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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左忠毅公年谱下(3)

敕建顺天忠祠春秋致祭按都察院陕西道历事监生朱道宏谨奏为代师鸣冤恳乞圣明旌忠劝直以励英魂以广皇仁事臣闻一日之师犹终身之父故师道所以并天地君亲此宇宙之大纲常人生之大节行未有忘师而可为忠臣为孝子者也臣宗师副都御史杨涟佥都御史左光斗上疏弹奸二十四大罪三十二可斩曲尽言责遭逆珰魏忠贤诬陷提送北司打问断指折胫碎凥裂肤苦莫可状每拷问一次击一杖即大声一呼皇天后土为臣尽忠口口不绝此其劲骨丹心至今都人言之凛然犹有生气臣系本院历事监生于甲子秋场蒙杨左二宗师将历事诸生考取一百余名送场应试臣亦在列此臣之所以得为杨左二宗师之桃李也至今秋丁卯诸生复来应试祇见堂位依然不复覩两宗师之颜色矣相顾凄悲惟掩泣饮泪而已且时丁魏忠贤生祠之举在监在部诸生苦为惫生陆万龄所迫俱令倒囊捐助惟都察院诸生众口一辞咸曰吾辈昔日曾在杨左二师门墙又安忍反面以事仇人乎是以无分文之捐助宁甘陆万龄之叱詈耳在院诸生仍私相语曰异日天意转旋吾侪当毁奸人之像叩阙鸣冤以立杨左二先生之位矣奈下第之后诸生俱各回籍肄业惟臣一人土著京师恭逢圣明御极狐鼠殒形臣闻直臣耿如囗〈木巳〉下狱受邢者已蒙恩赦臣师杨左二人被死者又安得以复生乎今皇上虽严除奸剪佞之条犹不可乏旌忠励直之典伏乞皇上将台基厂魏忠贤所立之祠改立臣师杨左祠堂或佐以被害诸臣即如浙杭西湖岳祠之鄅此祠虽已奉旨折毁今业告成较诸祠最小即折变亦无多价况都门内外东有三忠祠内有于少保祠西有山右三忠祠亦蒙敕建今臣二师冤遭黑狱而诸臣有被白囗者独不可叨一祠以表忠直乎盖此地系天下臣民共瞻之处且又不动官帑不用民力夺奸佞之祠宇以赐方正犹没叛逆之宅第以劳功臣也是亦不费之惠愈以彰皇上旌忠之典鼓正烈之气破回邪之胆矣微臣草茅原不当妄谈国事但臣考祖制设监生历事之义者犹进士之观政也或历铨选或历礼仪或历邢名钱谷况臣在都察院所历者止言责一事是以弟子为先生鸣冤乞请即袒腹受矢有不敢辞盖欲不负祖宗作养之深意也激切陈言无任悚息之至以闻按天启七年十一月十七日朱具此疏亲奉通政使司吕当堂叩奏未蒙封进崇正元年二月复具呈台垣为请祠祀师以舒正气以快忠魂事道宏曾在杨左宗师门墙疏中所陈甚悉无容复赘但宏思直臣乃王朝之珍瑞而正气实后世之楷模丹心既却除奸忠魂定为护国皇恩浩荡妻子得有优隆臣屈已伸魂魄尚无安妥宏于去冬十一月十七日上疏请祠奈九阍万里已不得闻于君父为此转悬当道宗师鉴宏一掬微忱代为题请赐祠立像俾帝都之内而有忠庙嵯峩诚不毁之美观亦万代之乐事也时御史袁鲸亦附珰者迫于大义思赎前愆爰请在京城建祠一座以慰忠魂俾杨涟左光斗周顺昌黄尊素李应升等各家子姓追塑遗像于祠中顺天府春秋祭享诏曰可

三年庚午

敕建桐邑忠祠春秋致祭按是时安庆府桐城县两学生员朱之正何应珽等为朝廷公论已明里闾舆情未鬯特恳鉴节昭忠请祠崇祀以襄盛典以翼风化事窃闻有家惟孝为先孝之褒也必不可壅其泽于上有国惟忠为重忠之励也更不可憾其情于下故褒孝所以祈闻乎天子而励忠并宜俯狥夫庶人今赠少保右都御史左光斗丹衷日丽直节霜凌一差而兴西北之水邾于东南社稷倚命再差而普东南之文学于西北化铎立身拒请青宫方诸长孺奚啻不衣冠弗见疏还帘座譬犹魏国诚哉扶日月而行岂期铁面刚肠止见容于明圣所具忠肝义胆顿有触于宵壬问豺狼而张网之轮未埋已见玉阶化碧抚干莫而朱云之槛既改仅余锺室留丹国人饮恨者三年竭波不足以洗痛皇仁布敷于一旦飞霜胥化为流膏目今锡以荫锡以赠锡以葬若祭怆焉轸恤九原之气乃生追忆哭于庭哭于巷哭于市与途閴尔几筵百姓之心不死且其天之所怜应为人之所奉矫逮而黑风屋折开读而赤日雨淋黄芝迎幽狱之门而笃生白鹊应绝命之期而同死皎皎明星殒地烁烁长虹亘天凡此关于运数者匪轻所以像其音容者转切值兹戒严之际难教一日乏睢阳兼逢作覩之时勿令匹夫忘武穆讵下民各有怀于霜露而当事忍复靳之春秋吁求申详转叩九五法施则祀勤死则祀御灾捍患则祀历皆已试之成模纬文堪传经武堪传寓兵力农堪传永协无疆之美报轮奂一新上之示以作率者严则养其忠义之气视瞻有象下之夙为感愤者畅益坚夫爱戴之心将人都逢比而间适之箸可无筹家尽许张而中外之藩因益固矣正等无任激切恳祈之至桐城县里老约保耆民许可进安宗学方正伦王希孔金文藻朱之光等为忠臣庙祀未光斯民直道终郁谨合词叩请俯允建祠以全优恤之典以神风励之用事窃惟祀族有定要主为国为民匹夫无私政在事亡事死赠少保右都御史左孝友根天忠贞彻帝竭力以事诗书任诗书所不任之事沥血以图君父荷君父所莫荷之图初命而屯政修阪相躬巡九天泽布再命而学政举文经武纬八郡声腾剪剔权奸半点不宽狐鼠路激扬风纪一心分破国家忧出万死以一身用擎天而夹日社稷鼎重豺狼心寒所以报国之忠都成杀身之祸风霾木折帝应骇其非常淋雨晴空天想泣其无罪产黄芝于幽狱共识碧化之因贯白虹于斗牛显示乘箕之验精气既无微而不格英灵应旷世以犹存祭葬耀黄麻沉灰顿焕赠荫飞丹阙簪履一新皇仁之浩荡无疆下民之瞻依靡托祷于神哭于巷送于途抢地呼天昔不能救公于死盟于心矢于口誓于众拟神肖像今犹愿祀公如生风纪所关不敢不以榱桷之思仰干仁宪视瞻之寄伏乞即以褒励至意俯洞舆情俎豆辉煌使世钦忠孝之食报匪偶春秋扶杖自人兴直节之举目可凭万愿攸同九阍遥叩无任恳切待命之至由是当道据请遵京都建祠例复立祠于乡有司春秋祭享如仪焉时董其事者抚台曹公按台田公江台陈公道尊王公太守游公云鸿邑候李公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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