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在这样被虐下去,韩彦二十年的自信心就要被整得荡然无存了。
结果韩彦那家伙居然会错了意,以为南宫瑾挤眉弄眼的,是想要让他参加比赛,好好表现一番,“我觉得这个主意不错,我也参加。”
听到韩彦答应了,南宫瑾都差点暴走。
多年没见,韩彦那家伙居然还是老样子,一点眼力都没有,真不知道这几年吃的米都长哪里去了。
不用想象,就可以预料到结果如何,自然是惨不忍睹的。
韩彦那家伙一只鸟都没有射中,还差点拿着箭射向云然跟南宫瑾两个人。
“喂,喂,喂,韩彦,弄错了,不是射这边,是左边。”见韩彦的弓箭朝向她们,南宫瑾赶紧出声提醒道。
实在是太危险了,看一个比赛,还差点把小命给配上。
只不过,被弄得晕头转向的韩彦哪里还分得清东南西北,稍稍将弓箭往旁边一歪,手中的箭便飞了出去,依旧是往云然跟南宫瑾的方向射去。
眼看小命就不保了,云然跟南宫瑾赶紧往旁边撤,这才勉强捡回小命来。
南宫瑾看着罪魁祸首韩彦,咬牙切齿喊道,“韩……彦!!!”
“小瑾,发生什么事了?”听见南宫瑾的声音不对劲,韩彦赶紧将遮在眼睛上的布条扯下,一脸紧张地四处张望,寻找南宫瑾的身影。
拿着差点取了她小命的箭,南宫瑾气鼓鼓地大步走到距离韩彦一步之遥的位置,“你最好给我解释一下,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瞧南宫瑾脸色不好,手中所拿的箭正是他的,韩彦这才意识到刚刚差点取了南宫瑾的小命。
脸上难掩懊悔的神色,韩彦支支吾吾,却不知道应该如何回答,最后只能吐出三个字,“对不起。”
感觉氛围不对劲,楚沐城跟萧衡两人也将遮在眼睛上的布条扯下。
从目前的情形来看,整件事情的大概,楚萧两个人便已经猜得差不多了。
不过,看南宫瑾还有力气骂人,应该是没有什么大碍。
“小瑾,韩公子不是故意的,你就原谅他吧。”从刚刚韩彦遮住眼睛之后,便感觉有些怪怪的,怕南宫瑾错怪韩彦了,云然赶紧出声帮他,“他应该是得了雀蒙眼,这才什么都看不见的。”
“雀蒙眼?”显然对云然所说的病症有些不了解,南宫瑾半信半疑地将眼前的韩彦上上下下打量一番,“看他好好的,眼睛也没有问题,怎么可能会生病,是不是唬人的。”
南宫瑾瞪了韩彦一眼,“说,到底是什么一回事?”
“我……”韩彦纠结了半天,这才将手中的布条递到南宫瑾面前,把实情解释清楚,“遮着这个,我什么都看不见。”
“什么!”听到韩彦真的一点都看不见,南宫瑾立马变得十分不淡定了,“既然知道任何东西都看不见,你居然还敢应承下这个游戏。”
一想到这个游戏规则是萧衡提起的,南宫瑾对萧衡更没有好感了。
“我,我怕小瑾你失望。”虽然刚刚听到萧衡这个建议,韩彦是是一点都不想要参加的,但是有南宫瑾在旁边看着,韩彦又想要在她面前好好表现表现,这才参加的。
谁知道,表现是一丁点机会都没有,反倒是差点取了南宫瑾的小命,弄巧成拙了。
根本不知道应该怎么回复韩彦了,南宫瑾只好扭头看向其他地方。
按理说,韩彦身为贵家子弟,怎么会得雀蒙眼,云然着实想不明白,“韩公子,平时是否按照自己的喜好吃东西,有些挑食?”
见云然提起,韩彦有些不好意思,“这……有些食物不喜,所以韩家厨房便经常按照我的喜好来安排膳食。”
看来问题就出现在这里,云然交代了几句,让韩彦平时吃的要注意点。
“恩恩。”听到云然交代,韩彦连连点头,“我以后会注意的。”
一想起因为自己偏食,导致差点射中南宫瑾,韩彦十分纠结地看着南宫瑾,脸上都是歉意,“小瑾,我不是故意的,你就原谅我一回,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瞧见韩彦一副委屈的模样,不知道的人还一度以为是南宫瑾在欺负他呢。
南宫瑾摆摆手,无奈地回到道,“好啦,好啦。原谅你一回。”
刚说完,周围便响起鼓声,越来越大声,这是考生狩猎回来,击打大鼓所发出的声音。
被韩彦的这么一折腾,大家哪里还有心情继续射箭,云然等人便往方才考生们比试的地方走去。
云然等人走到的时候,这考生都陆陆续续回来了,大家都有收获,其中以姚思谦的成绩最好。
本以为会掰回一具的楚瑜,则挂了彩,所猎的成果也不尽人意。
姚?云然看着站在前头的姚思谦,总觉得那人有些脸熟,一时半会没想不起来。
“那姚思谦便是姚旭的庶弟,你在姚府帮姚旭诊治的时候,应该见过。”顺着云然的视线看过去,楚沐城注意到云然对姚思谦有些好奇,便将他的身份说了出来。
“听说这千金坊的医术了得,其大夫云然更是蕙质兰心,不知道是哪位?”
忽闻天子开口问人,云然先是一愣,还未想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但还是乖乖出列,走上前几步,向高高在上的天子施了礼,“民女在。”
天子日理万机,阅人无数,怎么突然过问起云然这个平民百姓来了?
更何况云然身为一名民间大夫,不曾入过宫,更谈不上与天子有过交集。
因此心里十分纳闷,不知道是何人将云然的名字说给天子知道的,竟在这种正式的场合下召见她。
“平身。”天子的声音从高处传来,听上去有些和蔼,“抬起头来,给朕看看。”
“诺。”不知天子打的是什么主意,云然还是依照旨意抬头,看向高处身穿龙袍的天子。
方才隔得有些远,所以并没有仔细打量当今天子。如今借着这个机会,云然这才看清天子的模样。
五十出头,但保养得好,丝毫看不出岁月的痕迹。眉宇间的神色跟苏以墨和苏以溪相似,依稀可以猜测出年轻时的相貌。
瞧着天子脸上带着和颜悦色的表情,云然猜测应该是一名很好相处的君王。
天子道,“传言你的医术独树一帜,这将人激怒至吐血,反倒医治好患者多年的旧疾;药方更是信手捏来,南瓜蒂、野草、鹧鸪涎皆可以用来当做救命的药材,无一例外地全部医治好了。还会通鬼神,改人命数,可有此事?”
不明白天子为何提起她的医术,云然抬头看了一眼天子的神色,暗自揣摩,这才低头回答道,“民女只不过是对症下药罢了。”
世间本无鬼神之说,如果云然贸贸然应下这通鬼神的名头,到时候不知道会出什么乱子。但当日就是以鬼神之说来吓唬姚家人的,现在如果当着他们的面否决了自己并不懂通鬼神之说,恐怕会惹来祸端,所以云然选择直接撇侃这个话题。