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你别冲动,忌真,我叫忌真!”
忌真急急举出一只手,生怕她一个不高兴又甩过来一个叶刀。
“鸡胗?”秦潇作出标志性的歪头眨眼动作,又笑了,挂着恶趣味的笑容道:“你的名字还真……特别。”
忌真有些恼羞,却没敢成怒。俗话说孩子的脸六月的天,谁知道这小丫头片子会不会下一刻就不高兴又一个叶刀飞过来!
若是全盛时期的他当然不成问题,可问题是现在他几乎处于瘫痪状态,根本没精力也没能力躲过她第二个“暗器”。
不由暗恨咬牙,别扭似的沉声低吼:“是忌讳的忌,真假的真!”
“哦?忌、真?”秦潇一字一顿地重复了一遍,又清音道:“这个名字还挺适合你。”
她放慢的清澈声线有种说不出来的韵味,让人沉溺的轻软温润,忌真却听出其中毫无嘲讽意味的笑意。
更不要脸的是他竟然在她这溺死人却不腻人的声音里,脸!红!了!
靠,他竟然对一个威胁自己性命的人控制不住地脸红了!真他妈是啪啪啪打脸。忌真总算知道什么叫听了耳朵能怀孕!
“呐,忌真。现在我给你十秒钟的时间,给我能让我心动的好处吧!”坐在轮椅上的女孩总是能让人一眼能联想到天使,此时在忌真眼中却形如恶魔。
忌真冷嗤:“呵,我想你的确不需要当我的学生,对一个需要救助人威胁勒索好处,你脸皮已经厚到一定地步,恐怕已经难再加层了。”
对一个外表完美纯洁如天使的豆蔻女孩说出这种话,任谁一个普通的女孩都会感到难堪或者不自然,然而凤王注定不是那个“普通”的范围。
秦潇闻言笑的眉眼都眯了起来,那笑容中多了一份真意,“谢谢你的夸奖,你能看清自己不足这一点做的很好。其实很多人都这样夸过我,我也这样觉得。”
“……”忌真咬牙,一时间好像一口痰堵在嗓子里,气的胸脯上下狠狠的鼓动两下。他这是夸吗?有这么不要脸的吗?还有比她更不要脸的人吗?!
“我不需要你的帮助,也就不需要给予你任何的好处。现在,您可以离开了!”
见忌真不再用“小美人儿”、“小妹妹”来称呼她,还咬牙切齿地用上了敬称“您”来赶她,秦潇叹息了一声,眼神有些遗憾。
这声轻轻的叹息却让忌真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人一倒霉,真他妈放屁都砸脚后跟!他就翻个墙躲个仇家,怎么就遇上这么个让他直觉恐怖的“小孩”?!
“你身外的气场黑暗多于光明,戾气很重。你的工作与杀人有关,这辈子手上沾了不少人的血吧?”
忌真一惊,被动地把受伤严重的身体绷得更紧。
秦潇保持着歪头求问的姿势,树叶从眼前拿下来,叶根碾在中指指尖,放开。整片树叶在清风的浮动下像有了生命一般,以叶根为落脚点,在她的指尖快速旋转起来。
“你说,如果我悄无声息地杀了你……算不算做了一件大好事?”
指尖微动,秦潇的声音很轻,细雅而温柔得如情人间的低语,高速飞转的树叶骤停,稳稳回到两指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