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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风声

鬼子在城外扫荡的计划,被事先得到情报的八路军粉碎了。鬼子和八路军打了几场遭遇战,却接连吃亏,回到城里的鬼子就开始了反思。反思的结果是出了内奸,鬼子就开始了一轮内查,一时间,风声很紧。几日后,伪军的一个姓李的大队长说是有通八路的嫌疑,被拉到城门外,毙了。姓李的大队长被毙前还穿着伪军的制服,被五花大绑地带到了城门外。昔日不可一世的大队长,早已成了草鸡,哆嗦着身子,一遍遍地喊:太君,我冤枉啊——

他嘶哑地喊着,还是被鬼子的子弹击穿了脑壳。

杨铁汉看到这一幕时,正带着磨刀的家什,带着三个孩子站在人群里。孩子们一脸镇定地看着,盼春抬头望一眼杨铁汉,轻声地问:叔叔,那人真的是共产党?

杨铁汉马上伸手捂住了盼春的嘴,又用严厉的目光盯了眼盼妮和军军,两个孩子就把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他拉着三个孩子挤出人群,到了没人的地方,才表情威严地说:记住了,以后再也不要当着别人的面说这样的话。

盼妮率先点点头。盼春看着杨铁汉的表情,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委屈得想哭。

杨铁汉瞥了盼春一眼,继续板着脸说:你们还要记住,在外人面前你们要管我叫爸。

这一次,三个孩子一起用力点着头。

这件事情没过多久,日本人和伪军在夜里搞了一次大清查,他们挨家挨户登记搜查,见到可疑的人就抓。

杨铁汉家的门被敲响时,三个孩子已经躺在床上睡着了。他只能硬着头皮打开了门,门刚一开,日本人的刺刀就明晃晃地戳到了他的面前。那一瞬,他下意识地用手往腰里摸,却是空空荡荡。这时,他才反应过来。

一个伪军走过来,推了他一把,把他抵到了墙角,吆喝着:家里都有什么人,登记了吗?

老总,俺家没啥人,除了我,还有三个孩子。

伪军又狠狠地搡了他一把。在伪军和鬼子刺刀的逼迫下,他只好带他们去了里屋。

三个孩子已经醒了,抱在一起,缩成了一团。

伪军和鬼子的手电筒在屋子里乱晃一气,没发现什么,就把光线聚在三个孩子的身上。一个伪军蹿过去,一把就扯掉了围在孩子身上的被子。

军军吓得大哭起来,一边哭,一边喊:爸,爸——

杨铁汉赶紧走过去抱住了军军,一边赔着笑说:老总,有啥话冲我说,别吓着孩子。

一个鬼子叽里哇啦了几句,旁边的伪军就喝道:太君问你是干什么的?

我是磨刀的。说完,用手指了指墙角堆放着的磨刀用的家什。

几只手电在他的脸上晃了晃,又在几个孩子的身上晃了几下,一个伪军就发现了问题,他凑到杨铁汉的面前看了看,奇怪地叨咕着:咦,看你也不大,咋这么多孩子?说着,又用手电照了照床上的盼妮和盼春:这两个孩子也有六七岁吧,你啥时候结的婚,生的娃?

杨铁汉不好意思地搓着手说:俺都成亲八年了。

你女人呢?伪军不甘心地问。

回乡下奔丧去了。

伪军似乎还是将信将疑,绕着杨铁汉转了两圈后,就又凑到了床前:你们管他叫啥?

军军最先回答:叫爸。

盼妮和盼春也一起说:他是俺爸。

杨铁汉这时才算松了一口气。伪军转回身,推了一把杨铁汉说:你说你女人奔丧去了,我记住了。过几天我再来查,要是你女人还不在,我就定你个通共罪。

鬼子和伪军吵吵嚷嚷地走了。

那天晚上,杨铁汉一夜也没有睡好,三个孩子也没睡好。

盼妮毕竟大一些,她冲杨铁汉说:爸,他们还会来吗?你啥时候把我们送走啊?

杨铁汉起身给三个孩子掖了掖被角,安慰道:别怕,有我呢。

他话是这么说,心里却一点底也没有。鬼子和伪军还来不来,他不知道;何时把三个孩子送走,他也不知道。但他清楚,孩子们在这里多停留一天,就会多一分危险。

老葛是他的上线,也是他的上级,眼前这些棘手的事情,让他又一次想到了老葛。

第二天,他还没去找老葛时,老葛出其不意地找上门来。

他看到老葛,还是吃了一惊。老葛和他约定,没有大事,双方尽可能少接触。此时,老葛突然出现在布衣巷还是第一次。

老葛没来前,他正准备扛着磨刀的家什,带着三个孩子出门。老葛一进屋,三个孩子就乖乖地躲了出去。

老葛见到他,就握住了他的手说:白果树同志,让你受苦了。

听了老葛的话,他鼻子有些发酸,干地下工作,什么困难他都考虑到了,甚至想到了牺牲,但就是没有想到会让他带三个孩子。

老葛说:真难为你了。组织上一直想把三个孩子送走,但是,这中间我们的同志被捕了,又叛变了,我们的下线也遭到了严重的破坏。现在,我们无法和下线取得联系,三个孩子也就无法送出去。

老葛说到这儿,重重地叹了口气。他望着老葛,在心里也沉重地叹着气。

叹完气的老葛,抬起头,神色凝重地看着他:我们现在的形势看来只能是等待。

他也抬起头来,严肃地对老葛说:老葛同志,带孩子我不怕,我怕的是不安全。

这也正是我最担心的。我想,组织上也一定在积极地想办法,尽快把三个孩子送出去。

说着,老葛从怀里掏出几块银元,放到桌子上:这是组织上给孩子们的生活费,一有消息,我会马上通知你。

老葛说完,一阵风似的消失在门口。

他望着老葛离去的门口,呆呆地愣了一会儿。他原以为老葛会给他带来另外的消息,结果却是这样。看来,他别无选择,只能耐心地等待了。

当他带着三个孩子出现在振兴杂货铺门前时,抗生一下子就看到了军军。他从铺子里跑出来,大呼小叫地喊着军军的名字,军军也笑嘻嘻地迎上去。

杨铁汉每次路过杂货铺的心情都异常复杂,想进去,却又怕进去。以前,他想进去,是想帮助彩凤母子做些什么;现在,他害怕走进杂货铺,是因为身边又多了盼妮和盼春,他不知该如何向彩凤去解释。

抗生跑出来,彩凤也从门里走了出来,她看到眼前的盼妮和盼春就怔了一下。

抗生热情地拉着军军的手,不眨眼地打量着盼妮和盼春。

军军见抗生奇怪的样子,就介绍道:这是我姐盼妮,这是我哥盼春。

军军这几天已经和盼妮、盼春玩得很熟了,他在心里已经把他们当成了自己的姐姐和哥哥。看着他们如此的亲近,让杨铁汉也暂时放下心来。军军哥哥姐姐地叫,在外人眼里,他们真的就像一家人似的。

彩凤望了眼盼妮和盼春,又望了眼杨铁汉。

杨铁汉走过去,把肩上的东西放到了地上。

彩凤转身走进了里屋,杨铁汉想了想,也跟了进去。

彩凤定定地望着他。

杨铁汉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没有说出来。

铁汉,我知道你现在是干啥的了。彩凤终于说道。

杨铁汉赶紧向她解释:这是亲戚的孩子,在乡下过不下去了,就放到我这里。

铁汉,我不问孩子的事,我只告诉你,我是魏大河的妻子。

杨铁汉听了,身子微微抖了一下。他定定地看着彩凤:彩凤——

彩凤低下头,鼻子一酸,眼泪差点掉了下来。

杨铁汉看在眼里,忙偏过头去:我该带孩子们走了。

杨铁汉和孩子们走出铺子的时候,彩凤追了出来:杨铁汉,有事就过来找我。

杨铁汉没有回头,带着三个孩子走出了振兴杂货铺。街上很快就响起了磨剪子嘞,戗菜刀——

抗生咬着手指头,看着小伙伴们离去。

杨铁汉始终没有等来转移三个孩子的通知,却等来了鬼子的又一次全城大搜捕。

鬼子和伪军敲开布衣巷十八号的时候,仍然是在晚上。三个孩子已经睡下了,自从盼妮和盼春来了,杨铁汉就把大床让给了三个孩子,自己在房间的一角搭了一张床。

杨铁汉此时躺在床上,睡意全无,满脑子里想着三个孩子的事。照料着三个孩子的生活,他并不犯愁,最让他头疼的是他们的安全。组织辗转着把他们送到了他这里,他决不能让他们出事,否则,他的工作就是失败的。

接应的下线遭到了敌人的破坏,而何时恢复与外界的联系又不得而知,他的心里一片茫然。就在这个时候,鬼子和伪军砸响了他家的大门。他打开门的时候,鬼子和伪军明晃晃的刺刀就把他抵住了。有了上次鬼子搜查的经历,这次的杨铁汉就显得很有经验。他站在那里,看着鬼子和伪军,一句话也不说。

一个伪军喊了起来:说,家里有啥人?

就三个孩子,已经睡下了。

旁边的伪军用枪托砸了他一下,几个鬼子打着手电,屋里屋外地翻找起来。最后,他们把三孩子也推搡了出来。几个孩子睡意惺忪地围在杨铁汉的身边,盼妮紧紧地扯着他的衣角,军军抱住了他的腿。看到孩子们无助的表情,他心里的什么地方动了一下,很快就有一种很硬的东西在身体里拱了起来,他伸开手,把三个孩子紧紧地护了起来。

一个鬼子的小队长,冲着三个孩子和杨铁汉叽哩哇啦喊了一通,翻译官就赶紧翻译起来:太君问了,你怎么一个人带三个小孩儿。

杨铁汉用手死死地护住孩子,脸上赔着笑,冲翻译官说:孩子的娘去乡下娘家奔丧去了。

鬼子的手电就又仔细地在杨铁汉和三个孩子脸上照了照。

翻译官上前一步,一把抓过了军军,军军害怕地往后退着。鬼子小队长从兜里摸出一块糖在军军面前比画着。军军不接,把一双小手背在身后。鬼子看一眼旁边的翻译官,翻译官就冲军军笑了笑,蹲下来说:小孩说实话,太君给你糖吃。

军军的表情越发得紧张起来。翻译官用手指着杨铁汉,虎起面孔问军军:你管他叫什么?

军军毫不迟疑地答:叫爸。

翻译官仍不甘心地看着军军:他真的是你爸?

军军点点头。

鬼子小队长见在军军这儿没有问出什么,便一挥手,两个伪军走过来,不由分说,把盼妮和盼春从杨铁汉的身边拉了出来。鬼子小队长这回把糖收了起来,翻译官提高了声音问:他是你们的什么人?

盼妮和盼春张口就说:他是俺爸。

经历了太多的两个孩子早就看出了眼前的危险,但他们还是表现得很镇定,这让杨铁汉感到欣慰。

鬼子不再理睬三个孩子,却一把抓住杨铁汉的衣领,歇斯底里地嗷嗷叫着。

杨铁汉看着小丑一样的鬼子,直想一拳打过去,夺下枪,和鬼子决一死战。他冲动着伸手向腰间摸去的瞬间,他忽然冷静了下来,意识自己已经不是县大队的一名排长,而是地下交通联络员,他当下的任务就是要保护好这三个孩子。他赶紧弓起腰,脸上堆着笑:太君,他们真是俺的孩子,孩子他娘去乡下奔丧了。

鬼子满脸狐疑地盯着他看了半天,突然,冲翻译官叽里哇啦地说了几句什么,翻译官绷起了脸说:太君说了,这孩子我们要带走,等他娘回来了,太君验明正身才能领回来。

不等杨铁汉反应过来,几个鬼子和伪军就冲过去,拖着三个孩子往门外走。虽然几个孩子大小场面也经历过,可从来没有见过这阵势,孩子们一边哭,一边喊着:爸,我们害怕。

杨铁汉想冲上去,把三个孩子夺回来,却被鬼子明晃晃的刺刀抵在了墙边。

孩子的哭喊声越来越远,他大声地冲孩子喊:孩子,只要爸还活着,你们就不会有事——

夜,一下子又静了下来。杨铁汉呆呆地立在那里,鬼子带走了孩子,却将他一个人留了下来,他感到前所未有的冷清和孤单,耳边一遍遍地回响着孩子们的哭喊。孩子是在他的手里被带走的,他没有保护好他们,这是他的失职,茫然中他忽然就想到了老葛。他刚走到街口,就被鬼子给拦住了,今晚城里戒严,看来想见老葛也只能等到天亮了。

第二天,一夜没有合眼的杨铁汉还没有去见老葛,老葛却找到了他。他见到老葛的第一句话就是:我没有保护好孩子,请组织处分我吧。

老葛正是放心不下三个孩子,才一大早赶过来的。他听了杨铁汉的话,就什么都明白了,他靠在门上,望着空荡荡的屋子,终于小声地说:白果树同志,这不能怪你。我们的内部有人叛变了,鬼子这次就是冲三个孩子来的,你没有责任。我马上跟组织汇报,一定要全力以赴救出三个孩子。

说完,拉开了门,忽然又想起什么,回过头叮嘱道:等我的通知。

望着老葛离去的背影,杨铁汉的心里很乱,想到老葛说起“鬼子这次就是冲三个孩子来的”这句话时,他一下子就想到了抗生。想着彩凤和抗生也许会遇到麻烦,他再也坐不住了,急三火四地奔了出去。

当他赶到振兴杂货铺时,果然不出所料。此时天已大亮,以往这个时候,彩凤早就卸下门板,抗生也在门口玩上了。此时,屋里屋外冷冷清清,他一边拍着门板,一边喊:彩凤,彩凤——

半晌,门突然开了。彩凤面色苍白地看着站在门口的杨铁汉,眼圈一下子就红了。

杨铁汉没有见到抗生,他意识到了什么,急切地问:彩凤,咋了?是不是抗生出啥事了?

彩凤的眼泪终于落了下来,她呜呜咽咽地说:昨晚上,抗生让鬼子给带走了。

最让人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他没头没脑地说:抗生又没有犯法,他们凭啥把抗生抓走?

彩凤抹了一把眼泪说:他们怀疑抗生的爸是八路军,说要想领人,除非让他爸去。

杨铁汉听了,身子慢慢地蹲了下去,他想到了魏大河。别说魏大河牺牲了,就是没有牺牲,也不可能进城去领孩子。此时,他感到深深的自责,他不但没有保护好三个孩子,就连彩凤和抗生也没有保护好。他在心里狠狠地责骂着自己,半晌,才抬起头,看着无助的彩凤,发现彩凤也在望着他。彩凤似乎意识到了什么,突然问:你那三个孩子呢?

他低下了头。

彩凤见他这样,便什么都明白了,她叹了口气:俺知道,那三个孩子都不是你的。

他抬起头,去望彩凤时,彩凤已经把头扭向了别的地方。

他以前只带着军军一个人时,彩凤并没有多想,以为军军就是他的孩子,甚至,有段时间她还误解过他,直到盼妮和盼春的出现,才让她意识到了什么,尽管她没有明说。虽然,她只是个女人,但丈夫毕竟是队伍上的人,有些道理不用说,她也能明白。

彩凤的一句话,也让杨铁汉觉得没有必要再向她隐瞒什么了,同时,一个大胆的想法在他的脑海里冒了出来。想到这儿,他盯着彩凤说:彩凤,我帮你去把抗生领回来,但也需要你帮我一个忙。

只要能把抗生领回来,让我干啥都行。

彩凤眼里的神采一下子亮了起来。

杨铁汉就把自己的计划说了。他决定和彩凤扮成一对夫妻,去领回那几个孩子。

孩子们很顺利地就被领了回来。在回来的路上,杨铁汉抱着军军,盼妮和盼春紧紧地拉着他的衣角,虽然,他们只分别了一夜,但这样的惊吓着实让三个孩子感受到了危险。

刚见到军军时,军军一把抱住了他的腿,哭叫着:爸,我怕,我再也不离开你了。

盼妮和盼春也抹着眼泪,看着三个孩子,他的眼睛也潮湿了,他把孩子们紧紧地拥在怀里,在心里说:孩子,你们放心,爸以后再也不让你们受到惊吓了。

当见到孩子们时的激动慢慢平复下来,他不能不想得很多,这一次,孩子们算是躲过了一劫,可谁又能保证下一次呢?这么想着,回家安顿好三个孩子后,他要急于见到彩凤。彩凤也和他一样,面临着同样的危险。

当他又一次来到振兴杂货铺时,彩凤正坐在屋子里,搂着抗生发呆。他的到来,让彩凤暂时止住了眼泪。

彩凤一遍遍地说:吓死人了,这抗生要是有啥好歹,我以后咋向大河交代啊。

彩凤这么说着,眼泪就又落了下来。抗生伸出手,一点一点地为妈妈擦去眼泪,嘴里说着:妈,我以后听你的话,再也不离开你了。

彩凤紧紧地抱住了抗生。

杨铁汉在一旁听了,看了,心里阴晴雨雪的说不出个滋味。这时,他又想起了自己曾经对大河的承诺。过了半晌,他终于对彩凤说:彩凤,为了你和抗生,我想搬到杂货铺来住。

彩凤听了,怔怔地望着他。

他又说:这不仅是为了你们,也是为了那三个孩子。看来,鬼子还会来找我们的麻烦。

彩凤看着他,很快就明白了他的心思,她沉思了一会儿,才慢慢地说:杨铁汉,你现在是干啥的,跟我们娘儿俩没关系,但冲着你和大河是战友的分儿上,也为了几个孩子,你们搬过来,我没啥意见。

杨铁汉没有想到彩凤这么痛快就答应了,他立起身,搓着手,一遍遍地说:彩凤,那太感谢你了,以后我会保护好你和抗生的。

杨铁汉在回布衣巷的路上才想起了老葛,自己的决定事先还没有向老葛请示呢,他开始有些后悔自己的草率。

当他找到老葛时,老葛拍着手说:组织上也正为这件事情着急呢,本来想派一名女同志配合你的工作,可一时又找不到合适的人选。如果像你所说,那当然是最好了。

老葛的支持也让他有了信心。接下来,他就把彩凤的情况向老葛作了汇报,老葛毕竟是做地下工作的老同志了,他半晌没有说话,低头沉思着。

杨铁汉也知道,做地下工作必须谨慎、小心,但眼前的形势也只有这样才是安全的。他可以不考虑自身的安危,但他不能不考虑三个孩子,况且,彩凤一个人带着抗生也是危机四伏。如果他能和彩凤相互作为掩护,这对他们来说是最好的选择。但老葛是他的上级,这件事情的决定必须要征得老葛同志的同意。

老葛沉思良久,终于开了口:白果树同志,你的想法我认为可行,但我要向组织汇报一下。你等我的通知。

杨铁汉知道自己该告辞了,他站起身,悄无声息地从后院的小门走了出去。

两天之后,杨铁汉得到了老葛的通知:组织上同意他的想法。直到这时,他才长舒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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