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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0章 兵政二兵制下(6)

謹將撫標城守兩營酌改舊制事宜開單恭呈  御覽

一募勇成營。較免拘文牽義。然額設之兵。雖無用而仍須給餉。而新募又須口糧。蘇省每月供各省協餉及水師口糧銀三四十萬兩。實無餘力可以另行募勇。查撫標城守兩營。原額月餉銀三千二百八十兩。今裁減六百餘人。改為兩營。兵一千人。每月共支餉銀四千三百餘兩。加以廉乾等項。較之額設之餉。每月多銀一千餘兩。惟撫標兵額本少。若就本標之額。併餉養兵。則省垣重地。兵數過形單薄。將來似應由他標移撥兵數。挹彼注茲。總以合之通省原額之餉。不使過浮為度。至向來綠營官弁。廉俸甚薄。而兵丁之缺額。餉乾之剋扣。其所入固有十倍於廉俸者。現在已責成營官。實事求是。即應優給辦公之資。庶免暗中剋扣。如仍有復蹈舊習。即分別從嚴參辦。仍每日早晚。由臣委員點名二次。以免缺額虛佔之弊。臣亦不時親自抽查。

一營官練兵苟能得力。則所轄汛防何至失事。茲汛兵已行酌裁。營兵業已精練。擬隨時抽調一二哨。輪赴所轄各汛巡查。自無宵小竊發之虞。將來俟部復到日。應否將汛防差兵責成州縣之處。或將汛官處分寬免。而不寬免營官處分。再當會商督臣議辦。

一設兵原以衛民。總先以不騷擾百姓為第一義。現飭弁勇無事無簽不准出營。如有擾民情事。就地正法。其每日操演時候。即有事亦不准給簽出營。如有臨操不到。分別懲責。

一兩營口糧。定期於每月二十三日給發。每兵領銀若干。按名榜示營門。如營哨官有絲毫剋扣。分別參辦。

一遇征調他處防勦。再照楚軍營制。加給薪水公費。口糧長夫。

一綠營甫改章程。紀律多未諳練。今擬選派久經戰陣熟悉營務之記名提督。督率兩營操演。又每營派一久經戰陣打仗奮勇之副參游一員為幫辦。以上二層不作經制。

一兩營現在薪水口糧。每月仍由藩庫按照綠營原額餉數支發。其比從前額餉加增銀一千餘兩之款。未准部覆之前。暫由牙釐局解司支發。俟議准作為定章後。再全由司庫於地丁正耗項下分別支發。至牙釐局向章。每月有津貼兩營弁兵巡防卡費油燭加增薪糧一款。每月約銀一千餘兩。自試辦新章後。即行停止。以資節省。

一官弁兵勇未經戰陣。雖操演嫻熟。而膽識不壯。臨事終不得力。現在所募新兵。均係勦捻勦髮久戰之勇。籍隸遠省者。恐其無可稽核。故於就近籍貫。認真挑選。取具連環切結。并行知該兵原籍地方官。庶將來有所鈐制。仍限定該兵入營後。必須十年為期。方准乞退。俾免習熟技藝。逗留他處。釀成隱患其犯事責革者。遞回原籍管束。至營官如不得力。或日久生懈。再當會商督臣參撤另補。如認真練有成效者。隨時奏請獎勵。其額設千總把總外委額外等官。有曾經隨營打仗熟諳紀律者。挑為哨官哨長。不堪造就者。隨時撤革。另行挑補。或照長江水師章程。以軍營立功之員。大銜借補小缺。其額浮於事之官。聽候部覆。另行會商辦理。

一逢三八五十日。宣講  聖諭及百將傳。如營哨官及各兵等不齊集恭聽。分別懲責。

一現將演習洋槍步武陣式。分合進退變化錯綜之法。繪圖註說。計一哨操演圖說一卷。一營操演圖說一卷。一軍操演圖說一卷。敬謹裝訂成冊。恭呈  御覽。

覆請酌改營制准照原議試辦疏

丁日昌

奏為減兵增餉案內。奉部准駮各款。先行據實登復。懇 恩准照原議。作為試辦暫章。恭摺仰祈 聖鑒事。竊准部咨。會議蘇省撫標酌量減兵增餉試辦情形分擬條款具奏一摺。奉  旨依議欽此。刷單行文前來。當經分別咨行遵照在案。伏查部臣原奏。聲明酌改營制。係為因時制宜。實事求是起見。自應暫准試辦等語。足見於疆事利弊。實已洞悉無遺。祗因營員薪水兵丁口糧。較之原額每月須加增銀一千餘兩。行令仍照該標各營額定餉需。分別妥議散放章程。報部核辦等因。在部臣恪遵成例。自是慎重度支。即臣歷年籌濟軍需。亦深識經費艱難。何敢不力求撙節。第以從前撫標原額太單。合計兵數。祗有一千六百餘人。當時滄海波恬。腹地無事。提臣標兵又有一萬數千名。棋布星羅。足資鎮撫。自兵燹後。外人囗集上海。疆臣交涉邊事。繁於他省數倍。而且沿江沿海之地。會匪游勇。芽蘗未消。提標額兵。又未招足十之二三。今昔情形。判然不同。是以前撫臣李鴻章升任後。尚留劉秉璋淮勇十數營駐防蘇省。前督臣曾國藩又飭提臣李朝斌兼練陸勇駐防。蓋皆以蘇省為海防重地。未可過示空虛。近來各營勇丁。均已陸續調撤。僅恃此撫標兩陸營。本已嫌單。臣方與督臣熟商。一俟外省協餉稍鬆。尚須添募數營。藉資訓練。今若專就撫標之舊額。併餉練兵。統計尚不能養足千人。未免過於寡弱。蘇省為餉源重地。每月協撥外省養兵之數十萬金。今本省練兵。每月僅增費一千餘金。似亦未致無裨實濟。臣嘗獨居深念。以為今日欲圖自強。不外愛民練兵二事。欲練兵。必自整頓綠營化散為整化多為精始。欲化散為整化多為精。必自選將才優俸餉責其實效而寬其虛文始。誠使各省皆裁分汛之兵。合為重鎮。每鎮各練精兵三千人。一省約設數鎮。得精兵萬餘人。使兵識將指。將知兵意。如身之使臂。臂之使指。則亦何戰之不克。何敵之不摧哉。中原軍務雖已肅清。而外則海氛難就範圍。內則散勇易生枝節。虎尾春冰。隱憂方大。與其有事而始籌備禦。倉猝易至張皇。曷若無事而預為綢繆。從容可免僨事。故臣以為裁兵併餉之議。不徒發其端倪。尤貴責其實效。至營哨等官。欲其不剋扣兵餉。不私役兵丁。則薪俸不能不稍從優厚。亦勢所必然。臣標兩營。自今春整頓後。操演洋槍陣法。及開花砲火箭諸技藝。俱各嫻熟。搜捕盜匪。頗為得力。臣亦間日親往閱看。口糧則按名點給。榜示營門。營官等不得絲毫有所染指。現在整練甫有成效。未便因餉數稍溢於原額。再議裁減更張。況就撫標兩營而論。雖此舊額稍增。統蘇省全局而言。猶比舊時減少。權衡多寡。仍在本省各標中酌盈劑虛。總以合全省計之。餉數無過原額為度。

惟部議謂當試辦之初。儻有囗酌不宜。及窒礙難行之處。仍應隨時奏明辦理。誠為思患預防。不致別滋流弊起見。臣與督臣往復函商。就目前時勢計之。蘇省標兵。祗宜加增。不宜裁減。祗宜變通振作。不宜仍舊因循。除移調裁撤官弁等款容與督臣會商妥協另行具奏外。合無仰懇  天恩。俯念海疆重地。省會空虛。現議整頓撫標兩營。兵餉雖稍溢於本標原額。實不溢於通省餉需。准令暫時試辦。即就照定之數開銷。據實造報。仍俟數年後提鎮各標復額。沿海安靖如常。再行察看情形。隨時奏明辦理。其目前加增餉數。以及將來添營訓練。應如何就通省標兵裒多益寡。因地制宜。俾符原額之處。併請 敕下督臣通盤籌畫。會議核辦。庶於營務不致因循。部議亦無牴牾。所有新練撫標兵餉。請仍照原議。作為試辦章程緣由。謹會同兩江督臣馬新貽恭摺具奏。伏乞  聖鑒訓示。

同治八年十月初三日奉

上諭丁日昌奏新練撫標兵餉請仍照原議作為試辦章程一摺蘇省減兵增餉內撫標兩營營員薪水兵丁口糧較原額每月加銀一千餘兩經該部議復仍照該標各營額定餉需散放茲據該撫奏稱撫標兩營整練甫有成效未便因餉數稍溢原額再議裁減營哨等官薪俸不能稍從優厚等語自係實在情形所有撫標兩營兵餉即著准其於原額外每月加銀一千餘兩作為試辦章程該撫務當慎選將材認真訓練以期兵歸實用餉不虛糜其目前加增餉數及將來添營訓練應如何就通省標兵裒多益寡因地制宜俾符原額之數並著馬新貽會同丁日昌通籌大局妥為辦理將此各諭令知之欽此。

蘇省酌改營制。當時議論譁然。經公專摺奏陳。旋奉部覆准行。惟駮加增額餉一節。公復具疏力請。獲蒙  特旨允准。仰見  聖明洞悉邊情。疆吏苟能認真振作。雖變法難行之事。無不上荷  恩施。惟望後人再接再厲。庶免良法美意。日久又成具文。錄此俾閱者得悉此案原委。又以見胸無定見。切不可輕易遽言變法也。林達泉附識。

挑選額兵立營酌加津貼疏同治八年

兩江總督馬新貽

竊惟軍興十餘年。湘淮各勇。建立大功。綠營官兵。幾同虛設。自東南肅清。議者每謂改勇為兵。則兵既熟嫻戰陳。勇亦不致游蕩無歸。誠為兩全之道。然勇糧浮於額兵之餉。又皆係隔省之人。一旦強之為兵。餉不如前。必多觖望。人非土著。斷難久安。此改勇為兵之說。名為確當不易。實則窒礙難行也。勇丁既不可留。仍惟有操練額兵之一法。而向來額兵之不可用。亦有兩端。一則差使太多。而分汛皆畸零之數。一則口糧太少。而應募皆老弱之人。於此而但求整頓。不思變通。猶強跛者以疾馳。責弱者以負重。雖有峻法。必不能行。臣前在浙撫任內。酌定減兵增餉章程。經部覈議准行。前督臣曾國藩奏改江蘇水師摺內。曾議及酌裁陸兵。撫臣丁日昌整頓撫標二營。亦有裁兵增餉之議。與臣會銜具奏。尚未接奉部復。竊謂目前要務。練兵非增餉不可。增餉非減兵不可。而欲力求實效。則尤以練兵為先。臣通盤籌畫。擬於額定之兵。酌挑精壯。再於額定之餉。酌加津貼。或者合練數營。可資得力。惟法必得人而始善。事必歷試而始驗。臣未敢悉更舊制。亦未敢遽請定章。謹將現在試辦練兵章程。為   皇太后  皇上分晰陳之。查定例。江蘇通省水陸兵額。除新設淮揚鎮標等營。尚未定案。及水師另案辦理外。陸路原額兵一萬八千三百七十餘名。現除缺額未補。實存兵一萬二千七百二十餘名。各營人數不齊。多者至千餘人。少者或不足百人。大抵以汛地之廣狹。分兵丁之多寡。立法之始。但以分防為重。不以合操為主。久之而合操固無其事。分防亦徒有其名。然於各標兵中精心挑選。如果改散為整。即可轉弱為強。臣於督標中左二營城守左右二營。共挑出一千人。立為新兵左右二營。浦口瓜洲奇兵三營內。共挑出五百人。立為新兵中營。又於瓜洲奇兵揚州泰州四營內共挑出五百人。立為新兵前營。以上共二千人。分四營。均於江甯省城擇地駐紮。其在省外者。惟徐州鎮標向稱精勁。另飭該鎮道於各營中挑出一千人。立為徐防新兵左右二營。與省城四營一律訓練。至各營挑賸之兵。仍留各該處為分防之用。此調營操練之情形也。兵丁口糧一項。定例馬兵月支二兩。戰兵月支一兩五錢。守兵月支一兩。米則月各三斗。不分等差。江甯所屬各營。以司庫支絀。概發八成。現在調營操演。既欲嚴申紀律。必須優給口糧。若照例定之餉。即使一律加足。仍不足以資鼓勵。臣酌定新章。營官月給辦公銀一百兩。其由候補人員派充。並無廉俸可領者。另行酌加薪水。幫帶官每日津貼錢八百文。哨官每日津貼錢五百文。什長親兵正兵以及餘丁長夫等項。每人每日津貼錢自一百八十文起至八十文止。通計一營。除月支例餉外。每月需用津貼錢一千七百六十二千有奇。此項錢文及營官公費薪水銀兩。均於軍需總局籌款撥給。並不作為定額正餉。俟行之稍久。再行核議具奏。此酌添津貼之情形也。

以上二節。就本有之兵挑選精壯。則人不必外募。就本有之餉。酌加津貼。則費不致多糜。其訓練之法。參用湘淮各軍營制。每日操演兩次。專習洋鎗囗囗長矛。暇時並令試演開花囗洋火箭。以為制勝之具。臣察看情形。因地制宜。江甯城池太大。地處要衝。當軍務底定之時。為思患豫防之計。不可無重兵駐紮以壯聲威。湘軍悉數裁撤。僅存星字兩營。淮軍之未撤者。亦均分防他處。目前江甯城內。僅練新兵四營。尚嫌單薄。通省綠營現存之兵。雖較原額尚少三分之一。仍可整頓挑選。此後擬再就省外各營。續行酌調。即照現定新章推廣辦理。綜計減兵增餉練兵三事。相輔而行。宜分次第。刻先就增餉之法。為練兵之舉。俟練有成效。再將減兵一事。核實辦理。或一省統減幾成。或按營分別酌減。權地方之重輕。定兵額之多寡。即以減賸之餉。加給存留之名。總不使新增之餉浮於舊制之額。覈明確數。再奏請定案。至安徽江西二省營伍。亦係臣分內之事。此時先從江蘇試辦。將來自當逐漸推行。與各撫臣和衷商辦。仰副  聖朝整軍經武之至意。所有酌調額兵添給津貼立營操演緣由。理合恭摺具陳。伏乞  聖鑒訓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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