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回思绪,画扇看了看天色,虽然前院并不需要她帮忙。但是她总该出席,她也很想见见王爷迎妃的盛况,只听声音,就觉得很热闹,以定国侯府在东胜地位,如今又和皇室联姻,肯定宾朋满座,其热闹非想象所能及。
画扇来到前院的一个小花园,的确比她想象的还要热闹,现在这个时辰离吉时还有很久,所以司马晔并没有来迎亲,林若瑜今天天未亮就起来了,猜想此时正在闺房等待新郎答到来,画扇今天早上就是被那热闹的声音吵醒,明兮、明若和其他的丫鬟婆子被别人以府内人手不足叫去帮忙,只留下一个春来来伺候。
画扇站着不动,看着这一府的繁荣,想着这繁荣还能有多久。
“很热闹吧!不知二小姐你出嫁时是否会有这样的盛况”却不料,被人打扰。画扇回头,果然是她—木子清。
“她将来如何?这定国侯府将来如何?似乎与木侧妃无关吧!”木子清话刚完,暗处就传来了声音,正在传出声音的假山中走出一袭清浅白衣、背着手的南齐摄政王。
“南齐摄政王说得极是,只是心里总觉得这定国侯府的路似乎已经走到了尽头。”木子清用一只涂满殷红蔻丹的手伸出掐断一枝开的正艳的橙色硫华菊,手一边将花一瓣一瓣的扯掉,一边嘲讽的说道:“和这硫华菊多像啊!无论多么美,多么漂亮,总有一天都会谢的,然后,消失在泥土里,画扇,你说我说的对吗?”说完,就含笑的看着画扇,耐心的等待她的回答。
“木侧妃说得很对,花总有谢的一天,但是死亡又何尝不是重生呢,总能卷土重来吧!”画扇摊开手,无所畏惧的答道。
木子清嘴角一勾,笑的更加娇艳,那鲜红如血的唇,像山中惑人心智的妖魅,“置之死地而后生,那就让我拭目以待吧!”木子清又伸手摸了一下画扇的脸庞,尔后,大笑着离去。
留下画扇与南齐摄政王在那里相顾无言。
终是画扇受不了那种宁谧的氛围,干笑道:“上次真是谢谢你,如果没有你,事情也不会解决的那么快。”
“不算什么。”
“现在想起来,于太后似乎很怕你提烨华皇后这个名字。”
“南齐摄政王府中有很多书,那是关于别人不知道的隐秘,我看过那些。”其实那些都是一日日积累下来的札记。
“哦,是吗?、、、”画扇想问那里有没有关于定国侯府十几年前的往事,就是她出生时的事,但终究是放弃了。
“你非得要一个答案不可吗。不要不行吗?”洛君凌看着画扇的眼晴,言语之间带着恳求。
“因为我在乎,在乎那个在你们眼中不值一提的答案,一直都很在乎。”其实也很在乎你,求你千万别让我失望。对于这件事画扇一直秉持着打破沙锅问到底的原则,问别人问不到答案就自己去寻找。
画扇一直盯着那个面具上的两个小洞,她知道就是那里是一双温暖的眼晴,虽然现在她看不清楚。
“小扇儿,谢谢你给予我的信任,我这一生绝不辜负你对我的一番信任。”
“阿墨。”她听见了阿墨的话,知道他听见了。
“我从没有想过要利用你达到某种目的,不管过去,还是未来。我一生都不会与你为敌,就算你身披军服站在南齐的城门外也不例外。请你相信,这是我的誓言。”
“阿墨、、、”画扇觉得阿墨的好奇怪,怎么会突然解释那么多,不由自主的出口问道:“为什么?”
洛君凌抬头望着蓝天,回道:“为什么?我也不知道,我知道我一生都会无家,也知道不管发生什么,都不能与你为敌,这是我心里的声音。”洛君凌伸出手指了指心脏的部位,又说道:“这里一直都在这样说。”他不知道问什么,昨天听了那个叫明兮的女人的话,一直都在担心小扇儿会误解他,之后,听了小扇儿的话,他不知道心跳为什么会变得那么快,本来因为担心有些不舒服的心脏,因为那句话竟然开始加速,怎么也减不下来,虽说小扇儿愿意相信他,他很高兴,也少了许多麻烦,但他总觉得有事应该说清楚,彼此之间不要有什么误会。今天他出现,主要是担心木子清那个冷血无情的人对小扇儿出手还有就是将那个深深埋藏了十几年的秘密告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