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让你记住,不要跟司机开玩笑!”陆少琛没好气的瞪回去:“坐好了!头上都顶着一个包了还不知道系安全带!”
真是蠢死了的女人。
乔心梦弱弱的坐回去,乖乖系安全带。
“刚才谁说自己是司机来着……看来自我认识还挺到位嘛。”乔心梦转向一边,小声的嘀咕。
“你说什么?”陆少琛斜过眼来看她一眼。
乔心梦装作没事的左右看看:“没什么没什么,你老人家好好开车吧。”
“……”陆少琛无语。
……
车子径直开回了陆氏集团总部。
陆少琛带着乔心梦从总裁专用电梯上来的时候,瑞奇的眼睛就直了。
“总裁。”瑞奇跟陆少琛打招呼,眼角余光没有放过乔心梦额头上的淤青,忽然眉头挑了挑,似乎有些意外又在情理之中。
乔心梦看着这小子贼兮兮的目光,就知道他一定想歪了。
谁知陆少琛带着她一路没有停留,径自回了办公室,乔心梦在沙发区坐下以后,就听见陆少琛打电话吩咐:“带点药水和棉签进来。”
不一会儿瑞奇就拿着东西放到了乔心梦的面前,乔心梦拿着棉签左右看了看:“你的办公室都没有镜子的么?”
真是,一看就知道是男人的办公室,摆放少的可怜,除了必要的办公桌,电脑,挂钟,沙发,茶几,就剩下仅存的几盆盆栽,所有的装潢都是金属色调,这个男人应该是多么的无趣,才至于他的办公室冰冷的成了这幅模样。
陆少琛翻了个白眼,径直朝她走过来,抢过她手里的棉签,冷声吩咐:“我来。”
“什么?”乔心梦眨了眨眼睛,自己没听错吧?
陆少琛低眉看了看她:“闭上眼。”
乔心梦乖乖的闭上,下一刻,棉签浸着冰凉的液体涂抹上来,虽然他的手法很轻,可……还是很疼。
细细密密的汗珠从乔心梦的鼻尖溢出来,可是她却死死的咬着嘴唇,忍着不喊出声。
“真是笨。”陆少琛低低的骂了一句。
乔心梦倔强着睁开眼瞪了瞪他,涂药的过程中两人默契的都没再说话。
乔心梦回想起今天发生的事,忽然一惊:“糟了!”
陆少琛微微皱眉:“什么事。”
“天呐,电视要是播出去,那我就死定了。”乔心梦想着那时候的电视台记者不依不饶的一定要采访她,以及贺晨飞当众下跪,这些肯定都会被曝光出去!
回去一定会遭乔家责罚的。
谁知陆少琛听她如此一说,竟然浑不在意的冷哼一声:“没有我的同意,那个媒体敢给自己找晦气?”
好大的口气。
乔心梦一下子就楞住,呆呆的看着陆少琛,那样无辜纯良的眼神,仿佛在看一只会飞的金子。
陆少琛涂完药水,低眸看过来,就被乔心梦傻里傻气的眼神给震住:“你……傻啦?”
乔心梦被他的话拉回神智,低下头。
忽然觉得陆少琛除了脾气坏,嘴巴贱,其实……也是有优点的。
“乔家和陆家是绝对不会允许这样的新闻爆出来,所以……”陆少琛淡淡的说,眼里覆上了一层杀意:“那个男人,死定了。”
乔心梦微微一愣:“原来你做这些,是为了乔家和陆家的颜面。”
陆少琛转过头,微不可闻的嗯一声。
乔心梦只感觉心底有什么东西沉了下去,果然,对于陆少琛,不能有一丝丝好感,他总是能在你对他有好感的下一刻,将这层好感击得粉碎。
乔心梦猛然站起来:“我……我想去一下洗手间。”
说完,大步朝外面走了去。
“我看到那位小姐额头都紫了,总裁还是第一次牵着女人的手走回来,两个人一定……那啥了哈哈哈。”
“哇,我真是难以想象,像总裁那样英俊迷人的男人,是壁咚,还是……”
门口的两个小助理在电脑后面八卦的眉飞色舞,一下子见乔心梦脸色不怎么好的走出来,两人齐齐的缄默。
乔心梦有些为难的看了她们一眼,转身朝洗漱室的方向走了去。
“你们的总裁根本不是壁咚也不是胸咚,他就是踩了一下刹车而已!”在洗漱室里面,乔心梦猛然的冲了一个凉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一瞬间软下劲来。
不知为何,内心里竟然有一种空空落落的感觉,她这是怎么了?
乔心梦才走出来,她的手机就在茶几上响了个不停,陆少琛想也不想的拿起来看看,结果却发现名字是学长周皓哲。
或许是学校里经常辅导功课或者是学生会的会长之类的,不过陆少琛还是闻到了一丝醋味。
正要放下电话,冷不防一条短信赫然跑入眼帘,在乔心梦的手机屏幕上静静的躺着。
“心梦,今天看到那个男人跪求你原谅,我才知道我是心疼的,那一瞬间,我恨你,恨你竟然如此不检点,可是事后我又后悔,我该怎么办,我想我已经爱上你了,我知道你也一直对我有感觉,是吗?”
落款——学长周皓哲。
陆少琛的呼吸忽然变重,偌大的办公室里面只有他一人,可是依然能够感受到熊熊的怒火升腾。
“乔心梦!”陆少琛拿着手机的手骤然用力,下一刻,手机被狠狠的甩了下去,“当”一声砸在冷色调合金茶几之上,屏幕粉碎性破裂……
……
乔心梦擦干脸上的水珠,醒醒神,这才走回来,不过一会儿的功夫,她忽然发现门口的两个小助理竟然立刻换了一种姿态。
一种战战兢兢的表情,诚惶诚恐的看着她。
乔心梦一时不明所以,推开门进去,就看到地上的玻璃碎片,以及坐在办公桌后面忙碌的男人一脸阴霾。
“哎呀!我的手机!”乔心梦心疼的上前,捡起茶几上自己手机的碎尸,一下子愤怒的看向陆少琛:“陆少琛!你要不要给我解释一下这是怎么一回事!”
陆少琛没好气的看过来,漆黑的深眸里面竟然是满满的厌恶:“解释!我要解释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