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府,“你们是何人。”门边上的侍卫冷冷道。即墨浏从未来过太子府侍卫自然认不出。
“太子殿下,说了谁都不见。”侍卫冷冷道。
辕珂向前走去,侍卫厉声喝道,“都说了太子殿下谁都不见,要是硬闯,便不客气了。”
“如此可以进去么。”眼底一闪而过的怒意,冷声道。
“奴才见过王爷。”侍卫行礼道。玉佩告诉他,眼前的男子是王爷。
“可……殿下说谁都不见。”侍卫面露难色。
“若是你想进去的话,我可以带你进去。”即墨浏询问辕珂道。
“我们走罢。”辕珂回道。
“真的不想见他么。”离开太子府即墨浏忍不住问道。若是她说不是,他仍是会带她去。
“想。”辕珂如实回答道。
他欲要说甚么,她已先开口。
“我们没有那么熟,所以你不必待我好。”她知这话会伤了即墨浏的心。
“若是当初我将你带走是不是会有不同结果,又或者你没有与渠成亲,亦或者你没有喜欢沦…。”即墨浏问出自己一直以来想问,而未问的问题,在感情面前太难理智。
“若是有若是,我不想待在这里。”
她想回家至少那还有疼爱她的家人,不像这里,现视她为妹妹的人也要离开。
“浏王爷,你对我的眷恋,不觉得太天真了么。”
“你,喜欢即墨沦对么。”心里挣扎下还是问了出来。
辕珂一愣,但当她看到他神色的黯然,她看到的即墨浏,总是想到卑微的自己,她不想伤害一个喜欢她的男子。
“不喜欢,但对你也未有一点喜欢。”她的答案果决,不给机会。
即墨浏所理解的喜欢是男女之情,而辕珂对即墨沦只有兄妹之情,但他又怎么明白男女之间还有这样的关系,他们又不是亲兄妹。有谁会相信呢。
看着她越走越远,他没有追上前去。
即墨浏可去寻找属于他的幸福。
魏璟陶神色慵懒的倚在主帅位上,他已到达边境数天,可并没有按他想的那般,即墨渠为帅,而是韦邦冠为帅。
“如何。”魏璟陶淡淡问道。吕陇臆递过书信是派去雪昭国的细作送来的。上面写着,“黎桑国公主沐棉儿为即墨沦殉情,至今未醒。”这关系有些复杂,沐棉儿竟为了即墨沦殉情。
“你觉得即墨渠,会是因她而未出征么。”
“臣想不是。”不仅魏璟陶不信,吕陇臆亦不信。
“朕要亲自去雪昭国,这里便交给你了。”
十日前
渠王府,“不好了王妃她溺水了。”辕珂说想去池边看看,想一个人静静,粉岱并没有发现甚么异常,便退下去,只是她未走远,不久听到落水声,见到一抹青色身影,心里已有不好的预感,往下看去,水上漂着醒目的红色液体。
她是最后一个知晓即墨沦已经死了。即墨沦一年来,一直很照顾她,希望陪着他走最后一段路,所以她去找他很多次,他避而不见,是怕让她知要走的事实么。就连他最后一面她都没有见到,最后一程她都没有去送他。他何时走的她都不知。
当她被谷竹割破手腕推下去时,即便生活在一个屋檐下,偌大的王府,她也只见过几面,谷竹是谁,为何会武功,已不再重要。她不是不会游泳,但她选择这样的方式结束。冰冷的水里她没有挣扎,任由身体下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