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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澧州欽山文邃禪師

福州人也。少依杭州大慈山寰中禪師受業。時巖頭、雪峯在眾。覩師吐論。知是法器。相率遊方。二大士各承德山印記。師雖屢激揚。而終然凝滯。一日。問德山曰。天皇也恁麼道。龍潭也恁麼道。未審和尚作麼生道。山曰。汝試舉天皇龍潭道底看。師擬進語。山便打。師被打歸延壽堂。曰。是則是。打我太煞。巖頭曰。汝恁麼道。他後不得道見德山來(法眼別云。是則是錯打我)。後於洞山言下發解。乃為之嗣。年二十七。止于欽山。對大眾前自省過。舉參洞山時語。山問。甚麼處來。師曰。大慈來。曰。還見大慈麼。師曰。見。曰。色前見。色後見。師曰。非色前後見。洞山默置。師乃曰。離師太早。不盡師意(法眼云。不盡師意。不易承嗣得他)。僧問。如何是祖師西來意。師曰。梁公曲尺。誌公剪刀。問。一切諸佛及諸佛法。皆從此經出。如何是此經。師曰。常轉。曰。未審經中說甚麼。師曰。有疑請問。問。如何是和尚家風。師曰。錦繡銀香囊。風吹滿路香。巖頭聞。令僧去云。傳語十八子。好好事潘郎。有僧寫師真呈。師曰。還似我也無。僧無對。師自代曰。眾僧看取。德山侍者來參。纔禮拜。師把住曰。還甘欽山與麼也無。者曰。某甲却悔久住德山。今日無言可對。師乃放手曰。一任祇對。者撥開胸曰。且聽某通氣一上。師曰。德山門下即得。這裏一點用不著。者曰。久聞欽山不通人情。師曰。累他德山眼目。參堂去。師與巖頭、雪峯坐次。洞山行茶來。師乃閉眼。洞曰。甚麼處去來。曰。入定來。洞曰。定本無門。從何而入。師入浴院。見僧踏水輪。僧下問訊。師曰。幸自轆轆地轉。何須恁麼。曰。不恁麼又爭得。師曰。若不恁麼。欽山眼堪作甚麼。曰。作麼生是師眼。師以手作撥眉勢。曰。和尚又何得恁麼。師曰。是我恁麼。你便不恁麼。僧無對。師曰。索戰無功。一場氣悶。良久。乃問曰。會麼。曰。不會。師曰。欽山為汝擔取一半。師與巖頭、雪峯過江西。到一茶店喫茶次。師曰。不會轉身通氣者。不得茶喫。頭曰。若恁麼我定不得茶喫。峯曰。某甲亦然。師曰。這兩箇老漢話頭也不識。頭曰。甚處去也。師曰。布袋裏老鴉雖活如死。頭退後曰。看。看。師曰。奯公且置。存公作麼生。峯以手畵一圓相。師曰。不得不問。頭呵呵曰。太遠生。師曰。有口不得茶喫者多。巨良禪客參。禮拜了便問。一鏃破三關時如何。師曰。放出關中主看。良曰。恁麼則知過必改。師曰。更待何時。良曰。好隻箭。放不著所在。便出去。師曰。且來。闍黎。良回首。師下禪牀擒住曰。一鏃破三關即且置。試為欽山發箭看。良擬議。師打七棒曰。且聽箇亂[絞-父+兄]漢疑三十年。有僧舉似同安察。安曰。良公雖解發箭。要且未中的。僧便問。未審如何得中的去。安曰。關中主是甚麼人。僧回舉似師。師曰。良公若解恁麼。也免得欽山口。然雖如此。同安不是好心。亦須看始得。僧參。師竪起拳曰。開即成掌。五指參差。如今為拳。必無高下。汝道欽山還通商量也無。僧近前。却竪起拳。師曰。你恁麼祇是箇無開合漢。曰。未審和尚如何接人。師曰。我若接人。共汝一般去也。曰。特來參師。也須吐露箇消息。師曰。汝若特來。我須吐露。曰。便請。師便打。僧無語。師曰。守株待兔。枉用心神。上堂。橫按拄杖。顧視大眾曰。有麼有麼。如無。欽山唱菩薩蠻去也。囉囉哩哩。便下座。師與道士論義。士立義曰。麤言及細語。皆歸第一義。師曰。道士是佛家奴。士曰。太麤生。師曰。第一義何在。士無語。

瑞州九峯通玄禪師

郢州程氏子。初參德山。後於洞山言下有省。住後。僧問。自心他心。得相見否。師曰。自己尚不見。他人何可觀。問。罪福之性。如何了達。得無同異。師曰。絺綌不禦寒。

青原下六世

曹山寂禪師法嗣

瑞州洞山道延禪師

因曹山垂語云。有一人向萬丈崖頭騰身直下。此是甚麼人。眾無對。師出曰。不存。山曰。不存箇甚麼。師曰。始得撲不碎。山深肯之。後有僧問。請和尚密付真心。師曰。欺這裏無人作麼。

撫州金峰從志玄明禪師

僧問。如何是金峰正主。師曰。此去鎮縣不遙。闍黎莫造次。曰。何不道取。師曰。口如磉盤。問。千峰萬峰。那箇是金峰。師乃斫額。問。千山無雲。萬里絕霞時如何。師曰。飛猿嶺那邊何不吐却。問。如何是西來意。師曰。壁邊有鼠耳。問。如何是和尚家風。師曰。金峰門前無五里牌。新到參。師曰。不用通時暄。第一句道將來。曰。孟春猶寒。伏惟和尚。師曰。猶有這箇在。曰。不可要人點檢去也。師曰。誰。僧指自身。師曰。不妨遭人點檢。拈起枕子。示僧曰。一切人喚作枕子。金峰道不是。僧曰。未審和尚喚作甚麼。師拈起枕子。僧曰。恁麼則依而行之。師曰。你喚作甚麼。僧曰。枕子。師曰。落在金峰窠裏。問。金盃滿酌時如何。師曰。金峰不勝酩酊。僧掃地次。師問。作甚麼。僧竪起苕帚。師曰。猶有這箇在。曰。和尚適來見箇甚麼。師竪起拄杖。僧參。纔入方丈。師便打。僧曰。是。是。師又打。僧曰。不是。不是。師作禮拜勢。僧作拓勢。師曰。老僧眼暗。闍黎耳聾。曰。將飯餧魚。還須克己。師曰。施食得長壽報。曰。和尚年多少。師曰。不落數量。曰。長壽者誰。師曰。金峰。曰。果然眼昏。師曰。是。是。問僧。甚處來。僧近前。良久師曰。闍黎參見甚麼人。曰。參甚麼椀。師曰。金峰有過。曰。是。是。師良久。師問僧。甚處來。曰。東國來。師曰。作麼生過得金峰關。曰。公驗分明。師曰。試呈似金峰看。僧展兩手。師曰。金峰關從來無人過得。曰。和尚還過得麼。師曰。波斯喫胡椒。問僧。姓甚麼。曰。姓何。師曰。至竟不脫俗。曰。因師致得。師曰。若恁麼。過在金峰。曰。不敢。師曰。灼然金峰有過。僧問訊次。師把住曰。輒不得向人道。我有一則因緣舉似你。僧作聽勢。師與一掌。僧曰。為甚麼打某甲。師曰。我要這話行。看經次。駢道者來。師擎起經作攬衣勢。以目視之。駢提起坐具。以目視師。師曰。一切人道你會禪。駢曰。和尚作麼生。師笑曰。草賊大敗。問。是身無知。如土木瓦石。此意如何。師下禪牀。扭僧耳朵。僧負痛作聲。師曰。今日始捉著箇無知漢。僧作禮出去。師召。闍黎。僧回首。師曰。若到堂中。不可舉著。曰。何故。師曰。大有人笑金峰老婆心。上堂。老僧二十年前有老婆心。二十年後無老婆心。僧問。如何是二十年前有老婆心。師曰。問凡答凡。問聖答聖。曰。如何是二十年後無老婆心。師曰。問凡不答凡。問聖不答聖。師見僧來。乃舉手曰。此是大人分上事。你試通箇消息看。曰。某甲不欲瞞和尚。師曰。知孝養人。也還稀有。曰。莫是大人分上事麼。師曰。老僧瞞闍黎。曰。到這裏不易辨白。師曰。灼然灼然。僧禮拜。師曰。發足何處。曰。祇這裏。師曰。不唯自瞞。兼瞞老僧。上堂。我若舉來。又恐遭人唇吻。不舉。又遭人笑怪。於其中間。如何即是。有僧纔出。師便歸方丈。至晚。別僧請益曰。和尚今日為甚不答這僧話。師曰。大似失錢遭罪。問僧。你還知金峰一句子麼。曰。知來久矣。師曰。作麼生。僧便喝。師良久。僧曰。金峰一句。今日粉碎。師曰。老僧大曾問人。唯有闍黎門風峭峻。曰。不可須要人點檢。師曰。真鍮不博金。問。如何是非言之言。師曰。不加文彩。問。四海晏清時如何。師曰。猶是堦下漢。上堂。事存函蓋合。理應箭鋒拄。還有人道得麼。如有人道得。金峰分半院與他住。時有僧出作禮。師曰。相見易得好。共住難為人。便下座。僧辭。師問。何處去。曰。不敢妄通消息。師曰。若到諸方。切忌道著金峰為人處。曰。已領尊旨。師曰。忽有人問。你作麼生。僧提起袈裟角。師曰。捷弱於闍黎。

襄州鹿門山處真禪師

僧問。如何是和尚家風。師曰。有鹽無醋。曰。忽遇客來。如何祇待。師曰。柴門草戶。謝子遠來。問。如何是道人。師曰。口似鼻孔。問。祖祖相傳。傳甚麼物。師曰。金襴袈裟。問。如何是函中般若。師曰。佛殿挾頭六百卷。問。和尚百年後。向甚麼處去。師曰。山下李家使牛去。曰。還許學人相隨也無。師曰。汝若相隨。莫同頭角。曰。諾。師曰。合到甚麼處。曰。佛眼辨不得。師曰。若不放過。亦是茫茫。問。如何是鹿門高峻處。師曰。汝還曾上主山也無。問。如何是禪。師曰。鸞鳳入雞籠。曰。如何是道。師曰。藕絲牽大象。問。劫火洞然。大千俱壞。未審此箇還壞也無。師曰。臨崖看滸眼。特地一場愁。問。如何是和尚轉身處。師曰。昨夜三更。失却枕子。問。一句下豁然時如何。師曰。汝是誰家子。上堂。一片凝然光燦爛。擬意追尋卒難見。瞥然撞著豁人情。大事分明總成辦。實快活。無繫絆。萬兩黃金終不換。任他千聖出頭來。總是向渠影中現。

撫州曹山慧霞了悟禪師

僧問。佛未出世時如何。師曰。曹山不如。曰。出世後如何。師曰。不如曹山。問。四山相逼時如何。師曰。曹山在裏許。曰。還求出也無。師曰。在裏許。即求出。僧侍立。師曰。道者可煞熱。曰。是。師曰。祇如熱向甚處回避。曰。向鑊湯鑪炭裏回避。師曰。祇如鑊湯鑪炭。又作麼生回避。曰。眾苦不能到。

華州草庵法義禪師

僧問。如何是祖師西來意。師曰。爛炒浮漚飽滿喫。問。擬心即差。如何進道。師曰。有人常擬。為甚麼不差。曰。此猶是和尚分上事。師曰。紅焰蓮花朵朵開。問。如何是和尚得力處。師曰。如盲似聾。曰。不會。師曰。恰與老僧同參。

撫州曹山光慧玄悟禪師

上堂。良久曰。雪峰和尚為人。如金翅鳥入海取龍相似。僧出問。未審和尚此間如何。師曰。甚處去來。問。如何是西來的的意。師曰。不禮拜更待何時。問。如何是密傳底心。師良久。僧曰。恁麼則徒勞側耳也。師喚。侍者來。燒香著。問。古人云。如紅鑪上一點雪。意旨如何。師曰。惜取眉毛好。問。如何指示。即得不昧去。師曰。不可雪上更加霜。曰。恁麼則全因和尚去也。師曰。因箇甚麼。問。如何是妙明真性。師曰。款款莫磕損。上堂。良久。僧出曰。為眾竭力。禍出私門。未審放過不放過。師默然。問。古人道。生也不道。死也不道。意旨如何。師良久。僧禮拜。師曰。會麼。曰。不會。師曰。也是廚寒甑足塵。上堂。舉拄杖曰。從上皆留此一路。方便接人。有僧出曰。和尚又是從頭起也。師曰。謝相委悉。問。機關不轉。請師商量。師曰。瘂得我口麼。問。路逢猛虎時如何。師曰。放憨作麼。

撫州曹山羗慧智炬禪師

初問先曹山曰。古人提持那邊人。學人如何體悉。山曰。退步就己。萬不失一。師於言下。頓忘玄解。乃辭去徧參。至三祖。因看經次。僧問。禪僧心不挂元字脚。何得多學。師曰。文字性異。法法體空。迷則句句瘡疣。悟則文文般若。苟無取舍。何害圓伊。後離三祖到瑞州。眾請住龍泉。僧問。如何是文殊。師曰。不可有第二月也。曰。即今事如何。師曰。正是第二月。問。如何是如來語。師曰。猛風可繩縛。問。如何履踐。即得不昧宗風。師曰。須知龍泉好手。曰。請和尚好手。師曰。却憶鍾子期。問。古人道。若記一句。論劫作野狐精。未審古人意旨如何。師曰。龍泉僧堂未曾鎻。曰。和尚如何。師曰。風吹耳朵。問。如何是一句。師曰。無聞。問。如何是聲前一句。師曰。恰似不道。問。如何是和尚為人一句。師曰。汝是九色鹿。問。抱璞投師時如何。師曰。不是自家珍。曰。如何是自家珍。師曰。不琢不成器。

衡州育王山弘通禪師

僧問。混沌未分時如何。師曰。混沌。曰。分後如何。師曰。混沌。上堂。釋迦如來四十九年說不到底句。今夜山僧不避羞耻。與諸尊者共譚。良久曰。莫道錯。珍重。僧問。學人有病。請師醫。師曰。將病來。與汝醫。曰。便請。師曰。還老僧藥價錢來。問。曹源一路即不問。衡陽江畔事如何。師曰。紅爐焰上無根草。碧潭深處不逢魚。問。心法雙亡時如何。師曰。三脚蝦蟇背大象。問。如何是西來意。師曰。老僧毛竪。問。如何是佛法大意。師曰。直侍文殊過。即向你道。曰。文殊過也。請和尚道。師便打。問。如何是和尚家風。師曰。渾身不直五文錢。曰。大貧寒生。師曰。古代如是。曰。如何施設。師曰。隨家豐儉。問。如何是急切處。師曰。鍼眼裏打筋斗。問。如何是本來身。師曰。回光影裏見方親。

衡州華光範禪師

僧問。如何是無縫塔。師指僧堂曰。此間僧堂無門戶。問僧。曾到紫陵麼。曰。曾到。師曰。曾到鹿門麼。曰。曾到。師曰。嗣紫陵即是。嗣鹿門即是。曰。即今嗣和尚得麼。師曰。人情不打即不可。便打。問。非隱顯處是和尚。那箇是某甲。師曰。盡乾坤無一不是。曰。此猶是和尚。那箇是某甲。師曰。木人石女笑分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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