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娘娘,人家都已经死了,你怎么也不知道积德,她的鬼魂来了,可别怪我这个长辈不提醒你。”
“母后,锦华已经死了,千万不要让她死后留下骂名。”
“皇帝,你在威胁我。”
“太后该不是忘了她的家人了吧!”南齐摄政王似笑非笑的看着于太后。“妹妹,皇帝说的是,再说,人家已经死了,妹妹下令让她尸体出去喂狗,传出去,对妹妹的名声可不好。”突然传来慈善温柔的声音。说话的人是刘太妃,文亲王的生母,司马癸寒的奶奶,当年颇受宠妃子。
于太后对他们的话思量了一番,的确,她有更重要的事要做,绝不能传出不好的消息。
“既然那么多人为她求情,哀家就网开一面,放她一马。”于太后如老夫人一般揉了揉眉心,忽然满脸疲惫,“哀家真的老了,这才没一会儿,就累了。”
察言观色那么多年,妃嫔们自是明白太后的意思,戏也看完了,是时候走了。于是妃嫔们纷纷告退。
皇帝正准备告退,却被于太后拦了下来。
画扇一行人,皇子们,南齐摄政王都退下了。
画扇一出来就想找洛君凌,对他说声谢谢,她可清楚地看见她出手了,点了太后的穴,黄芪死前含笑,而且面朝他,由此看来这两个人一定达成了某种共识。虽然锦华郡主并不是她所杀,而她也是可以解决锦华郡主一事,但是绝对不会像现在这么快。可是没有想到,一出来,就已经不见了他的人影。
“二小姐,你在找人吗?”太子突然出现,自认为摆了一个很谦和有礼的姿势:双手放于胸前,像喜剧里的小生一样。画扇看来那姿势有些难看。
见是东胜太子来干扰她的工作,画扇没找到阿墨,本来就烦,现在又来了一个大麻烦,眼中不耐烦越来越明显。太子沉溺在画扇丢美色中,自然没注意画扇眼中的不耐烦。
“时辰已经晚了。我想祖母等我已经许久了,画扇告退。”画扇低头掩住她越益不耐烦的神色。
太子看着画扇离开的背影,面带痴迷,深吸气,闻着画扇残留下来的香味,慢慢的,那眼神变得极自信,极富掠夺。伸手往空气中一抓,似乎那是她残留的身影,他抓住了它,就等于抓住了她。
画扇刚走不远,就碰见了四皇子,那看她的眼神还是像初见一样,没有什么变化,“不知四皇子拦着我想干什么?”
“虽然本皇子不知道怎么回事,但是,本皇子锦华的死一定与你有关,你别太得意,本皇子一定不会放过你。”
“那我就拭目以待,看四皇子如何奈何我。”画扇邪魅一笑,就与四皇子擦肩而过。
四皇子捏紧右手,右拳狠狠的打在一旁的假山上,右手指关节鲜血淋漓,可他不自知,满脸痛苦,“锦华,哥哥对不起你,不能让那个凶手为你偿命,不过你放心,我一定不会让她好过,那个狠毒的女人。”
“怎么现在才来,东西找到了吗?”李如月搀扶着老夫人,一见画扇走来的身影,语气不善的责怪道。
“找到了,母亲。老夫人我们走吧!”
“画扇,你可认识南齐摄政王。”老夫人想了许久也想不通南齐摄政王为什么要帮画扇,唯一的解释就是他们早就认识,而且关系很好。
“怎么会,画扇怎么会认识南齐摄政王呢?”她只认识阿墨,不管从前还是现在,她都只认识阿墨,不是什么南齐摄政王。
“那就好,他可不是一般人,别招惹他,定国侯绝不能被毁掉。”老夫人忧心忡忡地说。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总是不安。
出了宫门。明兮,明若一见画扇出来,就兴高采烈的迎了上去。
“见过老夫人,夫人,小姐。”明兮、明若见画扇平安从宫里出来,心里那块大石也就放下了,全身顿时轻松了不少,所以,今天见到李如月没有躲起来,还恭敬的向她行礼,明兮高兴的都忘记了她曾说过永不向李如月行礼的那句誓言。
李如月鄙夷的看了两个高兴的都忘了自己是谁的小丫鬟一眼,心里想到:丫鬟就是丫鬟,永远都上不了台面。
老夫人看着画扇见到那两人明显变化的神色,浑浊的眼晴闪过短暂的亮光,心生一计,一想到画扇会从此消失,她的心里前所未有的畅快,像听到那个女人难产而死的消息时一样,她唯一的遗憾就是没有能亲手了断她,现在有她的女儿也一样,老夫人心中阴狠一笑。那个女人,让她守护的林家蒙羞,竟然敢红杏出墙,给他最引以为骄傲、最喜爱的孩子戴上了绿帽子,还留下了孽种,就算万死也赎不了她的罪孽。
于太后将皇帝留下是为了讨一个恩典,死者已逝,虽然她生前没有什么功德,但终究是皇家子女,东胜皇朝的锦华郡主,希望能让锦华能以一朝公主的礼仪的下葬,还希望能够葬入皇陵。
当时两人并没有达成一致,皇帝甩袖而去,但是第二日,皇帝竟然对安亲王府下了圣旨,给给锦华郡主一国公主的礼仪下葬,但是入皇陵终是不可能。其实,真按照东胜刑法,若追究起锦华郡主的杀人罪,她只能以一草席包裹,永埋黄土,这样还是在皇帝仁德的条件下。
同时,皇帝又向定国侯府下圣旨,封林画扇为东胜烨华公主。据说,于太后听闻锦华能以公主礼仪下葬高兴了一会儿,但听到林画扇被封为烨华公主时,吐了一大口血,当时就昏了过去,当日昭德宫大乱。过了好些日子,于太后才缓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