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要再进去!
霍正坤一愣,伸手一摆,包间的音乐便停了下来,正想说话那边女人再次焦烧的开口,“求求你,救我,我以后再也不偷偷骂你了,再也抵抗你了……救我……”
“你在哪?”霍正坤根本不知道这个蠢女人在说什么。
“我在……我在……”郝月有些慌乱的看向胖警察。
胖警察无奈的摇摇头,开始确信女孩确实有病,伸手接过手机,“您好,是这位小姐的家人吗?她在酒吧和人打架现在在市分局,您方便的话能了,来一趟吗?”
轰!
霍正坤一刹那以为自己听错了,在酒吧和人打架?丫还真是有本事?
“我知道了。”阴沉的声音说完咚的一声挂断了电话。
郝月仰头期盼的看着胖警察,“他说什么了?”
“挂了。”警察也没见过这么可恶的家伙。
呼……
瞬间郝月整个身体瘫在了椅子上,整个身体就好似充气的气球,瞬间将气全泄了,眼神也变得空洞,里面全是茫然和绝望。
她差点忘了她中午的时候是怎么抗拒他,他一定是生气了,而且马上就一个月了,他对她的新鲜期也该过了,不会再来救她了。
心如同被人挖去了一片。
“丫头,你也别……”
“可是是他先想占我便宜的……”警察还想说什么,郝月抬起头一脸茫然的看着对方,明明是对方先占她便宜的。
警察无奈的摇摇头,法庭可不管这个。没有实质性的侵犯,她这就是故意伤人。
A市。
霍正坤挂断电话,狭长的黑眸中全是阴翳的光,在大家诧异的目光中推门而出,不一会便到了机场。
两个小时后,霍正坤出现在了B市某警察分局。
李一恭敬的跟在身后,还有随行的何律师。
霍正坤进来的时候就看到女孩蹲在椅子上,白皙的小脸一片苍白,长发垂下一直铺展开来,挡着了小女人的半张脸,显得那脸越发小,而她则一手抱着双膝,一手轻轻掰着自己的珠圆玉润的脚趾,不知道在干嘛,整个身上气息羸弱,浑身都透着一股悲伤的气息,像是被人遗弃的小宠物。
大步上前一把将人抱进怀里,霍正坤不明白他不过出差半天,她竟然能将自己搞的这么狼狈。
“啊……”突如其来的温暖吓得郝月惊叫一声,接着就被男人公主般的抱在了怀里,抬眸就对上一双再熟悉不过的狭长眸子,郝月在明白过来怎么回事后,瞬间红了双眼,眼泪大颗大颗的聚集在那双潋滟的水眸里,期期艾艾的看着男人,声音沙哑,“我还以为你不要我了……”
没有怨念,只是在说她自己以为的事实,声音软糯,委屈极了。
接着那蓄满水的双眼便滑落出大颗大颗晶莹的泪珠,滚落到男人的手臂,突兀的滚烫。霍正坤的忽地就软到自己都不知如何是好,低头轻轻的吻着小女人的眼睛,“怎么会?你这么乖,我怎么舍得。”
那语气里的柔软把刚进来的李一惊得一身冷汗,这真的是他认识的霍三少吗?即便当初和那个女人热恋时也不见他这般小心翼翼。
“已经办好了。”很快调整好情绪,李一上前汇报,打破了两人间奇异的温馨。
“恩。”霍正坤嗯了一声,便抱着郝月往外走。
怀里的人儿生怕对方再次放弃她一般,伸出纤细的手臂紧紧的圈住男人的脖子,早忘记了中午的不愉快。
她从来都不是坚不可摧的姑娘。
只是这不抱还好,一抱霍正坤才发觉小女人浑身烫的厉害,低头用自己的脸贴了下小女人的额头,才惊觉女人在发烧。
“SHIT!”轻斥一句,他刚才根本没发现女人在发烧。
直接命令李一掉头,往医院走。
等到了医院,才知道小女人发烧烧到39度2,且应该还没出事的时候便开始发烧了,再晚点送来就直接烧挂了。
霍正坤的脸色很难看,他几乎猜到小女人的是为什么发烧为什么去喝酒了。
因为他!
而且在警局没发现,等到了病床上,霍正坤才看到出了脸颊上的血痕,小女人的脚也歪了,那白皙圆润的小脚上还有没清理干净的玻璃渣,他刚进去的时候她应该是在挑玻璃。
这女人真是蠢极了!
坐在病床边,霍正坤的脸色并不好看。
“三少,A市那边?”李一有些迟疑的开口。
“让阿海去一趟,事情谈的差不多了,只需要后续跟上就可以。”霍正坤头都没回,对李一淡淡的吩咐。
“好。”李一不再多言。
“等下,我要今晚那人的所有资料。”提到对方,霍正坤的声音明显的冷了下来,他的女人都敢动,简直找死。
李一点头,出了病房。
病床上郝月睡的很不踏实,各种噩梦连环着在她的脑袋里播放,一会是父亲死亡,一会是裴南突然狰狞的脸庞,最后猛地自己又回到了静安,被那些女护士虐待,逼着她吃那些精神类药物。
“不要……我不要……啊……”嘴里呢喃着什么,突然尖叫一声从梦中惊醒。
一旁的霍正坤也被惊到,伸手按住小女人,“怎么了?”
郝月也不回话,呆呆双眼无光的盯着病房的门口,好一会才缓过劲来,明白自己不过是做了个噩梦,扭头看向一旁的男人,也不知道是不是烧傻了,竟然看到男人眼底有心疼,木木的看了霍正坤好一会才开口,“我做噩梦了。”
声音中还略略带着委屈,和些许的手足无措。
“好了,已经没事了,乖。”霍正坤伸手轻轻抱住一旁的小女人,没有了之前的美艳,亦没有刻意的伪装,柔弱的仿佛褪去了所有的盔甲。
霍正坤甚至不敢用力,生怕伤着怀里的人。
好久怀里的人才重新安抚下来,确定自己不会被送回静安之后,再次睡了过去。
这夜霍三少有生以来第一次照顾一个女人,照顾了整整一夜,甚至不曾阖眼,直到郝月的体温降下来,才靠着小女人的手臂睡了过去。
郝月睁开眼睛,便看到一个黑乎乎的脑袋,先是愣了下,很快反应过来,对方是谁。脑袋中浮现出昨晚的情形,美眸中带着些不可置信,手上的针头早就拔了,轻轻的抚了抚男人的挺直的鼻尖,说一点不感动绝对是假的。
“醒了?”感觉到异动,霍正坤猛地睁开眼睛,伸手握住了郝月,声音有些低哑,显然还没睡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