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的阳光暖融融的,穿过葱绿的枝叶斑斑驳驳的落在小小的院落中,枝杈中偶尔有夏末的蝉鸣和黄鹂清脆的叫声。许是前些天下过雨的原因,小院落一改往日的颓败,显出一丝少有的生机。
“小姐,我们进屋吧,您该吃药了。”身着翠色衣服的小丫鬟两手端来一碗冒着热气刚出锅闻起来却十足令人作呕的乌黑汤药,小心谨慎的询问着院子的女主人。
院中的主人正斜靠在贵妃椅上,侧身背对着小丫鬟,身形单薄,好似没有听见任何声音似的没有任何动静。
许久,不见回话。小丫鬟手里的汤药却在不断变凉,心下着急,却又不敢上前打扰,就默默的站在原地心焦。小姐自从三天前的落水中被就醒来之后就变得愈加沉默冷淡,虽说之前小姐不爱说话觉得生无可恋,但是没有那种冷漠刺骨的犀利感觉。反正,醒来后,小姐寥寥的几句问话,总是让她有种莫名其妙的颤栗,陌生的压迫感总是无形的让她畏惧这个小姐。
“小姐把药吃了么?”粉衣女孩推开院门走向小丫鬟。
见到粉衣女孩的到来,小丫鬟面上终于松了一口气,然后望了一眼仍然不关世事的女主人朝着粉衣女孩无奈摇头。
“小姐好像睡着了。”
“不行啊,这药半个时辰内必须喝下。”粉衣女孩瓜子脸微皱。
“我叫不醒啊。”小丫鬟有些焦急。
“来,把药给我。”粉衣女孩拿过小丫鬟手中的托盘,犹豫了半下,嘴巴一抿就绕过贵妃椅走到女主人的面前。
小丫鬟也跟过去,两人望着熟睡中的女孩皆是满眼的惊艳。睡中的女子很安静,墨发被束成一个简单的小发髻,小小的脸庞枕着一只胳膊,光洁的额头上落了几丝碎发平添一丝安稳之感。两条远山眉显得清隽秀气,不似柳叶眉般的婉约,却别有风味。狭长的凤目紧闭着,卷翘纤长的睫毛随着夏末清风微微颤动着。那一双唇瓣因为虚弱的身体似那初春的刚刚绽开的樱花瓣般粉白美丽。她身着白色锦缎素衣,午后的阳光铺射在她周身,像是镀了一层光环,让人不敢惊扰了这睡中的女子。
粉衣女孩蹲下身子,靠近睡中的女子,轻生叫道:“小姐,小姐,把药吃了再休息吧。”可是女子睡得很沉,依旧无人应答。
睡中的人好听到有人在叫她,可是她感觉置身一片空白的世界,上无天,下无地。没有任何方向可寻。前方又出现了一团火光,火光后面隐约有打斗的声音,她缓缓靠近,那是两个身着训练服的男人和女人,女人留着金色大波浪,男人带着低檐的帽子。他们好像在争夺什么,男子把女子手中金色指环踢向空中,女子面色凛冽恼怒,眼中寒光闪过,大喝一声便单手成刀向男子的面门劈去。男子猝不及防,看着女子的手停在自己眼前一厘米处时,女人身后瞬间发出一声爆破声,年轻女人被瞬间撕裂,血肉横飞。
接二连三的爆破之声让女子的耳膜仿佛被刺伤般疼痛,她挣扎着想逃走,却不知发现自己定在原地动弹不得。
小丫鬟有些害怕,觉得小姐不像是睡着了,急得满头大汗。她看看粉衣女孩说:“千清,你说小姐,小姐该不会——”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