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即墨渠起身往外屋走去,辕珂并未睡着,从床榻起身。门外粉岱她们进来,手上捧着的托盘,准备伺候即墨渠洗漱更衣。
“我来罢。”辕珂接过粉岱拿着的衣服。即墨渠抬手示意,她们便放下托盘,行礼离开,外屋便剩他们两人。
虽没有帮别人穿过衣服,但她来古代半年多了,学会了古代的穿衣方式。为即墨渠穿上华服,系上白玉腰带。两人离得这般近,又那般远。记忆中,帮他量衣服尺寸时,紧张,羞涩,可时间停滞在那时,多好。此时想问,即墨渠,是否有那么一刻是喜欢她的,但她终究没有开口。留着一层模糊的念想,为幻想。
忘记一个人需要很长时间,她不知会是多久。现在她只想做好一个妻子的本分而已。她不想两人变得甚么都不是。因为她,只有他。
端上清水打算帮他洗漱。
这时他开口道,“不必。”
她应了声道,“好。”
两人沉默了一会。
她问,“王爷,今日妾身是要进宫,见陛下与皇后娘娘么。”她小心的从粉岱那打听而来,但今早即墨渠,并未提这件事便问道。辕珂所知的沐棉儿是一国公主,她不能失了礼数。
“那便去罢。”即墨渠淡淡地回道。
上次进皇宫,因即墨渠生辰。时隔不远,却已不同……
“到时来接你。”进了宫门后,他留下一句话。
“是,王爷。”辕珂脸上毫无表情的回道。宫人领她去皇后的宫殿,凤喣宫。
她已将头发髻起来,嫁人的少妇装扮。即墨渠望着她离去,便往另一个方向。
两年前,“不该如此对他。”当即墨渠知晓即墨笠,下“期约”已是无法挽回了,“期约”一旦下了便无药可解。即墨渠从未想过让他死。
“若你未生于帝王家,他或许是皇位最佳人选。与你相比沦了些冷清,感情是帝王最要不得的东西。你应明白死对他来说是最好的结局。”即墨笠脸上没有过多的表情。
顿了顿,“朕会将江山交给你,也只能交给你。”脸上的那抹坚定是不容忽视的,他相信即墨渠会比他做得更好。
即墨笠自是知晓,不论是与黎桑国还是蜀阳国开战,胜利的只会是雪昭国。但对任何一国开战,势必另一国会支持。面对同是强国的蜀阳国与黎桑国两国,雪昭国未有一点胜算。而蜀阳国与黎桑国联姻,将使两国的联盟更加牢不可破。
昭景殿,“雪皇,我皇命在下特来辞行,他说打扰雪昭国已有些时日深感抱歉。”
即墨笠闪过异样,笑了笑道,“若有招待不周的地方还请蜀皇见谅。”
“雪皇哪的话。”吕陇臆客套虚礼回道。
“如此便好,朕便放心了。”即墨笠嘴角扬起弧度。
“谢贵国的招待,我国不敢相忘。”吕陇臆浮过笑意作回。
意有所指。二人心知肚明。
“使臣,无需见外,蜀皇来我雪昭国本应好生招待。”即墨笠依旧不动声色道。
“雪皇说的极是,下次,若雪皇来我们蜀阳国,到时我皇定好生招待雪皇,以报雪皇盛情。”吕陇臆缓缓说道。
两人言语虽未有波澜,实则暗潮涌动。
“蜀皇客气了,有机会朕定会去的。”
蜀阳国颠覆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