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二十年后重来上小学,这感觉真不是能用语言描述
上完一天课,雪晴已经把整一个学期的课文倒背如流,下课铃响,背起书包和好友莲珍勾肩搭背走出校门,好不轻松
而雪晴昨天旷课事情,自然少不了好友一翻寻根问底,而雪晴也趁机让她做好心里准备,告诉她以后请假将会很多,也不必为她担心
回到家后,也少不了跟家人交代,到了晚上,奶奶神神秘秘拉她到厨房,给她来了一场成年人教育,比如女人不能吃亏之类的,听得雪晴满头黑线,她很想问一句,那人有那么猴急?而奶奶说完后仿佛放下包袱轻快向烘干房走去,丝毫没有回头看一眼纠结头痛的雪晴
奶奶走后,雪晴才有机会抓住在院子抽旱烟的爷爷问养殖场的事儿,得知还得个把星期,雪晴便也不再问,只是说该用的该花的一定不能省也不能偷工减料
到了晚上九点,除了雪晴一家外,日落则息的整条村落已无亮灯,除了风吹就是树响,门外虽然月光朦胧能见度不超过五米,可夜晚的宁静让雪晴自由放松
母亲忙着照料水蛭,一家的家务活也落到大姐雪琼身上,这不,雪琼把几个小的洗刷赶上床后,又开始干起家务活,把衣服洗干净晾晒,把雪晴拉回屋后,虚掩上大门,一天的事情至此也结束
而雪晴一沾床不到几秒便已睡熟,一副安详香睡样看得翻来覆去的老三直瞪眼,无奈睁眼看着漆黑一片的床顶
可她羡慕的某人此时正惊愕环顾四周,处于水深火热中,她清楚记得睡觉睡的舒舒服服的,怎么身处鬼哭狼嚎死人叠堆,阴风阵阵鬼火晃动的死人坑?掐了掐手臂,一阵肉痛传至心底,这是真的,不是梦
瞬间毛骨悚然,想往后挪挪,可双腿早已发软,看了眼脚底下腐烂面目全非的尸首差点两眼抹黑,这是什么鬼地方?扪心自问,可回答她的只要真真透心凉的阴风,夹带而来的还有臭气冲天,令人窒息,想喊救命,可上下颤抖的齿唇僵硬不已
胆战心惊,紧绷的神经,眼看要断弦,画面竟转换,比按遥控器看节目还快
仿佛金鸡独立般站在一块僵硬的石山上,一群衣衫褴褛红着眼悲愤欲绝的壮汉,首冲其中一个穿着血红长衣的男子更是面目含糊,绝情决意,滔天恨意直冲雪晴心底,步步紧逼,雪晴糊涂了,这是什么人?忍不住往后退了一步,往后仰了仰,差点踩空,回头一看竟是幽黑冒着寒气看不到底的深渊
她想问他们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他们是什么人,目光所及,竟都无脚,猛然想张不开嘴巴,可却仿佛被缝住了,双眼惊恐的看着这群古怪的人步步飘过来,只余几米的距离,越飘越近,而红衣男子每往前一步,血腥味越渐加重
近了更近了,可却看不清他们的容貌,若隐若现,拂耳而过的尖锐撕心裂肺声却听不清楚在诉说什么,看不清,道不明,逃不脱,步步紧逼,身后悬崖近在咫尺,一步之遥粉身碎骨,雪晴无处可逃
面对恐惧的惊惶和即将死亡的危机,雪晴无力顾他,只想拼命逃,逃离这个让她恐惧颤抖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