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和你去,只会是累赘。”刘太后就像看透了生死,这世间已经没有让她留恋的东西了,对她来说,活着只是苦熬而已,现在她唯一惦记的就是她的嫡孙,都二十几岁了,地位尊崇,却没有一个大臣之女愿意嫁给他,一般臣子的女儿又配不上他,她曾向定国侯夫人表达过想求娶侯府大小姐林若瑜的意向,可是却被婉拒了。
“谁说的,奶奶可不是累赘,对我来说,奶奶是最重要的人。”
“癸寒,我说的话你要记住,你回去吧!不要再进皇宫,记住要好好活下去。”
“奶奶,我绝对不会丢下你一个人在这个冷冰冰的皇宫。”司马癸寒知道刘太后是一个固执的人,强求不来,只有她自己想通才行。
——
官道上,一匹骏马正在疾驰,飘逸的黑色毛发,随着奔跑而颤动的肌肉,蹄声一声一声的响,有序而规整,这正就是林家军训练的战马。
骑在马上的是巡视归家的林翔,随风飘舞的云纹披风,正是画扇在他寿诞是送他丢寿礼,对这个他异常珍惜。拉紧缰绳,控制着马儿疾驰的速度。
暗处,一只箭正瞄准着那匹马,弦一松,箭就穿过阻碍的力,准确无误的射中了那匹马的肚子,马儿立即倒地身亡,林翔在马倒地之前已经离开了马身,此时他的周遭都是蒙面的黑衣人,每个人手中都有一把钢刀,林翔邪魅一笑,抽出了匹腰间的剑。
狂沙起,蒙面黑衣人开始摆起阵型,一圈圈,一步步朝林翔逼近,林翔遭遇的暗杀说多不算多,说少也不算少,对于这种初级杀手联手攻击的阵法,即使是闭着眼晴也能破解,又是同样的招数,暗处忽然射来一箭,林翔挥剑挡住,不料紧随着一箭,刺穿了林翔的胸膛,在那之前,他听到了那个一如如往昔的温柔话语:林大哥,你说过不会伤害我的。
林翔中箭,却没有立即倒下,用剑支撑着越来越虚弱的身体,眼晴能看见的东西也越来越模糊:浅雾中,走出来一个蒙着面纱的黑衣女人,慢慢靠近他,红唇贴着他的耳朵,皮肤传来冰凉的触感,唇轻启:林大哥,我回来了,来向你们讨债了,准备好了吗?
——
一辆马车停在了定国侯府的门前,没有马夫,车上的人也没有下来,守门的侍卫走了过去,“里面有人吗?”叫了几声都没有人应答,侍卫就伸出手去拉车帘。
“血,是血。”马车一直都在滴血,一滴一滴的滴在地上,绽开了美丽的花,“快打开,快打开,有人流血。”
侍卫打开车帘,车中人脸色苍白,手、脚都在流血,其中以右腕流的最多,已经被割破了动脉,认真一看,车中人就是林翔无疑,“是老爷,是老爷,快叫府医,老爷受伤了。”看清了马车中人的面容,侍卫们急吼道,一齐将林翔抬进了定国侯府。
暗处的一幢高楼中的一个人将定国侯府外的好戏看得清清楚楚,此人就是射伤林翔的蒙面女人,她看了看一旁点燃的香,已经烧了一半。
“林翔,你既然没有流尽全身血液而死,那么,你就等着接我的下一招,好戏才刚刚开始呢。”
府医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了林翔的房间,为他止住了血,可是他的脚筋和手筋都被人挑断了,胸膛也中了一箭,不过好在及时处理,那伤只是多流了点血,并不碍事,关键是手和脚,这一生,他都不能再行走了。
定国侯受伤的消息不一会儿就传遍了整个京都,整个京都人心惶惶,定国侯就相当于东胜的顶梁柱,现在这根顶梁柱断了,而且还不知是何人伤了他,一股暗潮正在慢慢涌来。
皇帝听闻了之后,就立即派来了太医,甚至连他自己也来了,别人不知,只有他自己知道整个东胜,只有定国侯最值得信任,如今他受了重伤,皇帝本来七上八下的心,现在更加忐忑,对太后党,因为有林翔,所以有五分胜算,如今他受重伤,胜算两CD不到。
整个侯府的人因为这个消息都聚在了林翔的寝室外面,连嫁到了晔王府的林若瑜也回来了,因为上次遇刺,她受了伤,所以连回门礼也取消了,这是画扇在林若瑜嫁人后第一次见她。林若瑜眉间多了抹媚色,如今愁眉深锁,更显娇媚和柔弱,让人一见都想放在手心里保护着。
画扇知道了林翔受的伤,知道这些伤不用她出手,皇帝也会用最好的药医治他,现在当务之急是抓住凶手,能伤林翔的人绝非泛泛之辈。
知道林翔是被马车送来,画扇只好去哪里看看有没有什么凶手的线索。
画扇走近马车,林若笙就从里面走了出来,手里拿着一张纸,交给画扇,说道:“马车里没有什么线索,只有这个。”
画扇打开,纸张里面写的是:这只是一个开始,下一个林画扇,你可要做好准备,迎接死神的到来。
“看来此人与林家有仇,准备让我们一个一个的受尽折磨,可是那个凶手的目的好像又不全是这样。”现在正是风雨交加之际,这件事太过诡异,若是太后派的人干的,杀了他不是一了白了;若不是这样,那为什么不杀他,感觉就像是在玩,让他受尽折磨,然后慢慢死去,若是没有仇恨,怎么说他也不相信,但是,若有仇恨,第二个死的难道不该是他吗?怎么会变成林画扇。
“想要知道凶手是谁,只有等父亲苏醒,亲口告诉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