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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第一回 观胜会游憩梵宫看娇娃奔驰城市

词曰:

韶光易老,莫辜负眼前花鸟。从来人算何时了,批古评今,感慨知多少?贪财好色常颠倒,试看天报如誊稿。却教守拙偏酬巧,拈出新编,满砌生春草。右调寄《醉落魂》

这首词,是说万事不由人计较,一生都是命安排。谁不愿玉食锦衣,娇妻美妾,哪晓得才出娘胎,苦乐穷通,已经停停安安注定,不容人矫揉造作。惟君子能造命,惟积德可回天。比如一棵树,培植得好,自然根枝茂盛,开花结果,生种不绝;若做宋人揠苗,非徒无益,反加害矣。昔王敦图贵而伏辜,季伦拥赀而致死,天子不能救臣之饿,谋臣不能保霸王之刎,莫非命也。就是有福气的,也要知止知足,不可享尽。玉树后庭花遽谢,馆娃宫里顿成灰。谁许你恣情酒色么?若依得人算,文王不囚于里,孔明不悲于五丈原,邵康节老头儿用不着土馒头了。大抵乾坤似一间屋,日月像篮大两面镜,一天星斗,又如许多小镜,远近上下,处处挂着。人在中间像一个蜘蛛,这里牵丝结网,镜里也牵丝结网;这里捉缚蚊虫,镜里也捉缚蚊虫。闪过西边,东边的照着,藏在底下,上面的照着,才一举动,处处镜子里面,都替你记账。真是毫发不爽,报应分明。故作善降百祥,作恶降百殃,如藤缠树一般。在下今日却不说因果,类叹佛偈尼姑;也不说积德,类讲乡约里老,只说个心术。若说到心术,看官们又嫌头巾气,恐怕道隐衷,对着暗病,就要掩卷打盹,取去了。

不如原说个“情”字。心如种谷生出芽,是性;爱和风甘雨,怕烈日严霜,是情。今人争名夺利,恋酒贪花,哪一件不是情?但情之出于心,正者自享悠然之福;不正者就有揠苗之结局。若迷而不悟,任情做出,一如长夜漫漫,沉酣睡境,哪个肯与你做冤家,当头一喝,击柝数声,唤醒尘梦耶?此刻乐而不淫,怨而不怒,贞而不谅,哀而不伤,多情才子,具一副刚肠侠骨,持正无私;几个佳人,做一处守经行权,冰霜节操。其间又美恶相形、妍媸各别,以见心术之不可不端,所以名为《情梦柝》。绝古板的主意,绝风骚的文章,句句妩辞雅谑,一段幽情,令观者会心自远,听我说来。

崇祯年间,河南归德府鹿邑县地方,有一秀士,姓胡名玮,字楚卿,生得琼姿玉骨,可人如绿萼梅花;绣口锦心,饱学比青霜武库,十三岁入庠。父亲胡文彬,曾做嘉兴通判,官至礼部郎中,母黄氏,封诰命夫人,时已告老在家。一日,吴江县有一个同年,姓荆名锡仁,来归德府做同知,晓得胡楚卿童年隽艾,托鹿邑知县作伐,愿纳为婿,就请到内衙读书。县尹将荆锡仁之意达于胡文彬。胡文彬大喜,茶过送出县尹,正要进来与夫人儿子商议,谁知胡楚卿在书房先已听得。见父亲送出知县,走至厅后,见一个管家对书童道:“当初我随老爷在嘉兴做官,晓得下路女子,极有水色,但脚大的多,每到暑天,去了裹条,露出两只雪白的肥脚,拖着一双胡椒眼凉鞋,与男人一般。如今荆家小姐自然是美的,只怕那双脚与我的也差不多。”正在那里说笑,不料被楚卿听了,想金莲窄小三寸盈盈,许多佳趣俱在这双脚上,若大了,有什么趣?况且风俗如此,总是裹也未必小。不如向父亲说,回了他倒好。恰好胡文彬至里边,把上项事一五一十说着。夫人未及开口,楚卿接口道:“虽承荆年伯美意,但结亲太早,进衙读书又晨昏远离膝下,况乡绅与现任公祖联姻,嫌疑未便,不如待孩儿明年赴过乡试,倘赖祖宗之荫,博得个鹿鸣宴,那时怕没有邻近名门,如今着什么紧?”老夫妻二人见他说得有志气,便也快活,就复拜县官,回绝荆二府。因此蹉跎,不曾与楚卿聘下一房媳妇。

不意十五岁上,父母相继而亡,踊痛泣,丧葬尽礼,忙了几个月。倏忽又是周年,挨到十七岁上,思量上无父母,又未娶妻,家人妇女无事进来,冷冷落落不像个人家。因与老管家商议,将伏待老夫人两个大丫头都出配与人;把楼房暂典于族叔胡世赏,他现升户部员外,得价三百五十两。自己却移在庄上花园居住,只同一房服侍家人,一个养娘,一个小厮,唤清书,年纪十五岁,五六口过活。当时三月天气和暖,想平日埋头读书,并未曾结识半个朋友,上年又有服,不曾去得乡试,如今总是闲在家里,坐吃山空,也不济事,心上就要往外行动。便叫苍头唤两个老管家来,一个名周仁,是掌租产的,一个名蔡德,是向来随任的,俱有妻室另居。一齐唤到,因对他两个道:“老爷在日,有一门生俞彦伯,系陕西绥德府米脂县人,曾借我老爷银一百八十两,今现任汝宁府遂平知县。我如今一来历览风景,二来去讨这项银子,或者有赠,也不可知。前房屋典价银三百五十两,尚未曾动,周仁你与蔡德儿子蔡恩各分银一百六十两,买卖生息。尚存银三十两,我要做盘费。蔡德你同我去,一路照管,叫你老婆儿子暂住这庄上来,与我看守家内。”随即将银子交与两人。蔡德领命自去收拾行李起程。楚卿就唤清书、养娘整治行囊,择本月廿六日出门。

至期,蔡德及儿子蔡恩并老婆媳妇,清早都来了。楚卿交了什物锁钥,吩咐养娘,并在先服侍的一房家人看守门户。自与蔡德、清书觅牲口,装上行李遂往商水。一路问景观风,往商水,进项城,来到上蔡界口,隔着遂平,只差九十里。此时已是四月初七日。那地方有一禅林,叫做白莲讲寺,真是有名的古刹。一路上听人传说明日去看盛会。天已将暮,三人下了饭店,问主人道:“此去白莲寺,有多少路?”店主人道:“这里到白莲寺,只有二十里。再去五里,就是上蔡城。相公若是便路,明日人山人海,何不也去走走,少不得我们都要去的。明日五更造饭,上午早到。”楚卿道:“我便要去。”遂用了晚饭,自去安寝。果然四更时分,就有人行动。楚卿起来,梳洗毕,吃了饭,唤牲口,装上行李,算还饭钱,店主人道:“相公,请先行一步,舍下收拾随后就来。”遂辞主人出门,东方却才发白。一路上,男女络绎不绝。及至寺前,刚上午时候。只见山门口先歇下五乘幔轿。楚卿也要下驴,掌鞭道:“相公,我们牲口是要趁客的,不如送你在饭店安歇,打发我先去罢。”楚卿道:“也说得是。我在此游玩少不得吃些点心。”就在附近饭店住下,打发掌鞭去了。

三人吃了点心,吩咐店主照顾行李,三人同步至寺前。此时烧香游玩的已是挨挤不开,男女老幼,何止一万。三个不离左右,挨到山门,看那匾上写着四个大字是:白莲古刹。一路去只见:先列两个哼哈菩萨,后塑四位魔体金刚。布袋佛张开笑口,常尊者按定神杵。炉烟飞翠,烛影摇红。正殿上金烁烁大佛三尊,两旁边花流流阿罗十八罗汉。准提菩萨供高楼,千首观音藏宝阁。到讲堂钟声法鼓依稀响,二月春雷佛号梵音,仿佛洒半天风雨。老和尚喊破喉咙,小沙弥击翻金磬。斋堂里,饿僧吃面不怕烫痛嘴唇皮;香积厨,老道烧茶哪管焦破锅子底。孩儿们,玩的玩,跳的跳,手拿麻糖甘蔗;老人家,立的立,拜的拜,口念三世阿弥。还有轻薄少年,扯汗巾,挖屁股,乘机掉趣;又有风流子弟,染须毫,试粉壁,见景留题。那些妇女,老成的,说老公,骂媳妇,告陈亲眷;骚发的,穿僧房,入静室,引惹黎。还有口干的,借茶盅,拿盏子,呼汤呷水;尿急的,争茅坑,夺粪桶,哪管露出东西。

楚卿三人,挤入挤出,到处观看。到了下午时候,人也渐疏,转出山门,早来这儿乘轿子,尚在那里。想道:“定是大户人家女眷怕人多不雅,所以早来进香,如今必在静室,等人散方回去,我且在此看一看。”停了半个时辰,山门口一发清静,等得不耐烦要回去,只见一群妇女丫环、三四个尼姑,约二十余人,前面几个男子,先走来唤轿夫,遂将轿子乱摆开。胡楚卿定睛看时,中间几个珠翠满头,香风拂拂。一个年老的,约有五旬,先上轿;次后一个十二三岁的与一个垂髻的,合坐一轿;第三是一个三十岁上下的,艳丽非常,却也看得亲切。那些跟随妇女一齐挤来,只是不曾看着脚。这里看未完,那边又有一个上轿。楚卿立在西边,轿子却在东边,急站足看时,那女子转身,左脚已进轿内,右脚刚刚缩进,一只红绣鞋,小得可怜,面庞竟未曾看得,并不知有多少年纪。慌忙再看,后面只剩一顶空轿,等着个半老佳人在那里与尼姑说话。楚卿懊悔不及。那前面先上轿的三乘,已起身了。只见第四乘,尚等着后面,忽轿内一只纤纤玉手带着金镯,推起半边帘子,露出面来,似要说话光景,见了楚卿,却又缩进。看官你道什么缘故?原来是小姐见前面轿于已去,竟欲唤养娘催后面母亲起身,见有人看,忙缩进去,原是无心。

楚卿打个照面看着,惊喜道:“天上有这样佳人,真是绝色,又且有情,推帘看我。”正在思想,那两乘轿都起身了。忽清书在旁道:“相公,不知谁家小姐,如此标致,可惜后来不知嫁与何人享福?”楚卿道:“你如何知她未嫁。”清书道:“我明明见她是盘头女儿。”蔡德也接口道:“其实还是一位小姐。”楚卿见二人都赞,不胜心痒,因说道:“我等了半日,未曾看得亲切,料她必住城内。明日省走几里路也好,你两个可速速还了饭钱,搬行李进城安歇。我先去,偏要看她一看。好歹在县前等我。”说罢急急赶去。正是:他撇下半天手韵,我拾得万种思量。楚卿及赶上轿子,尾后半箭之地。路上也无心观看,及进了城,又行了三四条街,五乘轿于都立住脚,不知轿内说些什么,只见丫环妇女,分走开来,前面三乘轿子,望南去了。尼姑也去了。后面两乘,望西直去,原来是两处的。楚卿随着后边轿,也望西来。

走过县前,又过一条街,到了一个大墙门首,将轿子歇下。楚卿急挨上前。这些妇女掀开两处帘子,先走出一个老的,后走出一位小姐,果然体态轻盈,天姿国色,是个未笄女子。上阶时露出金莲半折,与丫环们说说笑笑,飘然似天仙的竟进去了,并不曾把楚卿相得一相。那楚卿乘兴而来,不觉扫兴而归。望北行了三五丈,又转身来,把墙门内仔细一看,痴心望再出来的景象,忽见门边有一条字,上写着:“本宅收觅随任书童。”

楚卿那时已魂飞天外,见了此字,不觉欢喜,暗想道:“我这样才子,不配得个佳人,也是枉然。况天下美女要比她,第二个再没有了。但不知内才如何耳?如今我又不岁考,总是出来游玩。就要往遂平讨银子,何不着蔡德先去。我趁此机会,明日扮作书童,做进身之策,得与小姐亲近,闻一闻香气,也是修来的。若再有才,我就与她吟诗答对起来。倘能够窃玉偷香,与她交亲,讲明成就了百年姻眷,岂不是一生受用?”你看楚卿一路胡思乱想,都是孩子气的主意;忽又跌足道:“不妥!我如今已长大了,怎么扮作书童?”看官你道为何?原来人家公子,到八九岁,就有些气质,到十二三,竟妆出大人身分来。楚卿这几年,涉历丧葬,迎接宾客,岂不自认是一个顶天立地的丈夫,今要改扮小厮,恐怕长大不像样,所以跌足。却不曾想到自己虽交十七岁,而身材尚小,还是十四五的光景,且身子又生得伶俐,要做尽可做得。

楚卿正在那里算策,却事有凑巧;见一个垂髫童子,远远而来。楚卿有意走到那童子身边,与他比了一比,自己尚矮他寸许,忙回头一相,见自己身躯比他小些,暗暗欢喜道:“我如今若到他家问姓就有人认着我,不如叫蔡德去罢。”

欢喜无限,急急行来,却也作怪,寻不见县前,急到了官塘桥,自忖方才不曾有,必是行错了。急问人时,说是官塘桥,又问:“到县前多少路?”那人道:“里半进南门,再直走一里,左手转弯就是。”原来楚卿想扮书童思与小姐做亲的时节,不觉出了神,错认向南而去,那楚卿原也不知。自己好笑起来,只得转身,走到南门,再问县前来。蔡德远远窥望,接着道:“相公这时候才来!我们下处已等多时,日色晚了,可快些去罢。”楚卿一头笑,一头走,随蔡德到下处来。

第二回 小秀才改扮书童老婆子拿板券保

词曰:

才遇仙娘,见推帘轿里,有意咱行。春山云黛色,秋水撇晴光。花解语玉生香,想杀我刘郎。没奈何,乔妆剪发托入门墙。痴情欲傍西厢,似云投楚峡,蝶向花房。琴挑心未逗,杼柜意先防。若个事,九回肠,与哪个商量。且学他登楼崔护,一试何妨?右调寄《意难忘》

话说胡楚卿随蔡德来到下处,清书笑脸迎问道:“相公可曾看见么?”楚卿把眼色一丢道:“胡说!”清书与蔡德会意,晓得店中杂闹,远方人看妇女不便,明日路上闲讲未迟,因此就闭了口。楚卿暗暗想道:“我明日要做这勾当,蔡德是老成人,必然力阻。若叫他去访问,倒惹他疑心。不如写封书,设计打发他先到遂平,留清书在此,又好替我妆扮。”一夜无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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