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进山打猎

收完番麦，哥嫂整理地准备种冬小麦，佩兰闲了下来，这两日思谋着进山。

“圣斗士，来吃了早饭，我们赶紧出发！”站在院子中间，佩兰高声一喊，随意将一块玉米饼子跑向空中，立刻从院后飞出一道矫健狗影，一个完美跳跃，那饼已是它的口中食。

屋里，李秀见着这一狗一人完美互动，细声抱怨道：“自己都没得吃了，还专门给狗做食，佩兰这千金小姐的爱好，什么时候能改改！”

王平听见了只是笑笑，自顾自的穿起来衣服，他这个妹妹，可是村里最与众不同的人，人家小姑娘爱养小鸡，小鸭，她倒好只喜欢养狗，而且养的还不是一般的土狗，而是跟村头猎户三爷要来的黄金猎犬，这狗身材高大，四肢发达，善于奔跑，是猎人最好的帮手，也不知道她养来做什么，反正照顾孩子一般的仔细，领出去倒是威风，都不用担心有人敢欺负她。

“喂，我跟你说话呢！”李秀推搡王平，嫌王平反应慢。

“佩兰有分寸，再说忙了十几天了，也该歇歇。”

她说的并不是这，这个老实人居然学会转移话题，“我的意思是你这个妹妹也太聪明了，到现在我都觉得不可思议，就像那天不知道她说了什么就制住了二婶，现在居然能让他们一家自动从院子里搬走，爷爷都没做到的事情，她一个小小女儿不费吹灰之力就做到了，你不觉得奇怪吗？”

“有什么可奇怪的，佩兰会的可不止这些，你就等着瞧好了！”王平梳着头发，一向老实的脸上带着神秘兮兮的笑，让李秀更加迷惑。

“哥嫂，我上山捡柴火了！”

“哦！”没想明白的李秀心不在焉的答应。

白雾迷蒙中，佩兰走到约定的地方，远远地就看到李厚之在向她挥手，不由得加快了脚步，清秀的小脸上带着迷人的浅笑，花儿一般烂漫。

“这么早？”

“刚来，真的要进山？”

李厚之望着少女灿烂笑容，嘴角上扬，温润如玉的俊脸，隐着一抹宠溺。往日冬季农闲，他跟随村里的老人进过山，身后的大山表面无奇，其实险峻无比，黑熊，老虎经常可见，尤其野猪最多，最爱出来祸害庄稼，再过一月，村长会组织全村壮劳力专门针对野猪展开一场捕杀。

“当然，你看看你，裤腿都没绑一看就不是熟路！”

佩兰变戏法的从兜里取出麻绳，蹲下身去，利落的将李厚之散着的裤腿绑紧，顺便打上一个漂亮的活结。

“发什么愣？进山之前，先随我去见一个人！”佩兰故意卖个关子，转身向着村里唯一的猎户三爷家走去。

她怎会——望着渐行渐远的少女，李厚之有一刻直觉自己在做梦，再看腿上紧紧裹着的裤脚，似乎鼻间还飘着她熟悉的青草香，才觉是真的——她真的帮他绑了裤子，心里一阵甜蜜目光柔的能沁出水来。

“老大，我来看你了！”

“来看我，怕是又要我领你进山玩耍吧！”瓮声瓮气的声音从屋里传了出来，没见过人你一定会以为这是一个妙龄少年，因此，李厚之莫名变得紧张，佩兰什么时候与他这么熟？

待看到出来开门的是一个白发苍苍瘦骨零丁的老头，第一直觉，他觉得这个老人不简单。

“哎呦，今儿还领了男娃娃来，就你那位……”老头精灵灵的眼珠嗖嗖的在李厚之身上转，半响，皱着眉点了点头。

“三爷好！”李厚之拘谨行礼。

“你来！”老头没理会李厚之，背着手走了一会儿，复又回头喊佩兰，佩兰示意李厚之等等，追着老头进了屋。

“不怕他知道啊你——”老头似有些捉急。

“怕啊，怕他发现我太厉害自卑、伤心、失望啊！”佩兰捡起桌子上做了一半的改良弓箭，笑眯眯的说道。

“怕你还敢把人领到我这来！”老头拍了一下大腿，恨铁不成钢喝道：“你这不是自找的——你……”

“今时不同往日，以前我只想自私的活着，可是生活并不允许我拥有这小小幸福，他将是我未来的丈夫，当然有权力知道我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佩兰无比认真，眼眸深处是藏也藏不住的担心，夹杂着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失落，这是她思考再说之后的决定。

这个傻孩子！

空气有些沉闷，过了好大一阵，老头取下墙上显然用过很久磨得光滑透亮的微型弩，递给佩兰，无奈道：“既然你决定了，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