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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张戴人曰。尝观刺疟论。心欲试之。会陈下有病疟二年不愈者。屡服温热之剂。渐至衰羸。命予治之。予见其羸。亦不敢便投寒凉药。乃取内经刺疟论详之。曰。诸疟不已。刺十指间出血。正当发时。予刺其十指出血。血止而寒热立止。咸骇其神。又云。一书生病疟。

间日一作。将秋试。及试之日。乃疟之期。书生忧甚。误以葱蜜合食。大吐涎数升。瘀血宿食皆尽。同室惊畏。至来日入院。疟亦不发。盖偶得吐法耳。

〔附〕资生经曰。有人患久疟。诸药不效。或教之以灸脾俞。即愈。更一人亦久疟。闻之亦灸此穴而愈。盖疟多因饮食得之。故灸脾俞得效。

罗谦甫治书吏高士谦。年逾四十。至元戊寅七月间。因官事出外劳役。又因过饮。午后大发热而渴。冰水不能解。早晨稍轻减。服药不效。罗诊其脉弦数。金匮要略云。疟脉自弦弦数者多热。内经云。瘅疟者。肺素有热。气盛于身。厥逆上冲。中气实而不外泄。因有所用力。腠理开。风寒舍于皮肤之内。分肉之间而发。发则阳气盛而不衰。则病矣。其气不及于阴。故但热而不寒。气内藏于心。而外舍于分肉之间。令人消烁肌肉。故名曰瘅疟。士谦远行劳役。又暑气有伤。酒热相搏。午后时助。故大热而渴。如在甑中。先以柴胡饮子下之。后以白虎加栀子汤。数服而愈。

震按此系夏秋新得之疟。乃实证也。又系瘅疟。故用寒下之法。然其证易识易治。不比丹溪诸案之难辨难治。

丹溪治一妇人久痢。因哭子变疟。医与四兽饮之类。一日五六作。汗如雨不止。凡两月朱诊之。脉微数。食少疲甚。盖痢后无阴。悲哀伤气。又进湿热之药。助起旺火。正气愈虚。今汗已大出。无邪可治。阴虚阳散。死在旦夕。岂小剂之所能补。遂用参、术各二两。

白芍一两。黄囗五钱。炙甘草二钱。浓煎频服。两日。寒热即止而愈。

又治一少妇。身小味浓。囗疟月余。间日发于申酉。头痛身热。寒多。口干。喜饮极热辣汤。脉伏。面色惨晦。作实热痰治之。以十枣汤为末。粥丸如黍米大。津咽十粒。日三次令淡饮食。半月后大汗而愈。

佥宪詹公年近六十。形状色苍味浓。春得囗疟。丹溪视之。知其饫于囗肥者。告之曰。

须却欲食淡。调理浃月。得大汗乃安。公不悦。一人许以易愈。与劫药三五帖。病退。旬日后又大作。又与之。又退。绵延至冬。又求治于丹溪。知其久得药。痰亦少。惟胃气未完。

天寒欠汗。非补不可。以一味白术为末。粥丸。空腹热汤下二百丸。尽二斤。大汗而愈。如此者多。但略有加减耳。

一富人年壮病疟。自卯时寒至酉时方热。至寅初方休。一日一夜。止苏一时。因思必为入房感寒所致。及问之。九月暴寒。夜半有盗。急起。不着中衣。当时足即冷。十日后疟作盖足阳明与冲脉合宗筋会于气街。入房太甚。则足阳明冲脉之气皆夺于所用。其寒乘虚入中。舍于二经所过胫所会足囗上。于是二经之阳气益衰。不能渗荣其经络。故病作卒不能休乃用人参、白术大补。附子行经。加散寒之药以取汗。数日不得汗。病如前。因悟足囗道远。药力难及。用苍术、川芎、桃枝煎汤。以器盛之。浸足至膝。一食顷。以前所服药饮之其汗通身大出。病即已。

一老人患疟嗽半载。脉之。两手尺数而有力。色稍枯。余料之。必服四兽饮等剂。中焦湿热下流。伏结于肾。以致心火上连于肺。故疟嗽俱作。用参、术、升、柴、黄芩、黄连。

二三日与黄柏丸服之。两夜梦交通。来告急。余语之曰。此肾中热解。乃从前阴精窍而散走故为是梦。勿忧。次日疟嗽顿止。

浦江洪宅一妇。病疟三日一发。食甚少。经不行已三月。丹溪诊之。两手脉俱无。时当腊月。议作虚寒治。以四物加附子、吴茱、神曲为丸。心疑误。次早再诊。见其梳妆无异平时。言语行步。并无怠倦。知果误矣。乃曰。经不行者。非无血也。为痰所碍而不行也。无脉者。非气血衰而脉绝。乃积痰生热。结伏其脉而不见尔。以三花神佑丸与之。旬日后。食稍进。脉渐出。但带微弦。疟尚未愈。因谓胃气既全。春深经血自旺。便自可愈。不必服药教以淡滋味节饮食之法。半月而疟愈。经亦行。

震观丹溪诸案。思深而法备。真有周旋中规折旋中矩之妙。较之刘李。诚出其右。后人犹欲诋毁之。何异蚍蜉撼树斥囗笑囗鹏哉。

虞天民治二男子。年皆逾四十五。各得囗疟三年矣。俱发于寅申巳亥日。一人昼发于巳而退于申。一人夜发于亥而退于寅。虞曰。昼发者。乃阴中之阳。宜补气解邪。与小柴胡汤倍加柴胡、人参。加白术、川芎、葛根、陈皮、青皮、苍术。夜发者。为阴病。宜补血疏肝用小柴胡汤合四物加青皮。各与十帖。俱加姜枣煎。于未发前二时服。每日一帖。服至八帖。同日得大汗而愈。

震按二证为同中之异。花溪分别精细。用药熨贴。故八帖即愈。然亦缘疟已三年。发时不爽。乃得间而入。如其不然。当另有说。但于未发前二时服。又云。每日一帖。则不发之日。亦根据其时而服耶。

薛立斋治一产妇。患疟久不愈。百病蜂起。其脉或洪大。或微细。或弦紧。或沉伏。难以名状。用六君子加炮姜。二十余剂。脉证稍得。又用参术煎膏。佐以归脾汤。百余剂而痊又治一妇久疟。形体怯弱。内热晡热。自汗盗汗。饮食少思。月事不行。服通经丸。病益甚。此因虚而致疟。因疟而致经闭。用补中益气汤及六味丸。各百余剂。疟愈而经行矣。

震按药已对病。尚百余剂始愈。设医者拿不定。则见异而迁病者。信不真则半途而废。

必至前功尽弃。因知虚证用补。慎毋欲速。

汪石山治一人。形瘦色脆。年三十余。八月因劳病疟。寒少热多。自汗体倦。头痛胸痞略咳而渴。恶食。大便或秘或溏。发于寅申巳亥夜。医欲从丹溪用血药引出阳分治之。汪诊其脉濡弱。近快稍弦。日观色察脉。乃属气血两虚。疟已深入厥阴矣。专用血药。不免损胃又损肺。淹延岁月。恐久疟成劳也。盖嗽渴固宜养阴。自汗恶食胸痞。岂血药所能独理。

古人用药立例。指引迷途耳。因例达变。须后人推展之。遂以补中益气汤加川芎、黄柏、枳实、神曲、麦冬。倍用参、囗、术煎服。三十余帖。诸证稍除。疟犹未止。乃证之曰。今当冬气沉潜。疟气亦因之以沉潜。难使浮达。况冬月汗孔宜乎闭固。而疟则必须汗解。当此蛰藏之令。安得违天时以汗之乎。且以参、术、枳实、陈皮、归身、黄芩丸服。胃气既壮。来年二月。疟当随春气而发泄矣。果如期而安。

震按冬藏难使浮达。亦备启悟之一端。其不用血药。诚为高见。然补中益气之升、柴。

已与嗽渴自汗不相宜。更加川芎何谓。

一人年三十。六月因劳取凉梦遗。遂觉恶寒。连日惨惨不爽。三日后。头痛躁闷。家人诊之。惊曰。脉绝矣。议作阴证。欲进附子汤。未沃。请汪治。汪曰。阴证无头痛。今病如是。恐风暑乘虚入于阴分。故脉犬耳。非绝也。若进附子汤。误则莫解。姑待以观其变。然后议药。次日未末申初。果病寒少热多。头痛躁渴。痞闷呕食。自汗。大便或泻或结。脉皆濡小而驶。脾部兼弦。此非寻常祛疟燥烈之剂所能治。遂用清暑益气汤去苍术、升麻。加柴胡、知母、浓朴、川芎。以人参加作二钱。黄囗钱半。白术、当归各一钱。煎服二十余帖而震按脉证有可疑处。猛浪投以重药。脱有所误。噬脐何及。姑待以观其变。真老医之老一人年二十余。八月。因劳病疟。汪诊之。脉数。皆六至而无力。曰。古人云。形瘦色黑者。气实血虚也。间日发于午后。亦血分之病也。以色脉论之。当从血治。但今汗多。乃阳虚表失所卫。消谷善饥。乃胃虚火乘其土。俱为气虚之证。仲景法有证书不凭脉者。兹当证书作气虚治。以参、囗各三钱。白术、白芍、麦冬各一钱。归身、生地、甘草各七分。知母、陈皮各五分。煎服二十余帖而安。

震阅石山治疟案二十二条。所载脉象。或曰浮濡无力。或曰浮而欲绝。或曰濡小而缓。

或曰浮大而濡。或曰濡弱近驶稍弦。或曰数而无力。是分明参囗术草之病。无甚疑难。少分寒热。自易取效。故仅登三条。余可类推。

王肯堂云。外祖母虞太孺人。年八十余。夏患疟。诸舅以年高不堪再发。议欲截之。予曰。欲一剂而已。亦甚易。何必截乎。乃用柴胡、升麻、羌、防、葛根之甘辛气清以升阳气使离于阴而寒自已。以知母、石膏、黄芩之苦甘寒。引阴气下降。使离于阳而热自已。以猪苓之淡渗分利阴阳。使不得交并。以穿山甲引之。以甘草和之。果一剂而止。

震读灵兰要览载此方治疟屡效。又附随证加减法。最为精当。是金坛得意之作也。李士材治新安程武修蓝本于此。惟以白豆蔻换穿山甲。亦其善用药处。

李士材治相国沈铭缜。患疟。吐蛔。闷不思食。六脉沉细。李曰。疟伤太阴。中寒蛔动也。用理中汤加乌梅三个。黄连五分。四剂后。胸中豁然。寒热亦减。蛔亦不吐。去黄连。

加黄囗二钱。生姜五钱。五剂而疟止。

缪仲淳治梁溪王兴甫。偶食牛肉。觉不快。后遂发疟。饮食渐减。至食不下咽。已而水饮亦不下。白汤过喉间。呕出作碧色。药不受。小便一滴如赤茶。大便闭。诸医束手。缪视之。令仰卧。以指按至心口下偏右。大叫。因询得其由。即用矾红和平胃散作末。枣肉和丸白汤下三钱。至喉辄不呕。水道渐通。次日下黑物数块如铁。其病若失。再以人参、麦冬各五钱。橘红、白芍各三钱。煎服。四日起。

震按理中加梅、连以治吐蛔。矾红和平胃散以治停滞牛肉。原非奇方异法。然与诸案病情稍别。故录之。

僧慎柔治淮安客。年三旬外。季夏患瘅疟。但热不寒。连日发于午后。热躁谵语。至次日天明才退。数日后。忽腹痛。昼夜无间。勺水不进。呼号欲绝。遇疟发时即厥去。医治不效。求慎柔诊之。脉弦细而濡。乃谓弦细为虚为暑。而濡为湿。盖暑邪成疟。湿热乘虚内陷而腹痛。用酒炒白芍一两。炙甘草一钱五分。水煎。调下天水散五钱。服后腹痛如失。次日疟亦不发。

震按此与缪仲淳用丹皮汁煮滑石法同。而此少逊之。且腹痛甚。遇疟发即厥。恐戊己天高果哉治张习可。五月间。受微雨及风冷。逐患三疟。疟发于暮。热甚于夜。至九月中诊得六脉虚数。此阴虚而暑入阴分。最难治。当先升举其阳。用生地、当归、川芎、白芍炙草、知母、干姜、干葛、升麻、柴胡、姜、枣煎服。四剂后。加首乌、人参。又定丸方首乌四两。生地三两。参、术、当归、龟版、猪苓、知母、黄芩、山楂各二两。柴胡一两六钱。牛膝一两五钱。干姜、穿山甲各一两。甘草五钱。活鳖一个。入砂仁末二两。煮取鳖肉。同药捣匀烘干。其骨亦炙为末。加入荷叶汤法丸。服完全愈。

又治高文甫三疟。有三月余。用首乌、生地、当归、白术、知母、青皮、枳壳、升、柴制穿山甲、姜枣煎服。过疟期三转。第二次用生地一两。老姜一两。第三次用当归一两。

姜皮一两。第四次用白术一两。姜皮一两。每帖加桃叶七片。三转后。捡不破荷叶烘燥为末三白酒调服五钱。又三转。疟渐止。但骨节腰膝疼酸。无力行走。腹上常热。乃用四物汤加首乌、枸杞、萸肉、杜仲、牛膝、白术、甘草、虎骨、麦冬、五味、贝母、橘红为末。活鳖一个。煮取肉。捣药烘干。鳖甲骨俱炙燥研末加入。以酒蒸常山四两煎浓汁煮枣为丸。姜汤送下三四钱。

震按果哉先生乃王金坛之高弟。准绳序中所谓嘉善高生隐从余游。因采取古今方论。命高生次第录之者是也。予童时习闻父老传诵。其治病如神。着有医林广见及杂证二书。未曾刊印。世人得之者珍如拱璧。又有医案数卷。立方颇多奇巧。然险峻者亦难轻试。略选数条以存吾邑之文献云耳。

喻嘉言治袁继明。素有房劳内伤。偶因小感。自煎姜葱汤表汗。因而发热三日。变成疟疾。喻诊其脉。豁大空虚。且寒不成寒。热不成热。气急神扬。知为元阳衰脱之候。因谓其父曰。令郎光景。窃虑来日疟至。大汗不止。难于救药。今晚宜用人参二两。煎浓汤。预服防危。渠父不以为意。次日五鼓时。病者便觉精神恍惚。觉得参至。疟已先发矣。喻甚彷徨恐以人参补住疟邪。虽救急。无益也。只得姑俟疟热稍退。方与服之。服时已汗出沾濡。

顷之。果然大汗不止。昏不知人。口流白沫。灌药难入。直至日暮。白沫转从大孔遗出。喻喜曰。白沫下行。可无恐矣。但内虚肠滑。独参不能胜任。急以附子理中汤。连进四小剂。

人事方苏。能言。但对面谈事不清。门外有探病客至。渠忽先知。家人惊以为祟。喻曰。此正神魂之离舍耳。吾以独参及附子理中驷马之力追之。尚在半返未返之界。以故能知宅外之事。再与前药二剂而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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