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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嗣帝阼董生进三策应主召申公陈两言

却说周亚夫到了大廷,已由景帝派出问官,责令亚夫对簿,且取出一封告密原书,交与阅看。亚夫览毕,全然没有头绪,无从对答。原来亚夫子恐父年老,预备后事,特向尚方(掌供御用食物之官。)买得甲五百具,作为他时护丧仪器。尚方所置器物,本有例禁,想是亚夫子贪占便宜,秘密托办,一面饬佣工运至家中,不给佣钱。佣工心中怀恨,竟说亚夫子偷买禁物,意图不轨,背地里上书告密。景帝方深忌亚夫,见了此书,正好作为罪证,派吏审问。其实亚夫子未尝禀父,亚夫毫不得知,如何辩说。问官还道他倔强负气,复白景帝,景帝怒骂道:“我亦何必要他对答呢?”遂命将亚夫移交大理。(即廷尉,见前。)亚夫子闻知,慌忙过视,见乃父已入狱中,才将原情详告。亚夫也不暇多责,付之一叹。及大理当堂审讯,竟向亚夫问道:“君侯何故谋反?”亚夫方答辩道:“我子所买,乃系葬器,怎得说是谋反呢?”大理又讥笑道:“就使君侯不欲反地上,也是欲反地下,何必讳言!”亚夫生性高傲,怎禁得这般揶揄,索性瞑目不言,仍然还狱。一连饿了五日,不愿进食,遂致呕血数升,气竭而亡,适应了许负的遗言。(命也何如。)

景帝闻亚夫饿死,毫不赙赠,但更封亚夫弟坚为平曲侯,使承绛侯周勃遗祀。那皇后亲兄王长君,却得从此出头,居然受封为盖侯了。(莫非萦私!)独丞相刘舍,就职五年,滥竽充数,无甚补益,景帝也知他庸碌,把他罢免,升任御史大夫卫绾为丞相。绾系代人,素善弄车,得宠文帝,由郎官迁授中郎将,为人循谨有余,干练不足。景帝为太子时,曾召文帝侍臣,同往宴饮,惟绾不应召,文帝越加器重。谓绾居心不贰,至临崩时曾嘱景帝道:“卫馆忠厚,汝应好生看待为是!”景帝记着,故仍使为中郎将。未几出任河间王太傅,吴楚造反,绾奉河间王命,领兵助攻,得有战功,因超拜中尉,封建陵侯。嗣复徙为太子太傅,更擢为御史大夫。刘舍免职,绾循资升任,也不过照例供职,无是无非。至御史大夫一职,却用了南阳人直不疑。不疑也做过郎官,郎官本无定额,并皆宿卫宫中,人数既多,退班时辄数人同居,呼为同舍。会有同舍郎告归,误将别人金钱携去,失金的郎官,还道是不疑盗取,不疑并不加辩,且措资代偿。(未免矫情。)嗣经同舍郎假满回来,仍将原金送还失主,失主大惭,忙向不疑谢过。不疑才说明意见,以为大众蒙谤,宁我受诬,于是众人都称不疑为长老。及不疑迁任中大夫,又有人讥他盗嫂无行,徒有美貌。不疑仍不与较,但自言我本无兄,从来也因从击吴楚,得封塞侯,兼官卫尉,卫绾为相,不疑便超补御史大夫,两人都自守本分,不敢妄为。但欲要他治国平天下,却是相差得多呢!(断煞两人。)

景帝又用宁成为中尉。宁成专尚严酷,比郅都还要辣手,曾做过济南都尉,人民疾首,并且居心操行,远不及郅都的忠清。偏景帝视为能吏,叫他主持刑政,正是嗜好不同,别具见解。看他诏令中语,如疑狱加谳,(景帝中五年诏令。)治狱务宽,(后元年诏令。)也说得仁至义尽,可惜是徒有虚文,言与行违,就是戒修职事,(后二年诏令。)诏劝农桑,禁采黄金珠玉,(后三年诏令。)亦未必臣民逖听,一道同风。可见景帝所为,远逊乃父,史家以文景并称,未免失实。不过与民休息,无甚纷更,还算有些守成规范。到了后三年孟春,猝然遇病,竟致崩逝,享寿四十有八,在位一十六年,遗诏赐诸侯王列侯马各二驷,吏二千石,各黄金二斤,民户百钱,出宫人归家,终身不复役使,作为景帝身后隆恩。

太子彻嗣皇帝位,年甫十有六岁,就是好大喜功,比迹秦皇的汉武帝。(回顾本书第一回。)尊皇太后窦氏为太皇太后,皇后王氏为皇太后,上先帝庙号为孝景皇帝,奉葬阳陵。武帝未即位时,已娶长公主女陈阿娇为妃,此时尊为天子,当然立陈氏为皇后。(金屋贮娇,好算如愿。)又尊皇太后母臧儿为平原君,连臧儿所生子田、田胜,亦予荣封,为武安侯,胜为周阳侯。(臧儿改嫁田氏,已与王氏相绝,田氏二子怎得无功封侯?即此已见武帝不遵祖制。)所有丞相御史等人,暂仍旧职。

未几已将改年。向来新皇嗣统,应该就先帝崩后,改年称元,以后便按次递增,就使到了一百年,也没有再三改元等事。自文帝误信新垣平候日再中,乃有二次改元的创闻。(见五十一回。)景帝未知干蛊,还要踵事增华,索性改元三次,史家因称为前元、中元、后元,作为区划。武帝即位一年,照例改元,本不足怪;惟后来且改元十余次,有司曲意献谀,谓改元宜应天瑞,当用瑞命纪元,选取名号,因此从武帝第一次改元为始,迭用年号相系。元年年号,叫作建元,这是在武帝元鼎三年时新作出来,由后追前,各系年号,后人依书编叙,就称武帝第一年为建元元年。看官须知年号开始,创自武帝,也是一种特别纪念,垂为成例呢。(标明始事,应有之笔。)

武帝性喜读书,雅重文学,一经践阼,便颁下一道诏书,命丞相御史列侯郡守诸侯相等,举荐贤良方正,直言极谏之士。于是广川人董仲舒、川人公孙弘、会稽人严助,以及各处有名儒生,并皆被选,同时入都,差不多有百余人。武帝悉数召入,亲加策问,无非询及帝王治要。一班对策士子,统皆凝神细思,属笔成文,约莫有三五时,依次呈缴,陆续退出。武帝逐篇披览,无甚合意,及看到董仲舒一卷,乃是详论天人感应的道理,说得原原本本,计数千言。当即击节称赏,叹为奇文。原来仲舒少治《春秋》,颇有心得,景帝时已列名博士,下帷讲诵,目不窥园,又阅三年有余,功益精进,远近学子,俱奉为经师。至是诣阙对策,正好把生平学识,抒展出来,果然压倒群儒,特蒙知遇。武帝见他言未尽意,复加策问,至再至三。仲舒更迭详对,统是援据《春秋》,归本道学,世称为天人三策,传诵古今。小子无暇抄录,但记得最后一篇,尤关重要,乃是请武帝崇尚孔子,屏黜异言。大略说是:

臣闻天者群物之祖,故遍覆包含而无所殊。圣人法天而立道,亦溥爱而无私。春者天之所以生也,仁者君之所以爱也;夏者天之所以长也,德者君之所以养也;霜者天之所以杀也,刑者君之所以罚也。故孔子作《春秋》,上揆之天道,下质诸人情,书邦家之过,兼灾异之变,以此见人之所为,其美恶之极,乃与天地流通而往来相应,此亦言天之一端也。夫天令之谓命,命非圣人不行;质朴之谓性,性非教化不成;人欲之谓情,情非制度不节。是故古之王者,上谨于承天意,以顺命也;下务明教化民,以成性也;正法度之宜,别上下之序,以防欲也:修此三者,而大本举矣。人受命于天,固超然异于群生,故孔子曰:“天地之性人为贵。”明于天性,知自贵于物,然后知仁义,知仁义然后重礼节,重礼节然后安处善,安处善然后乐循理,乐循理然后谓之君子。

臣又闻之:聚少成多,积小致巨,故圣人莫不以(与暗字通。)致明,以微致显。是以尧发于诸侯,舜兴于深山,非一日而显也,盖有渐以致之矣。言出于己,不可塞也;行发于身,不可掩也。言行之大者,君子所以动天地也。故尽小者大,慎微者著。积善在身,犹长日加益,而人不知也;积恶在身,犹火之销膏,而人不见也。此唐虞之所以得令名,而桀纣之可为悼惧者也。

夫乐而不乱、复而不厌者谓之道;道者万世无敝,敝者道之失也。夏尚忠,殷尚质,周尚文者,救敝之术,当用此也。道之大原出于天,天不变,道亦不变,是以禹继舜,舜继尧,三圣相授而守一道,不待救也。由是观之,继治世者其道同,继乱世者其道变。今大汉继乱之后,若宜少损周之文致,用夏之忠者。

夫古之天下犹今之天下,共是天下,古大治而今远不逮,安所缪而陵夷若是?意者有所失于古之道与?有所诡于天之理与?天亦有所分予,予之齿者去其角,傅之翼者两其足,是所受大者不得取小也。古之所予禄者,不食于力,不动于末,与天同意者也。身宠而载高位,家温而食厚禄,因乘富贵之资力,以与民争利于下,民安能如之哉?民日被削,以大穷,死且不避,安能避罪!此刑罚之所以繁,而奸邪之所以不可胜者也。公仪子相鲁,至其家,见织帛,怒而出其妻,食于舍而茹葵,愠而拔之,曰:“吾已食禄,又夺园夫红女利乎?”(红读如工。)夫皇皇求财利尝恐乏匮者,庶人之意也;皇皇求仁义惟恐不能化民者,大夫之意也。《易》曰:“负且乘,致寇至。”言居君子之位而为庶人之行者,祸患必至也。若居君之子位,当君子之行,则舍公仪休之相鲁,无可为者矣。

且臣闻《春秋》大一统者,天地之常经,古今之通谊也。今师异道,人异论,百家殊方,指意不同,是以上无以持一统,法制数变,下不知所守。臣愚以为诸不在六艺之科、孔子之术者,皆绝其道,勿使并进。邪僻之说灭息,然后统纪可壹,法度可明,民乃知所从矣。

这篇文字,最合武帝微意。武帝年少气盛,好高骛远,要想大做一番事业,震古烁今,可巧仲舒对策,首在兴学,次在求贤,最后进说大一统模范,请武帝崇正黜邪,规定一尊,正是武帝有志未逮,首思举行,所以深相契合,大加称赏。当下命仲舒为江都相,使佐江都王非。(景帝子,见前。武帝既赏识仲舒,何不留为内用?)

丞相卫绾,闻得武帝嘉美仲舒,忙即迎合意旨,上了一本奏牍,说是各地所举贤良,或治申韩学,(申商韩非。)或好苏张言,无关盛治,反乱国政,应请一律罢归。武帝自然准奏,除公孙弘、严助诸人,素通儒学外,并令归去,不得录用。卫绾还道揣摩中旨,可以希宠固荣,保全禄位,那知武帝并不见重,反因他拾人牙慧,格外鄙夷。不到数月,竟将卫绾罢免,改用窦婴为丞相。婴系窦太后侄儿,窦太后尝与景帝说及,欲令婴居相位。景帝谓婴沾沾自喜,量窄行轻,不合为相,所以终不见用。武帝也未尝定欲相婴,意中却拟重任田,不过因资望尚浅,恐人不服,并且婴是太皇太后的兄子,乃皇太后的母弟,斟情酌理,亦应先婴后,所以使婴代相,特命为太尉。太尉一官,前时或设或废,惟周勃父子,两任太尉,及迁为丞相后,并将官职停罢。武帝复设此官,明明是位置田起见。虽曾学习书史,才识很是平常,只有性情乖巧,口才敏捷。乃是他的特长。自从武帝授为武安侯,他亦自知才具不足,广招宾佐,预为计划。入朝时乃滔滔奏对,议论动人,武帝堕入彀中,错疑他才能迈众,欲加大位。为此一误,遂惹出后来许多波澜,连窦婴也要被他排挤,断送性命,这且待后再表。

且说窦婴、田,既握朝纲,揣知武帝好儒,也不得不访求名士,推重耆英。适御史大夫直不疑免官,遂同举代人赵绾继任,并又荐入兰陵人王臧,由武帝授为郎中令。赵王两人,既已受任,便拟仿照古制,请设明堂辟雍。武帝也有此意,叫他详考古制,采择施行。两人又同奏一本,说是臣师申公,稽古有素,应由特旨征召,邀令入议。这申公就是故楚遗臣,与白生同谏楚王,被罚司舂。(见五十三回。)及楚王戊兵败自焚,申公等自然免罪,各归原籍。申公鲁人,归家授徒,独重《诗》教,门下弟子,约千余人。赵绾、王臧,俱向申公受《诗》,知师饱学,故特从推荐。武帝夙闻申公重名,立即派遣使臣,用了安车蒲轮,束帛加璧,迎聘申公。

申公已八十余岁,杜门不出,此次闻有朝使到来,只好出迎。朝使传述上意,赍交玉帛,申公见他礼意殷勤,不得不应召入都。既到长安,面见武帝,武帝见他道貌高古,格外加敬,当下传谕赐坐,访问治道。但听申公答说道:“为治不在多言,但视力行何如。”两语说完,便即住口。武帝待了半晌,仍不闻有他语,(两语够了。)暗思自己备着厚礼,迎他到来,难道叫他说此二语,便算了事?一时大失所望,遂不欲再加质问,但命他为大中大夫,暂居鲁邸,妥议明堂辟雍及改历易服与巡狩封禅等礼仪。申公已料武帝少年喜事,行不顾言,所以开口提出二语,待他有问再答。嗣见武帝不复加询,也即起身拜谢,退出朝门。赵绾、王臧,引申公至鲁邸,叩问明堂辟雍等古制,申公微笑无言。绾与臧虽未免诧异,但只道是远来辛苦,不便遽问,因此请师休息,慢慢儿的提议,那知宫廷里面,发生一大阻力,不但议事无成,还要闯出大祸,害得二人失职亡身,这真叫做冒昧进阶,自取祸殃哩。

原来太皇太后窦氏,素好黄老,不悦儒术,尝召入博士辕固取示老子书。辕因尚儒绌老,猝然答说道:“这不过家人常言,无甚至理。”窦太后发怒道:“难道定要司空城旦书么?”固知太后语意,是讥儒教苛刻,比诸司空狱官、城旦刑法,因与私见不合,掉头自退。固本善辩,从前与黄生争论汤武,黄生主张放弑,固主张征诛。景帝颇袒固说,此番在窦太后前碰了钉子,还是不便力争,方才退出。那窦太后怒气未平,且因固不知谢过,欲加死罪,转思罪无可援,不如使他入圈击彘,俾彘咬死,省得费事。(恶之欲其死,全是妇人私见。)亏得景帝知悉,不忍固无端致死,特令左右借与利刃,方才将彘刺死。太后无词可说,只得罢休。但每闻儒生起用,往往从中阻挠,所以景帝在位十六年,始终不重用儒生。

及武帝嗣位,窦太后闻他好儒,大为不然,复欲出来干预。武帝又不便违忤祖母,所有朝廷政议,都须随时请命。窦太后对着他事,却也听令施行,只有关系儒家法言,如明堂辟雍等种种制度,独批得一文不值,硬加阻止。冒冒失失的赵绾,一经探悉,便入奏武帝道:“古礼妇人不得预政,陛下已亲理万机,不必事事请命东宫。(处人骨肉之间,怎得如此直率!)武帝听了,默然不答。看官听说,绾所说的“东宫”二字,乃是指长乐宫,为太皇太后所居。长乐宫在汉都东面,故称东宫。(诠释明白,免致阅者误会。)自从绾有此一奏,竟被太皇太后闻知,非常震怒,立召武帝入内,责他误用匪人。且言绾既崇尚儒术,怎得离间亲属?这明明是导主不孝,应该重惩。武帝尚想替绾护辩,只说丞相窦婴、太尉田,并言赵绾多才,与王臧一同荐入,所以特加重任。窦太后不听犹可,听了此语,越觉怒不可遏,定要将绾、臧下狱,婴、免官。武帝拗不过祖母,只好暂依训令,传旨出去,革去赵绾、王臧官职,下吏论罪。拟俟窦太后怒解,再行释放。偏窦太后指二人为新垣平,非诛死不足示惩,累得武帝左右为难。那知绾与臧已拚一死,索性自杀了事。(倒也清脱。)小子有诗叹道:

才经拜爵即遭灾,祸患都从富贵来。

莫道文章憎命达,才便是杀身媒。

绾、臧既死,窦太后还要黜免窦婴、田。究竟婴、曾否免官,待至下回再表。

武帝继文景之后,慨然有为,首重儒生,而董仲舒起承其乏,对策大廷,裒然举首。观其三策中语,持论纯正,不但非公孙弘辈可比,即贾长沙亦勿如也。武帝果有心鉴赏,应即留其补阙,胡为使之出相江都?是可知武帝之重儒,非真好儒也。第欲借儒生之词藻,以文致太平耳。申公老成有识,一经召问,即以力行为勉,譬如对症发药,先究病源,惜乎武帝之讳疾忌医,而未由针砭也。就令无窦太后之阻力,亦乌有济?董生去,申公归,而伪儒杂进,汉治不可问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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