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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借尸还魂(3)

邓联佳离开车站,他没有回家,而是骑着马沿湘江向南走。自从接手了这么大一份产业,他心里堵得难受,像是身上背负着几座大山,他被压得快要崩溃了,当务之急是缓解压力。

越往前走,路上行人越稀少,过了大椿桥,邓联佳一甩鞭,马就一路狂奔起来,终于到了没有人烟的南郊,他迫不及待地从马背上滚将下来,在开阔地上歇斯底里狂奔呼叫,尽情发泄。待到筋疲力尽,心里也好受多了,然后烧纸钱、焚香,面朝家乡方向连叩几个头,含着泪苦诉道:“光文兄啊,你太高看我了,我是个没有大本事的人,你却把这么大的重任交付给我……我好惶恐,连你都没能斗过他,我又如何是他的对手?呜呜——光文兄,如果你在天有灵,就助我一把吧!让我在有生之年杀了张云卿,完成你托付给我的使命,呜……”说着忍不住泪如雨下,趴在地上直哭得昏天暗地……

邓联佳回到大西门家里的时候,已是傍晚。一到家,厨房立即为他摆上丰盛的晚餐,但面对品种繁多的山珍海味,他没有胃口,只吃了一点点就回屋里休息。曾几何时,这种生活一直是他向往的,一旦拥有,原来也不过如此。

一支烟才抽到一半,屋里有人敲门,他掐灭烟蒂回应道:“有事情明天来吧!”

外面的人没有走,却推开门进来了:“邓先生,是我。”

邓联佳没想到来人是细狗,忙起身相迎:“什么时候回来的?我还以为是来汇报账目的呢!”

“回来一阵了,来找过你,他们也不说你送人去了。怎么了,遇上什么伤心事?”细狗看着邓联佳红肿的双眼。

邓联佳一声长叹:“光文兄一定是看走眼了,我邓联佳何德何能,能够替他担当如此重任?”

细狗明白邓联佳为何事哭了,很久才说:“这担子他不给你,还能给谁啊?”

邓联佳的泪水又不争气了,很久才止住,问道:“你什么时候回武冈?”

“有事吗?”细狗看着邓联佳。

邓联佳点头:“方便的话麻烦你去一趟洪江,什么事都不要瞒他们了,没有这必要。”

细狗想了想点点头说:“行,就照你的意思办。”

“今后,我的事就不用他们过问了,就当我已经不在……从现在起,我不属于他们,也不属于我自己……对我来说,除了使命,亲情、生命都不重要……”说着,他的鼻子一酸又忍不住了,紧紧咬住嘴唇,平静下来后,不好意思地冲细狗一笑,“你看,我就这样的出息……”

细狗看着邓联佳被咬出鲜血的嘴唇,动情地说:“不!我知道光文为什么选择了你,现在我才知道,他没有看错人!”

邓联佳从悲伤中醒过来,吐了口气说:“你一路辛苦了,回去休息吧,过几天我们好好商量复仇大计。”

邓联佳没有等到“过几天”,第二天就来到细狗房里与他商量。商量的结果是用“齐头并进”策略:长沙这边,货行的生意保持现有状况不再图发展,所得利润全部用来打点,广交军政界要人,有机会就借助他们的势力消灭张云卿;武冈那边,仍然保持与易豪的联络,伺机一起对付张云卿。

事情商妥后,细狗回了一趟武冈。一个月后,他回来向邓联佳汇报:“易豪处我已经衔接上了,他很钦佩你的侠义品格。他说,无论海枯石烂,杀弟之仇不会忘,张云卿永远是他不共戴天的敌人,他很高兴与我们结盟。”

这一点邓联佳早料到了,随即又问道:“那个事替我办了吗?”

细狗点头:“你家里人很开通,特别是邓老爷,他说‘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他为你的决定感到欣慰。”

“我几个哥哥没说什么吗?”

“他们说,为了全家,只是亏了你一个人。”

邓联佳点点头:“算他们还有良心,我也算对得起家人了。话又说回来,为家人作出牺牲也是应该的,只要他们识好歹就行。还有一事也要放在心上——”

“什么事尽管吩咐。”

“光文兄死得很惨,死后我也没能好好安葬他。我把他埋在大炮台的乱坟岗,幸好在坟头做了记号,我想让他魂归故里。”

“这事我去办!”

邓联佳摇头:“现在不行,张云卿耳目众多,为安全起见,等平静下来再说。到时我会回去一趟,你要做的事,就是请风水先生择好地,要请外地地仙,不能惊动当地人,最好是晚上进行。”

“我明白。”细狗连连点头。

次年清明前夕,邓联佳、细狗一起回到武冈,在一个月黑风高之夜,高价请人把张光文的棺木从大炮台迁回石背老家。

时间如白驹过隙,转眼到了民国廿二年岁末。按历年规矩,邓联佳要在年关回武冈一趟,采购家乡特产带到长沙给旅居长沙的武冈军政要人拜年。事情办完后,他又来到枫木岭拜会易豪。他给易豪带来的礼物是绸缎、布匹,凡属头目,都按官阶赠送二匹到十匹不等,马弁则每人一套洋布,让寨子里的人都穿上新衣服过年。易豪很感动,拉着邓联佳的手说:“联佳兄太客气了,年年想得如此周到!”

邓联佳说:“都是自采的货,值不了几个钱,一点心意罢了。”邓联佳送了礼就要走,无奈易豪非要留他过夜。是日无话,次日上午,邓联佳与易豪正在议事厅说话,忽有马弁来报,说是有客人来访。

易豪回去一会又兴冲冲回来,一落座就问邓联佳:“邓先生,你猜是什么人来了?”

“我哪里能猜得出,你说是谁来了?”易豪不说,只把一红纸递来,邓联佳一看吃惊道:“这么说,张云卿从贵州回来了?”

易豪点头:“送请柬的是他的马弁张钻子。幸亏我把你留下了,我是个没主见的人,想问问是去还是不去?”

邓联佳道:“你的想法呢?”

“我宁愿与鬼在一起,也不想见到张云卿,何况还要与他同桌吃饭!”

邓联佳想了想:“张云卿明知你跟他有杀弟之仇,一回来就给你发请柬,这其中必有目的。”

“他有什么目的?”这正是易豪琢磨不透的地方。

“我看,他的目的是试探你。”

“试探?那么我该不该去呢?”

邓联佳沉思片刻说:“张云卿诡计多端,还别看这简单的邀请,里面却透着他的心计。”

“有什么心计?”易豪的心提到嗓子眼来了。

“他刚从贵州回来,对你的心思他一无所知,当然是借这次宴请摸底:如果你不去,他就知道你把当初的三家结盟根本没当回事,他会一如既往地对你加以提防;如果你应邀前往,他也会认为这不是你的真实意愿,可能是有了某种图谋才来麻痹他。”

易豪很有同感地点头:“没错……那么我该如何做?”

“你派一个人代表你去。”

“很好,就让杨相斌代我去赴宴!”沉静有许,邓联佳突然长叹,叹罢眼泪双流。易豪不安道:“邓先生何故伤心?”

“我太没用了!这么多年过去,仍是一事无成,这仇何日才能报啊……”邓联佳仰头望天。

“邓先生若这样说,我易豪更加无地自容了!光文才死了三年,你知道我弟弟死去多少年了吗?这里我提醒你记住一句话——欲速则不达,如果你能做到,离成功就不远了。道理我懂,就是做不到,所以才没有成功,我希望你不要步我的后尘!”

“欲速则不达……”邓联佳认真玩味着。

“没错,这是真理!古人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我没有那样做,而是急于求成,结果让仇人时时刻刻提防我,这仇还能报吗?你要吸取我的教训,沉住气,花十年、甚至二十年的时间,等待一个最佳时间,一出手就置他于死地!”

邓联佳点头。离开武冈后,他越想越觉得易豪说的话有道理,可是真要做到确实很难——每天,只要他独在一处,就觉得后背有人在催促他尽快去报仇……

时间一天天过去,报仇的事却没有一点眉目。这些年钱花得不少,结识的军政要人也有很多,但没有一个可靠。最苦恼的是,除了细狗,他身边没有一个可以打商量的人,但细狗毕竟只是个工人,除了办事可靠,几乎不能帮他谋划。经过这许多的观察、测试,在交往的众多友人中,溆浦的姜定要是个值得信赖的人。

1938年10月,姜定要来长沙进货,邓联佳把他请到房里,将心底的秘密和盘托出。姜定要半天才回过神来,嘘唏不已道:“这样的事原以为只在书上有,没想到竟发生在我的身边!你能对我推心置腹,可见你不把我当外人。感谢你对我的信任,姜某虽然没有你那样的侠肝义胆,但‘义气’二字还是认得,为了不愧你对我有信任,说吧,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邓联佳于是把这些年的所作所为以及遇到的困惑说了出来,然后叹道:“事到今天,我真的是黔驴技穷了……”

姜定要道:“听你说了这么多,邓先生择定的目标很大,似乎这些人都可以帮你,现实是到头来没有一个可靠……”

“正是如此,姜先生说到点上了!”

“我有个不成熟的建议——如果只择定一个目标,是不是……”

邓联佳恍然大悟:“是啊,我早该如此做了!姜先生,你真是一语点醒梦中人啊!”

姜定要道:“还有一个建议——以后我们不要再先生来先生去的,多生分!”

“你这建议太好了!”邓联佳立即改称呼,“定要兄,你觉得陈光中如何?”

姜定要说:“陈光中有他的优势,第一,实力雄厚;第二,他与张云卿打过多年交道,有经验;第三,张云卿曾经几次让他下不了台,他应该是很愿出面的。”

“定要兄的意思,就定他可以了?”

“我只说了他的优势,还没说缺陷……”

“他有什么缺陷?”

“太多的缺陷还真是找不出,只有一点——他现在和日本人走得很近……”

邓联佳断然道:“这个绝对不成!我报仇是为了尽朋友道义,如果找他,就是违背民族道义了!”

姜定要点头说:“联佳兄果然是条爱憎分明的汉子,你这个朋友我没有白交!这事就交给我,但不能急,要假以时日。”

邓联佳道:“没问题,我等你的好消息!”

时值抗战艰难时期,姜定要走后没多久,国民党指挥的武汉会战失利,武汉的机关、工厂,以及大批难民和伤兵涌入长沙,使当时30多万人口的长沙城骤然增至50多万。加上以前长沙作为上海、南京等会战的后方,积累了许多战略储备,商业也很繁荣。邓联佳不知出于何种考虑,在这赚钱的大好时期作出了一个令人匪夷所思的决定:停止进货,将船只全部低价出售,进货改为托运。这令货行员工特别是细狗很难理解,劝阻也无用。

长沙货行的货物处理完后,所有员工全部迁往邵阳。到了邵阳,生意当然远不及长沙,甚至仅能维持开支。这时,行里的员工少不得要抱怨。邓联佳说:“大家放心,别说现在还能维持,就算维持不了,工资照样一文不少!长沙开战是早晚的事,你们都是为人父、为人子、为人夫的家中顶梁柱,一旦出事,我如何向你们的家人交代?”

众人听到,才明白邓联佳的良苦用心。

是年11月中旬,外界传来消息:11月13日,长沙发生了文夕大火事件,全城所有的房屋、店铺全部化为灰烬!又生春的员工闻讯后在庆幸的同时,无不钦佩邓联佳的远见。当时反对强烈的细狗也主动对他说:“邓先生真是神机妙算啊,若不是作出这样的决定,偌大的一份产业已经化为乌有了。光文一直说我是个鼠目寸光的人,看来一点没冤枉我——惭愧,惭愧……”

邓联佳没有庆幸的感受,只是松了口气:“不是我有什么远见,实在是我唯恐负责不起,时刻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啊!你想想,一旦这份产业丢了,我凭什么替光文报仇?这条贱命活在世上还有什么意义?人在做,天在看,这是老天爷同情光文啊!长沙那边可能还在打仗,不知道何时能静下来,真想去看看那边的情况……”

细狗道:“这事交给我,就算长沙不能去,宁乡、浏阳有不少熟人,向他们打听一定能问得到。”

邓联佳想了想说:“那就只能这样了,你一定要多加小心!”

“您放心,不会有事的。就算遇上了打仗,我一个老百姓,别人不会拿我怎么样。”

细狗走了没多久,溆浦县的姜定要来了,也知道了长沙那边的消息,一番祝贺后就向他使了个眼色。邓联佳明白是那个事情有了眉目,便请他进房,迫不及待地问道:“怎么样,有什么好消息?”

“你的事可以托付一个人——李精一,听说过吗?”

邓联佳点头:“也是我们武冈人,一直在军界——他和你有交情?”

姜定要点头:“是军校同学,现在已经是少将师长。”

“有把握吗?”

“人已经回到湖南,明年正月十七他父亲七十大寿,届时他肯定回家……”

“这倒是个好机会!”

姜定要见邓联佳同意了,就说:“那就这样定了,到时我们在洞口镇会面。”

姜定要与邓联佳约定完,进了货就回去了。

一个月后,细狗回来了,他赶在日本人占领长沙之前进了城去到货行。邓联佳听说货行的房子只烧了一半,就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看来真是老天有眼,等到战争停了再回去修葺一番,估计要不了多少钱。”

转眼间到了1939年春节,过完元宵节,邓联佳备好礼物带了细狗回武冈给李精一父亲祝寿。

正月十六下午,邓联佳主仆两人赶到洞口镇,与早已在此等候的姜定要会合。

武冈风俗,祝寿送礼多在生日的前一天赶到,礼品以布匹、猪肉为主,大方的会动用数人肩挑手提——当然也少不得放鞭炮,放一万响就算是大方的了。

姜定要见邓联佳只带了细狗在身边,他皱了下眉头问道:“打算送什么礼?”

细狗用手拍了拍扛在肩上的寿屏说:“在这!”

姜定要拿下寿屏,用手揭去表面的一层油纸,然后吃惊地看着邓联佳:“不止十斤重吧?”

邓联佳淡然地说:“用了十三斤一两五钱三分六毫材料。”

“我的天!你出手太重了!”姜定要咂舌道。

“这事还得保密,不能让太多的人知道。”邓联佳叮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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