰:“昔梁武不立太子统之子詧,舍孙而立其弟纲,卒致侯景之乱,詧等言皆不服,由此观之,元悼之子虽幼,当立何疑?”窦耆年曰:“萧统是已立为太子,便当继立其子。元悼不曾立,难用此例,韩给事之言是也。”

孛诘烈不能决,诘朝,东明殿奏陈请旨,世宗未及有语,赵妃自帘内厉声曰:“这孩儿底父既已被人杀了,郎主不若更杀其子,将来又免被人鱼肉。”世宗起入内。知内省江渊等与赵妃连结,且受其厚赂,渊探知上方有宠于赵妃,必欲立其子,故言于上曰:“秦王之子年幼,郎主万岁,他无所识,立之,他亦不知是何底用。若立允蹈等,彼急于富贵,岂顾于父耶?郎主不见冒顿事乎?”世宗沉吟不应。十一月丁丑,中批立太孙,付外施行。窦耆年固争,不从,乞致仕,韩允中乞罢,皆许之。

张克己自翰林都承旨迁参政,赏其建储及草制也。郑王允蹈,性宽厚,又以母远避恩宠,中外无党,世宗每称其局量,诸武将谓其有外家风,不肯甚附之。太孙即立,世宗每见之有愧色。

允蹈三子,长大辩年十六,明断果决,二子尚幼。大辩封遂宁郡王,至是迁爱王。大辩居闲尝说其父曰:“太孙既立,大人处疑嫌之地,宜思避祸,不若乞外镇,可以自安。”郑王不能从,东宫僚党以其性宽大,亦不之疑。元悼太妃与允蹈母为姊妹,亦相慈爱。张克己、余大璋、完颜赤等独以大辩为疑。况大辩之初生也,其母萧氏,梦一人乘马持刀自南来,称南绍兴主遣来,觉而与其姑言之,及生,赵氏捧之而泣曰:“汝自南来耶!”尤钟爱,抚育六月,世宗以其母早死,尝俾在赵贵人阁住,年十三始出阁。会蒙人侵边,议亲王总兵权镇抚,大辩请行,世宗以其年弱不许。完颜赤曰:“爱王虽少,然志气明决,度必可任。”遂白遣之,加封两镇节度,都统五国城十五州兵马。大辩至镇,深得诸夷之心。

兴庆四年正月,世宗晏驾,太孙登极,逾年改元天统,尊礼大臣事不自决,亲近儒臣敬事诸父,中外欣然。及山陵后纵酒听乐,与伶人张喜喜等狎,比张克己等数谏不听,尊元悼太妃为太后,江渊为东内省都知,尤用事,太后及上皆信之。公受赂遗,除拜生杀皆出其口,渊或有故不入,机务填壅,不即报下,克已等朝夕其门。夏人入寇河东、陕西,师屡败,渊皆不即以闻。完颜炜上疏切谏,在都堂慷慨谓郑遂良曰:“太祖、太宗皇帝与忠献王、忠烈王百战辛苦,以有天下。忠烈王临殁,以夏、蒙人为忧,遗奏极切,今内外偷安,恶闻败事,岂不见耶律赵氏将亡之时乎?”渊闻而恶之,讽东台御史范圭奏炜谤讪,且言陛下为世宗所立,中外欣戴,炜怀异谋,尝谓人曰:“‘皇太孙非社稷主。’乞行诛殛炜。”遂除名为民,徙之代州。忠烈王,兀术之次子也,年已六十,性鲠直,习兵事。炜既贬,中外惕息。渊尝及内侍江从一、李连从上宴于太后宫,太后言郑昭仪善舞双勃脱,有国色,世宗晚年甚嬖之。上见而喜,宴罢,令渊等纳之兴庆宫,晨夕往焉。上或酣醉日昃,不果视朝,三省黄案悉令处分。郑妃或坐膝上,批诏内降,慧黠便媚,善为恢谐,渊多献珍宝服玩,表里胶固。郑妃尝得幸于世宗,元悼太后以为言,上令改姓邓,号宸妃。上幸蓬莱院,见所陈玉器及诸珍玩,视其篆识,多用宋朝宣和时物,恻然动色。宸妃曰:“作者未必用,用者不必作,南帝但能作,以为郎主用耳。”宸妃尝与上同辇出猎,过御龙桥,见石白如雪,归而爱之,白上于蓟山辇置,筑岩洞于芳华阁前,凡用工二万人,辇及牛马七百乘,道路相望。会是冬,尝菊于东明园,上登东明阁,见屏障画宣和艮岳,问内侍俞琬曰:“此处是何所?”琬曰:“赵家宣和帝以运东南花石,筑艮岳,致亡国破家,先帝命图之以为戒。”宸妃曰:“妾闻宣和帝之亡,不缘此事,乃是用童贯、梁师成耳。”盖讥琬也。顾见江渊,又好谓曰:“我嫌俞琬来破坏我好事,却又忘了都知,勿怪勿罪。”渊合手以谢。

时国政多纰,名器混滥,吏部尚书于济明奏言:“旬日之间,斜封补官凡三百人,乞行追汰。”奏入不省。起居郎兼谏院柏良器上疏切谏,贬濮州同知。是岁大旱,山东及泽潞间寇窃屯结,至万余人,枢密奏遣左统军完颜高、副统军完颜志同讨之,凡七万人,给钱七千,军装悉令自制。高见枢密谢世云言:“军怨詈,恐不堪用。”翌日奏事,上曰:“高等欲以此相恐。”二人皆罢,别遣龙虎领军张天翼往。江渊仍奏遣其弟副知东省事江源监其军。秘书监兼权给事中田迈奏:“宦者监军,唐之弊政。赵氏尝用之河东、太原之战,忠献王振鼓大呼,童贯以走。太祖起自龙翔,太宗讨定两河,皆用功臣亲总军令,乃忽变旧制,恐兵心离不听。”诘旦早朝,迈坐待漏院,渊扬马鞭过骂之曰:“痴南虏,敢言我家兄弟耶?”迈遂求出知郑州,渊恐其抵抗,改潞州兼督军粮,欲坐以军兴乏食之罪,渊令其弟害之。迈祈哀告左仆射完颜真、言于渊,遂寝新命。

十一月丙寅,天翼、源辞行,至会同馆前。源闻上国所调人怨语籍籍,惧为己害,归白其兄,乞免行。天翼因其惧,说令奏上,求添衣赐以结军心,有旨从之。然有司视为文具,支给灭裂。至安肃军,天翼惧有变,连奏乞厚加资给,有旨令河东运使支办,各路州连战皆败,天翼死战。贼势逾张,溃兵皆聚于天井关,潞守张宗臣急奏求援,上与宸妃连日饮宴,外间章奏不通,京师谣言“东欲行,西欲飞,中间一道亦垂垂,我醉不醉知不知”。完颜高、完颜志,闻都人心危疑,且闻上尝憾之,密谋立郑王允蹈。王实不知,允蹈妹夫唐适、蒲剌、兄蒲察为三卫,令军与志同约三人,会于菩提寺。高泣谓察曰:“国势如此,不若立郑王以安社稷。上立非次,天下至今不服,况淫昏狂惑,岂可语以君道?公可语贤弟,令达意郑王。”察许之。察即往白,允蹈许之。由是谋议益广,高之从兄为中山守,志同之弟志宁为河南留守,各遣书令举兵,以诛江渊为名,俟京师兵动,然后相应。内侍俞三德素与渊异,常非其所为,密结为内应,俟上动静。

会唐适家二奴以赀易马与张卫,为适所逐,送大兴府鞭之。

适婢春英,先与奴张阿多通,适不知也。一日,婢立于窗间,见奴张阿多从外过,呼之与隔窗语,告以驸马与众谋立郑王,张阿多与同逐者,诣大兴府告变。大兴尹萧宗裔,送二奴各囚一所责状,言之相同,遂密奏。上与郑宸妃、张婕妤皆醉卧未兴,申漏下六刻,以水拭上目,徐告其故,上骇然。上遣东队主李日曜、西队主张飞龙、龙虎将军完颜黑铁分兵擒捕,置狱会同馆,命御史大夫张幽鞫之,皆服。允蹈奴樵夫者,知事变,急遣人报爱王,使为之备。越三日,皆服诛。上遣内侍耶律康孙,赍诏及龙茶金合往五国城召大辩,以密诏令五国副统军完颜天应图之。康孙至,爱王不即见,天应得密诏,径入见爱王,垂泪曰:“四大王已死,郎君当如何?”爱王曰:“公欲见杀,我无可奈。”天应曰:“天应受大王父子厚恩,主上所为非人理,今日不可坐受诛戮,合思为救国雪耻计。”爱王拜曰:“惟公命。”翌日,备严,延康孙入,徐谓曰:“有诏,欲见杀耶?”康孙知事泄,哀泣祈生,都典客骨孛兴在侧曰:“无此事,大王劝中大使酒。”康孙垂泪饮之,急上马,至驿而卒。

明日,爱王与父发哀,内外诸门悉皆严备,调发上国兵七万,为城守计。

五年正月,爱王据城叛,时诸酋厌苦主上昏虐,闻爱王举事,从之翕然,旬日之间,集兵十万三千。韩路提点万俟元,驰驿奏闻,上遣皇弟东安王瑜将河北兵五万,皇从弟武宪王瑶将燕兵五万,往攻之。至桑干川,遇爱王将骨孛兴,与战,瑜军大败,仅以身免。三月,大起河东,陕西佥兵十五万,上京路佥兵五万,命瑜、瑶与完颜进分路进讨,约会五国城。爱王闻大兵至,忧惧不知所出,掌记刘士偕、何大雅说爱王曰:“主上以君讨臣,今此之来,势力甚重,万一战而不捷,后将谁继?不若求援于北国。”爱王然之,遣大雅往聘之,且以其子椎为质,约破国兵之后,军储金宝惟北国所取,北主许之。五月进等军至东堙津,骨孛兴战败,保五楼城,进追至城下,因以围守。爱王遣亲将木宝奴将兵自大泊出北狐口,于两山之间筑城堡,坚守不动,粮车至,辄为所夺杀,进军缺食,时天方暑,卒皆饥困。

二十七日,上遣完颜宗庆、萧三奴、李用虎往攻宝奴垒,以通运路。内枢密王渐固争,谓宗庆轻锐无谋,用之必败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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