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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铁木真认王汗义父 韬光隐晦隐忍待发

札木合的一帆风顺的经历使他养成了很多致命的弱点。十三翼之战中,他的实力远远比铁木真强大,在战斗中也取得了胜利,但他没有乘胜追击。在铁木真内部不稳、势力尚弱的时候一举消灭,在取胜后他就退兵了。为了对背叛他的捏古思人施以惩罚,他命人装了70口大锅把俘获的叛人活活煮死。但这种残酷之举反而使札木合大失人心,一方面使那些已背叛他的人不敢再回到他的手下,同时也激起了其他贵族的反感。这也注定他走上了一条和铁木真完全不同的谋权之路,也就是失败之路。

与札木合相反,铁木真具有令人归顺的气质和风范。由于幼年丧父,铁木真自幼在极度艰苦的环境中成长,经历了重重磨难的锻炼;他身受母亲的教育,胸怀重振父业的大志;他遇事冷静镇定,深沉有大略,养成了高度的自制能力,能够理智地控制住自己的感情。

在十三翼之战后札术合多次纠结各部落,与铁木真角逐了十余年,终于在1201年,被铁术真与王汗的联军彻底击败。此后,札木合先后依附过王汗和乃蛮太阳汗,已失去了和铁木真争霸的资格。1204年,铁木真击败乃蛮部太阳汗之后,寄身于此的札木合只带着少数随从作了最后一次逃亡。茫茫草原无立身之处,札木合最后被自己身边的亲兵抓起来送到铁木真那里。

打败了十几年相争的敌人,本来是件十分快意的事情,按照铁木真的性格他会毫不犹豫地处死敌人。但是这一次铁木真犹豫了,他对札木合的处理十分审慎,没有简单粗暴地把他当做敌人来对待,而是念及了往年的情谊。铁木真深记札木合自幼与自己为伙伴,曾多次结为安答,又有出兵帮助自己救回孛儿帖的恩情。札木合虽曾多年与自己在战场上角逐,但没有起过杀害自己的心,在十三翼之战没有乘胜追捕。当自己与克烈部交战于哈兰真沙陀时,札木合曾派人将敌人的部署告诉过自己,助己获胜;当自己在纳忽昆山上与乃蛮人作战时,札木合曾宣扬蒙古军的威武,使乃蛮人心惊胆战,不战而败。念及这些,重情谊的铁木真劝札木合降顺,重新做自己的安答,不愿将他杀死。

札术合也是草原的雄鹰,一直以当世英雄自居,他宁为玉碎,不为瓦全,既然在角逐中失败了,就不愿再苟且偷生。铁木真尊重札木合的英雄性格,于是答应了札木合的请求,赐他不流血而死。有关他的死法,有两种说法:其一是断背而死,其二是被包裹在毛毡里然后被马蹄踏死。他死后,铁木真厚葬了札木合,并妥善地安置了他的家人。

克烈部的王汗也是草原上的雄鹰,但毕竟有些老迈了。反观铁木真的逐渐壮大,正是因为借助了草原雄鹰王汗的力量。如果没有王汗的支持,铁木真不仅无法在草原立足,甚至有可能在仇家的追杀中被杀死、饿死,日后的崛起更无可能。

铁木真在刚刚崛起的时候,他审时度势,意识到自己险恶的处境必须依托一个强有力的靠山,只有先安身立命,才能谋取以后进一步的发展;而王汗也清楚地认识到自己的力量也不够足够的强大,需要铁木真这样的草原壮士的支持来丰满自己的羽翼,因此二者的结盟成为必然。铁木真小心翼翼地维护着同王汗的结盟,他每次出兵,抢得的牲畜、财物大部分都要献给王汗,这些手段博得了王汗的信任,巩固了他与王汗的关系。

1189年,铁木真被推选为乞颜部首领后,由于实力不强,不足以对付众敌,他更加努力巩固与王汗的义父义子的结盟关系,利用王汗的支持、援助,与他联合出兵,一步步消灭曾经威胁过自己生存的仇敌。为了获得王汗的信任,铁木真努力恪守子臣之职,凡有虏获必先贡献给汗父王汗。

在王汗面临困难的时候,正是铁木真帮助他重建部落。铁木真家族与王汗部落有着深厚的历史渊源,铁木真的父亲也速该也曾经帮助过王汗,这也是他们之间的关系微妙巩固的原因。

历史上,王汗在父亲忽儿札胡思死后继承了汗位,为了独揽大权,他杀死了自己的两个弟弟:帖木儿太师、布和帖木儿。另外两个免于被害的弟弟是额儿客合剌、札合敢不。王汗的叔叔古儿汗起兵讨伐,将他击败,他被驱往山谷。后来王汗借助铁木真之父也速该的力量,才得以恢复汗位。

王汗恢复汗位后,又企图杀害额儿客合刺。额儿客合刺逃出,投奔了西面乃蛮部的亦难察必勒格汗。亦难察必勒格汗很怜悯他,也想乘机打击克烈部的势力,便出兵相助,击败了王汗。

王汗连弃三城,向西奔逃,其弟札合敢不投往铁木真。王汗一直逃到西辽的古儿汗那里。然而当时西辽也处在内乱之中,他又与古儿汗不和,因此难以在那里栖身。王汗在西辽不到一年,又踏上归途。他经过畏兀儿部的城、西夏国的城,随身所带只有五只母山羊和二三只骆驼。他以山羊乳、骆驼血为饮食,骑着一匹瞎眼黑鬃黄尾马,穷困潦倒,来到漠北的古泄兀儿海子。这里曾经是他和也速该一起住过的地方。

听到了王汗的悲惨境遇,铁木真特地派塔孩把阿秃儿、速客该者温二人前去迎接他。后来,铁木真又亲自到克鲁伦河的上游去见他,把他安顿在自己的牧地上。铁木真还从自己的属民那里征收了税物,供给饥饿贫弱的王汗使用。王汗之弟札合敢不这时正在金朝的边境上,铁木真请他回到蒙古。在他返回的途中,遭到蔑儿乞人袭击,铁木真派撒察儿别乞和泰出二人前往救援,札合敢不得以平安归来。

王汗在铁木真的帮助下,又回到土兀刺河的黑松林故地。在这里,他大摆宴席,重叙了和也速该把阿秃儿结为安答的情谊,并再次确认了他和铁木真的父子关系。

1197年,铁木真出兵攻打蔑儿乞部脱脱别乞,在莫那察一带击溃了属于蔑儿乞部的兀都亦惕部,进行了大肆屠杀、掠夺。尽管这次战斗是铁木真单独行动,为了博得王汗的欢心,铁木真还是把战争中夺来的牲畜、财物等全部献给了王汗,自己丝毫也没有留下。他通过这种办法,进一步巩固了和王汗的联盟。

在铁木真的帮助下,王汗的势力逐渐得到恢复。王汗是个非常贪心的人。1198年,他没有和铁木真商议,也没有约铁木真一同行动,自己率部单独出兵攻打蔑儿乞部,在不兀剌原野上打败蔑儿乞人,杀死了篾儿乞部首领脱脱别乞的儿子脱占思别乞,俘获脱脱的两个女儿忽黑台、察刺温,还掳走了脱脱的两个儿子忽都、赤剌温。此外,王汗还夺得了无数牲畜、财物、人口,却丝毫没有给铁木真。铁木真虽然知道,却敞作不知,避免引起双方的矛盾。

重新掌握大权后,生性多疑的王汗变得更加多疑,甚至对于铁木真,他也越来越不放心,打算对其下毒手。有一次他和铁木真一起开会,他事先布置了杀手,企图在宴会上把铁水真抓起来。宴饮时,巴阿邻部的阿速那颜觉得气氛不对劲,起了疑心,为防不测,他将刀子插在靴筒里做好准备。他还特意坐到王汗和铁术真的中间,一边吃喝谈笑,一边不断地左顾右盼。王汗知道阴谋已经败露,才打消了这个愚蠢的念头。

王汗的卑鄙行为不但激化了和邻近部落的矛盾,也激起了他的亲属和部下的愤慨,他们聚在一起批评说:我们这位汗兄,像吹灰似的杀戮亲族,是个心怀恶意不成器的人。他杀了自己的亲兄弟,逃到哈剌契丹去乞求保护,是个不爱自己的国家,受到艰难困苦的人。当初他七岁的时候曾被篾儿乞人掠去,给蔑儿乞人捣米过活,是父亲忽儿札胡思把他救了出来。他在13岁的时候,又和母亲一起被塔塔儿的阿泽汗掠去,给人家放骆驼,他想尽了办法才从那里逃出。后来他惧怕乃蛮亦难察汗的攻打,又往西边逃跑,穷途末路才来到铁木真这里。铁木真征收税物供养他,而现在他却忘了恩情,再起恶念。

这些批评被人听到,告到王汗那里。王汗下令把议论他的人都逮捕起来,只有札合敢不得以脱身,逃到乃蛮部去。王汗把被捕的人关到一个屋子里,斥骂他们说:“你们说我在畏兀儿一带,西夏一带怎样来着?你们胡说什么!”王汗使劲地唾他们的脸,其他人也都起来唾他们的脸面。责罚之后才把这些人释放掉。

所有这一切,铁术真都看在眼里,但是他隐忍不发。因为他知道,王汗毕竟是强大的克烈部的统治者,为了事业,他还必须与之结盟,借助这位“汗父”的力量去削平更危险的敌手。

虽然说战争残酷无比,但铁木真的战果却是无比辉煌的。公元1201年至公元1202年所经历的几场大战使得整个蒙古草原的形势发生了重大的改变。札木合的联盟被彻底1击溃了,札木合归降了。现在蔑儿乞部亦是受到了很大的打击,泰赤乌部、塔塔儿部则被铁木真彻底消灭了,就连弘吉刺部在这个时间里也归降了铁木真。如今,蒙古草原上,只留下蒙古乞颜部、王汗的克烈部和西方的乃蛮部,三家对峙,鼎足而立。那个时候的铁木真占有了整个东方各部的牧场——水草丰美的呼伦贝尔草原,所以说,在这样得天独厚的自然条件下,牛羊马群也在不断地增加,人力和财力都已经今非昔比了,这也为他统一蒙古做好了充分的准备条件。

在蒙古草原的部落中克烈部是人数众多,影响重大,力量较强的大部。它和乃蛮部一样,因与文化发达的畏兀儿、西夏毗邻,相互之间经济文化联系比较密切,因为逐步吸取其先进经验,所以客观上促进了自己的发展。铁木真最初的振兴及战胜蔑儿乞、泰赤乌、札答兰、塔塔儿等部,不能说没有借助于克烈部的支持。在以往的历次战争中,克烈部的王汗几乎每次都与铁木真并肩作战,从这可以看做铁木真统一战线政策的胜利。但草原其他各部被消灭以后,蒙古乞颜部与克烈部却再也不能和平共居了,昔日亲密的盟友一变而成为势不两立的仇敌。这种变化究竟是如何发生的呢?

王汗原名脱斡邻勒,实际上,王汗是一个贪婪残忍的人。他继承汗位后,一心为了巩固自己的权力,曾经残杀自己的兄弟,因此在克烈部内部一直酝酿着不安和动乱。

可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就在王汗配合铁木真初战塔塔儿时,克烈部又发生了一次政变。王汗的弟弟额儿客哈刺,曾起配合王汗杀死了其他诸弟,但他也一直盘算着争夺汗位,与王汗进行竞争。王汗的地位巩固后,可是额儿客哈刺受到威胁,被迫逃到乃蛮,投奔了亦难察汗。王汗率军东征,黑林兵力空虚,乃蛮国王协助他夺取了克烈部的政权。

双方发生激战,王汗却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只好弃众逃跑,西奔垂河,投靠了西辽的末代皇帝直鲁古。王汗之弟札合敢不逃到金朝的边界爪忽都之地,铁木真追击主儿乞首领时,曾“使人往招之”,札合敢不投靠了铁木真。克烈部的分支土绵秃别干、斡栾董合亦惕的“溃众亦相帅至”。札合敢不与铁木真结成了义兄弟(安答)。

王汗到西辽时,此刻正发生内乱,他仍然不得栖身在那儿。于是又准备重返黑林。他窘困已极,然而身边只有五只奶水充足的山羊和两三匹骆驼,借以维持生活。王汗靠挤羊奶、刺骆驼血以解饥渴,由于骑了二匹一只眼的黑鬃黄尾马,辗转流徙,到达唐努乌梁海地区的古泄兀儿湖一带。这里本是克烈部故地,王汗的祖父以及王汗和也速该都在这个地方住过。现在铁木真了解到王汗已从西辽逃回,立即派塔孩、速客该二勇士进行援助,并亲自到克鲁伦河的发源地去迎接他。

为了帮助王汗解决困难,铁木真从蒙古人处征收了贡物给他,同时将他安顿在自己的古列延和斡耳朵的中央,用应有的尊敬待他。王汗的弟弟札合敢不也同时率领自己收集的克烈部百姓回到王汗身边。秋天,他们一起驻扎在合刺温一合卜察勒的河谷上。因为王汗与也速该曾结为兄弟,他与铁木真便认了父子,并举行了宴饮。早在铁木真结婚时,铁木真兄弟就曾向王汗赠送了珍贵的礼物,称呼王汗为父亲。这次黑林之盟,又正式确认了他们的父子关系,重申父子之谊。

正是在这次黑林之盟以后,铁木真才发动了对蔑儿乞部的进攻,击溃了蔑儿乞惕的一个分支兀都亦惕蔑儿乞惕人,大肆对他们进行了屠杀和掠夺。他将这次战争中夺得的东西,全部给了王汗与他的那可儿们。从此,王汗的势力重又巩固,现在他又成了部属和军队的领袖。

当时,蒙古草原各部贵族所进行的战争,主要目的就是抢掠财物和奴隶。按规定部下抢到的财物要按比例上交可汗,同盟者抢到的财物,也要按一定比例分配。但为什么铁木真把自己抢到的东西全部送给王汗,而王汗对自己一无所予时,铁木真还能安之若泰吗?这说明他之所以甘愿对王汗在这方面做出让步,是因为他所追求的目标比财物和奴隶更为重要。现在面对着各部贵族的威胁,铁木真没有力量单独应付,必须寻找强大的盟友。失去了这一盟友,他就存在被消灭的危险。因此,为了巩固与王汗的政治军事联盟,铁木真宁愿在一些利益方面做出牺牲,甚至努力做到以德报怨,时刻以大局、以团结为重。

当王汗、铁木真战胜东方各部之后,立即回军西向,追击乃蛮部的不亦鲁黑汗。此次战争大约发生在1202年秋季。当时乃蛮部的亦难察汗已经去世,其长子脱儿鲁黑继承汗位,金朝封他为王。蒙古人误将“大王”读为“塔阳”或“太阳”,因此又称他为塔阳汗或太阳汗。不亦鲁黑乃太阳汗之弟,“兄弟交恶,分部治事。”可他根本不服从太阳汗的领导,脱离太阳汗自行占据了阿尔泰山地区,自称“不亦鲁黑汗”,即“发号施令的可汗”。他也参加了札木合的东方联盟,在阔亦田被打败后逃回了自己的驻地。王汗、铁木真联军紧追不放,不亦鲁黑汗无法抵挡,因此只好放弃旧营,“越阿勒台而走。”越过阿尔泰山向南逃跑。现在王汗、铁木真联军顺忽木升吉儿(臣吉里河)、兀泷古水(乌伦古河)而下,其后哨将领被俘。当追至乞湿泐巴失湖时,不亦鲁黑汗的军队被彻底击溃。

正当王汗、铁木真得胜而回,乃蛮部太阳汗的骁将撒卜勒黑整军于巴亦答刺黑别勒赤儿之地,占据了要道路口,截断了王汗与铁木真的归路。当他们打了一仗以后,双方将军队重新进行了整顿,以便下次再战。到了夜里,军队一长串地驻扎下来,决定在早晨进行厮杀。

当时,札木合在王汗帐下,与王汗同行。现在他虽然被迫投降了王汗,但他与铁木真的矛盾并没有解决,因此他一天也没有忘记设法对付铁木真。所以还在铁木真的军队没有开来以前,札木合就对王汗说:“我那位铁木真安答,过去就曾派使臣到乃蛮处往来,今他这早晚落后了不见来,必是他投降了乃蛮。我对于您来说是一只白翎雀儿,我那位安答却是一只告天雀儿。白翎雀儿寒暑常在北方,告天雀儿遇寒则南飞就暖。他大概已派人到乃蛮去了,他所以迟迟不来,大概是要与乃蛮联合,投降乃蛮吧!”

王汗手下有一名勇士名叫古邻,这位红脸汉子为人十分耿直,对札木合那一套拨弄是非的话十分不满,说:“这种假仁假义的话,根本不像是在朋友与族人之间说的话!”

札木合诬蔑铁木真不守信用,轻于去就,甚至说他想投降乃蛮,这本就是无中生有,凭空捏造。每一个正直的人一眼就能看穿。可是王汗为人处世的原则是:为了争权夺利不惜搞阴谋诡计。他以己度人,以为别人也都是这样处世待人的,因此对札木合的坏话不仅没有怀疑,反而更加深信不疑。于是下令虚设营火,偷偷率部队转移了。

第二天清晨,铁木真整军欲战,派人与王汗联络。但是军士回报,王汗营中灯火通明,只是帐中空无一人。铁木真看到王汗这一无耻行径,十分气愤,说:“王汗想让我遭殃,现在将我推到火中,自己却毫无损伤地回去了!”他估计孤军作战难于取胜,所以只好放弃原作战计划,迅速撤退,渡额垤儿,阿勒台之合口,渡过阿尔泰山之南的依德尔河谷,依旧继行,至撒阿里之野营,至克鲁河西南才选择地形扎下了营寨。

王汗、铁木真先后撤走了,但乃蛮部却不肯善罢甘休。撒卜刺黑决定捡弱的打,率军追袭王汗。当时王汗的军队一口气跑到土拉河流域,其子桑昆也先后带着自己的家丁、仆役们随后跟来,驻扎在今色楞格河右岸的依德尔河沿岸。撒卜刺黑的军队首先追上了桑昆;同时把他们的全部财产洗劫一空,夺走了他们的马群与畜群。然后,乃蛮军又接着从那里向王汗兀鲁思边境进发,驱走了他的全部家丁、亲信、族人,又将帖烈徒之隘边境上的牲畜驱走了。而被王汗俘虏的蔑儿乞部脱黑脱阿的两个儿子忽都、赤刺温乘混乱之际,率领自己的百姓从王汗处逃走,顺薛凉格河而下,投奔了他们的父亲。

王汗势穷力竭,又一次陷入困境,此刻他又想起了铁木真,派了一个急使去向铁木真求救,说:“乃蛮部抢劫了我的军队和部落。我希望我儿将麾下的四员勇将派来帮助我,他们或许能夺回我的军队和财产。”铁木真以德报怨,立刻派四杰博尔术、木华黎、博尔忽、赤老温率军去援助王汗。

出征之前,博尔术向铁木真索要了一匹名叫“只乞一不列”的马,铁木真对他说:“当你要让它驰骋草原的时候,万不可用鞭子抽打它,只能够用鞭子轻轻地抚一下它的鬣毛!”一马当先,万马奔腾,博尔术等四杰带领着这支生力军势如破竹,直闯敌人的巢穴,没用多长时间,便将敌人打跑了。他们将乃蛮人多夺走的王汗军队、部落、财产和牲畜全部抢了回来,并且全部将其归还给王汗,然后便带着自己的部下返回营地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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