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室窗户的玻璃上,还残留着水滴滑落的痕迹。
在元旦联欢晚会上胡玲华她们班的舞蹈获奖了,胡玲华也是那十二个舞蹈队员之一,看得出来她很开心,她说她以后要依然会跳舞,她喜欢在舞台上飞翔的感觉。
维扬市并不是经常会下雪的城市,可是今年又下雪了。
大片大片的雪花在空中跳舞,那种感觉也特别好,整个世界都显得特别安静。
胡玲华,在这个冬天里,成了占星辰的女朋友。
不到一个星期,整个星宇都传开了,终于完成了这个心愿,胡玲华很开心。
夏初扬对占星辰说,从此以后,胡玲华的喜怒哀乐都跟你有关了,你对她,要负责哦。
太阳出来了,覆盖大地的雪都开始融化了,只剩下操场的某个角落里,还有一个一米多高的雪人丝毫未损。夏初扬指着那个雪人对米晨说:“米晨,你猜那个雪人什么时候才会完全融化?”
“谁知道呢,反正明年春天的时候它不会还站在那里。”米晨叹了口气,把夏初扬拉进了食堂。
空气中弥漫的是菜汤的味道,外面很冷,可是食堂中却是出奇的暖和,可以打保票的是食堂绝对没有开暖气。夏初扬拿着她和米晨的饭盒站在一旁,饭盒中刚打来的饭菜还很暖和,刚好捧在手中可以暖和暖和,她望着正在对面买汤的米晨安静的等待。
有很多熟悉的面孔已经看不到了,而现在眼前似乎又多了许多陌生的面孔,夏初扬在想,等他们高考之后,这里是不是也不再留有他们现在的痕迹呢?其实教室里,课桌上,寝室中仍旧可以看见很久以前那些学长学姐曾经留下的痕迹,他们摩挲着那些痕迹想象着很久以前在他们身边发生的故事。
呵,多年以后,会不会也有人看着他们留下的痕迹来想象着他们的故事呢?
“哎哟--”
明显的挑衅,嚣张的表情。
等夏初扬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发现手中的连个饭盒都已经摔倒了地上,饭菜撒了一地,衣服鞋子上还有饭菜洒落的痕迹。
“啊--”夏初扬被突如其来的事故吓一跳,如果真是别人不小心打翻的那她也不会去追究什么的,可是当她看见周悦悦和孔海媛脸上的笑意时,她忽然意识到这个“不小心”的事故不是她想“不追究”就“不追究”的。
“你们干嘛?!”出于本能,她还是吐出了这四个字。
“我们干嘛?我们干嘛了?我们没干嘛啊。”周悦悦像是什么事情都不知道一般,一脸的无辜相,夏初扬觉得真该给她颁个表演奖。
“自己以后走路要长眼……”孔海媛像是很厌恶地瞥了她一眼,然后转身就要离开。
“神经病啊你们!”忍无可忍,不是勿须再忍,而是无法容忍。
“你说什么!”正准备要走的周悦悦听到夏初扬的声音立马又转过身来,“你再说一遍,再说一遍……”只见周悦悦欺身上前,伸手超夏初扬猛推了一把,夏初扬没料到周悦悦会动手,一个没留神,脚下打滑,整个人重重地摔倒在地。
真想狠狠地揍她一顿,真想活活掐死她,可是,如果不是自己惹到她了,她又怎会三番四次地来找自己的麻烦?
“哎哟,那么弱不禁风啊,故意的吧你……”孔海媛在一旁拍手叫好,看见夏初扬摔倒在地,她当然觉得是件大快人心的事情。
“神经病!”真的觉得这些人脑子有病,整天把恼怒、把不愉快翻来覆去,有意思么?这样做究竟有什么意思?安静一点过自己的生活不行么?
“夏初扬。”端着两碗汤走过来的时候看见夏初扬倒在地上,顺手将右手端着的一碗汤泼到周悦悦脸上,说:“那我就告诉你们,这才是故意的。”
食堂里,周悦悦和孔海媛的尖叫声显得格外刺耳,周悦悦是被汤给泼的,孔海媛是被汤给吓得。
米晨丢掉手中的空碗,伸手将夏初扬拉了起来。
“米晨!你……”周悦悦正想大骂,米晨手中的第二碗汤又对准她的脸泼了上去,虽然食堂里的汤并不是很烫,但是谁都知道那温度绝对不低。
“我们走。”米晨丢掉手中的空碗,迅速的捡起散落在地上的两个饭盒,不等周悦悦再说些什么难听的话和某些不大不小的动作,拉着夏初扬的手抄食堂外面走去。
孔海媛掏出荷包中的一大包面巾纸帮周悦悦擦脸上的汤汁,可是油腻腻地汤水哪里又擦得干净,又油又腻的味道让周悦悦忍不住干呕起来。
“米晨,你他妈给我等着,我要你死的很难看!”周悦悦的嘴唇被自己的牙齿咬得泛出了血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