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族长低着头,不敢回视无月。
“若是我没记错,那上面画的,便是圣女,可对?”无月踱步,停在如故身边,伸手搭上她的手肘。
“若是尚存疑问,不妨让组长请了那幅画出来,一看便知。”不等组长答话,无月已经拉着朝盐泽族聚居的地方而去。
“王爷呢?”如故低声问着无月。
“如故不必担心,他就再后面。”无月转头看一眼人群最后安静跟着的欧阳慕华。
“可他……”如故还想说什么,却被无月截住了话头,无月笑着将如故拉近一点,轻声安抚:“崇阳王的腿已经好了,他可以自己走。”
如故不再说话,任由无月拉着,跟着他的方向,而后面盐泽族人自然不会反抗无月的意识,跟在无月后面回村。
只是村长身边的阿花,痴痴看着前面无月衣袂偏飞的背影,却在转眼瞥见他身边的如故时,眼神之中满满的都是恶毒,若是眼神也可以坐武器,此时如故怕是已经成了筛子。
村落并不远,其实盐泽就像是村落的后山一般,村落连着入口。
“就是这幅。”村长从自己房间里小心翼翼捧出一个装饰精美细长的盒子,打开盒盖,黄色的丝绸之上是一副卷轴。
无月拿出那卷轴,小心的打开来,画开的一瞬间,他眼含水波,脉脉柔情。
无月将画面展示在素有人眼前,那是一幅装帧精美的画卷,却看得出来并非当朝的技艺。
欧阳慕华遥遥看着那画卷,知道这并非天佑之物,或者说比天佑存在的时间还长?至少在天佑之内,他从未见过那样刊裱的花纹,纹样粗糙却不难看出其工艺精细,否则也不能传了历代盐泽的族长依旧能保存完好。
“大家可以凑近了瞧一瞧上。”无月举着画,靠近如故身边。
所有人及时不凑近也能看的一清二楚,因为画上并不是全身图,而是一副半身的肖想,轮廓清晰,五官明朗。而那人却是与如故一个模子里印出来一般,不,一定是一个人。
欧阳慕华也看着那幅画,画卷之上,和如故相同容貌的女子,以莹白的玉束测束着头发,山上一色纯白皮毛却并不知是何等皮料,衬得人越发脱尘,明月一般泛着荧光的脸上还带着稚嫩不知世事的明媚,一双明亮的眼睛中满满的都是笑意,几乎能明媚一整个冬,让他不禁想起和如故的百花街初见,她从天而降,笑得比这画更明媚灿烂,迷人心神。
就此一事,如故在盐泽族圣女的身份已经无人质疑,只是是否所有人都服,那便要另当别论了,当所有人看着村长手中的画卷时,没有人注意到原本最前面的阿花却落在了人群最后,此时眼中是毫不掩饰的憎恨和嫉妒,被娇惯的女人,总是容易心生嫉妒。
“好了,大家各自回家吧。”无月收了画,让所有人各自散去。
“族长,圣女尚有事在身,族中事物依旧有劳族长。”待所有人散去,无月将画卷交给村长。
“巫医严重了,老夫定会打理好族务。”族长双手捧过画卷,低眉垂眼十分恭敬的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