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一辆马车不知它将要去往的方向。
马车内一袭淡紫色衣裙,清雅脱俗的女子。一袭黑衣的男子坐在她对面,带着黑色面具只露出幽深的黑眸。
“去哪。”
伐戈战今日会带她离开,她打算先离开的。好像知她会这么做,伐戈战抢先一步。
“其实你才是细作罢。”辕珂似乎只是很不经意。不过她却很认真的观察他的神情。
伐戈战未有想到,她会突然问他,一闪而过的诧异。
辕珂似乎也未想到,他会是—细作。暗暗收回打量他的目光。
“若你是细作,我会毫不犹豫杀了你。”算不算是冷笑话呢。
“原,你还会讲笑话。”辕珂冷不丁的开口说道。
“记得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么。”他问。
辕珂不说话。她怎么可能忘记,那是她亲眼目睹活生生的人死在她面前。
他径直说道,“我一直讨厌你。”
她不去细想,一直,又经过了多久。
“我也讨厌你。”
“可人是会改变主意的……”伐戈战脸上流露复杂神色。
只觉得脖子被重重一击,眼前顿时一片黑暗。伐戈战及时扶正她下倾的趋势,让她的头靠在座椅上。
下一秒,马车外的车夫,已没了气息。马车停在寂寥无人的丛林中。
辕珂也不知睡了多久,起来时,发现竟然在渠王府。四周的一切熟悉又陌生,也难怪,她已离开王府五个多月了。脖子传来一些疼痛,她也顾不得许多,穿上绣花鞋履,下榻。换了衣服。
当打开门时,见一袭粉色容貌秀气的女子。
粉衣女子见到她有些诧异,却也很快的行礼。
辕珂莞尔,摆手示意她起身。突然回来,还真有些不适应。
粉衣女子起身谢过。
“我未见过你。”辕珂疑惑问道。
“奴婢桌宛,王妃不在的时候,是奴婢负责打扫这里。”
辕珂回以她微笑。
桌宛继续道,“王妃怎么会与王爷一起回来的。”
辕珂有些诧异。
一整天做甚么都精神恍惚。用膳,沐浴,睡觉,用膳,沐浴。离开五个月王府变得陌生了。手捧一本书,不是在看,而是在转书。一只手撑着下巴。这个时代的文字对她来说就是天书。她对这里的文字懂得寥寥无几。其实看的医书也是图文的。“大梁”就是她寥寥无几字中两个。琴棋画,还缺的是书。不过别人是不会知的,因为她的谈吐举止,确实像饱读诗书的大家闺秀。这得感谢中华文化的博大精深。
书在转了几十圈后落在案上,辕珂无奈的趴在案几上。
她想见即墨渠,五个月来她一直都很想见他。可踏出清风阁又折回来。想到孩子,她又有些怕面对他。她没有机会,告诉他,她有了孩子。他们的孩子。问他,喜欢男孩女孩。她的心里就如,细细的针扎过,疼得喘不过气来。手不自觉的抚摸小腹,这里曾经孕育了一个小生命,她(他)正一天天长大,可当他(她)才长了三个月后就停止了,这里再没有她(他)了。他(她)随着一滩血流走了。她还未来得及,给孩子幸福快乐的童年。她的童年虽然很快乐,但有时候,她会想爸。她也想像其他孩子一样有爸爸的关爱。所以她想给孩子完整的家。她以前从未有,希望她的孩子能够拥有。可一切都没有。泪水随着思绪不知何时已流了下来。
“怎么了。”即墨渠手悬在半空中。
辕珂摇摇头。依旧伏在案几上。辕珂背对着他吹灭烛光。她突然拥入他怀中,只是许久不曾说一句话。他回拥着她。
即使她不说,即墨渠知此时她哭了,因泪水沾湿了他的衣襟。
许久辕珂开口说道,“即墨渠。”
“恩。”他回。
屋内突然一片安静。她没有勇气告诉他,孩子的事。
她的唇被他的唇封住,他轻轻的在她唇上啃咬。她搂住他的脖子,将她压倒在地。
巫山云雨后
她疲惫地依偎在他怀里,听着他稳健的心跳。“渠,喜欢孩子么。”她轻声问道。
“只要你便够了。”他回。
那一刻,她知,即墨渠,他不喜欢孩子。漆黑的屋内,她可见到如黑夜般漆黑的眸子没有一丝温度。她应理解的,只是她的心为何感觉痛。她想理解的,可是,孩子是夫妻爱的结晶。他们是夫妻。
她未说话,静静靠在他胸膛。她还是选择理解,听着有力的跳动,如此她觉得不会离他太远。
“傻瓜。”即墨渠轻轻抚过她的发。
“我不是。”她反驳道。
“喜欢孩子,为夫应更加努力才行。”说着便再次将她压在身下。其实她也不是很喜欢孩子啦,至少现在这种暧昧的气氛,再疲惫的情况下。可她还没来及开口说。她的唇便被堵住了。他又继续疼爱她。
做这种事的后,还是女人受苦。铜镜中白皙的颈项……她不由失笑。脸上浮上红晕。
昨晚,迷糊中,他将她抱入浴池,帮她清理。全身酥麻,她美眸倏然睁大,眨了眨,浴池中两人坦诚相对,他动作轻柔地帮她清理,她的手制止他的动作。
“我会轻点。”
她的脸瞬间红了起来。
“我不是这个意思,还是我自己来吧。”
“你来习惯。”
她的脸颊更加红了。平日他皆会帮她清理,可她是沉沉地睡着了。事后她是知的,只是她现在是清醒的。希望即墨渠不要反应过来她方才说的话才好。“不是这个意思。”
辕珂脑电波蹦出这些话又秒回时,绝对是纯纯的。
“心身不一。”
辕珂愣了几秒,懂。即墨渠的强悍,能怪她身体每次透支么。
这种事辕珂只负责享受,其他交给即墨渠专注。此景不想明日,享受的人酸痛,专注的人精神好的不能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