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恶煞将我围住,我依然挺直脊梁,一副凌然的姿势,冷冷与他们对视。在气势上绝对不能输给他们。
“给我打。”
‘肉包子’一声令下,四个恶煞恶狠狠的笑着逼近我。
“住手。”茹烟的话让四个恶煞的拳头停下来,她挡在我前面,“费公子,她是我客人,您不能这么对她。”
那‘肉包子’见茹烟这么维护我,彻底怒了,一把抓住茹烟的手腕,咬牙切齿,“以前老子那么疼你,给你穿金戴银的,今日见老子失势,你就另投他人怀抱,忘恩负义的biao子。”
“你个王八蛋,放了茹烟。”我被‘肉包子’的话给激怒了,冲过去想在他脸上扇几巴掌,被四个恶煞给按在地上。
‘肉包子’甩开茹烟,挺着圆肚子走过来,居高临下的看我,笑的狰狞,“小子,敢打你费爷,也不看看有几个脑袋。”
说完,他一脚猛踢在我的肚子上,痛的我一口气没喘过来,差点晕过去。
我捂住肚子,瞪着他,从牙槽里挤出一句,“王八蛋,我诅咒你祖宗十八代都是乌龟。”
“费爷,我求你放了她吧。”茹烟跪在‘肉包子’的面前,乞求道:“茹烟什么都听你的。”
一向清高的茹烟竟为了我下跪,心里又愧又恨,“茹烟你起来,不要求那个王八蛋。”
‘肉包子’得意的看着我们,笑的不怀好意,“这可是你说的,自己脱衣服。”
茹烟惊住了,没想到‘肉包子’会提这么无耻的要求。
“给我打。”
四个恶煞拳脚相加,我的背上、腿部、脸上无一处幸免,只觉得全身都疼,想反抗却是被他们紧紧按住,动弹不得。
“别打了,我脱。”茹烟冲过来,拉开一个恶煞。
“停。”四个恶煞听了‘肉包子’的话停住。
“茹烟不要。”我艰难的爬起身。
茹烟对我的话置若罔闻,眸中依旧清冷,咬住唇,脱下了水蓝织锦外套,雪白的中衣露在外面。
“继续啊。”‘肉包子’不耐烦的催促道。
“不要。”忍着痛我向前爬去,被四个恶煞给按住,我像砧板上的一条鱼,死命的挣扎,反抗,“茹烟,不要听他的。”
“给我打。”
又一阵拳打脚踢,估计我骨头要断了。
“我脱,你们住手。”
茹烟解开扣子,白衣从她身上滑落,雪白肌肤暴露在空气中,身上仅剩一件绣莲的红肚兜。
四个恶煞停止在我身上的暴力,倒吸了口气,目不转睛的盯着茹烟的身体,眼球都快要掉下来了。
这样的羞辱只怕是她有生以来第一次,她苍白的面容平静无波,让我有些担忧、心疼。
擦去嘴角的血迹,我艰难的往茹烟身边爬去,“茹烟,快穿上衣服。”
‘肉包子’色迷迷的眼珠在茹烟身上转,急不可耐道:“快脱。”
她冲我安慰性的笑了笑,伸手解背后的带子,我看到茹烟的手在抖。
“茹烟,不要。”我爬到茹烟旁边,捡起地上的衣服披在她身后。
“继续打。”
四个恶煞扑上来,拳脚狠狠砸在我的身上,我抱着头缩成一团,不是我不想反抗,是实在没力气了。
茹烟一直在求情,那‘肉包子’却不喊停。
我在心里哀嚎,今年的中秋让我终生难忘。
“住手。”一声暴呵,在场的所有人都被吓了一跳。
还没来得及抬头,一个黑影已经将我抱起,使劲眨巴眼睛,才看清楚抱我的人是慕容悯,他铁青着脸,冷冷扫视‘肉包子’。
环顾一下四周才发现慕容忻也在,他拾起地上的衣服披在茹烟的身上。
“费彦彪你好大的狗胆。”慕容悯的声音冷静,有种暴风雨来临前的征兆。
“王爷恕罪。”‘肉包子’两腿一软,噗通跪地,磕头如捣蒜,吞了口唾液艰难道:“奴才真不知道这位公子是你的人。”说这话的时候他的脸红到脖子根,像个煮熟的虾米。
“本王看你是还想坐一回天牢。”慕容悯额上青筋暴起,猛然提高音量,“带着你的人,滚。”
“是,是,是。”‘肉包子’连滚带爬的退出了门,那四个恶煞也跟着夺门而去,好像在晚片刻就会血当场。
“晚枫,你怎么样了?”慕容忻走过来,脸上满是担忧。
我无力的笑了笑,“还好。”现在是全身都疼。
慕容悯抱着我不松手,让我很不自在。
慕容忻看了看我似是有很多话要说,最后只说了句,“三哥,你好好照顾晚枫,我去找郎中来。”
茹烟冲我点点头,也跟在慕容忻身后出去,顺带还关上了门。
屋内顿时安静下来,他抱住我静静地站着,我不敢抬头,怕看到他的眼睛。
不自在的扭动了一下,我道:“你放我下来吧。”
他默不作声,往前走了几步,挑起珠帘,将我轻轻放到床上,然后站在床边继续凝视我。
我被他看得很想找个地缝钻进去,不知是喝了酒的缘故还是刚才被打的缘故,头有些晕晕的。
“慕容悯,你……”还未说完,他俯身迅速封住了我的唇。
我被这举动惊的呆若木鸡,睁大眼睛对上慕容悯漆黑的眸子,眼里一片温柔疼惜快要将我溺毙。
温软的唇在我的嘴上轻轻摩擦,像对待一件珍宝,小心翼翼的呵护着。
“闭上眼睛。”他轻喃了一声。
我受了这好听的声音蛊惑,竟闭上眼来,心里是满足而难过。
柔滑的舌尖小心的探入我的口中,一点一点描摹我的唇,tiao逗着我的舌头。
在他的诱惑下,我居然放下矜持,舌头主动与他的舌头缠绵追逐,享受着片刻的温存。
“枫儿。”低哑的声音唤我,他坐起身平复了一下紊乱的气息,刚才铁青的脸色已经恢复了正常。
想起那次他醉酒,睡梦中唤我的名字,心里一阵抽痛。
慕容悯皱眉,神色凝重,“是不是很疼?”
我呲牙咧嘴,“是啊,不知道肋骨有没有断。”
“我看看。”他伸手就解我的衣带。
我忙扣住他的手,“没事,我说着玩的。”我可不想在他面前宽衣解带。
他的手还放在我的腰上,继续摸索着解腰带,我扯起嘴角,“真没事,你看。”忍痛扭了扭腰。
“那个‘肉包子’是姓费?”我好像听到他叫费彦彪了。
慕容悯一楞,知道我说的是刚才那人,面色一寒,火气瞬间窜上来,“他是费仲的长子费彦彪,因费相一案入狱,后来费仲死了,他就被放出来了。”
看来慕容悯是很不希望费彦彪出狱,碍于费敏,他不得不放人。这其间的微妙关系,恐怕只有慕容悯和费敏知道。
“费彦锡也没事啦?”
慕容悯诧异的看我,不答反问,“你还认识费彦锡?”
“额,在外面偶然认识的,只见过一次。”我很简单的一语带过。
“费彦锡发配到漠北充军。”慕容悯淡淡道。
“什么。”我一下子惊坐起,忘了有伤在身,愤愤道:“费彦锡充军,那‘肉包子’为啥还逍遥法外,做他的花花公子,太不公平了。”
慕容悯挑眉,眼神质疑,“你对这个费彦锡倒是挺上心的。”不是质问是肯定的语气。
刚才太激动,让慕容悯起疑心了。我讪笑一声,“我听别人说这费彦锡人品很好,是个难得的人才,所以就顺便问一下嘛。”我在心里加了一句,这些都是你弟弟告诉我的,不信你去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