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沐向晚神情一呆，殷皇居然抢有夫之妇？“谁……谁的？是那个渔民？”
殷漓失笑摇摇头，“不是，是景阳。”
沐向晚更是一愣，很是震惊，“景阳？曾经的护国大将军？前皇后不是景阳将军的亲妹妹吗？”
“那是老头子为了名正言顺娶她，也为了绝了景阳将军的念想，刻意给她安排的身份。”殷漓不太赞同殷皇的做法，“他夺人妻子，更是把他们夫妻硬生生地变成了兄妹。用道德束缚他们，咫尺天涯。”
这殷皇还真是……沐向晚轻吐了口气，“那景阳将军真的有亲妹妹吗？殷皇怎么把他们是夫妻的事实改写得这么成功。世人居然一点都不奇怪吗？”
“景阳将军是有个亲妹妹，不过也恰巧在那一年病死了。至于夫妻……”说到这里，殷漓皱了皱眉，“他把长公主殷薇塞给了他做妻子。”
“那……”沐向晚还是觉得这事有些……“那前皇后的娘家呢？他们没有意见吗？”
殷漓顿了一下，才说道，“前皇后没有娘家，她是景阳将军在跟东海打仗时救回来的。那个时候，她已经失忆了。所以，查不到来处。”
沐向晚一愣，没想到前皇后的身世还成谜。难怪这次那两人来自东海边上，大猫会怀疑他们有没有被安排的嫌疑。回到之前的问题上，“那……殷皇针对你，难道怀疑你不是他的……”
话没有说下去，殷漓接过点点头，“嗯，他的确怀疑我不是他亲生的孩子。更是转嫁了仇恨，把对他们两人的恨，都转嫁到我的身上来。”
“恨？”沐向晚想了想，“难道前皇后嫁给了殷皇之后，还做了对不起殷皇的事情？”
“这个我也不是很清楚。”殷漓摇摇头，“在我的记忆里，她在深宫里从不出门，郁郁寡欢。突然有一天，她杀出了皇宫，赶到了这悬崖边，抱着当时被万箭穿心的景阳将军跳崖身亡了。”
顿了一下，“她跳下去之前，老头子威胁她，就算死也不会放开她。她竟然运用毕生的功力，在跳下去时将两人的身体化成了粉末，撒在山崖下。”
沐向晚怔了怔，这么惨烈的殉情？难怪殷皇会怨恨。
殷漓似乎轻叹了一声，“老头子气疯了，更甚的是，帝都没几天就流传出我不是老头子亲生儿子的流言。说前皇后之所以不喜欢我，是为了让老头子以为我是他的儿子。”
说到这里殷漓的神色有些黯然神伤，“从那以后，老头子就时不时地用吃人的眼光盯着我，好像我是他的仇人一般。在成长的岁月里，我常常噩梦惊醒，梦里都是老头子那吃人的目光。”
抬眸迎上沐向晚关切的目光笑了笑，“我几乎在不停歇的刺杀中成长，除了不喜欢其他人的气息，这就是我不喜欢人近身的原因。”
世人只知道他的高高在上，会有谁想到他竟被唯一的亲人逼迫得颠沛流离，性命难保。沐向晚看着他脸上没有任何的怨恨和不满，他甚至没有去恨过谁。
他当时那么小，却承受殷皇他们三人留下来的恩怨，多无辜。“景阳将军为什么会……”
“是老头子想除掉他，设计污蔑他造反。”殷漓想了想，“可能更多的是觉得他的存在是个威胁，怕他抢回前皇后。”
沐向晚微微点头，突然想起，“那你……”
又顿住，不知该不该问，他究竟是不是殷皇的孩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