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给我闭嘴!你叫谁小丫头呢?你自己也没多大嘛,拽什么!我是不一定打得过你,但靖染大哥还在这儿呢!要割也是我割你舌头!”虽然白鵷觉得,被叫小丫头也没什么大不了,反而显得自己脸嫩,但是,就是不能让庄轩顺心了!
“难不成你很大?你又拽什么!我,庄轩,怎么着,也、比、你、大!”庄轩刻意把最后四个字一字一顿的说出来,看她也就十六七岁的样子,绝不会大到哪里去。“我,十七岁,你多大?谁骗人谁是小狗!”
白鵷瞬间蔫了,想不到,自己竟吃了他这一岁的亏,实在不划算。想到这儿,音量小了不少。“我……十六……”
“呦呵,那就是比我小喽。”庄轩顿时心情愉悦了不少,他就知道白鵷也就十六七岁,最多和自己一样大,现在看来这家伙比自己小,总有瞬间气势就压了她一头的感觉。
白鵷看着庄轩的得意样子,恨的牙根痒痒,庄轩倒是有意让她不爽,故意坐了回来,还坐在白鵷对面,背对大门的位置,腰挺得直直的,似乎在讽刺白鵷的身高。
白鵷索性不再看他,端起面前的茶壶到了满满一杯的茶一饮而尽,目光目视前方忽略掉庄轩,却忽然看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刚才还满脸气愤,现在倒是一脸的惊讶,待看清了那人的相貌时,一口茶水控制不住的直接喷了出来,正中刚才要气她才坐在自己对面的庄轩脸上。
“你!”庄轩以为她是故意报复,气得不行,这倒是把封靖染笑的不轻,他把酒壶丢到一边,捂着肚子趴在桌子上,一边狂笑一边用拳头敲桌子,还不时抬头看看庄轩他越来越黑的脸。
“对、对不起啊!”白鵷一下子慌了,手忙脚乱的找手绢之类的东西,其实刚才他也不是故意要把水喷在庄轩脸上的,只是,她怎么也没想到,会在这里,看到那个人,难道他已经锲而不舍的追到这里来了吗,太可怕了!
庄轩现在似乎可以听到自己的磨牙声,他现在就眼睁睁看着刚刚把水喷在他脸上的白鵷现在手忙脚乱的找到手绢,不擦他全是水的脸,倒是慌慌忙忙的擦她自己的脸,维持她自己的形象,更可恶的是视线根本就没落在他身上,而是向他身后看什么。
庄轩正欲拔剑发飙,白鵷却慌忙的把手绢一把丢给他,如临大敌的说:“待会要是有人来问,千万说没见过我知道吗!你们先应付着!我去躲躲!”
还未等一桌人反应过来怎么了,白鵷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窜了出去,眨眼就跑到了墙角,看似乎没有什么可以藏身的地方,又以惊人的速度迅速窜到了柜台里蹲下,把一旁不知发生何事的小二吓得不轻。
你还真是说到做到啊!我都跑了这么远了居然还没甩掉你,居然又追到这里了!南宫逸啊南宫逸,我莫不成真是上辈子欠你的,得得得得,我白鵷可是彻底怕了你了!惹不起我总躲得起吧!
一旁拿着画像四处打听搜寻的南宫逸听到了这边的动静,卷好画像就冲着白鵷原来坐的位置过来了,自从上次被白鵷偷偷溜掉之后,南宫逸当即下了决心,托了信得过的人给父母送了信,说已经有中意女子,找到她的下落后,就带她一起回家,不用想也知道,二老读到信以后一定是很愿意的。
他南宫逸也不是白吃饭的,凭着记忆里白鵷的样子画了一副画像就开始四处打听,可惜还是像大海捞针一样,干脆就找到了天隐客栈,与他们做了交易,得到了白鵷具体的路线后,便一路快马追至此地,沿途打听,因为白鵷他们前几日闹出的动静实在不小,所以打听的还是颇有收获,其实南宫逸并不知道白鵷现在就身处这间客栈,他只是沿途打听碰巧进来了而已。
刚才离舟他们不是没有看到这个拿着画像四处打听的书生,只是注意力全在无梦身上,未曾注意他罢了,无梦走了之后,白鵷才认出,他就是之前被自己救下的那个书生南宫逸,白鵷以为他早就放弃了,现在又在这里忽然见到他,当然被他这种可怕的锲而不舍的精神吓得不轻,慌慌忙忙躲了起来,省得再被纠缠。
庄轩恼怒不已,听到身后有脚步声渐近,看到封靖染他们并没有多大反应,也不想拿这张满是水迹的脸见人,索性不理会后面的人,专心的擦着自己的脸,忽然意识到,那人若是走近,一定会看到自己满脸水迹的狼狈样子,那样自己的形象可就不保了,干脆直接起身,走向白鵷躲藏的那个柜台。
南宫逸并没有看见背对自己的庄轩的脸,见他忽然走掉,只是认为他单纯的是不想理自己罢了,也就不去理会他,走近后,拿着画像正想询问的时候,却忽然觉得,坐在上座的封靖染,好像有些面熟,似乎是在哪里见过。
封靖染看出了南宫逸眼神里的疑惑,眸子波澜不惊,手上把玩着的酒壶也放到了一边。“画像上的人好美哦。”这家伙倒是把小鵷画的不错嘛,看起来他的画功已经十分厉害了,可惜遇上了小鵷这样的任何笔墨都勾不出她的十中之一的美貌的绝色美人,虽然画的已经很美了,但空有其形,少有其神,实在是可惜了。
南宫逸这才想起自己的主要目的,赶忙走近了几步,急切的询问:“阁下可有见过这画像上的姑娘?她在几日前与我走散了,那时候她穿着淡蓝色的衣裙,哦对了!她还带着一把很好看的剑,那把剑很特别,你们要是见过,一定想的起来。”
南宫逸的目光很殷切,离舟被打动了,看了看那画像,上面的女子,像极了白鵷,或者说,那就是白鵷。离舟记得白鵷交待的,说了句没见过,就不再理会南宫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