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又迫不及待的想知道这个女人到底是谁。
褚夏衣抖擞着打开了顾靖庭放在桌上的笔记本电脑。
有密码,简单到她只试了一次就打开了,就是他们的结婚纪念日。
褚夏衣的心情是激动的,一方面想要发现一点什么,一方面又害怕自己会发现什么。
女人,真是个矛盾的物体!
一个隐蔽的文件夹吸引了她的注意,果然是皇天不负有心人,得来全不费工夫。
文件夹里,有更多的这个女人的照片,每一张都笑得那么甜那么美。
肯定会笑得甜了,因为是顾靖庭这个大帅哥在给她拍照啊!
心里堵得慌!
她开始骂自己就是贱,明明看了会心里不舒服,可是偏偏控制不了自己的心想要去点开看。
这一看,更加不得了了。
原来,不是他不想娶她和她在一起,而是这个女人失踪了,或许某中意义上说是死了。
现在他怀疑她的死因,正在一步一步调查她到底去了哪里。
褚夏衣小心翼翼的将电脑关掉,浑身无力的瘫坐在办公椅上。
原来,那段岁月,他并不是一个人,原来……
他说,她惊艳了他的时光,那么就由他来温暖她余下的岁月!
那么,自己呢?
被他放在何处?
褚夏衣手脚冰凉,不知道自己是怎样从他的书房离开的,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样摸索着找到床然后躺在床上的。
心里塞塞的,摸了一把脸,不知什么时候有了泪水了。
原来,并不是自己想象中的那般不在乎。
上官静履行自己的承诺,下午便将褚天星送了回来。
“妈咪……”褚天星看到卧室里躺着的女人,连忙挣扎着从上官静的身上下来,叫了一声,然后冲到褚夏衣的床前。
褚夏衣睡得迷迷糊糊,看到眼前的小小人影,很不耐烦。
“妈咪你怎么了?”妈咪的手好热啊,脸上也红红的,褚天星大声的害怕的问道,然后又喊,“奶奶你快过来啊,妈咪生病了……”
以前在国外的时候,妈咪也有生病,也是这个样子,他都是立马打电话给郁夏阿姨的。
上官静听到他的叫喊声,连忙走过来,“啊呀,额头好烫,发烧了,得赶快叫医生过来给她打针!”
“呜呜,不要打针,妈咪害怕打针的!”褚天星害怕的哭起来。
“好吵!”褚夏衣翻了个身。
上官静还是连忙给家庭医生打电话,让他赶紧赶过来。
褚天星害怕担心的坐在褚夏衣的床头,哪里也不愿意去,“妈咪,我才一上午不在家,你怎么就病成这样了?妈咪,我爱你,你千万不要死啊……”
“妈咪,我再也不离开你了……”
他小而短粗的手臂抱着褚夏衣的头,边哭边说道。
虽然觉得聒噪,但褚夏衣觉得有个儿子比有个老公靠谱太多了。
“我给庭儿打电话,让他下班早点回家!”上官静说道,准备拨号了。
褚夏衣大概是听到了这一句,猛地睁着着转过身来,说道:“不要打,别给他打!”
或许是她的神情太过激动,或许是她的语气太过凌厉,上官静吓了一跳,将手机收起来。
看着她的时候,不知道是被她吓的还是怎么,神情不太好。
褚夏衣说道:“妈,我怕他在忙,别打扰他了。”
说完这句,她似乎耗尽了全部的力气。
身体虚弱,神情疲惫。
上官静只以为她是累着了,说了声:“也好,先躺着,等医生过来瞧瞧,我先带小皮球出去。”
“不要……”褚天星大叫一声,抱着褚夏衣的胳膊不肯走,“我要留在这里守着妈咪,哪里都不去……”
“乖,妈咪不舒服,一会医生要来给妈咪看病,你先出去好不好?”上官静走过来诱哄着他。
好半天,褚天星才被带走,褚夏衣将头懒懒的靠在枕头上,脑袋浑噩。
私人医生过来了,给她打了一针退烧的药水,嘱咐她这两天不要再开空调,以免着凉,多喝点热水。
直到医生离开,褚夏衣又睡了一觉,精神才恢复好了一点。
她摸索着床头的手机来看时间,时针指向了晚上十点。
十点了,肚子有点饿。
之前有佣人来问过她晚上要不要吃东西,她拒绝了,现在想想,肚子还真的是突然间就饿了。
十点,想必佣人们也已经睡下了,她不想再去打扰她们。
于是饿得头昏眼花的她凭着一股爆发力下床,想摸索着去厨房找点吃的。
这时候,传来钥匙转动门锁的声音,接着是门被推开的声音。
她站在楼梯上,寻着声音望去,身材高大俊颜沉着的男人正站在那里,顾靖庭将西装脱了随手扔在沙发上,照旧将深色领带扯了,一并扔过去。
白色衬衣衬托得他整个人出尘般的俊美,看到褚夏衣,他嘴角笑了笑,接着迈开修长的腿朝她的方向走了过来。
“你站住!”
在他离自己还有一米远的地方,褚夏衣出声,右手抬起,示意他不要再往前。
顾靖庭俊眉拧起,不明所以的看着她的举动,循声问道:“夏衣,怎么了?”
她还穿着白天的衣服,而不是睡衣,眼神朦胧,头发凌乱,像是刚刚睡醒的样子。
可是,她平常不是那种能够穿着白天的衣服就能躺在床上入睡的人,哪次不是要在浴室洗得干干净净才会出来。
酒味很大,她想忽略都忽略不了的气味。
“你去哪儿了,喝这么多酒?”秀眉拧起,她单手抓着扶梯。
“应酬!”顾靖庭的声音很沙哑,像是可以在隐忍着什么。
“呵……”褚夏衣眼角眉梢都是嘲讽,嗤笑一声。
应酬,酒味。
为什么他每次回来,身上不是香水味就是难闻的酒味,每一种味道都不是她喜欢的。
“是应酬女人吧?”心里不舒服,难免就以形式表现了出来。
顾靖庭心里咯噔一下,眸光沉沉的注视着她,笑道:“就是普通的应酬,你在想什么呢?”
他想走上前抱抱她,可是害怕自己一身酒味刺激到她,于是站在原地没动。
褚夏衣虽然虚弱,但苍白脸上的讥诮意味可一点也没少,站在高处,俯视着这个男人,问道:“我就问你,你应酬的时候身边是不是有女人?”
顾靖庭拧眉看着她,“是!”
哪一个酒局上会是没有女人的?
褚夏衣心里像堵了一根刺,生生的扎得她难受。
不管心里多么难受,面上却是笑着看着这个男人。
顾靖庭被她看得心里有点发毛,不知道她是不是看到什么了,或是听到什么了。
今天的酒局,文琳琳作为他的实习助理也被带去了,对方和文氏有很深的交情,文琳琳去自然是对他有帮助。
对方敬来的酒,被文琳琳挡去了一大半,他倒是没想到,一个小姑娘会有那么大的酒力。
文琳琳在他的酒里下了药,他深入酒局这么多年,又怎么会没有识破。
被他灌了回去,文琳琳中了自己设下的埋伏,现在在酒店不知道正怎么样呢。
他有了她,便不会再有其他的任何女人。
可是,褚夏衣看他的眼神很冷,因为饿了,胃有些生疼,她朝顾靖庭翻了个大大的白眼,从他身边经过。
只想快点去厨房拿点吃的,才有精力对付这个男的。
她还有好多事情要问他呢!
经过他的身边,顾靖庭一阵疾风似的,腰身便被他抱住,他身上的酒味那么浓,全都刺进了她的鼻子里。
“夏衣,”他将下巴轻轻的搁置在她的肩膀上,比她高上太多,抱着她的时候必须要弓着腰,那么娇小的她,在他的怀里挣扎得厉害,顾靖庭声音喑哑深沉,轻轻的说道:“我很高兴你这么在乎我,真的!我应酬这么晚,你吃醋我身边有其他的女人对不对?”
“没有!”
“你一定是吃醋了,要不然摆这么臭的一张小脸干什么?嗯?”他在她的侧脸上轻轻的啄了一口。
褚夏衣顿时像炸毛了的猫,全身的毛都竖了起来,胃部一阵抽搐似的疼。
“我没有吃醋,你放开我!”因为胃疼,就算是生气,她的声音也不大,轻轻柔柔的,落在对方耳中,像是撒娇般的。
“好。”顾靖庭放开了她。
褚夏衣飞快的跑开。
跑到冰箱里翻箱倒柜,找出了面条和鸡蛋,她自己动手做了碗鸡蛋面,顾靖庭就站在旁边看。
一碗面做好,顾靖庭就倚着门栏抱臂站在看她,她端着滚烫的面碗,脸色发白的从厨房走到餐厅,顾靖庭才发现她的脸上不寻常。
捉住她的手腕,“你怎么了?”
不好将他的手臂甩开,褚夏衣就那么愤愤的看着他,“没看到我是饿了吗?”
他还是一身酒气坐在那里,似乎看她吃饭也是一种享受。
褚夏衣最是受不了他这样的嘴脸。
好几次,抬起头,想要问他关于照片的事,但都被她咽下去了。
还是先喂饱自己比较好。
“该吃饭的时候为什么不好好吃饭?”顾靖庭看着她狼吞虎咽的样子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